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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四人夜话-第204章

小说: 四人夜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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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所在?」莫一颤声问。

「那人生前狼心狗肺,做得好事,死后受到这种报应!」

车子再向前驶,又见一堆人围拢观看,只见有十六七个犯人,被悬著一只脚,倒吊在一个圆形的铁架上。由于犯人的重量仅悬于一足,那已经够惨的了,那圆架还在不停旋转,下面有六七只饿狗,不停地朴上来噬咬。犯人转得快一点,就躲过恶狗的利齿。如果稍慢,不是被咬去一只手,就是被咬去一边脸,也有整个头颅被咬去的,鲜血淋漓,悲声震天,那些犯人明知最后也是要被狗咬死,却仍不得不左右闪避,躲得一时是一时,这刑罚不但是谴责,还有愚弄的意味。

莫一问,「这些人是……」

「是生前放高利贷的,死后挂在这旋转盘上,作饿狗的粮食。」慕莲用平和的声音道。

车子又向前驶,却见另一个圆轮,这个圆轮是向上转,就像娱乐场的摩天轮,但较小,有十来个女人绑在轮子的支架上,头朝圆周,脚向轴心,那轮子下面是一个水池,轮子慢慢旋转,女犯人的头颅和上半身便轮流浸入池内。由于轮子转得慢,等到转出水面时,犯人必已饮满几口水,狼狈万分。

「不要以为那是水,」慕莲道:「其实是一个粪池,里面有许多虫蛆,是要来对付奸恶的女性的。每转一次,她们就要饮几口粪水,直到肚胀而死。」

莫一全身颤栗,说道:「你……你带我来这些地方……干甚么?」

「我不是有意的,只是路过。罗虎儿和我家在前面,请你去坐一会,老朋友叙叙旧。」

「我不要去,快停车!」莫一忽然伸手,扼住慕莲的颈项,作孤注一掷的袭击。

慕莲毫不在乎,她依然很平静地道:「一个人最多死一次,还能死二次吗?」

莫一猛然想起,慕莲已死,不觉颓然松手。

他又用力去推车门,依然无法开启,一种绝望的感觉紧压著他,不禁掩脸哭泣起来。

「一个大男人居然也哭泣,还是头一回见哩,没有关系,前面已到了。」慕莲道。

前面是一丛树木,树下有间小屋,一个男人站在门口等候,态度温文而沉默,赫然便是罗虎儿。

莫一害怕得牙齿格格作响,但车子已经停下。慕莲下了车,举手作了一个「请」的手势。莫一硬著头皮走下车来,罗虎儿瞧也不瞧他,只像慕莲一样,举手请他入室。

屋内陈设简陋,已有六七个人坐在那里,莫一细看一下,竟多是认得的,一个是他的父亲,一个是母亲,一个是年长十年的姐姐,都已过世多时,现在忽然齐集在一起。

不知怎地,莫一生出一种返回童年的感觉,鼻酸酸的只想哭。母亲叫了一声:「儿啊,你终于来了。」

莫一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哭出来,扑在母亲怀里。只觉一棵心数十年来惶惑不停,不是忧这,便是忧那,直到现在,才得到真正的宁静。

「儿啊,」母亲痛惜地说:「这些年来,你究竟在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莫一放声大哭。想起这些年来营营役役。确不知道是在做什么。以为替自己在黑道上打下了锦绣江山,实际上他得到什么,却也说不出来,想起所做的伤天害理的事,更觉得十分愚蠢,不知有什么价值。

「妈,你们为什么都在这里?」他说。

「孩子,因你生前作了恶事,要受审判,我们关心你,所以都来了。」母亲凄苦地说。

一道强力电光突然自天际射下,穿过屋顶,笼罩在莫一身上,令他两眼睁不开来。

有个声音清晰地传入他耳中:「犯人莫一,作恶多端,谋害罗虎儿及慕莲,侵占他人财物,证据确凿。平日更以小故杀害人命十条,现经罗虎儿告发,缩短其寿元二十载,从阳间将其拘来,判受苦刑十遍……」

莫一听得受苦刑十遍,吓得魂飞魄散。刚才所见那些刑罚,如恶狗噬身等,受一次也够了,怎抵受得十次?何况那些苦刑名堂百出,还不知有什么更惨酷的花样?

耳边似听见父母亲的哭声,由于眼睛被电光笼罩,已瞧不见他们。他下意识转身想逃,可是那电光如有磁力一般,把他紧紧裹住,虽然手足自由,却就是走不出那光线一步。

突然「丝」的一声,莫一整个人体被电光吸起,穿过屋顶,耳边呼呼风响,吓得他魂不附体。不久,蓬的一声,坠落在一块草坪,有两个凶恶高大的刑卒走来,把他的衣裳剥光,缚在地面一块石头上。莫一正在惊疑这是什么刑罚之际,忽觉身体一阵麻痒,有无数毛虫、蜈蚣、蝎子爬到他身上来。一霎时,全身都布满了。他惨叫一声,如果是活人,可能已惊得昏厥过去,但他不是活人,没有昏厥的权利。那千虫噬咬的痛苦,一阵一阵传达到他心中。他悲惨地意识到,这不过是十种苦刑的开始……在罗马市郊的公路上,莫一被人发现因汽车撞在路旁铁栏杆上而死亡。这是一宗普通的车祸,别人只当他驾车不小心而已,却没有人知道,他是因作孽多端,灵魂被他的老友带走了。

全文完返回目录页读者留言参阅读者留言如有任何意见:四人夜话第一辑之十一7原著:余过美国人说的:鬼域行军他误闯进一个特异的环境中……时间停了,方向迷失了,景物也变异了……究竟是天堂还是地狱?

美国军队在越南打仗的时候,有许多怪异的传说。

其中一个是邵平上尉亿述的。

某次,他带了十五名特种兵,从美军S阵地出发,去炸毁越共一条隐蔽的桥梁。该桥梁距阵地二十里,估计如无意外,即晚可以完成任务归来。

他们在夜晚八时出发,专拣山间小路走,到达目的地后,只遭遇轻微的抵抗,把守桥的八名卫兵杀死,从容地把桥梁炸毁,然后列队而归。

邵平实在没料到事情有这么的轻松,他和同行的队友韦利笑说,过了今天,就是他的假期了,他可以到香港或菲律宾去,痛快地玩几个礼拜。

他们走著、走著,忽觉四周的环境非常沉寂,连夜晚虫声也渐告消失。

韦利首先觉得有点不妥,他对邵平道:「这条路走错了吧?我们来的时候没有经过。」

不一会,走在最前面的士兵老伍折转来报告道:「队长,我们迷失方向了。前面不知是甚么地方,我们见也没见过。」

邵平问道:「我们的阵地在哪里?」

「按照方向,阵地在我们的东南,我们一直是朝这方向走,现在应该接近我们的阵地了。但这里的情况完全不对。」老伍露出困惑的神情。邵平与韦利快走两步,到了老伍先前到达的部位观察,只见四周草木不生,都是光秃秃的石块,前面一片冷清,死气沉沉。

邵平虽然一向胆识过人。这刻竟不自禁地感到一阵心悸。「一定走错路了,快往回走!」他下令道。

他和十几个兵士掉头而行,说也奇怪,刚才他们走过的地方,还见过一些树木,这时回头走,却一棵树的影儿也不见,不论走多远,都是光秃秃的一片石堆,或大或校韦利不安地道:「怎么回头也走错了?」

「把指南针给我看。」邵平吩咐。

老伍把一个指南针递给他看。

邵平用手电筒观察,十分惊讶。原来指南针完全失去了作用,怎样移转,也不动分毫。

在没有指南针的时候,老练的士兵可以凭天上星辰辨别方向,但今晚天上一颗星也没有,令他们全无办法。

韦利道:「怎么样?我们在这里等待天亮?」

「不,」邵平道:「继续向前走,也许能碰到一个小村落或几户人家,便可知道我们所处的位置。」

他们于是继续行去,原想笔直的向前,但走不了两步,忽然见到一座迎面而起的高山,巍然耸立,寸草不生,军士们都吃了一惊,在越南许多日子,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高山。

邵平下令折转向左,走了约十五分钟,又见前面轰轰发发,水声冲天,原来是一条河流拦在前面,水流甚急,声势惊人。一眼望夫,不见彼岸,不知有多少宽阔,邵平等面面相觑,从来未有这样一条大河。心下惊慌。

老伍拚命在捏自己的面颊,他怀疑自己在做梦,但脸颊隐隐生疼,又证明他是在现实中。

没有办法,他们沿河旁而行,走了约半小时,河流忽然中断,成为一个瀑布,流向一个山谷,邵平等从另一小路而行。走了又约半小时,路渐平坦,竟是走在一条大路上。

韦利道:「这条公路不是我们建造的,希望它不是把我们带向河内才好。」

「现在是几点钟了。怎么我的表不走?」邵平问。老伍接口道:「我的表早就停了,它是停在凌晨三时十分。」二人都惊讶道:「奇怪,我们的表也停在三时十分。」

邵平默然,因为他的表也如此。这只有一个假定,在三时十分,他们忽然进入这个特异的环境,时间停了,方向也迷失了,景物也变异了。这是一个甚么地方,天堂还是地狱?

走不了多久,前面隐隐有民居的影子。

邵平等都十分惊喜。在这时刻,只要能重见「人烟」比什么都还可爱,甚至投入敌人怀抱,也在所不惜,总比较有一种「脱离人间,无所适从」的感觉好。

愈来愈近,那些房屋渐渐显明,是越南农村的标准房子,矮小而不起眼,疏疏落落,看来只是一个极小的村庄。

只要是民居,不是军营,这对他们来说,便比什么都好。虽然在进入民居时,他们也时时警惕,是否有敌军埋伏,不要堕进陷阱中。

他们走进村落,村内风声呼呼,全无灯光,好像村民都已逃走一空。

「又是一个废墟!」老伍带著失望的声调道。

「试试敲敲门看。」邵平上尉吩咐。

老伍去敲敲最近一所房屋,那知手一堆,那门应声而开。

他走进去一看,见一些稻草随地乱铺,连桌椅都没有,好像根本就不是人住的。

其他的人去敲打另一些房子,情形也是一样。

邵平叫一个懂越语的士兵,在屋内大声问,「有人吗?」

叫了几次,没有回答。

韦利对邵平道:「我知越南人逃避战祸,有很多躲在山洞或地道中,试瞧瞧这屋子有无其他通路。」

邵平点头,即命人将屋中所有稻草搬去,检查整个房屋,看看有无出入机关。

一个叫罗拍的年轻士兵,找了一回后。兴奋地道:「有了,这几块泥砖是能移动的。」

他把泥砖一块一块揭开,地下果然出现一个洞口,可容一人出入,用手电筒一照,下面是一条地道,深约丈余。

「我跳下去看看。」罗柏自告奋勇。

罗柏跳下那地道中,只听他叫:「这地道好长,好大……啊,有许多许多支路,四通八达……」他叫得几声,便渐去渐远,以后再也听不到他的声音。

邵平上尉和众军士等了好一会,不见他出来,韦利道:「不好了,也许他迷了路,要不就是发生什么意外。」

「我和你下去看看。」邵平道。

他吩咐老伍点燃一根香烟,如果在两根烟烧尽后,仍没有他们的消息,应立即带领其他十二弟兄离开此地。老伍挺起胸膛,庄严地答应了。

邵平跳下地道中,用手电筒一照,起初像是极短的一条通道,但一拐弯,走下了几级石阶,又转一个弯,前面豁然开朗,地道四通八达。

韦利跟了过来,对眼前的环境,也为之咋舌。

「这样大的地方,罗柏九成是迷路了。」

「那边似乎有一点微光,我们向那个方向走去看看。」邵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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