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飞的梦幻人生-第4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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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鹏,你觉得老师会表扬你多一些还是批评你多一些?”
荣世鹏挠挠脑袋,“会批评多一些吧?”
“批评什么?”荣飞盯着儿子。
“踢球,有时会误课………………”
“就这些?”
“还有啥呢?我在学校很乖的。”
“嗯,那你今晚就好好给我写一份总结,将你在学校的表现自我鉴定一番。也将你自己的志向谈谈。实话实说,不要有什么顾虑。明早交我。”
荣世鹏将头发挠成了鸡窝,“爸,有什么问题您就批评,狠狠地批评。总结什么的,就不要了吧?”
“世鹏,我不止一次给你讲过责任和权力的关系,记得吧?”
这句话击中了荣世鹏的要害,“记得,记得。好吧,我写就是。”愁眉苦脸的荣世鹏上楼回自己的房间“创作”去了。
看儿子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弯,邢芳问,“问题大吗?”
“也没啥的。主要是零花钱失控了。大概荣逸和荣杰背后都给过,抑或我爸妈,或者他三姨。来源太多,真不好控制呢。这样,你跟你姐打个招呼,我跟我家人说说,都不许给他了,包括你,他的零花钱统一交我处理,好吧?”
“再好不过。”邢芳含笑道,“恐怕还要跟陶姐他们说一声。对了,老师没说你儿子学习问题?他中考怕是悬了。”
“意料之中。对此我真不是太在意。将来不上大学也没什么了不起的。真的,这倒不是我们炫富。而是现在的大学学不到什么有用的玩意了。我最怕他出现品质上的毛病,仗势欺人就是其中之一。他主要的问题一是贪玩,过于迷恋足球了。二是这小子有些炫富,这条比较讨厌。深究起来我有责任。”
“你是比较惯儿子。他们都不好说你,认识到这点就好。以后世鹏的家庭教育主要靠你了。现在的主要问题是中考,他肯定上不了重点中学的,怎么办?我跟教育局的说一声?”
“这个我倒不太担心。我不主张上什么重点中学。我也不一定非要他上大学。现在的大学跟我们那时不一样了,你去听一听李小玲讲就知道了,咱们情况和一般人不一样,我也不准备将世鹏送出国。高中再观察一下他的爱好,将来两条路,一条是进联投锻炼,但绝不是什么太子,也不会授予他什么实权。第二是过他喜欢的生活,比如爱踢球,这个爱好我就支持。但仅限于业余爱好,前些日子跟他去看了场球,跟我提出建一支足球队,像恒运一样,这个我就不会考虑了。就算他想做个自由职业者,我也支持。往远说,将来我们肯定会给他留一笔钱,至于是多少,到时候再说。一句话,世鹏的事,听我的。”
“没见过你这样的父亲,现在哪有不上大学的?基本的素质都没有,将来就吃你的老本?做个纨绔?我不赞成。大学是一定要上的,就算进联投锻炼,也是在大学之后。你可不能给他承诺什么不上大学也可以。”
“我没有反对他上大学,只是说如果他不愿意念大学也可以。不上大学就没有素质了?瞎说。大学学什么?能力,社会更能增加能力。像国企那样考核干部必须具备什么学历,弊端太多。老傅是什么学历?没素质?”
“你这事狡辩。没错,傅大哥能力素质都是一流的,但那是个例。秋生为什么主动请辞?还不是文化底子太差?你数数你手下独当一面的干部,有几个是土包子?至于你让他过自己的生活,更是胡来。你自己也多次说,人好吃懒做是天性,你要是不管他,我敢保证,他想过的生活就是少干活多挣钱,不干活也来钱。你这个态度是负责任的?”
荣飞笑了,“你说的不是没道理。但是我问你,你是不是有让世鹏接我班的念头?有没有?”
“也不是没有想过。毕竟在联投你是最大股东,大家都将你看做大老板。那么大的摊子,你就完全放心地交给别人?世鹏不一定能挑起你现在这副担子,进董事会做个执行董事,分管一方面工作有什么不好?你还年轻,总不至于现在就想着退休吧?联投总不至于破产散伙吧?你看你们那一帮,卢总,陶姐,去世的爱英姐,他们的孩子们不都是联投正在成长的第二代?不都很受你的重视?世鹏为什么不行?将自己孩子估计太高不对,但对孩子的前程过于悲观也不对。”
这几年邢芳屡屡提一些意见给荣飞,荣飞也大部分采纳了。这是他们感情基础不可缺少的一部分,“现在说这些还早。世鹏最当紧的是树立正确的人生观,也就是做个好人。这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就难了。我给我自己的评价就是好人,你不会认为我是自夸吧?以后世鹏的业余时间我也多带带他,身教甚于言教。”
“这个你不是自夸,确实是好人,除了对我。”邢芳含笑道。她心里甜蜜,若论品质,丈夫几无瑕疵。
“对了,甜甜是不是‘五一’要带男朋友回来?”荣飞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是的。这话你至少问过三遍了。这可不像你,莫不是开始老了?这次她带小赵回来,你也是表态同意了的,人家来了,你可不能给人家难堪。”
“我不至于那么差劲吧?她爸妈知道吧?”
“知道,给我打过电话。”
“也好。当面看看,聊聊更好。”
养女任静在大学谈了个男友,听她介绍,男友各方面的条件都很好,没想到荣飞却对养女的这份感情提出了异议,仅是异议而已,让远在上海的任静十分不安。几次电话里沟通,最后说好“五一”节带男友回来“相亲”。
邢芳清楚荣飞为什么表示异议,他是认为就养女的条件,那个优秀的男孩不应当爱上她。这是一种很世俗的观点,但却忘了他自己了,当初他找自己,彼此的条件不也相差甚大?
第四卷 今夕何夕 第二二节
荣飞当面提出的提案打乱了北重政策性破产的步伐,让邱莫言感到为难。虽然没有经过认真的分析,直觉上将民品甚至全部后勤单位交给联投不是坏事。在回公司的路上,邱莫言问坐在前排的的杨兆军,“你怎么看?”
“没有想好。”
“那就好好想想。对了,今天的事,不要回去乱讲。”后半句是对司机小王说的,小王是邱总的专职司机,这辆2。8的奥迪A6也是邱莫言的专车。
“我明白。”小王应了一声。
这本是司机最基本的素质,从没有发现小王有这方面的毛病,但邱莫言还是专门叮嘱了一句,足见他对此事的重视。
孙兰馨还没有睡,在看一部韩国的励志剧,据说这部戏收视率奇高,每晚联播四集。杨兆军这么多年基本上没有看过一部完整的电视剧,因为看电视,他都和妻子分床睡了,在换了房子后,具备了分床睡的条件,在书房支了个单人床,孙兰馨看电视过晚,他就到书房过夜。
“咦,今天喝了不多啊。”孙兰溪拿着一听露露过来,看杨兆军刚打开电脑,“还要加班?”杨兆军开电脑不玩游戏,除掉工作,就是看看新闻。
“查几个数据。没事,你看你的电视吧。”接过妻子手里的露露喝了半桶,“今天喝酒很少,但荣飞抛出的方案让老邱有些吃不下。”
“邱总不同意吗?我觉得很好呀。”那天荣飞跟杨兆军透露了他的想法,杨兆军都给孙兰馨说了,孙兰馨认为对北重并没有什么吃亏的地方。只要联投许诺妥善安排职工,北重就应当答应。毕竟双方代表了北阳市企业界的两个极端,联投的高薪酬的代表,北重是另一面,说起来有些难堪。
孙兰馨是法律顾问室的副总代表,中层副职,法律室一把手是由总经理办公室主任兼任的,但业务一般不管。孙兰溪记得李总曾经就薪酬问题讲过的一番话,那是在职工代表大会上讲的,针对职工代表提出的要求企业长工资的要求,李大志这样说:很多人拿天择和麒麟的工资比,我们是无法跟人家比的,一部手机的边利是多少?一个油箱的边利又是多少?人家做一部手机的利润等于我们造几十个油箱,这就是现实。产品结构的不同决定了薪酬的不同。工厂不是不想给大家晋级,是我们的成本不允许我们大幅度晋级。人家的产品比我们优势嘛,这有什么办法呢?
李大志在北重职工中口碑不错,他的解释也很中肯,想取得更高的利润怎么办?只有扩大规模,但又受制于资金,新建一条生产线少则百余万,多则上千万,靠自身积累,靠利润消化本身就是个笑话,就算一具油箱挣纯利100元,干一万个油箱才能挣出一条新线,还有多少力量用于改善职工的生活呢?而技术改造和产品进步是一对矛盾,产品总是不断的更新,而且速度越来越快,这就要求企业不停地投入进行技术的升级和设备的更新。在这个残酷的现实下,抢占制高点的企业是越来越好,落后的企业就越来越落后。
李厂长在任的几年里费尽力气筹措资金改造北重的生产线,以期扩大对麒麟和银环的市场占有,而麒麟和银环确实在现产品上给予了北重更为重视的地位,荣飞倒是履行了他并未说在台面上的诺言,在胡敢离任后给予了北重更大的支持,北重的民品规模翻了一番多,但负债也增加了近一倍就北重的军品产值,不搞民品肯定是不行,但搞民品就是这么难。也有人想过另起炉灶,既然现在的产品边利低,那我们就选高的干嘛,干嘛死守着这一块不放?这个意见当然比较幼稚,也懒得解释。谁不想干利润大的?北重的领导人又不是傻子。不过这个听上去很幼稚低级的问题却揭示了一个残酷的现实,企业跟人一样,总是有一些费尽力气也不得温饱,而另一些人则品着香茶喝着小酒就大把地来钱。
自杨兆军回到财务口并升任总会计师,孙兰馨很是学习了一气企业财务,当然也有业务上的关系,法律室遇到的纠纷百分之九十五都是财务纠纷。她开始关注产品的边利问题,得出的结论是只有将规模做到二十亿以上,情况才能得到真正的好转。她所说的好转就是正常了,资金不再紧张了,自身挣来的钱足以支撑自身的发展了。但二十亿对于北重目前的情况还要再翻二番,以现有的产品结构,就算麒麟将所有的订单下给北重也没这么大的量啊。何况一些车型的配件根本干不了。
孙兰馨以此得出结论,还是按荣飞的办法去做对北重更好。
“但是邱总不一定会答应。”
“为什么?”
“你得站在他立场上考虑问题。第一,这么大的事他必须请示。集团也要规模,将几个亿的民品拱手送人,集团未必同意。第二,领导班子的薪酬可是与好几个指标挂着钩,最大的指标就是销售收入了,不仅是邱总,就是我,也会大受影响。这种事上班子会,八成会否决。按照上面的统一部署,一点风险没有。而且,这样办不仅是风险问题,而且会有人骂他是卖国贼。”
孙兰馨默然。杨兆军说的是事实,站在老百姓立场上,让联投将民品拿去,工资高了,房子可能也在二三年内解决了,多好?但站在领导立场上就行不通了。
“但是,荣飞身后是市委市政府,是联投。邱总必须考虑这点。”孙兰馨道。
“是啊。所以他才感到为难。”
邱莫言并没有就荣飞的提案召集会议研究,而是独自一人去集团汇报了。并未向副手们通报,等第二天上午杨兆军找他谈别的事情时,才晓得他已去北京了,秘书说他刚走,也就是半小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