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潮-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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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刚注射过镇痛剂睡觉了，让他好好休息不要打扰。”护士长说完却把曲二带到护士办公室，她认为曲二是贼喊捉贼，一个乡下人哪来的那多钱。尽管曲二把如何救老大爷，如何垫钱为老大爷住院的事说了。可护士长根本不信，还逼问曲二是怎么偷钱的。。。。。。
曲二有口难辨，求护士长打电话找老大爷的家属来证明自己清白。护士长却说：“我们会通知病人家属的，现在这里不能留你了！”于是叫来保卫缴收了曲二身上的四百元钱，并当场交给了那掉了钱的病人。
曲二被赶出了医院，虽丢了四百元钱没吃没喝是小事，但人格是大事。他不服，怎么能这样以貌取人啊！难道穷人就该被冤枉，然道农民工身上就不能有钱！等老子哪天发了财看。。。。。。他下定决心要把这事搞清白，不能就这样不清不白的离去。于是，他去找老大爷的大儿子来作证。乡下人在城里，人生地不熟，就是拿着写好地址也难找到地方，何况曲二只是听了老大爷的大儿子说了一下地址。为了尊严，他穿街走巷，结果迷路了。
老大爷醒了，不见曲二，忙问病房值班护士。护士向老大爷说明了曲二偷临近床病人的钱被赶走了。老大爷还随和道：“这样的人该赶走！莫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真是的，人的年纪一大，就有点犯糊涂，却把曲二救他的事给忘了。病房值班护士相信了曲二就是个小偷，佩服护士长办事利索、干练，为病房除了一害。
但老大爷醒了必需要有人照顾，护士长忙打电话给老大爷的大儿子吴泾，把曲二偷钱的事也给他说了一遍，并安排要在医院给他老头找个护工。老大爷大儿子不放心，马上来到病房。要问清楚曲二偷钱的事情，这也是他的职业习惯吧！护士长忙把躲避老大爷大儿子的那被盗了的病号找来。老大爷大儿子一看，埋怨护士长做了件糊涂事，这病人就是几进派出所的惯盗、瘾君子。这人可是他的老熟人了，是个几进宫的角。
原来老大爷的大儿子是个公安人员，在他的证明与追查下，那人承认了他无意中看到曲二那四百元钱。为了搞点烟钱，就来了这曲戏。护士长悔恨自己的粗心大意，马上向医院汇报，并马上脱了工作服随吴泾一起去找曲二。他们估计曲二会去找到吴家求人来作证，随即直径到老大爷家，可是没找到曲二。
吴泾建议护士长同他先到附近派出所去备案，求派出所的同志帮助找下曲二。当他们进派出所时，他们被眼前的景象感动了，只见曲二正牵着个走失的小孩告诉值班的公安人员他是怎么碰到了这位走失了的孩子。护士长上前，激动地说：“曲二同志，是我错怪了你，冤枉了你，我向你道歉！”曲二笑了笑，说：“只要不把进城的农民工都向坏处想就感谢了。他们也有自尊的国人啊，也是要清清白白做人的。农村人虽穷，可凭自己双手吃干净饭！”于是，要回了属于自己的钱。吴泾挽留曲二继续照顾老头子，开始曲二不肯。后来吴泾讲了自己在公安局任务多，其他的弟妹们都各有家里事情与单位事情忙不过来，求曲二行行好照顾自家的老头。曲二看老头当公安的儿子心诚，加之护士长告诉那骗钱的也是吴泾来医院发现的时候，曲二从内心感谢这位人民警察，答应还去照顾老人。
在病房，曲二认认真真地照顾老大爷，老大爷病情恢复得很快。护士长看曲二做事认真、工作过细，又是高中生就推举他当了病房护工的头。
5，李俊看病
李俊是中部人，从小长在江汉平原上。父亲是江汉油田的职工，常年在江汉油田钻井探油没时间回家，更没有办法在家照顾家里的妻子儿女。母亲是农村的农民，由于是农村户口没有办法把户口转到油田去长年与父亲为伴，只好在农村种田。
在李俊高考落榜后，正好社会松动了，为了实现儿时成富人的梦想，带着从江汉油田父亲给他的两千元南下。这时他到了深圳，找到了一份送牛奶的工作。他虽是一个高中毕业生，可没有一技之长，只好做这没技术的事情。虽然他不愿意做的这事情，但为了深圳站稳脚跟他还是干了。而且，还干得很认真。那时能喝牛奶的人还不多，就是在深圳这新型的城市里也只有家庭条件好的和小孩子们早上喝杯牛奶。这牛奶大多是用奶粉冲出来的，要喝上真正的新鲜牛奶还是人数不多。
一天他为一家送牛奶，只见一中年女子忙将李俊送来的鲜牛奶交给一中年男子。这女子他已认得了，那女子对李俊说：“小李啊，你以后能不能来我家早点，好让我家老李去交易所带上牛奶。”李俊忙笑着答道：“牛姐，行啊。以后我就提前到你家把牛奶交给你，你再交给李大哥。”那男子对李俊不是那熟，听妻子说这送牛奶的也姓李，忙攀家门，为的是每天能喝上李俊送来的鲜牛奶。于是笑着说：“原来是李姓家门小兄弟，有了你帮助那我就每天能喝上这鲜牛奶了啊。你不知现在交易所里正卖原始股票，哪里的人呀真是人山人海。我们一天下来真是上则所的时间都没有，更谈不上好好吃顿饭了。有了你的帮助，我这营养问题解决了。”李俊看他肥头胖躯，福肚翩翩的样子就是个有钱人。李俊知道了这大李在证券做事，与有钱人交往他喜欢。后来他攒了两千元，伙同父亲给他的两千元，再向送牛奶的几个打工的小伙子们借齐一千元，总共五千元。他拿了这五千元到大李交易所，托大李开后门买到了原始股。
李俊由于炒股被公司发现，后被公司炒了鱿鱼。李俊这下钱花光了，送牛奶小哥们都逼他还钱。李俊恨这里尽是外来人，人与人就这样，一气之下他带着原始股回了江汉平原。在家里他不愿做农活，可他指望顶职的希望变为了妹妹上班的现实。他埋怨回家的父亲怎么没把油田的工作给自己，而是给体弱的小妹。母亲骂李俊那像个嫡亲的哥哥，身为家的老大就该为家的小妹着想。李俊想了想也是，家里就兄妹两个，做兄长的就应该让着妹妹点。妹妹连高中都没考上在家做农活，这小的身子骨在农村泥的水的也是太难挨了。到底是骨肉至亲，李俊批判了自己的自私后马上到临江城来打工。
在这临江城李俊认识了曲二，他们都是外乡人，而且都是属狗的。古云，狗由狼家训而来，就是狼的后代。说确切点，狗就是狼族。李俊正好大曲二一轮，也就是十二岁吧，已是三十三岁的人了，处世经验比曲二丰富。他吸收了在深圳的教训，在临江城广交朋友。一个朋友多条路，他除了与曲二来往外还有好些狗肉朋友。在这临江城，李俊终于站住了脚。他是靠自己打工、做生意的钱加上原始股上市赚的钱打出一片江山的。现在可是个老板了，身价也上百万了。想当年来临江城，在马路上兜卖洋人旧衣服，硬说成是进口的外国货的日子就好笑。他心里明白，那些所谓的进口衣服都是老外们丢进垃圾箱的破货或从死人身上剥下来的随葬衣裤，这卖给国人穿那真是太伤尽天良了。想当年为了富，有些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天随人愿，李俊就这样成了发起来了的少数人。除了起家的服装产业外，还同别人一起搞起了房地产。。。。。总之，凡是能赚钱的事他都有兴趣。现在是拥有一个服装厂、一个房地产公司的老板，成了临江城有名的“企业家”了。
人怕出名猪怕壮，李俊有了钱，那些巴结他、讨好他、利用他的人们把他这个不好烟酒、不近女色、艰苦奋斗的人也改造成了吃、喝、嫖、赌、毒的新型老板。
幸福生活中，李俊充满了阳光。可是，有一天他小便时发现那长长的包皮下有脓性物溢出。这下他恐惧了，医生早就要他做包皮切除，可自己怕痛迟迟没敢做。妻子叫他洁身自爱，可他玩的小美人可以坐满一张八仙桌了。如今出了这事，他怕性病，那病可是没完没了；他怕患阴茎癌，正壮年就要被阉成太监那太可怕了；他更怕的艾滋病，黄泉路上没老少，这不就风流死了吗。在苦恼与冥思后李俊做出了决定：一，不声张，就是连老婆也不告诉。二，得去看，不能去公立医院。那里医术虽高、教授虽多，但爱刨根问底。自己在外面结交多，在哪里也容易碰到熟人。三，现在私营医院也有专科的老教授，决定先到私人医院去看看。到那里待检查清楚了，如果是一般的病，或者是性病什么的，能治就在那里治；要是别的，再到公立大医院去也不迟。
于是，李俊找到曲二，要他介绍个私人医院。曲二为他选择了城郊一家私营医院，这医院也是有曲二的护工在哪里做事，曲二告诉李俊护工由他给派，而且不收钱。李俊由曲二陪同在导医小姐们热情的接待与带领下进了男性科一间豪华的办公室。里面坐着一位高大富态、头发稍花白、容颜慈祥的老教授。曲二叫李俊自己进去给老教授说病情，他留在门外等候。在诊断室老教授问李俊多大了，做什么工作的？李俊答道：“已三十三了，属狗的。没工作，只开了个小店子。”他心想这与病有什么关系，他不满老教授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精神。老教授一笑，似乎看出了李俊的心思，道“这可是看病的开场白，那个医生都会问的。你与我同命相，只是我大你两轮。”李俊一算这教授可没到退休年龄，怀疑这医生是不是被单位开除的啊。老教授看出了李俊的怀疑，叹口气对李俊说：“我是看别人下海发了才下海，不过是停薪留职，过了三年我就可以拿单位的退休费了，再不在外面干了。”看了李俊一眼接着说：“你不信可以去市里医院的外科医生，那个不知我曾是市里小有名气的一把刀子。我是看你自己开小店子才有感慨，在外面做不容易啊。要有一个好身体，万万不能病。只要健康了，哪有赚不来的钱！”李俊被老教授的诚意打动了，含羞地说出了病情，老教授风趣地说：“人吃五谷杂粮、行走在生意场上哪有不生病的，能来看医生就好。保你满意我的服务，让你花少钱治好病！”李俊心想，都是谋发展赚人钱的角，哪有天上掉下馅饼的好事，只求不死宰就行了。老教授好像看出了李俊的心事，对他说：“在我这里，就凭我多年的专科经验就可以为您诊病治病，不必要你花那些冤枉钱了。如果你到公立大医院，先是抽血，后是磁共振，然后是住院观察。钱花去好多，才等来个专家看下。后来还来个全科讨论，把您当教学标本。。。。。。”说着就领李俊进了检查室。李俊不情不愿地脱下内裤，老教授用放大镜观察了病变的地方，还戴上消毒手套翻开流脓的包皮，然后很郑重地对李俊说：“您这是性病合并感染，要赶快治！否则发展下去还会得艾滋病，那可是要人命的病啊！”李俊只听说艾滋病是由性传染而来，可没听说由性病发展而来。他问老教授：“艾滋病与性病不是两种病吗？”老教授道：“错！爱滋病是性病的顶高级，到了顶高级就得死人的。”别人是老教授，是技术权威，得信。李俊感慨自己还没到艾滋病阶段，更谈不上得了绝症………癌症了。忙问：“要不要到省里大医院做些化验什么的？”老教授很自信地说：“没那必要，去那些地方，您怕别人不知道你的是得了性病啊？我包你治好！”李俊很感激老教授，道：“您怎么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