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末年一皇帝-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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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配合辽东经略所谓的战术需要,皇帝特地从国库里拨出了二十万两银子发放给老百姓作为安置费。
魏忠贤扒一层,阉党又扒一层,最后高第截下来一半,最后能有五六万两发送到老百姓们的手里这就已经不错了。
高第自从将指挥部从锦州迁至了山海关,那种提心吊胆的感觉再也消失不见了,他手上已无一将,赵率教等人听从孙承宗的良言,配合宁远城,坚守名存实亡的关宁防线。
十二万辽军由于军饷问题,已经散掉了七八万人,只剩下不到三五万人还能听从他的指挥。
对于这些,高第并不在乎,只要自己的生命没有危险,哪怕是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也无所谓。
二十门红夷大炮从京城送往了山海关,由山海关分成两路分别送去了宁远与锦州。送去的时候,高第并没有多加阻拦,毕竟是来帮着让自己睡安稳觉的。
不仅没拦,而且还帮着朱由检的运输队垫付了这一路上所需的路费,这一点儿他做的还是比阉党那些喜欢落井下石的家伙要厚道的多。
对于这一点儿,朱由检表示喜欢。朱由检忙着与沈万千发财,皇帝忙着木匠活,倒是魏忠贤的阉党最近消停了一段时间,不过有一个人例外——宁国公魏良卿。
自从在信王府门口被燕客好一顿的羞辱,然后就被魏公公给禁足一个多月不曾出门。
而阉党与朱由检这场冲突中,朱由检也表现出了少有的愤怒,一改之前唯唯诺诺受气包的样子,让魏良卿在精神与身体上受到了来自于阉党与朱由检两方面的双重伤害!
一个月的禁足期已经过了,魏良卿也已经消停了好长的一段时间了,不过他的肚量可不怎么大,一直对当日的事情是耿耿于怀。
自己这身为阉党的主要人才,从来都是两人之下,万人之上,这次因为一个小小的风尘女子,小小的信王朱由检竟然敢与自己作对,明知道自己是九千岁的干儿子,还好对自己大打出手,此仇不报,妄为人也。
在禁足期间,魏良卿琢磨出了一百种对付朱由检的手段,被魏忠贤得知以后,狠狠地将他给斥责了一番。
在着急上火之下,魏良卿居然病了,病重期间,满脑子都是花如月天仙化人般音容笑貌与那窈窕有致的身姿,再一看自己家里这一群所谓的徐娘半老功夫高超的妇人是怎么也敲不上眼,直接一股脑的全都给轰了回去。朱由检也算是间接的帮助魏良卿扭转了审美观。
心病来的快,去的也快,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想得到,禁足期一过,贼心不死魏良卿又打起了花如月的主意。
这次他不再那么鲁莽行事,这次他找来了阉党第一有地位的顾秉谦作为军师当参谋出主意,两人虽然同是阉党,但是从来都没有不给钱就办事的好事。
为了请顾秉谦出个主意,魏良卿是付出了相当的代价。
“顾大人,帮帮忙,信王欺我太甚,连看中的女人都被他给抢走了,义父非但不帮我,而且还指责我不该招惹他,我实在是难以咽下这口气!”
魏良卿讨好顾秉谦,亲自给他斟上一杯热茶,顾秉谦端起热茶抿了一口道。“宁国公啊,不是老夫不帮你,九千岁都已经放下话来了,不许招惹信王爷,可你怎么就是不听劝呢?得饶人处且饶人,放他一马又如何?”
“哼!放他一马,这话说的倒轻巧,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魏良卿生气的道。“自从跟了九千岁,还未曾被人如此瞧不起过呢!王爷那又怎样?能厉害的过九千岁吗?我不管他是什么王爷还是皇子,总之我看中的女人,我是一定要定了!再说了,我与朱由检的恩怨也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的通的,让你来就是帮忙出个主意,你也不用担心掺和其中。”
顾秉谦摇了摇头道。“宁国公这是说的哪里话,你我同是九千岁的人,有困难理应互相帮助,应该不分彼此,你这么说话,这不就是见外了吗?”
拿了人家的银两,这自然要说点儿好话听听了。
顾秉谦都已经这么说了,魏良卿不悦的神情也缓和了几分。
顾秉谦随后又道。“信王只是一个半大的孩子,与他争气并无好处,先前的信王乖巧的很,并未被九千岁放在眼中,只不过最近这几个月以来,信王屡次与九千岁作对,他这做的也太过分了些,不该管的要管,已经让九千岁烦心了。倘若是这个时候你能让他吃点儿亏的话,这个说不定倒也能说得过去。”
一听这话有门,魏良卿拉着顾秉谦的袖子急切的问道。“快说快说,怎样才能让那小娘子落到我的手里,狠狠地收拾朱由检一顿,而且还能得到义父的默许!”
顾秉谦毕竟不是崔呈秀,崔呈秀是一肚子的鬼心眼,整人的坏主意太多,而顾秉谦之所以能够担任内阁首辅这个职位,是因为与他相比,他的大智慧多一些,不然大明朝早就乱了。
而顾秉谦不能够像崔呈秀一样成为魏忠贤的贴身心腹,其原因也在这里,因为顾秉谦的大智慧说不到魏忠贤这个小心眼的泼皮无赖心里去。
不能与九千岁尿到一个壶里去,这也是顾秉谦做人最失败的地方。
第一百章强抢花如月
按理说这种阴人的把戏由崔呈秀来搞会更适合些,但是前不久与崔呈秀闹了一点儿不愉快的小矛盾,魏良卿果断的绝了请求他来帮助的这个念头。
顾秉谦不愧是有大智慧的聪明人,说的和做的与崔呈秀相比就是不一样。心思缜密,条理通顺,知道对付什么样的人就应该用什么样的对策。
顾秉谦明白朱由检是皇家贵族之后,说话行事肯定不会像魏良卿一样毛毛躁躁,对付朱由检那就不能用市井泼皮那种蛮横不讲理的手段,否则只会是适得其反。
顾秉谦在一边苦苦的思索对策,要么就不动手,要么就狠狠地教训他一番,而且还不能给他留下把柄,让他有苦难言。
而魏良卿就在一边焦急的等着顾秉谦想办法,等了一柱香的时间,顾秉谦依然是皱着眉头闭着眼睛,似乎没有头绪的样子,顾秉谦等的了,但是魏良卿本来就是一个坐不住的急性子,他可是受不了了。
“顾老头,你都已经想了老半天了,到底是有没有谱?实在是不行,把钱还我,我这就去找别人想办法了!”
顾秉谦睁开眼睛说道。“宁国公莫要着急,老夫已经想出对策来了,听我给你慢慢道来。”
魏良卿赶紧的搬了一张椅子坐在顾秉谦对面。
“信王不是别人,他是当今皇帝的五弟,皇帝对他的宠爱你也已经看见了,他的后面站着皇帝,信王是一个轻易得罪不起的人物。九千岁都要顺着他三分,不与他争执,虽然他屡次开罪九千岁,但九千岁仍然没有打算收拾他。此人心计算不上缜密,也没有刻意做些什么,但是他所插手的每一件事都是九千岁势在必得。
他已经惹得九千岁不痛快了,教育他一下是早晚的问题,不过教训信王,除了九千岁,你我都没有这个资格!”
顾秉谦分析了一顿,最后得出的结果更让他失望。要是这么个说法,干脆直接请九千岁出手算了!
“莫要着急,听我说完就是了,虽然我们不能直接动他,但是我们可以从其他的地方下手。”
“其他的地方?哪里?”
“刚刚听你说了,信王在宜春楼里包了一个名叫花如月的头牌,这个头牌尚在宜春楼里。我们可以从这个女人的身上下手!”“从花如月的身上下手?那应该怎样?杀进去将人给抢出来?这样也可以?”
一提到花如月,魏良卿只觉得浑身是热血沸腾!可算是有门了!
这下子是真的可以摆弄朱由检一顿了!
顾秉谦鄙视的瞪了魏良卿一眼,这家伙真的就是胸无大志,一点儿心眼都没有,眼里除了女人还是女人,真心的不知道魏忠贤是怎么瞧上这么一个人物的!
顾秉谦帮他出主意,确实是在帮他抢女人,不过更多的却是在帮助阉党收拾朱由检这个算不上是心腹大患的心魔。
通过女人敲打一下朱由检这个倒也可以,听说朱由检很是宠爱这个名叫花如月的风尘女子。
将花如月从朱由检的身边抢走,狠狠地将他给打击一下,让他知道阉党厉害,这才是顾秉谦的目的所在。
不过顾秉谦低估了花如月在朱由检心中的地位重要性……
魏良卿迫不及待的问道。“快说,快说,应该怎么办?”
顾秉谦道。“这个我们要慢慢的谈。首先我问你,这个青楼是一个什么地方,是一个供男人消遣游戏的去处,青楼里的女子都是些什么样的人物,是一群给钱就是爷的风尘女子。王爷再怎么宠爱那个花如月这又如何,最后还不是谁出价高,谁来睡!
马有失蹄,人有失手,信王错就错在了他对一个风尘女子动了真感情。
婊子无情,戏子无义。既然同是青楼女子,不管信王是真的看中了还是假的看上了这个女子,只要她在青楼一天,那她就是红尘女子!宁国公便可如此……”
……
顾秉谦的馊主意出得果然是好,魏良卿怀里揣上银两,带着一队人马赶去了宜春楼。
按照顾秉谦的策略,这个陪谁睡不都是一样睡,既然给钱那就可以领到家里去,朱由检既然不肯往家里领,那就不要怪我先下手为强了!
这么想的,很快的就赶到了宜春楼,一见宁国公杀气腾腾的来了,青楼里的客官们纷纷做鸟兽散。整个青楼都被空出来了。
“呀!这个……这不是上次的那个宁国公嘛!妈妈……”
姑娘们认出了这个曾经差点儿要了她们性命的那个宁国公!
老鸨子是青楼最大的,这个时候自然要出来挑大梁了。
“老鸨子!赶紧给本国公滚出来!”
魏良卿领着人一脚将大门给踹开,大大咧咧的喊道。
老鸨子战战兢兢的领着一群姑娘们迎了出来,老鸨子心里叫苦,这怎么还没完没了了呢?
上次还不算,这次又来了!不是事情已经摆平了吗?
现在朱由检不在,老鸨子心里也没底,魏良卿一进门口,老鸨子就猜到到了他此番过来的目的是为了什么,红颜祸水,红颜祸水啊!
魏良卿将一把银票拍在桌子上,环顾一下四周,不见花如月人影。
“老鸨子,你可看好了,这里是五百两银票,全都给你,这是给花如月姑娘赎身用的,从今以后,花如月就是我的人了!”
要是搁在平常的时候,老鸨子会乖乖的把钱收下,将花如月送上去,现在却不一样了,朱由检强大的威慑力毕露无疑,当日魏良卿甩了自己大嘴巴的清脆响声依然还在。
虽然现在老鸨子害怕,不过想想朱由检这个更厉害的人物是自己的后台,这还怕个毛线!相比之下,还是朱由检更加的厉害些,老鸨子顿时硬气起来了。
“哎呦,这位不是宁国公嘛!你说来就来吧,干嘛还要讲究这么大的排场,真是的,将我们的客人们都给吓跑了!”
魏良卿不知道老鸨子的胆量从何而来,竟然敢与自己面对面的说话,这简直是千古奇闻,一个小小的老鸨子竟然敢直面宁国公!魏良卿不屑的道。“哼!来不来是本国公的事情,本国公现在忙的很,花如月在哪里?赶紧将她带出来,我要带走!”
老鸨子强做欢颜,鼓起勇气勉强道。“哎呦喂,宁国公这是说的什么话,忙的话那就不要过来了,免得说老鸨子这里容不下您这尊大佛。要姑娘我们这里有的是,只不过承蒙宁国公的厚爱,这个如月姑娘您是带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