大宋桃源-第2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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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记得,自从陈王薨后,官家因为立储的事情和朝中那些大臣们闹过好几次,最后虽然同意了立寿王为太子,可官家心里还是一直希望立楚王的。暗夜虽然知道官家心里最疼爱楚王,可也知道太子乃是一国储君,又怎么能用一个疯疯癫癫的人呢?如果将来让他做了皇帝。那要置整个大宋江山于何地?因此,暗夜心中,其实也和吕端那些大臣一样,是赞成立寿王为太子的。
官家的身体一天差过一天了,而他念念不忘的,不是太子。依然是楚王。直到晏驾前的那一天,官家终于下定了决心,竟然下了一道诏书,要将皇位传给楚王殿下。暗夜清楚的记得,官家亲手写下那道诏书总后,将诏书交到给暗夜,告诉他,
儿篓将众道诏书亲年送到楚茫年里,而且告诉他,从出乙的那一玄开始,他就要将楚王当成自己一样侍奉。
紧拉着,官家最后一次召见了寿昌公主,拉着她的手说了许多话,最后才吩咐暗夜护送寿的公主去见楚王。暗夜知道这是官家用这个幌子让自己将诏书送给楚王呢。走在路上。暗夜心里一直在打鼓,他知道当自己把这封诏书交到楚王手中时,就等于把整个大宋江山一起交给了楚王。思前想后,暗夜还是决定最后一次执行官家的命令,并且打定主意,若是有人借此机会扶持楚王继位,自己就一死以谢天下,也算是对陛下和天下人都有一个交待吧。
由于寿昌公主出寝宫时,官家已经弥留之际了,因此也没多少人在意暗夜带走了寿昌公主。当懵懵懂懂的寿昌公主和暗夜见到依旧被囚禁在皇宫御花园的楚王时,暗夜终于明白为什么官家一直那么难以决定了。
因为站在他眼前的楚王,实在太平静了,平静的让人不可思议。那一刻,暗夜甚至觉得自己看错了。眼前这个人,分明就是年轻时的官家嘛。那一刻,暗夜终于明白了,原来,楚王那疯疯癫癫的样子是装出来的。
后来的事情,证实了为什么楚王是最值得官家喜欢的儿子。这个手握继位诏书的王爷,并没有看那封可能改变天下的诏书一眼,只是下令暗夜等十几名带刀侍卫马上分头赶赴开封府和宰相府等处,护送太子和昌端大人入宫,同时下令将京中禁军各将领看管了起来。确保让太子顺利登基。那一夜,他那镇定自若的样子,像极了他的父亲。
事实证明,的确有人打算在最后那一方拥挤楚王继位的,当那些手握重兵的将领们和举足轻重的大臣们看到楚王的手令时,只好无奈的偃旗息鼓了。
当今上登基之后,楚王这才歇了一口气,重新恢复了那副浑浑噩噩的样子。大宋终于平平安安的换了天子,可暗夜并没有按照楚王的吩咐转投当今陛下,因为在他眼里。楚王才是真正的皇帝。
陛下继位之后,很快就将楚王的身份的自由恢复了,并且让他执掌开封府。暗夜自然也追随着楚王到了开封府。三年来,他越来越多的了解了这个自己以前总觉得不靠谱的王爷,对他的为人也越来越佩服了。
如今暗夜又受命出来保护寿昌公主。于是,他再一次恢复了安定国的身份。他虽然不太明白王爷为什么要让自己不和这位高少爷冲突。但却依然不折不扣的执行了。这几天,公主整天在高少爷的小院里窜来窜去,老安根本连理都没理一眼。
那日公主随着高少爷一同上街去逛的时候,老安再一次重操旧业,将自己隐藏在人群中暗暗保护公主。岂料这一动不要紧,还没过两条街。老安就发现了至少有六名和自己肩负着同样使用的好手差点和自己动了手,而且很明显,对方是认出了自己才收手的。这样一来,老安对王爷的命令更加理解了。
今天陪着大伙一同出来郊游。老安虽然已经在昨夜安排好了护卫,可这里毕竟是在野外,他心里也没多少底,只好在大伙都散开的时候,自己做出一碎好整以暇的样子坐在这里歇脚,陪在公主身边。 看着眼前那个欣喜之情溢于言表的小公主,老安打心眼里笑了出来。自从太宗驾崩之后,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公主笑的这么开心了,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快乐。虽然有个主仆的身份障碍,可这并不能阻挡老安眼看着公主长大的过程中,那种类似于亲人的关切之心。看到公主开心,自然也开心不少。
就在一切都按着心思发展的时候,突如其来的几声哨响引起了老安的警惕。柚一副慢腾腾的样子扭头向哨声响起的方向看了过去,眼中精光四射,与那懒洋洋的身形全然不相符。
当几介,护卫打出安全的手势之后,老安终于松了一口气。原来只不过是几个游人看到这边的新奇玩意。一时兴起过来观赏了。
看了一眼迈着方步走过来的几个中年文生,老安叹了一口气,将目光从几人身上移开,重新恢复了那副半睡半醒的样子。当他的眼睛慢慢合起来之时,突然想起来人的身份。心中猛然间一愣:“怎么是他?”。
”
比:本章龙套暗夜安定国由书友小小贩子友情客串,特此鸣谢!
感谢书友自在的打赏。
032 故人
尚女举旦孙何脸惊真,心中不免稍稍有此意外。想刀肝世引情况下竟然也有熟人,这个世界真是小的可怜。如此一来,原本打算大家洒脱一回的计划 似乎就要落空了,人家都喊出名字了,总不能再捂着不让人见吧,这样好像有些太过无礼了。当下向他微笑着点了点头,孙何马上放下手中的杯筷,竖起耳朵细心欣赏起了谢玉英的歌声。
伴着行云流水般的琴声,一段风情万种的吴歌清晰的传到了众人的耳中。
“十里荷花九里红,中间一朵白松松。
白莲则好摸荔吃,红莲则好结莲蓬。
结莲蓬,结莲蓬,莲蓬生得忒玲珑。
肚里一畴清趣,外头包裹重重。
有人吃着滋味,一时劈破难容。
只图口甜,那得知我心里苦?开花结子一场空。”
歌声凄美悠扬,待歌声终结之后。琴声却又继续将那动听的旋律持续了许久,直到琴声不知不觉消失之后。众人才发觉,不知何时。大家竟然都停了用餐的动作,看来这谢姑娘的歌声还真是挺有魅力的。
见大家都发起了呆,孙何觉自己有些失态,打个哈哈道:“几年不见,谢大家的歌声越发动听了,且歌中意境竟似超出当年许多。呵呵,将落魄之心境表述的淋漓尽致。方才失态之举,让大家见笑了。”
寇准也笑道:“想来谢姑娘如今也与你我一样,看透了世间百态吧。否则,哪里唱出如此切合你我心境的词来?。
孙何微微点头表示认可,接着向着高文举道:“我二人与小友萍水相逢,承蒙小友盛情招待已是不该,本来不当再有非分之想”话音未落,寇准就微微摇了摇头,显是对他这等行径很是不认可。
高文举毫不在意,淡淡笑道:“前辈既然与谢姑娘相识,自然要请故人叙叙旧了。”转头向许猛道:“去谢姑娘那里说一声,就说有故人来访,请她前来叙旧。顺便喊那位伟大的作曲家一东西。虽说饱吹饿唱,可这饿过了头,只怕也没了唱劲了。”
许猛微微一笑,领命而去。
见孙何和寇准一脸诧异,高文举解释了一句道:“晚辈有一好友。颇好音律,此次谢姑娘大驾光临,就是应他之邀,前来研讨词曲的。”
说话间,烤鱼已经出了炉随从们分别为在座的诸位送上几支,高文举连忙请大家享用。寇准吃的满嘴流油,连连赞叹不已,孙何心中牵挂着谢玉英,虽然也吃的津津有味,可眼睛却不时的向许猛离去的方向看个不住。
无奈那个方向正好有几棵柳树,竟然将视线挡的严严实尖,让孙何郁闷不已。
不一会的功夫,柳三变带着谢玉英一同走了过来,还没到跟前,柳三变就闻到一阵喷香的肉味,连忙加快脚步,大声嚷嚷道:“没义气!不等我来就开吃了!”
他却没进凉棚,直接走到火堆旁边。顺手从旁边的架子上取下一只盘子,向正在处理烤肉的随从面前一递,那随从很配合的割了几块熟肉放进他的盘子。
柳三变左手端着盘子向凉棚下走来,右手直接就抓起一块肉来往嘴里塞,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我说高财主,你也太气了点吧,不就是没陪你钓鱼嘛,至于饭后才打招呼么?”
其实开饭前随从去请他的时候,他说曲子马上就整理好了,要大功告成之后再吃饭,可这时候自然不能认帐了,却不是忘记了,而是有意要顺便打和高文举打个口水仗。直到这时候,他还以为高文举说的请谢姑娘来叙旧是骗他吃饭的托词呢,大家此次出来游玩,本就极其低调。哪里可能有什么谢姑娘的故人?压根就没留神凉棚下面多了两位陌
人。
这一番毫无形象的做派,看的寿昌笑个不停,她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有人吃相如此难看的,看着柳三变那近乎于野蛮的样子,自然生出耳目一新的感觉。
寇准和孙何面面相觑,他们俩都是出自书香门弟,从小到大 所接触的那些人,几乎都是严守礼教风范的谦谦君子,类似这种穿着打扮像个书生。可行为举止却像个野人的家伙压根就没见过。两人从见到高文举的时候,他就是个文静的少年书生。沉默寡言。而且又喜欢钓鱼这种极清静的事,一看就是个出身高贵的斯文人。又听高文举说起,此人是他的好友,且又精通音律,想来也差不到哪儿去,因此两人对他这位好友期望甚高。没想到这位姗姗来迟的公子哥儿,竟然以这么一副尊容出现了。 这时候,柳三变依然没发现寇准和孙何。他也没心情和高文举吵架,只因烤鱼的香味又将他吸引了过去。他之所以如此不顾形象,是因刀叭,三年他没少跟高女举在野外搞类似的活路,测开始的晰炽旧或许也有些放不开手脚,可经过高文举言传身教,他连叫花鸡的制作过程都已经完全掌握了,这其中变化。不可谓不大。再加上他对高文举此人的影响力十分迷信,他深信,不管是谁,只要和高文举呆上几天,都会不由自主的感染他那种完全发自内心的言行举止,因此,在这当口。他自然没有任何顾忌了。
高文举看着柳三变站在烧烤炉前眉开眼笑的样子,大声笑道:“斯文!斯文!”正是昔日柳三变初次和他野餐时的原话。
柳三变几乎条件反射的回了一句:“斯文能当饭吃?!”说完低声对那个负责烤鱼的随从交待着什么,边说边把烤好的鱼串往自己盘子里装。这句反驳的话,正是高文举每次听到“斯文”那两个字时的回应。
寿昌捂着嘴笑的差点岔了气,软软的靠存赵德才身上不停的抖动着。
朱文方憋着一口气,连脖子都憋红了。低着头看也不敢看柳三变一眼。唯恐再看一眼又把自己笑出个好歹来。朱文远一个劲的咳嗽,很明显是被酒呛着了,不用问,原因也在柳大作曲家那里。
柳三变毫无察觉,举着一串网出炉的鱼肉吃的酣畅淋漓,他还打算趁着谢玉英到来之前就吃的差不多。然后再回头在谢姑娘面前装斯文呢。不抓紧时间可不成。当他啃着鱼肉走到高文举面前时,突然发觉寇准和孙何两个陌生的面孔,顿时有些下来来台了,极其幽怨的膘了高文举一眼,细一想,人家方才已经说了有谢姑娘的故人来访,自己如此不失态,倒也怪不得旁人。
愣了一愣,柳三变十分镇定的将手中的盘子放在高文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