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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时光之翼:百年泪-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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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恋雨拭干了眼泪,拔下自己头上的所有簪子放在杨茉夕和水恋儿手里:“都给你们,够不够?不够还有!”

杨茉夕的眼泪滴在手中的金银发钗上:“够了,恋雨,我们走了,你要保重。”

水恋儿也似乎懂了一切,和杨茉夕一起悄悄的离去。

楚恋雨瘫倒在地上,泪水打湿了她身上的锦衣。她记忆不禁回到起几日前……

几日前,楚恋雨和陈雨函柳莫凡快马加鞭赶回了宫中,楚恋雨直接去找天启,想让他放了杨涟和左光斗。

楚恋雨来到乾清宫,遇到的不是天启,而是客印月。

客印月笑了:“贵妃娘娘是来求皇上赦免杨涟等人的吧?”

楚恋雨瞪了客印月一眼:“是又如何!他们本来就没有罪,都是你们这些缺德带冒烟的小人陷害他们!”

客印月不禁冷笑:“我告诉你,杨涟和左光斗死定了,谁也救不了他们。证据确凿,毫无疑问。贵妃娘娘,你心里到底有没有皇上?你就这样闹,他有多烦!(W//RS//HU)你就不能体谅体谅他吗?告诉你,你闹的越欢,皇上他死的就越快!”

“笑话!你居然敢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不怕皇上诛你九族吗!”

面对楚恋雨的质问,客印月只是冷笑:“皇上现在最信任的就是我和魏忠贤。我们两个想弄死他简直轻而易举,楚贵妃你是要救杨涟和左光斗还是要救皇上啊?”

楚恋雨不知何言以对,她知道,皇上现在确实只听客印月和魏忠贤的。

客印月笑了走了,只剩下楚恋雨一人在空荡荡的大厅里抽泣……

天启不是个好皇帝,他也不是个好丈夫。因为这一切都是天启指使客印月做的,为的就是不让楚恋雨插手杨涟这件事。而楚恋雨却不知道。

正文 七十九:浮萍诗;遗书

杨茉夕和水恋儿带着带着熬好的药和饭菜再次来到了诏狱。

许显纯不在诏狱,很明显,他是出去“风流”去了。这让杨茉夕和水恋儿不禁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杨茉夕直径来到关押杨涟的牢房,没想到江雨生居然在里面帮杨涟擦药。

“江大哥,你,怎么是你?”杨茉夕迷茫的看着江雨生。

江雨生不禁叹了一口气:“我是在替别人赎罪。可惜了,他的罪我一辈子也赎不完。”

杨茉夕放下手中提着的篮子:“江大哥,我来吧,你歇着吧。”

杨茉夕现在就像一个装满了水的塑料袋,轻轻一碰就会“流泪”。她看见杨涟便想哭:“杨大人,醒醒……”

杨涟睁开了眼睛……

杨茉夕刻意的微笑着:“杨大人,我喂你喝点药吧。”

杨涟伸出手抓住了杨茉夕的手:“你,你走。走……别再回来。”

杨茉夕拼命摇头:“绝不可能!我绝对不会走!杨大人你对我那么好,我怎么能丢下你不管!”

杨涟冷冷的看了杨茉夕一眼:“如果是因为你要报恩,那,我们就恩断义绝。”

杨茉夕就当没听见,从篮子里取出了盛着汤药的碗。她用汤勺盛了一点汤药送到杨涟的嘴边:“杨大人,喝点药吧。”

“你走啊!”说着,杨涟抬起手碰撒了汤碗……药碗扣在了杨茉夕的伤口上。

杨茉夕忍不住呻吟了一声,杨涟不自觉的问:“茉夕你有没有事儿?”

杨茉夕笑着说:“没事儿。杨大人,你真的要和我恩断义绝?我不信。”

杨涟摇了摇头,低声的说:“茉夕,我知道你不忍心看着我死。但是你这样不仅救不了我,就连你自己也很危险的。”

两人正说着,左光斗的牢房中传来水恋儿凄厉的哭声……

杨茉夕和杨涟同时转头。透过铁栏杆,他们明白了,原来是左光斗赶水恋儿走,水恋儿不肯便哭了起来。

杨茉夕冲着杨涟挑逗的笑了:“你和左大人还真是好友,做事的风格都一模一样。”

杨涟叹了口气:“茉夕,听我的话,走吧。”

“我是绝对不会走的。杨大人,今日你若是不吃东西,我也不吃,我陪你饿死。”

杨茉夕从篮子里拿出了一碗粥:“杨大人,你吃一口我吃一口。你不吃我也不吃,我们一起饿死。”

杨涟脸上露出了无奈的表情,他用满是血痕的手颤颤的举起粥碗喝了一口……

杨茉夕笑了,也跟着喝了一小口便又把粥碗递到杨涟嘴边……

江雨生看着这一切不禁湿了眼眶,悄声离去了。

“浮萍!浮萍!”江雨生推开门,发现浮萍不在,桌子上多了一张纸,江雨生便拿起那张纸。

原来是浮萍写的一首诗,内容如下:

名为浮萍,人为浮萍。

幼时被拐自此父母分

浮萍日夜啼哭想爹娘

爹娘手持玉簪哄儿睡

此情此景何日能重现。

江雨生读完了不禁心头一喜,浮萍要他帮她找爹娘,江雨生苦于不知道内情,这一回他把前因后果的全都知道了,帮浮萍找爹娘不久容易多了?

江雨生把诗叠起来放进了袖子便出去巡逻。

杨涟在杨茉夕的“胁迫”下喝了粥和药。杨茉夕又挽起杨涟的袖子帮他上药。

杨茉夕伸出手摸了摸杨茉夕的头:“茉夕,你就是冰儿吧?你还记得你的小时候吗?”

杨茉夕笑了:“杨大人,我绝对不是杨冰儿。不过我也是你的女儿,你就把我当成杨冰儿吧。”

杨涟呼了一口气:“冰儿,也许已经不在人世了。茉夕,你就当我的女儿吧。”

杨茉夕抬起头:“杨大人,我一直都是你女儿。”

杨涟僵僵的笑了:“叫我一声爹吧。”

杨茉夕的眼泪猛然涌出,她的泪眼凝视着杨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许久,杨茉夕开了口,一个字颤颤的从她的口中发出。

“爹。”

这一声叫的多么难,杨茉夕心里百感交集。

杨涟笑着答应了一声:“哎。”

杨涟从枕头底下取出了一张纸,颤颤的放在了杨茉夕的手中。

杨茉夕打开看了一眼,原来是杨涟的遗书。

杨茉夕的泪泉被捅开了:“爹!爹,我不要你死,不要你死!”杨茉夕抱住了杨涟。

杨涟拍了拍杨茉夕的肩膀:“收好遗书,这是日后唯一能证明我清白的东西。”

正文 八十:浮萍醉酒

江雨生推开了自己屋子的门。谁知推开门,浮萍就站在门口。

浮萍冷冷的看了江雨生一眼:“是不是你拿走了我写的字?”

江雨生笑了,从袖中取出了那首诗:“是又如何?想不到你一个杀手居然会写字,居然会作诗。”

江雨生暗想,浮萍定会骂自己几句,之后就走。可是浮萍没有说一句话,走到床边哭了。

江雨生心中顿时产生了负罪感,他走到浮萍身边轻声的说:“别哭了,对不起。”

浮萍没有抬头,依然冷冷的说:“难道我愿意做杀手?难道我愿意做杀手吗?我也不想!我只想整日陪在父母的身边。可是我连他们是谁,在哪儿都不知道。”

江雨生拍了拍浮萍看似弱不经风实则饱经沧桑的肩膀,柔和的说:“浮萍,你别担心,我一定会帮你的。”

浮萍擦拭了一下眼泪,对江雨生说:“给我一点酒喝好吗?”

江雨生点了点头,走到桌旁,斟了一小杯酒,递给了浮萍。

“谢谢。”浮萍接过了酒杯,一饮而尽杯中酒。

“为什么我的命就这么苦……”浮萍说着便站了起来,走到桌边拿起酒壶就喝。

江雨生上前夺下了酒壶,坚决的对浮萍说:“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找到亲人的!你振作一点好不好?!”

浮萍摇了摇头,哭着对江雨生说:“我求求你,给我一点自己的权利好不好!我求你!”

说着,浮萍夺回了酒壶,咕咚咕咚的把酒喝了下去……

浮萍毕竟是女子,才一壶酒就醉了。

酒壶从浮萍的手中脱落,掉在地上摔得粉碎……浮萍也紧随着倒在了地上。

“为什么?为什么我从小到大都得不到爱?爹,你为什么要丢下我?师傅他只把我当作一个工具,如果我做事做的好了,他什么都不说,如果做的不好了,就是打骂。爹!我恨你,我恨你……”

浮萍大声的喊着,她那张冷的像雪一样的脸上浮现出了醉酒的红晕。江雨生俯下身子想去扶她。

“莫丢下我。”浮萍紧紧的抱住了江雨生。

江雨生顿时不知如何是好:“浮萍,我是江雨生,不是你的爹。你喝醉了……”

浮萍傻傻笑了:“江雨生。我喜欢的就是你,在见到你第一眼的时候,我就喜欢你。我不能喜欢你,因为我只是一个杀手,我不配喜欢你……”

江雨生曾多次问过自己:为什么我会要了这个女杀手当丫鬟呢?为什么我要帮一个女杀手找爹娘呢?为什么她流泪的时候我心里会痛……

江雨生以前是喜欢杜锦梦的,可是他知道自己和杜锦梦不可能,所以他对杜锦梦早已淡忘。

江雨生正想着,浮萍突然脱离他的怀中,吐了一口血。

“浮萍?你怎么了!?”江雨生挽起了浮萍的袖子,发现浮萍的手臂上有很多很多的伤痕。

受了伤的人喝酒定会晕倒,重的还可能丧命。江雨生没有考虑便把浮萍把抱起来放到了自己的床上,从抽屉中取出了一小瓶子药,从中取出了一颗药丸放在了浮萍的口中。

没办法,浮萍昏迷了,咽不下药丸。

江雨生看着浮萍憔悴的脸,做出了一个决定。

他喝了一口茶水,低下了头。他的唇和浮萍的唇紧紧相贴,他微微张开嘴巴,把茶水吹进了浮萍的嘴里……浮萍口中的药丸被茶水冲了下去……

浮萍没事了,江雨生也放心了。他坐在了板凳上,呆呆的看着躺在床上的浮萍。

“浮萍?我多希望你是莲藕,我一定要帮你找到爹娘,让你成为我的莲藕。”江雨生口中喃喃着……

望着浮萍冷艳的面容,江雨生不禁提起了画笔,伏在桌子上画……

正文 八十一:杨冰儿

“茉夕。”杨启小声的对杨茉夕说。

杨茉夕转过了身,仔细的打量了杨启一番,淡淡的说:“什么事情?”

杨启从袖中取出了两根簪子,一根是他们的定情信物金簪,一根是杨涟送给杨茉夕的玉簪。

杨茉夕伸出手缓缓的接过了两根簪子,笑着对杨启说:“你还是把他们给赎回来了,我就知道的。”

“啊。”杨茉夕站的有些不稳,晃了一下,杨启忙扶了他一下。

“茉夕,你最近熬的太苦了,去床上休息一下吧。”杨启说着扶杨茉夕坐在了板凳上。

杨茉夕摇了摇头,低声的说:“不行,我还没做饭呢,一会去看杨大人拿什么去?”

杨启叹了口气,心疼的看了一眼杨茉夕。只见杨茉夕脸色苍白,嘴唇上一点血色都没有。

“我来做,你先休息吧,等一会我做完了,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杨茉夕确实是虚弱的不行,便点了点头答应了。

浮萍渐渐的睁开了眼睛,发现江雨生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昨晚的事情浮萍记得很模糊,但是大概她还记得,甚至记得江雨生帮她服药……

浮萍下了床,从一旁拿起了自己的披风,披在了江雨生的身上。昨夜,江雨生伏在桌子上为浮萍画了一幅画,画已经画好了,就放在一旁。

浮萍轻轻拿起了那幅画,画上的浮萍是笑着的,笑的那么开心。

画的旁边有一句话:人非浮萍而为莲花。

浮萍顿时泪流满面,把画放在一旁轻轻的走了出去。

浮萍刚刚走出去,江雨生就醒了,他拿起那幅画左看右看,自言自语道:“哭什么?难道我画的不好?”

江雨生把浮萍的披风从身上取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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