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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四人夜话-第116章

小说: 四人夜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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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此人如传以异术,后果十分严重。故表面上对他敷衍,但实际上只教给一些肤浅之术。

郑时是个聪明人,他怎会不知道师父的心理?

他自忖,如此下去,在师父门下难有出头之日,将来大师哥学成之后,一定娶了娟娟为妻,自己则一无所得,始终是光棍一个。

他几番思虑之后,觉得最大的关键还是在娟娟之处,若能娶娟娟为妻,自不愁师父不对他另眼相看。

可惜娟娟对他并无好感,反而常与大师哥眉来眼去,看了可令人心酸。

既然如此,他想,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先下手为强。

一天,大师哥随师父进城采买药物,这可说是千载一时之机会了。郑时便把娟娟叫进房中,道:「师妹,我请你吃榴。」

娟娟一向很爱吃榴,见郑时诚意请她,自然不会拒绝。

那知吃了一半之后,娟娟便觉有点迷迷糊糊,不大对劲,她心里明白,叫道:「二师哥,你……你……落了药!」

在降头世家中,迷药是极普通的东西,娟娟虽未学过,却是懂得。

郑时露出一脸邪笑道:「娟娟,你不用害怕,我一直很爱你,想和你相好,怕你拒绝,所以……」

娟娟又气又急,道:「你……你这个卑鄙的……坏蛋……」

她支撑著要逃出房外,但四肢软绵绵的,毫无力气,眼睛望出去,也觉屋顶是旋转的,站立不牢,身子一歪,正好倒在郑时怀中。

郑时按著她,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道:「师妹,你不知道我一直爱著你吗?」

他一面说话,一面动手解开娟娟的衣裳。娟娟反抗无力,任他胡作非为,一急之下,晕了过去。

她醒来时,已是个多钟头之后。只见自己赤身露体躺在郑时床中,自知不会有好事,不觉放声大哭。

郑时在房外走进来道:「师妹,你哭什么?从今以后,你是我的人了,我们相亲相爱,不是很好吗?」

「你是个贼,是个禽兽,」娟娟哭骂道:「爸爸回来时,我要见你万虫穿身,不得好死。」

郑时涎著脸道:「你以为我做出这样的事来,会毫无准备吗?」

这句话倒使娟娟楞了一楞,她不知道狡滑的郑时还有什么诡计。

郑时嘴唇一牵,冷笑道:「我已在师父身上下了『穿心蛊』。」

一听「穿心蛊」这三个字,娟娟的心骤然一冷,连哭喊都忘记了。自小她听父亲说过,那是一种十分厉害的蛊毒,身受者在百天之内,四肢麻痹,不能动弹,另一方面,像有万虫咬心,胸口又痛又痒,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在此情形下,只有一种叫印度兰的白色野花,用来研汁服食,可以使痛苦稍减,保持一天安宁,过了二十四小时,又痒痛如故,即使一直服食印度兰液汁,到百天之后,也会死亡,无药可治。故父亲劝告两个门徒,切莫用这种蛊毒,除非是对付极恶毒之人。

娟娟转念一想,忽然感到一阵安慰,她记得父亲说过,是不会把这种恶毒的邪术传给郑时的。

她虽未说话,郑时已看穿她的心事,冷笑道:「你以为我说谎,是不是?你以为你父亲没有把这门法术传给我?哼,告诉你吧,那天晚上,师父叫大师哥进房,偷偷传授此法给他,我在外面偷听,都学到了。」

娟娟一惊,心想这家伙是说得出做得到的,他要是偷学了师父的法术,那可惨了,不过她仍强作镇定说:「就算你学了那方法,也不知药物在那里。」

「不错,我当时是不知道。」郑时道:「但我知道那药是红色的,师父最珍视的药物中,只有三种是红色的,我索性把三种都偷了,趁师父喝酒时放在酒中,让他饮下所以师父除了中穿心蛊外,可能还中了其他的毒,至于有什么后果,我可管不著了。」

「你……好狠毒……」娟娟再忍不住了,泪眼模糊地指著他骂道:「我要和你拚命!」墙上挂著一把古刀,娟娟扑上去,要把古刀抢下来,可是她快,郑时更快,一跃向前,将她截住,反手一巴掌,把她打倒在地上。

「你想杀我?」他道:「杀了我,你不是变成寡妇?」

娟娟由于伤心和怨愤,伏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

「你好好地等候师父回来吧,我要离开这里几天。」郑时道:「让我提醒你一件事,印度兰在这个季节是不生长的,师父存留的印度兰粉末都让我取去了。师父如果毒发的时候,这里再不会找到解药,哈,哈,哈哈。」

他说完扬长而去,娟娟愈想愈惊,强抑住满腔怒火,高声问道:「你去哪里?」

郑时停住脚步,笑道:「咦,你居然关心我起来了,难怪人说:一夜夫妻百夜恩,确是不错。」

「呸,谁和你是夫妻!」娟娟吐了一口唾沫。

「骂者爱也。告诉你吧,七天后,当师父毒发之时,叫大师哥到落鹰潭畔找我,我会带著解药回来的。」郑时说完便哼著歌曲,满轻松地离去了。

娟娟倚在门畔,感到一片空虚和绝望。她疲软无力地坐下来,直等到太阳下山,才见父亲和大师哥霍拉一同回来。

娟娟一见父亲的面,便扑入他的怀中,泪如雨下,把日间的遭遇一一述说出来。

吐蕃慢慢倾听,脸上阴晴不定,最后听说郑时已在他身上下了「穿心蛊」的剧毒,不觉突然变色,冷汗自额上流下。

「畜牲!」他沉痛地骂道。

「师父,不用生气,我去把师弟捉回来,交给你处罚。」霍拉也愤怒地说。

「他犯了奸淫和毒师的大罪,怎会随便让你找到他的下落,我猜他的用意,一定在我毒发后,才用那印度兰粉末来威胁我。好一条毒计!」吐蕃说到后来,声音颤抖,心情愤激。

霍拉不管师父怎么说,在山间到处找寻,但找了一夜,也不见郑时的踪迹。

接连几天,三人都活在愁云惨雾中,只盼郑时回心转意。可是这希望,大家都知道十分渺茫。

日子过得很快,七天的期限转眼就到了。那一天早晨,吐蕃忽觉胸口一阵剧痛,像给利针刺了一下,按著像无数的利针不断剌下来。他捧著胸口,惨呼数声,倒在地上,娟娟从房中扑出来,搂抱著父亲。

吐蕃一面挣扎,一面痛苦地叫道:「真的发作了,那畜牲真的做出此事,我一直希望他没有……唉,他真狠……」

那毒药不愧叫「穿心蛊」,他感到像有千万条小虫在咬噬,又痛又痒。可是搔也搔不著,抓也抓不到。更可怕的是四肢逐渐有一种麻痹的感觉,不能动弹,这比什么可怕的刑罚还难受。

娟娟抱持著父亲,流泪道:「爸爸,这禽兽已算定了今天会发作,他说,大师哥可到落鹰潭去找他的。」

「唔,快去……快去找他回来。」吐蕃痛得六神无主。

「爸爸,」娟娟心如刀割:「你懂得那样多的法术,难道你竟不能制服他?」

「唉,谁叫我让他先下手为强……现在只好走著瞧了。」

霍拉遵照师父的嘱咐,到落鹰潭去找师弟郑时。到落鹰潭本应要走两小时的路程,霍拉怕师父受苦,只用一个半钟头就跑到了。

「阿郑,阿郑,你在哪里?」他高声叫。

大约叫到第三声,他就听到回应。

「大师哥,到这边来。」

霍拉循声走到树下,却并不见人,只见一个纸包,上面写著「大师哥收」。

霍拉打开一看,见是一包青色药粉,附有一张字条,写道:「大师哥:我知道你恨我入骨,抢了你的心上人,又毒了师父。一见面,不被你杀死,也会被你打成残废的。我不敢出来,除非你先服下这包『软骨散』,否则我永不会出来的。师弟郑时」

「软骨散」,霍拉是熟悉的,服食之后,两三天之内,四肢酸软无力,恍若大病,但除此之外,并无大害。他料想郑时怕被自己对付,要他先服「软骨散」,未尝没有道理。自己本不愿服食,但为著救师父,也顾不得了,只好委屈一些。

他是一个直率男儿,想了一想,便不多疑,仰头把青色药粉吞下。

那知服下不久,便觉腹痛如绞,痛得他眼泪直流,面色苍白,捧著肚子狂跳。

「这不是软骨散!」他叫道。

「本来是软骨散,」郑时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了,他笑道:「可是我加了一点蝎子粉,还加了一点毒蜘蛛末。」

「你……你存心害我!」霍拉怒骂:「我和你无怨无仇,你干嘛这样对我?」

「你和我的确无怨无仇,但有你在,对我不方便。师妹不能有两个相好,是不是?没有法子,只好对你不起。」

「我和你同归于尽!」霍拉强忍疼痛,扑向郑时,要打他,但郑时一闪,他直仆倒在地上,一时竟爬不起来,那毒药太霸道,已使他肠穿肚烂,痛苦不堪。

「怎样?你身边也许没带解药,可惜我身边也没有,你如果赶回去服食,恐怕太迟了,这两种剧毒药物加在一起,恐怕半个钟头内,已把你的肚子全部烂成血水。」

霍拉愈听愈惊心,但他亦懂这两药的药性,知他并非虚言。他是个硬汉子,不想在郑时面前露出痛苦乞怜的样子,趁著还有力气,一转身,拚命奔向潭边,纵身一跃,直落入潭中,激起一阵水花!

郑时乾笑一声,拍拍双手道:「好,现在我就可以专心对付那老家伙了。」

他慢条斯理地走向山中,两个钟头后,他才回到吐蕃屋内,娟娟泪流满颊,一见他,像见了大救星,急急拉著他双手道:「快看看父亲,不管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便是!」

郑时走进屋内,见师父吐蕃躺在床上,不停地发出痛苦呻吟之声。究竟师父余威尚在,他有点心怯,不敢走近床边。

「快把印度兰花粉拿出来吧。」娟娟焦急地道。

郑时上前一步,见吐蕃脸色灰败,面部肌肉抽搐,那种痛苦表情显然不是装出来的。他开始放下了心,向师父微一点头道:「我有一句话不敢说。」

吐蕃睁大了眼睛,本想骂郑时几句在这个时候还婆婆妈妈,但痛得他连说话也没有力气。

「有话快请吧。」娟娟代父亲说道。

「我要师父把他的法术全部传授给我。」郑时说。

这句话无异是一种威胁。吐蕃一气,连连咳嗽了两声,脸孔胀得通红。

「爸爸,爸爸。」娟娟用手替父亲抚摸著胸膛,希望能减轻他一点点痛苦,她的泪珠落在父亲的衣襟上。

「不!」老人坚决摇头。

「我宁可死去……也不把法术传给你……将来不知多少人受害……」他挣扎著说了这句话,又咳嗽不停。

此一答覆出乎郑时的意料之外,他先是发怒,继而冷笑道:「好,我和你们斗耐力,我住在这里不走,看你能忍到几时。坦白告诉你,大师哥已被我杀了,你的法术不传给我,以后就永远没有传人。你的女儿已让我占有,以后她不听话,我把她卖到妓寨里任鸨母殴打、万人折磨!」

吐蕃不怕死,却最关心这个女儿,这是他与已故妻子的心血结晶,一见女儿,如见爱妻的面,听说郑时要这样对待他的女儿,不觉为之震动,气得全身发抖,他虽然在忍受著别人无法忍受的痛苦,却一直没有流过泪,这时候,两行老泪终于忍不住一涌而出。

娟娟看出父亲的伤心,也伏在他怀中痛哭。口中说道:「爸爸,不要听他说,他为难不了我的!」

两父女一时哭得天愁地惨!

郑时对这情景视若无睹,只不时地发出冷笑。

半晌,吐蕃忽然说:「好吧,算我服了你……我依你的条件。」

娟娟大惊,哭喊道:「爸爸,你不必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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