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门之锦衣三少-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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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熙书提示老管家事无巨细吃喝拉撒一一道来。
老管家搜肠刮肚的倒想这一天来得细节,讲述闻老爷子跟往常也没什么两样,就是今早上一个妇人苦苦哀求闻老爷子给看病来着,当时听这妇人说她看遍了江南名医不果,才慕名不远千里赶来锦荷塘,闻老爷子动了恻隐之心给她把了脉老半天,而后这个妇人就走了,约定明天再来,妇人走了之后,闻老爷子也没什么,就是叫人到他的书房找一本经年不看的医册,翻了半天,这不过午找到了给老爷子送到午休的侧室就发现老爷子归天了。
蓝熙书一听到妇人心里扎了一下,房子赶紧问:“那妇人什么样子?”
“四十多岁的样子,一脸病态,脸上都是斑。”老管家捋着胡子,他的脸上也很多斑,总之老管家的意思是说妇人很丑。
蓝熙书不打听这个女人,任何外相都不真实,刺客是会乔装打扮的。
明天约定再来?哼!蓝熙书嗤鼻,这个女人恐怕风过无痕了。
“老爷子怎么有兴致翻看老书,能给我看看嘛?”蓝熙书谦和的对着老管家一拱手,一听贵客要看书,老管家哪有不肯的,赶紧招呼外面候着的小丫头把那本医册找来。
发黄的扉页,线装的小册子,封面已经破烂,蓝熙书小心的托在掌心,这是一本闻老爷子当年游记的小册子,楷书小字几个字倒是很清楚:苗人记事。
蓝熙书顿时眼前一刺,心跟被针扎了一下似得。
果真不是巧合!
谢过了老管家,老管家吗,忙去了,这个时候又不便打扰闻太医,蓝熙书将侍卫头头叫进来,吩咐他把撒出去的人都撤回来,派人火速回南京,鱼已经漏网了,告知柯大侠另作他计,刺客下一步会怎样很难说,骷髅花错死了,吕连魁和郭运达死了,她要想再组织一次暗杀朱瞻基的行动短时间内不可能了,但是,她会蛰伏吗?
这个难题蓝熙书直接抛给了柯大侠。
蓝熙书心惊的不止于此,这个人居然在严查之下出了南京城而且堪堪赶到自己前面动了手脚无声无息地葬送了闻老爷子,这说明什么?除了这个人的心机手段过人之外,银针,粉红点,绝不单单是春药催情蛊之类这么简单。
她是不是知道朱瞻基安然无恙而房子替罪羔羊了呢?
蓝熙书细密梳理头绪的时候忘我了,在屋里踱着步,外面的嘈杂充耳不闻,旁边的房子也被他视而不见,他使劲儿的皱着眉头错着后槽牙,凌厉的眼神只盯着青砖铺地的地面来来回回。
房子冷静的看着浑然忘我的蓝熙书,她翻了翻医册,有些字迹凌乱潦草,改动也很大,简语,古古怪怪的称谓很多,总之房子跟看天书一样看的头很大不知所以然。
一知半解的房子知道上面记录的都是苗人地区风物医药等等不一。
等蓝熙书有了头绪坐下来的时候看见房子清澈的大眼睛幽幽的看着自己,房子变得安静了,不乱说话了,这让蓝熙书感觉房子也在深藏心事,房子当然感觉到事情已经脱离控制,往不可预测的纵深发展了。
“我想我们看不懂,闻太医会看懂的,等他得空让他过目看看也许里面有答案。”蓝熙书强挤出一丝笑容,现在闻太医并不知道老爷子死的蹊跷,只道是油尽灯枯,蓝熙书不想点破,不想惊动当地府衙,这样或许能够麻痹一下刺客,蓝熙书知道随行的那些侍卫定会无功而返。
蓝熙书觉得暗中对弈对手略胜一筹,这让蓝熙书心里的无名火乱窜。
“真是对不起闻太医。”房子心里叹口气,这个时候银针的事淡了,闻老爷子的死让她心里很不好受。
蓝熙书倒没想到这些,楞了一下,走到房子前面抚摸她的肩膀:“房子!不用这么想,刺客并不是针对你的,你才是无辜的!”
房子靠着蓝熙书的胸膛,眼睛丛起泪光。
老管家端上饭菜,蓝熙书哄着房子简单吃了些,内心虽然很焦急,但是这种时候又不能催促闻太医,蓝熙书面上平静的与房子闲话,心里却如坐针毡,煎熬的很。
侍卫果然没什么收获,只确定一点,那个妇人在蓝熙书他们来之前就乘马车离开了锦荷塘。
终于等到闻太医披麻戴孝眼圈红肿的来了,闻太医是闻家独子,一帮姐姐撑不起家务,刚刚将丧事请族中管事长辈安排。
蓝熙书说了些节哀顺变之类的场面话就没在废话,直接将医册交于闻太医,闻太医只翻了几页就说:“这是家父早年从军出征云南时的手记,记录的很杂,关于苗人苗蛊我倒是记得家父带回一本专门的书,对苗人苗蛊记录很详尽,我曾经翻看过,当时因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所以并未深入,这些手记随笔而已,我去找出那本书。”
蓝熙书和房子跟着闻太医来到书房,蓝熙书这才明白刚才老管家说找一本医册何以花了那么长时间,这书房太大了,简直就是藏书阁,一排排新旧不一的大书架,各种书册累累于书架上,书籍盈架,卷秩浩繁,蓝熙书置身于书架间,头大了。
各种精装简装老旧的新版的医书手绢卷,蓝熙书随手一翻,看不懂!
蓝熙书一直以为杨士奇的书房是天下之最呢,今天开了眼了,感情能啃书的不止杨士奇啊!
闻太医招呼蓝熙书坐到书房中间的卷耳大书桌前,自己跟两个家人一头扎进书架里去了。
黄梨木的大书桌上文房四宝齐备,一把蓝田白玉镇尺在蓝熙书手下温润光滑,蓝熙书招呼房子坐,房子摇头在一架书籍前乱翻。
书房很安静,前面的哭声被阻隔,斜阳透过双层雕花格窗照进来,金色的浮尘,暗红的格架,两盆兰花郁郁葱葱,翻书声别有氛围。
蓝熙书不喜欢文人,不喜欢文人那股子居傲腐酸劲儿,除了性格原因,很大程度上也是出于自身没文采而产生的嫉妒抵触,从内心来讲,蓝熙书很是敬佩这些一肚子墨水的文人的,能看的动这么多书他觉得是一件了不起的本事,比飞檐走壁舞刀弄棒厉害多了,就比如那个杨老头,嘴上不屑一顾,骨子里却佩服的。
蓝熙书看闻太医凑着一本枕头书一脸肃然的翻看,心里对他有了很大好感。
等闻太医和他的家丁将两摞书码放到蓝熙书面前,蓝熙书郁闷死了。
闻太医看得出蓝熙书对书卷头疼,也很理解:“今晚我会整理出头绪,三少不要急燥。”
蓝熙书那里急躁,对闻太医守灵带翻书两不误的精神所感动,虽说是指责所在,但老父新丧重孝在身,蓝熙书竟然觉得过意不去。
客套了几句,熙书就带着房子回到别院。
第三百零四章
黄昏时分,超度诵经的哀乐声木鱼声传过来,蓝熙书临时别院想被切割了一样,与闻家大宅哀痛隔绝,除了定时有家仆过来伺候饮食,其他时候都静悄悄的,别院里廊前一丛丛的海棠芍药馥郁流香,锦荷溪的水被引入闻宅,一波三折穿过别院小亭幽径花木扶疏因这水流而分外生动,江南人家喜水,凡是能利用的水源都会居家利用,家底殷实的官宦富户更是请的能工巧匠把自家宅院弄得如同世外桃源一般,家居园林小巧别致风格迥异,远非北方宅院可比。
侍卫头头看蓝熙书闷的不行,就提议可以走侧门出去走走,蓝熙书转念房子摇头,准许侍卫们在附近转转。
房子吩咐一个过来伺候的丫头晚上素斋。
蓝熙书看见房子今天都在捻着念珠,因为蓝熙书不喜欢,房子不怎么带在腕间了,今天从包袱里拿出来坐在案前看着摩挲着,眼神虔诚。
房子悄然的内心改变让蓝熙书叹气,他虽然不喜欢却不好说什么,房子多多少少受姑姑的影响,这样也许让她好过点儿。
时间缓慢是一种煎熬。
蓝熙书又在院子里转了一遭,侍卫闲在的凑在一起在后角门耳房里喝小酒,邀请蓝熙书喝了几杯,蓝熙书告诫那几个不可张扬,毕竟人家正办丧事悲悲戚戚的被下人看见也是不好。
侍卫点起了灯笼,晚风习习,蓝熙书换了心情信步回房。
房子在洗浴,大浴桶里的房子听到蓝熙书的呼唤也没有抬头,只是嗯了一声。
蓝熙书关好门插把门外的一个小丫头打发走了,房子把脸埋在水平面上,乌发漂了满桶。
蓝熙书本想着去逗逗房子的,但是却感觉不对劲儿了。
“房子!”这样奇怪姿势让蓝熙书纳闷,蓝熙书握住房子裸露浴桶沿儿的小手,绛红发亮的念珠在房子手腕上格外醒目。
“房子!”一握房子的手,蓝熙书就大惊失色,房子的手滚烫。
“房子!房子!”
房子被蓝熙书拉动抬起了脸,水淋淋桃红娇艳的面颊被蓝熙书捧在了手心里,房子的小脸也是发烫的,房子微微眯起的眼神带着半梦半醒的迷醉,微微蹙起的秀眉略带哀伤,只一眼蓝熙书的心就碎了。
蓝熙书落眼,湿发嗒嗒的黏在房子粉色诱人的肩头,粉红点同化了,不见了,房子的裸露浴桶的身体部分全部变成了粉红色,脸尤为厉害。
“哥!哥!”房子的意识在跟自己抗争,她是那样的难过,她控制得很辛苦:“我好热!这样也不行!”
“房子!别紧张!哪儿不舒服吗?哪儿疼吗?”蓝熙书全身都出汗了,如果昨夜第一次发作他的紧张稍稍差点,那么今天闻老爷子的死,刺客的迷踪,苗人医册,重重交汇的线索让蓝熙书越发惶恐,不光是害怕从来胆大包天的蓝熙书甚至有点儿胆寒了。
房子使劲儿摇头,咬着下唇难为情的把脸埋在蓝熙书的掌心:“没!就是!就是……”
蓝熙书明白了,哗啦一下子把房子抱了出来,房子紧搂着蓝熙书脖子美人鱼一样配合着缠在了蓝熙书身上,喘息重了起来。
等把房子轻放到床上,房子媚眼如丝凝望着蓝熙书,身体如一团毛烈火包裹着蓝熙书,不用准备,蓝熙书一眼看下去就把持不住了,同生共死的癫狂……
房子的体温同上次一样随着情欲的消褪而消褪,房子湿漉漉的任由蓝熙书摆弄,蓝熙书把房子全身擦干净了,换了干净的地方放好,房子的肤色也在褪色,有了上次的经验,蓝熙书这次镇定了许多,但是蓝熙书再也幽默不起来了,他就这么赤身相对的抱着房子,看房子的变化,房子的变化同上次一样,这有多少让蓝熙书产成了侥幸心理,但是蓝熙书又很快的否定了自己。
房子安静了,太安静了,鼻息轻轻,与刚才的癫狂几乎判若两人,睫毛始终垂着,但是安静了不大会儿,就一会儿动动胳膊一会儿翻来覆去,又说不上哪里难过的皱皱眉头,睡得很不踏实,蓝熙书不停地在她耳边细语:“房子!好了!睡吧!哥在呢!睡一觉就好了。”
在迷醉中有一丝儿清醒的房子会轻轻的应和着往蓝熙书身上靠,但是不大一会儿她又会虚惊的在蓝熙书怀里扭来扭去,仿似在和恶梦纠斗。
这时候蓝熙书就会在房子耳边接着细语:“房子!没事了!放松!哥在呢!”
这样过了近一个多时辰房子才彻底的放松了僵直的身子沉沉睡去,粉红彻底消褪,房子白皙透明的肤色如初,蓝熙书侧身抱着房子躺在了床上,睁着眼睛看着窗幔梳理着头绪。
现在戌时,昨夜也是戌时,房子肩头的粉红点发作是定时的吗?
想到这儿,蓝熙书把唇抵在房子肩头那两个粉红点上,蓝熙书恨不得把这两个粉红点吸食到自己肚里。
花满楼房子中银针的也是戌时左右,这说明什么呢?
这样发作下去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