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君-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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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见她本来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晕倒在地呢?都吓的惊慌失措,彩霞抢上前来,把莫小色扶起来,可已然紧闭双眼,都站立不住,季红梅紧皱眉头,过来一看,神色一惊,立刻将她抱起,快步走回房去。
轻歌正在收拾床铺,却见众人蜂拥而至,为首的季红梅还抱着他的主子。
“季将军,主子她怎么了?”轻歌忙迎了出去,刚瞅了一眼她怀里的莫小色,就焦急的询问起来。
季红梅瞧着他,眸色一闪,别过脸去,轻声道:“末将也不知道,只是殿下跟我等说话的时候,突然就晕倒了……”
她侧过身子,从已然呆愣的轻歌身边过去,将莫小色轻柔放在床上之后,才转身瞧着在榻前默然而立的轻歌,抿了抿嘴,终究还是说道:“殿下也许只是太累了,没有什么大碍的,轻歌公子也莫要太过忧心,你们一路颠簸而来,都没有好好休息,末将看公子气色不好,还是先去休息的好,末将会派人去城中请大夫来给殿下看看的。”
轻歌低着眉眼,也不瞧她,只轻声道:“谢季将军关心,轻歌不想走,轻歌就在这里陪着主子……”
季红梅望着他清秀的侧影,眸间有些黯然,心下一叹,立了一会儿,就跟着彩霞走了。
第二日掌灯时分,莫小色才醒过来,刚一睁眼,待看清眼前的人之后,她的眼眸徒然睁大,惊愕道:“怎么是你?”
那人微微一笑,白玉一般的脸颊在烛光下韵致宛转,他举起手里一根银针看了看,笑道:“很出乎意料吧?”
话音一落,莫小色惊叫出声,那人手起针落,趁着她愣神的功夫已在她腕上刺下一针。
“喂,上官小涵,你做什么啊?”实在是很恐怖啊!看着一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对着自己贼笑,手边还像个大夫一样摆着一排银针。
上官小涵看了莫小色一眼,眼眸里有着凝重:“小色,你别动,你晕倒是因为体内有毒发作,我替你施以银针之术拔除出来。”
有毒发作?她自己怎么不知道?正如此想着的时候,身体深处升起一股熟悉的燥热和渴念,她猛然惊悟,难道上次的媚毒并没有消除么?猛然记起季红梅的话,她说月事媚毒和圣心莲在自己体内互为掣肘才让自己练成了魔月神功,现在自己已经没有月事了,那媚毒自然又会出来作乱了,她私下里提气运功,心下一安,好在魔月神功还在,看来只是媚毒发作而已。
她瞧着在自己手腕上施针的上官小涵道:“小涵,你怎么会医术呢?”他不是京都才子么?
上官小涵眉眼一黯,低声道:“我五岁那年去学医,还是你叫我去的,如今你却这样问我?”
莫小色一惊,却不知如何接口了,上官小涵也不说话,拔下她腕上的银针一看,却蹙紧眉头低喃道:“怎么会这样?”
她有心岔开话题,就追问道:“怎么了?毒拔出来了么?”瞧他的神色,似乎很不顺利,心中暗道,莫不是他的医术不到家?
她却不知,这上官小涵虽是男子,但其医术在京都也是小有名气的,上官家历来是将帅之家,如今出了他这么个文武双全的奇才,也算是祖上积德了。
“你这毒好生奇怪,我随着师傅见过不少的毒药,却看不出你这毒的来历,居然用银针都拔不出来,想必你这毒已然深入骨髓必须要用解药才行,小色,你可有解药么?”
上官小涵眸间失落暗叹自己医术不精帮不了她了,却仍旧认真问道。
莫小色暗叹一声,解药是有的,可现在用也不是时候啊!见上官小涵依旧探究的看着她,忙点了点头,笑道:“我有解药的。”
上官小涵垂下眼眸,既然有解药,那定是知道自己所中的毒了,见她不肯告诉自己,不觉深深失望,又想起从前二人何等亲近,如今却不知为何疏远了,心下满是黯然,他却不肯在面上露出半分,只是凝眉嘱咐道:“那你记得快些将解药服下,免得又发作了。”
莫小色不欲与他在解药这个问题上纠缠不休,忙点点头,猛然又想起此地乃是燕洲,他是如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的呢?实在叫人匪夷所思,当下坐起身子,看着收拾银针的上官小涵好奇道:“小涵,你不在京都,怎么会突然出现在燕洲呢?”还恰好赶在我媚毒发作的时候出现呢?这实在是叫人想不通啊!
轻歌忽而推门进来,见莫小色醒了,弯眉一笑,插话道:“主子醒了?那起来喝一碗桂花粥吧!厨房里才做的。”
见二人俱都望着他,他微微抿嘴,瞧见莫小色眼中的纳闷,心下了然又对着上官小涵笑了笑,才道:“主子前天晕倒,满城的大夫都束手无策,要不是上官公子奉了皇上旨意前来,又为主子把脉拔毒,我们还不知道如何是好呢?”
莫小色惊奇诧异:“奉了皇上的旨意?”
随即面色一冷,又道:“她叫你来做什么?”
上官小涵好久都未见她了,记忆里她都是笑嘻嘻的,哪里会有如此的寒声呢?此刻见她面沉似水,眸光冷厉,心下不禁有些委屈,若不是皇上和姐姐非逼着自己来,自己又怎会到这里来受这等的委屈呢?是以,走到窗边,别过脸去,长身玉立,默不作声。
莫小色撇撇嘴,知道自己方才的话伤到他了,可却不知如何转圜,只好愣愣的瞅着他的背影,独自出神。
轻歌瞧出二人气氛不对,有心岔开话题,于是端着桂花粥递给莫小色,而后笑说道:“主子的毒可解了?”
莫小色心内一突,忙接过那粥喝了一大口,眼内都是赞叹,然后才含糊不清的道:“解了解了,小涵的医术那还用说么?一定是手到擒来的啦!”
轻歌这才放心一笑,上官小涵却徒然转身,对上她那双美眸,眸光清澈,隐有恳求,他不明白她为何要隐瞒,却无意拆穿她的谎话,微微一晒,又转过脸去,清冷道:“皇上是叫我来劝你的。”
第六十七章 血色欲望
“劝我?”莫小色冷笑,原本以为他和他姐姐是不一样的,现下看来,还不都是为那个所谓的真命天女做事的人,她挑眉问道,“劝我什么?放弃所有,甘为阶下囚,然后任你们摆布么?”
上官小涵脸色一白,不过两个月未见,她怎变的如此陌生呢?他本也是心气高傲的人,哪里容得她这样无理?面色一沉,眉间紧蹙,冷声道:“你不用拿我出气,想必你如今脑子还有些不清楚吧?我也不和你说了,明日我在你的帅帐里等你!”
也不等她回话,一甩袖子,径自走了。
莫小色料不到自己竟然会气走他,心内有些后悔,奈何一股气下不去,也就没有挽留。只是看着一旁的轻歌疑惑道:“什么帅帐?”
轻歌过来收拾了碗碟,又见她唇边还沾有糊糊,伸手替她抹去,然后笑说道:“城里的位置小,大部分兵士都安排在城外了,就连天穆的五十万大军都是在城外扎营的,主子以后要随军指挥,自然也要有地方歇息,所以季将军做主给主子弄了个帅帐。”
莫小色撇撇嘴,那自己岂不是大帅了?嘿嘿,不错不错!忽而觉得自己看着轻歌一阵晕乎,知道定是因为他触碰自己引起媚毒的缘故,忙赶着他出去了,说自己要静一静,又想起上官小涵叫她快些服解药的话,心中一片烦闷,体内也躁动不已,可就是不能狠下决心,母王爹亲都尚在为难,自己怎能?强自运气抵住那骚动气息,闭目片刻。
她还是决定去外头溜溜,外面冷,足以浇熄她心头欲念,简单穿了件衣裳,就出了房门,这外头是个很大的庭院,今夜月亮很亮,她深吸了一口气,心定了不少,还居然闻见淡淡的梅香,举目四顾,果然看见旁边又不少的梅树,看了片刻,脑中又想起那个泛着梅香的人儿来,本来应是相亲相爱的在一起,如今却要如此分离,她瞧着远处梅树,美眸眯着,眼中紫光一现,却有人为她披上披风。
“轻歌,小涵可曾说过他们如今的情况么?”她心内极凉,忍不住裹紧披风问道。
身后那个清秀的人面色一怔,沉默良久,她实在等不及,转过身子,抓住他的肩膀追问道:“你定是知道的!你说呀!”
轻歌别过脸去,咬了咬嘴唇,颤声道:“他说,舒公子和颜公子被关在天牢里,前些日子皇上还去天牢里要打舒公子,颜公子拦了下来,所以皇上就说让颜公子受了烙鞭……听说王爷和王夫在死牢里也受了不少苦……苏公子在宫里和凤后住在一起,可是,终日不出殿门……银家小公子——”
“不要说了!”她猛地退后几步,满目怒火,居然还打了颜清?!折磨母王爹亲和舒无月?!该死!
轻歌怔住,转头看着她,她盛怒之下力气果然大的很,他被推倒在地,手腕被地上枯枝割破,却顾不得疼痛,只发现月光映照下她散发出一种雷霆之怒,眼眸紫光变幻莫测,此刻无风她却袍袖一鼓,对着远处一扬,那几株梅树居然轰然倒地,激起无数尘土,她似乎怒气未消,又仰头长啸三声。
轻歌小心翼翼的爬起来,轻轻走到披着一身月光的她身前,一眼看见她嘴角溢出的血丝,心中一疼,眸光瞬间破碎开来,抬手就用指腹替她擦去血迹。她扬起一张笑脸,却吐出残忍至极的话语:“我亲手会杀了她的,还有那些狱卒。”
轻歌手指一颤,身子瞬间冰凉一片,指尖确实一暖,却是那被割破的手指被她含进嘴里细细吮吸,轻歌低了眉眼,心中如擂鼓一般,不敢看她,却听见她在耳边蛊惑道:“呵呵,我要你今夜陪着我。”就做我的解药吧!
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她拖进屋中,居然三下五除二,就把二人身上的衣衫撕裂了随意丢弃一地,轻歌此刻几乎是五脏都在颤抖,他紧紧盯着她深紫的眼眸,那里面根本看不到温和看不到怜惜看不到往日笑颜,有的只是狂暴只是席卷万物的暴戾,正自疑惑间,却身上一热,原来是她压了上来,胡乱抚触胡乱亲吻胡乱啃咬。
轻歌耐不住她的厮磨,身体里渐渐涌起渴望,她已经将他全身都啃咬了一遍,满身密布的都是咬痕吻痕青紫交加,看起来靡乱的很。【。 ﹕。电子书】
可是,她只是胡乱折腾,却根本不进入主题,轻歌耐不住情动,暗自咬住牙根,微微向上抬起身子,肩头却是一阵剧痛。
他惊叫出声,侧头看去,那白瓷一般的肩膀上正在渗出血来,再看伏在他身上的莫小色,终于看出不对劲来,她瞧着那血迹居然呵呵直笑,笑的轻歌毛骨悚然,所有渴念褪的干干净净,心里居然害怕起来,见她俯身似乎又要张嘴咬去,他脑子‘轰’的一声,一片空白,只是本能的下意识的举手打去。
‘啪’一声脆响,莫小色的脸上是鲜红的巴掌印,她呆滞了片刻,愣愣的看着轻歌,眸光明明灭灭,轻歌惊魂未定,哆嗦着唇角,不断的把身子往床角缩去,也不知是该走该留。
猛然又见她伸手探过来,他眼中骤现惊恐,几乎立刻想要窜出去,奈何身上一丝不挂,只好尽力缩着身子,她却眸间一点清明,柔声道:“轻歌,对不起,我,我失控了。”
她方才脸颊一痛,灵台一清,心智顿时明朗过来,一看自己和轻歌的状况,心下几回思量,才明白方才定是怒火攻心,又加上体内媚毒作怪,这才做出方才的那般失控举动,轻歌打了她,她是不会怪他的,只是看着他这般害怕她,心下难过,却又不得明说,只好尽量柔声细语。
轻歌原本以为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