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仙正传-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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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族母亲们的眼力也不差,但也只能看到这些。
看见的简单,想的就更简单,迷在王妃们的心中放的时间不长,而且看来看去新鲜劲一过。王妃们就开始没耐心了,很快离开了烟云阁,起驾回了宫。
终于在离开时的略显忙乱中,让白寒俊齐可风看出了些端倪,这只是王妃们的一次好奇之旅,以及并不反感这件事。是不是来找玩具的,还有待商榷。
但白寒俊和齐可风今日的确当了一回鹰缅母妃们的玩具。此事并无假。在三十位母亲面前,两个后辈再威名赫赫,又能怎样?搞不好你越是优秀,她们越感兴趣。而且什么话都敢问你,你越尴尬,她们越高兴。
躲在纱幔后也乐滋滋看了个尽兴的乐菱。评价则是鹰缅这些母妃人都很好,看到什么说什么,想问什么问什么,自然朴实,毫不造作。若有了矛盾无法解决,升级为拳头也并非不可能。并且,很爱鹰缅,不惜为鹰缅而战。
争了多年都无结果。想必彼此为爱,却互相包容着。若是背地里使绊子,玩阴谋,就不会是这样的结果。
也许就是这样才把鹰缅的生母给抢没了,永无水落石出的时候。然则孩子对亲生母亲的爱的渴望。出自血缘,也是无法代替的。鹰缅既然能对他这些母妃们都好。想必是……更思念他生母吧?
鹰缅,……他和於菟熙现在到底想干嘛?折腾一天。一个谜接一个谜,从早晨一直猜到晚上,实在没心思再猜下去。
白寒俊和齐可风又等了一会乐菱才离开了烟云阁。烟云阁也总算是平静下来了。
乐菱现出身形,坚决不愿再留在烟云阁,冲至卧房将四口惹眼的箱子扔进圣莲空间,扔完之后想想能去哪里,叹了口气又坐了下来。
无家的人,到哪里都是过客。尤其才见到别人一家子的热闹场景,未免心生羡慕。不由自问,到底修仙是为何?其实自己求仙之心原本就并不诚,一开始就是机缘巧合,被动受之。
所以从来也没花过心思在修行上,再加上师父给的懒人修行法,保命作弊器,似乎更觉修不修都无所谓了,连此界的法术都一样没学过,甚至没看过。现在修为到了什么程度,不仅别人猜,连自己都在猜。可算是天下最迷糊的修仙者了。
穿越过来到现在唯一目的似乎就是修仙。也似乎是唯一信念。别人的信念是因执着而生成,而我乐菱却是先有信念,然后才去培养对信念的忠诚。这是什么道理?
只能证明我并无信念。与其说是修仙是信念,不如说只是一个目的。
那又如何才能修得天魂?
师父说随命魂成长自会知道天魂如何修,也就是说智慧成长就能修到信念。白寒俊也有相同的说法。
去问问白寒俊吧?想到此时,终于觉得有事可做了,起身出了烟云阁。
上得西楼顶层,仍是玉鹤来开门,看见乐菱一如既往的羞涩。白寒俊安然归来,玉鹤也恢复了原样,精神也与白寒俊一样较之以前好了许多,眼中也多了种莫名神彩。
但乐菱却再无心思逗玉鹤,眼中毫无神彩地随玉鹤进了厅门。
一进门又见白寒俊在画什么,乐菱顾自走了过去,白寒俊一抬头,见是乐菱,当即搁笔微笑说道:
“你回来了?正好帮为兄看看哪幅画合适。”也没问问乐菱因何来找他。
乐菱漠然地上榻行至白寒俊身边,往榻桌上一看,榻桌上铺了十几幅画,每一幅画上都是方文玉。也都没背景,只是人像,除了卧姿,各种姿势都有。
居然画了这么多,乐菱一阵无语,随手指了张立像,便坐了下去。无聊地问道:
“选来做什么?”
白寒俊拿起乐菱指的那幅立像端详起来,一边看着,一边说到:
“送去鸡族雕塑,不过为兄始终觉得尚缺了点什么,一时又想不到。”
雕塑?没这么夸张吧?乐菱更加无语,随口便说到:
“缺什么,没信念便无神彩,画中人当然就更无神彩了。”画里画外都是自己,能有什么信念?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白寒俊恍然:
“是了,神彩,不过玉儿的信念……”起身在榻上走了几步,摇头又道:“不行,一定得是玉儿自己的信念,玉儿这塑像要立在日月广场上,不能草率了。”
啊?乐菱再度愕然。
第一百六十一章 玉圣广场
南炎联盟是兽族的天下,兽族人心中最至高无上的便是神秘莫测的长生天。然而天是不能复制的,所以在赤州城内城的公众日月广场上,从来就没有立过塑像。
在白寒俊无意识的炒作下,神秘之手的推波助澜下,非斯神果事件之后,圣虎的人气值更达了顶峰。圣虎将南炎联盟兽族人族的血融合成了兄弟,南炎联盟将会出现真正的太平盛世,人们感恩圣虎,思圣虎,念圣虎,因此为圣虎塑像的极端需求便应运而生,合乎南炎联盟兽族之心,也合乎南炎联盟人族之心。
信仰之需求,偶像之需要,只要是在人群聚居的地方,就存在。而偶像的认可,也不是谁在天上摆个pose或放两个炸雷就能办到的。
对于王盟来说,为圣虎塑像与其统治也无冲突。当初的圣使,再次现身的圣虎,无论是何化身,都是兽族的守护圣灵,原本就是为平息争斗而来,为之塑像绝不过分。同时也没理由拒绝民众这一合理要求。
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
民心是水,可以载舟,还可以煮粥。之所以可以煮粥,因为民心还不是心水,不咸不涩。
成了心水,就会拒绝一切非同类的介入,因此才会覆舟。
所以守护圣灵圣虎方文玉的塑像便即将安放于南炎联盟赤州王城的日月广场上,供万民景仰。
此万民景仰非彼万民景仰,实为南炎联盟政心、民心之,人心所向。
之所以不是圣虎而是方文玉的玉圣形象,其中有很多因素,暂不表之。
显然白寒俊是其中因素之一。但此刻白寒俊执迷于揣测玉儿的信念,而乐菱来他这里正是来为自己问信念的。白寒俊神采奕奕毫不犹豫地告诉乐菱玉儿就是他白寒俊的信念,并且玉儿也值得乐菱去追随。
信玉儿,得信念。
也就是说,乐菱只需自己信仰自己,便能修得天魂,而自己有个毛的信念。乐菱听着白寒俊的话,心中生出无比悲愤。悲愤中,又躺在白寒俊的榻上睡着了。
原本是想梦露西芬来着,可是梦来梦去,梦空中都是成千上万人的膜拜景象,想必露西芬也对付不了那么多人了,又或许,他压根就没打算前来见乐菱。就算脸皮再厚。就算再以背叛为荣,才干了众人皆醉我独醒因而不为人理解的丢人现眼的事,怕也不那么好意思来见亲爱的了。
迷迭香的清新气息又弥散在身旁,是他。乐菱醒来,正想睁眼,耳中又传来声音。却是白寒俊的。疑惑之下闭眼静静聆听。鹰缅当前,放不得意识睁不得眼,稍有动静便会被他发现。
“玉儿可曾说起她有何主张?”白寒俊问道。
“非斯神果之毒有无其他方式可解?”鹰缅回到。
好怪的一对问答,貌似信息交易。是了,他两兄弟向来无交情可言,能坐下来对饮,必是各有所图,各抒己见。乐菱暗道。
“应无。”白寒俊简短回到。玉儿那卷轴上。除此而外,别无它解。
隔了好一会,才听到鹰缅的回应:
“亦无。”
嗯,乐菱很同意两人观点,的确全无。都很诚实。童叟无欺。
“是吗?”声音有些冷淡。显然白寒俊不这么认为。
“你说呢。”鹰缅静静回答。有敌意,这家伙一反问。接下去就没好话。
然而接下去却是长时间的沉默,似与时间比耐心。乐菱十分痛苦。这不符合她醒来的习惯,甚至睡着时的掉头习惯。但现在是难得的比试机会,不忍怎知修为如何?
“缅王殿下是不相信玉儿之言吗?”白寒俊打破沉寂淡淡相问。乐菱暗评:虽是挑衅,却先忍不住。扣十分。
“本王问的是你,没问玉儿。玉儿若知顾念自己,本王又何须问你。”鹰缅冷冷应道。乐菱一愣,我顾念自己他就不用问了?语焉不详。也扣十分。
“寒俊唯可回答的,也是亦无。”不知算不算报复,但却是实言。加十分
“弹珠因何暴打米青山,你可知道?”唔,不耻下问,加十分。
“不知,愿闻其详。”呃?……明知故问。……加十分。
“缘木鱼馆有一伙计,名唤糖醋,被弹珠安置在东南大营。米青山被杀之后,糖醋出来说了一事,你应有兴趣知道,或你人族应该知道。弹珠为米青山所激,误食非斯神果,据你人族案犯交待,只要非斯神果不断供,亦无大碍。米青山一死,非斯神果的来源显然便成问题,故本王以为弹珠可以不打米青山,以保全自己。然而他却这么做了,与他之前求本王饶你人族无罪之人环环相扣,弹珠此举显然乃为救你人族而为,之后事实也证明确如他所愿,然他自身之毒又当如何解决?不知你人族对此有何说辞?”露西芬跑了,菱儿……,所以他才会受制于露西芬,任露西芬为所欲为。就算如此,他仍破了木木和非斯神果两案……鹰缅心头一阵绞割,看了一眼身边依然熟睡中的乐菱。
我到忘了糖醋了……原来他是因我而问非斯神果有无别的解法。……他以为许婚与我就能解吗?是了,他的心血早已给我,只差誓言。但因我与他同为兽族,他没有十足的把握,故有所问。寻思至此,乐菱不由怔住,忘记打分。
白寒俊却云淡风轻地回到:
“我人族自是万分感激弹珠,不过弹珠亦为我人族之骄子,意志之坚非常人可比,修为亦非你我所能估量,早晚必能克制非斯神果之毒。我白寒俊在此放言一语,此难或是他一番造化,也未可知。”
“是吗?你们就是如此自以为是心安理得地受人恩惠?本王是否还应感激你们暂且没有恩将仇报?”
听闻鹰缅不善的话语,乐菱忙“咳咳”两声,假装醒来,茫然地睁开眼来看向榻桌前的两人:
“你们在说什么?”彷如什么也没听到过。
白寒俊鹰缅同时看来。鹰缅微微一笑,柔声说到:
“你醒了?”说着便转身抱来,抱起乐菱之后便起身,头也不回地说道:“白寒俊,你们会如何本王不想知道,但本王要你记住你今日说过的话,以确定将来是否有资格跪在玉圣广场。”
“什么……玉圣广场?”乐菱在鹰缅怀里问。人已随鹰缅飞出了白寒俊的厅门,来到缘木鱼馆的上空。
鹰缅当即悬空问道:
“想去看看吗?”说着便调转飞向内城。重生了,还是那样单薄。圣使的命运无法改变吗?鹰缅不信。
玉圣广场这名字令乐菱心里有些犯嘀咕,在鹰缅舒适的怀里却也不想多问,头靠在鹰缅胸前享受夜风的轻拂,风起时,默默的将这心不再计较与奔驰……
待来到周边一片灯火璀璨的日月广场上空,鹰缅绕场轻旋一圈之后,微笑着告诉乐菱:“以后这里就是玉圣广场。”随后穿过高大的凤凰木嫩绿初绽的重重羽状复叶,钻入了灯火通明的明月酒楼的窗口。
乐菱一直享受着风和眼前掠过的美丽夜景,落地后才茫然地点了点头。话说也没时间去对鹰缅的话作出反应,便已置身于酒楼包房内了。
天字一号包房内华丽吊灯下,乐菱望着面前豪华大餐桌上的丰盛筵席,有些傻眼,转目望向相隔不远品着手里琉璃杯中红酒的鹰缅,问道:
“还有谁要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