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掌柜-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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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子还真是说谎不打草稿,漕帮的帮主夫人明明活得好好的,他怎么能说自己死了娘呢,不过看到甘大哥释然的样子也总算舒了口气,今天可有场硬仗要打,一定要先吃得饱饱的。早餐桌上众人看着她那副风卷残云的架势都傻了眼,甘靖却是淡淡一笑:“丫头我今晚答应了郭璞去喝两杯,不用等我吃晚饭了,不过我不在家你也不要太晚回来了。”
“姐姐你和哥哥是什么关系啊?”这一句问话叫众人都楞在当场,是啊他们是什么关系呢,照世人的眼光来看未成婚的男女又怎么能就这样住在一起。但她七绪是个寻常女子吗?不是,所以别人怎么看那又有什么关系,做自己开心的事就好。
然而秋彦祖不禁意间甩出的这句话。却叫甘靖陷入了沉思,不得不又一次重新考虑。这样将七绪留在身边会不会太自私,他已经是个废人了,究竟有没有能力这样陪她走一生,不断地自欺欺人推说要到完结这一切后,事实上不过是害怕。害怕其实自己不能够兑现承诺的幸福。
今日水榭里的气氛也是大为不同了,那些平日里喜欢聚在一起掷筛子地汉子们也是一个个卷起袖子摆出一副凶样,难得有他们扬眉吐气的一天反正也有宋爷在怕个鸟,宋晓石不知地是在那之后他在众人口中都已被称作了宋爷。
“帮主早,宋爷早!”
“帮主早,宋爷早!”这样的问安声不绝于耳,七绪也在心里偷笑,宋爷哈哈小石头也升级成爷了,但小石头面上的表情依旧是淡淡的。那秋彦祖也是大摇大摆的跟在后头,这哪里像是个人质地样子。
漕帮的人很守时,带队的依旧是王雄。但队伍里却多了一名斯文的年轻人,照年纪看自然不会是秋彦祖的爹漕帮的帮主大人。七绪自然也有自知之明。以盐帮今时今日的地位是不足以与漕帮平起平坐的,身边的秦峥小声提醒着:“这位是漕帮出名地智囊诸葛筱白。听说还是位探花爷,只不知怎么就成了这漕帮的师爷了。”
“秦帮主想要的东西我已经带来了,只不过不知你们凭什么来拿,如果说只是想凭着少主这个筹码,那柳帮主未免也太肤浅了些,秋彦祖虽然是少主,但江湖上地人都知道一直以来在我们秋帮主眼中唯一的那个儿子已经死了。”
诸葛筱白地这一番抢白虽说是出于策略考虑,但听地那个人毕竟还是会难过吧,七绪不由自主的望向秋彦祖,只不过那孩子倒是一脸地平静,反倒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我秦峥既然敢丢张清单给你们,自然就敢接受任何挑战,放马过来吧。”在外人眼中秦峥依旧是盐帮的帮主,但盐帮的兄弟们都清楚那个叫柳七绪的副帮主才是他们真正的帮主,七绪渐渐发现但凡斯文人笑起来的时候总让人觉得很阴险,秦峥是这样诸葛筱白也是这样,他微微一笑径自往椅子上一坐:“其实在下的条件很简单,只有帮主大人猜对了在下的字谜,那箱子里的东西就全归盐帮,如果帮主大人猜不对的话那在下就无能为力了,实不相瞒今日在下带来的不仅是银子也有一张待签名的地契。”
秦峥也是心中一凛,这诸葛筱白每每跟人谈条件时都出同样的字谜,奇怪的是竟然无人能猜对谜底,而猜错的人必然会生不如死,这回诸葛筱白说带来的是一张待签名的地契,水榭的地契,也就是说若是帮主猜错了,那世上恐怕再无盐帮了。帮主看上去也不像饱读诗书的样子,如果盐帮真的就这么结束了,实在是愧对先父啊。
见秦峥点了点头,诸葛筱白摇着他那柄稀奇的羽扇缓缓道来:“一条大船两根桅,九只水鸟绕船飞。六只落在桅杆上,两只落到船头尾。剩下一只孤零零,落到船上淌眼泪。”猜字谜并不是七绪的强项,但在听到这个字谜后七绪忽而笑了出来,只是不明白这原是纪晓岚出的字谜,怎么就成了诸葛筱白的首创了呢,她悄悄退到秦峥身后,在他的背上轻轻写下了个“悲”字。
“这大好的日子诸葛先生何必出了这么伤感的字谜呢,这是个悲字。”在场的那些莽汉们哪里懂得这些,然而即便是说出谜底的秦峥也陷入了沉思,诸葛筱白更是楞在当场,然而失态也只是一刹那的,随即一作揖:“秦帮主乃是当世唯一能解开在下这字谜的人,这些东西在下甘心情愿奉上。”他的眼中闪烁着别样的光彩,看向秦峥的眼光也与先前大为不同,满是一种相见恨晚的模样。
秋彦祖乖乖的跟着诸葛筱白出了水榭,诸葛筱白温柔的抚了抚小胖子的脑袋:“小秋希望你不要怪我,那些话并不是真心的,其实帮主他一直也很关心你的。”
“行了小白,我明白的。只是你那个天下无人能解的字谜却并不是秦峥解开的,我见柳七绪在他背上写了个字呢。”
“哦?当真?”
。 第六十二章 契约书
酒入愁肠愁不断,化作相似沁入骨髓,很多时候越是想忘记就越是忘不掉,越是想刻意抹去的记忆反倒刻骨铭心。从盐帮的水榭回来后,诸葛筱白并没有回漕帮去,只是徐步往城郊那间在桃花林深处的小木屋行去,秋彦祖是知道他这习惯的,知道他又想起了那个她也并未多言,乖乖的跟着王雄走了。
桃花依旧只是人面却早已不知何处去,纵然自诩满腹经纶却始终解不开那小女子的字谜,她是个很有主见的女子,与那些一心指着丈夫的女子不同,她希望很自尊的活下去,不愿成为寄生的小蟹,所以在他进京赶考时女子什么也没说只留给他这样一个字谜,然而待他高中探花衣锦荣归时却发现自己的那个她已然病故,那这功名利禄于他还有什么意义,人总是这样明知道也许会后悔,却还是这样的轻易放过触手可及的幸福,若是知道有这样一天他情愿日日与她厮守。
原来那谜底竟然是个悲字,是我的不查竟然不能体会毓秀那时候的心情,我应当不顾一切的带她一起走,只是如今才这么想还有什么用,毓秀你知道吗我真的很想你。诸葛筱白立于桃花林中,尽管并不是桃花盛放的季节,但仿佛嗅到了空气中的花香,仿佛又见到了那个在桃花林中舞得绝美的身影,原来从不曾忘记过啊,点点滴滴我以为我可以忘记,然后重新开始,原来一个人的心里只要装下一个人就什么也装不进去了。
不要为我难过不要为我落泪,白,你应该为自己而活。我其实一直在你身边不是吗?好似有个声音回荡在耳边,毓秀是你吗?
再度走出桃花林时诸葛筱白长舒了口气,但同时他又想起件事。江湖人都知道他诸葛筱白有个誓言,谁能解开这个字谜他必然为谁效力。然而天意弄人解开这字谜的竟然是盐帮的人,秋大爷是知道这件事的却依旧重用他无比信任他,他是探花出身又混迹在江湖这许久,江湖道义重信重义他自然不会在这时候背弃秋大爷而去,然而难道他诸葛筱白地话就这样不当数吗?若秋大爷不能完全的相信他。或者是他唯一的出路,很希望秋大爷因为知道了这件事大发雷霆将他赶走,又渴望着这份信任可以长久,人生真是矛盾啊。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那个诸葛筱白如今岂不是陷入了两难地境地,只不知他的那位帮主还能不能再相信他,但如果漕帮内讧对我们倒也不是坏事,秦少今日表现得很好啊。”七绪在听秦峥说起那个字谜与诸葛筱白地关联后,七绪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漕帮内讧不是不好,只不过她不想用这样的方法来战胜对手,这样很无趣也很没挑战。
秦峥却是一合折扇:“我想诸葛筱白现下大概也已经知道那字谜并不是我解开的。那小胖子可怕一切看得清楚呢,小姐许是有话要我带给诸葛筱白。然而我却觉得小姐还是留着那些话亲自对诸葛筱白说吧。相信他也一定有话说,不然今晚怎么睡得着。”
本以为自己的动作很隐秘。却忽略了那时秋彦祖地视角恰好能看到这一切,这个死胖子!果不其然当七绪正在庭院里踱步想着今晚吃什么的时候,一纸飞到传书将她吓一大跳,搞什么啊不知道舞刀弄枪的很危险啊,这又是在西泠小筑,要是甘大哥见到了,一定又以为自己和什么邪教组织有什么牵连。
诸葛筱白邀约之地离得西泠小筑并不算远,傍晚时分的孤山景色自是别有一番风味,当七绪赶到时诸葛筱白早已等候在那里:“不知盐帮的新任帮主如何称呼,秦峥一心想谋求功名向来对帮派事务没有兴趣,如今的盐帮有这番态势恐怕还是新帮主的功劳吧,他曾解过我的字谜只不过没有解开,好吧对于这些事我都不想理会了,我们还是来谈谈正经事吧,你知道的江湖人都知道。。。”
“江湖人都知道你诸葛筱白曾发过个誓,说是谁解开了字谜就会追随左右为其效力,那么先生难道是来跟我讨论加入盐帮地细则吗?”
“伯乐难遇知遇之恩大于天,在下是绝对不会背叛秋大爷的。”
“唉,早就知道你不会跳槽来帮我的,正所谓强扭地瓜不甜勉强是没有幸福的,我也不想强人所难,至于你那个狗屁誓言就丢到西伯利亚去吧,你只要答应为我做三件事就可以了,这样既不用你违背诺言也不用背叛你地伯乐,怎么样?”
“三件事?若是不背叛江湖道义不背叛漕帮,莫说是三件事就是三百件在下也答应你。”
七绪地面上露出皎洁的笑容:“我从不相信口头承诺,希望先生不要介意。”七绪掏出早先带来地契约书,上头的条例是一早就写好的,又将那只莫老板转交给她的中华铅笔递到诸葛筱白面前要他签字。诸葛筱白在认真看了边契约书后,毫不犹豫在下头签字盖章,只不过如今他反倒越发觉得这小女子有趣,想法有趣说话有趣连随身带的东西都这样有趣。
在收到飞到传书后七绪就猜到了诸葛筱白约她去谈判的目的,尤其在知道了诸葛筱白和那字谜的关联后,她更是知道诸葛筱白必定不能为她所用,与其勉强不如退一步,很多时候退一步并不是后退,这才想出了要诸葛筱白许诺为她做三件事。
古人重信虽说他们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然而来自千年后世界的人又怎会轻易相信这口头承诺呢,尽管事实上想要违背誓约的人并不会为你这一张契约就心猿意马。在来的路上七绪不禁想到后世的一个笑话,有一位降临人间的天使许诺一个人可以实现他的三个愿望,结果那人的前两个愿望都实现了,而他的第三个愿望是再要三个愿望,那天使立刻就昏死过去。现在的自己是不是也很像那个贪婪的人,只不知道诸葛筱白在听到她的第三个愿望时,会不会像那个天使一样昏死过去。
。 第六十一章 龙堂
龙堂外,秋彦祖局促的站在那,印象中父亲的召见并不多,而每每召见的最后总免不了要被关小黑屋,难道父亲大人是因为他这次偷偷跟着王雄去盐帮要处罚他?如今没有诸葛筱白在身边,他更是不安起来,这个漕帮师爷对他来说亦师亦友,很多时候更像个父亲,每回当他被关在小黑屋时,如果不是诸葛筱白在门外讲起那些诙谐的故事,这无尽的黑夜又要如何度过。
明叔走里头出来示意秋彦祖跟他走,堂内一位威严的中年人负手而立望着那神龛上供着的牌位竟出了神,及至秋彦祖进来时不小心撞到椅子他才收回思绪,望着那个低垂着头惶惶不安的小儿子,他也是轻声一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