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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5章

总裁的绯闻妻-第3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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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算得上阴险的神色,突然一下子像大杂烩一样的全都炒到了一起。
  裴先业看着申璇那与年龄不相称的眼神体会到了五味杂陈的心境。
  裴先业被申璇这样一看,比方才还要心慌,他开始纠结,心底突然长出一杆天平,左右摇晃,有些无法抉择了。
  而裴先业犹豫时的神情,无疑给申璇发送了一个强烈的信号,那就是证实了申凯的判断,水银的事情与裴先业肯定有关!
。。。。。。。。。。。。。。。。。。。
  夜,裴先业到了梧桐苑,找到申璇,没说什么,只说以后在裴家愿意全力支持她,如果有人反对她,他也会拉着二房的人站在她这边,让她放心的管理裴家。
  申璇笑得讳莫如深,应了下来,在裴先业走后,申璇突生悲凉,爷爷跪在宗祠里,求老祖宗保佑裴家子嗣不要手足相残,求老祖宗保佑子孙夫妻和睦,不要等到老了,像他一般孤独。
  爷爷把美好的愿望都许给后人,可他可曾为自己许过愿?他的儿子居然在他年事已高之时加害于他,虽然并不想置他于死地,可是看到爷爷记忆力减退和神经混乱之时的样子,申璇就感到很难受。
  她尚且如此,如果爷爷某天清醒,知道是自己的亲儿子把水银放到了他的枕头里,他该是有多痛心?
  申璇把电话打给裴锦程,听着嘟嘟声,等待……
  那边接起后,申璇尽量心平气和的叙述,“锦程,你知道吗?爷爷已经神志不清好长一段时间了,是因为有人在他的枕头里放了水银,上次我哥走之前告诉我有可能是二叔,我今天试探了他,果然是他。”
  裴锦程听着电话,“这件事,不能告诉爷爷。”
  申璇突然诧异,“你知道?”
  “你哥走之前跟我说过,但是爷爷一定不能知道这件事。”
  申璇心中一跳,她还真是天真,以为只有自己一个人在查,原来裴锦程早就已经知道了,“我能理解,我只希望二叔以后不要再对爷爷做出任何有悖孝道的事,不然……”
  裴锦程的声音冷硬传过听筒!“不然,我不会放过他!现在留他完好,只不过是怕爷爷伤心。”
  申璇沉默一阵,“锦程,你在做什么?”
  “刚刚陪小珊一起吃了晚饭。”
  “她身体好些了吧?”申璇言不由衷的问了一句,还没等裴锦程回答,又道,“锦程,今天冯敏那件事,是你做的吧?你一直在帮我,对不对?当初绑架案发生之时,那个视频里出现的女人很有可能是她,这件事我希望能彻查!”
  “你既然知道是我做的,就应该知道我为了做件事费了多少心神,裴家好不容易保住声誉,你是不是还想把绑架案查出来,让冯敏说那些裸照不是她的,而是你的?然后你再站出来澄清,向所有人证明,那裸照中的人是你,而非冯敏?”
  “……”申璇突然哑口!
  裴锦程带着讽刺恶毒的话语从电话那边跟榔头一样一锤一锤的敲在人的脑门上,“你懂不懂什么叫交易?交易就是以物换物,以钱换物,我和冯敏的交易是以事换事,如果你想去查,我可以不管你,但请你跟我离婚之后再去查,如此一来,我也不用担心裴家被你拖下水!你何必把你那点可笑的自尊心看得那么重?非要证明自己的清白的话,那今天冯敏承认照片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大义凛然的站出去,承认那照片中的女人是你?得了便宜,不要卖乖!”
  申璇脑子里嗡嗡的叫,只觉得裴锦程毒,心毒,嘴毒,虽然句句在理,但言如箭,句如刀,每个字都毫不留情的要把她弄伤才甘心一样。
  其实她多少有些麻木了。
  也不是不爱他了,只是觉得累得很,真的很累,她一点也不想这么累,她想让自己的孩子能在一个快乐的母胎中游泳。
  她笑了笑,“是我不识抬举了,这件事情,谢谢你,让我摆脱了那些照片的困扰,我以后可以安安心心的过日子了,再也不用怕骚扰电话了,看来如果那些照片是冯敏揽下来的,绑匪的事情也不能报警了。”
  “多少富豪被绑架勒索都没有报过警,你又不是第一个。”裴锦程看着手中的照片,这些都是在虎泉路1号监控里发现的人,不报警吗?不报警的目的是想让你们判得更重点!
  申璇挂了电话吐了口气……
  翌日,靳斯翰约上申璇一起去辛甜那里看乳制品资料,如果申璇不去,他就不去找辛甜了。
  申璇只能一同前往,结果两人都上了楼,靳斯翰才突然记起自己的公事包忘了拿,在副座放着,让申璇帮他去拿一下。
  申璇本来就无事可做,也没有感觉是被人支使着做事,于是拿着车钥匙便往车库走去。
  副座上放着的公事掉到了地上,申璇拣起来,文件却散了一地,她一一收起准备装起来,却在看到“裴锦程”的签名后,整个人都像化石一般,僵硬了!
  心也成了化石,只不过,“咔咔嘣嘣”的开裂了……

  ☆、421:我把孩子留给您,原谅我

  原来靳斯翰接近她是有目的的,目的是勾引她,最好能拍到她与靳斯翰的床照,那么她就是过错方,就会排除裴家家规,让她净身出户。
  七月的天,车库的位置温度尤其高,所有的钢铁车身都吸身着太阳的光热,然后释放,人站在车库里,像架在铁板上烧烤一样。
  可是申璇一点也感觉不到热,冷得发怵!
  手指尖一寸寸的开始冰凉,血管里原本涌动的鲜红血汁都被突然生成的冰渣子一点点的凝结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还在坚持什么,还想坚持什么,世界荒芜没有生气,到处都死寂一般,什么也没有,有的只是黑色的铅字,在白色的A4纸上,一个字一个字的,像用最复杂的刻字雕上去一般。
  “甲方……裴锦程
  乙方……靳斯翰
  ……
  甲方委托乙方在两个月之内勾引申璇并且拿到申璇出轨的证据,如果诉讼成功,最终能达到让女方净身出户的目的,甲方将支付余方……”
  申璇猛的抬头,日光如刺,扎得她眼睛泛泪。
  男人绝情起来怎么可以做得这么绝?
  他口口声声说过爱她啊,如今为了和她离婚,他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安排一个人到她身边来,安排一个万千女人都无法抵挡的一个男人到她身边来,勾引她。
  合同上的日期是上次她在珠宝行遇到靳斯翰之前。
  其实在那个时候,靳斯翰与她的相遇,就已经在按照合同上走了。
  一步步的。
  什么不如在一起吧,什么美味的金枪鱼,什么馋嘴的猪肺面,什么停车库的偶遇。都是裴锦程和靳斯翰的合同。
  为的就是在某一天,她若对靳斯翰动了心,如果他们亲吻,上床,靳斯翰就会拍下照片来,把这些照片交给法庭,裴锦程会毫不留情的指出她是过错方,要她净身出户。
  这就是她一直都不同意离婚所带来的后果。
  不知好歹的后果,曾经他给她那么多钱,她却不要,如今倒好,他要把她算得干干净净,让她一分钱也不能带走,让她做个最凄惨的豪门弃妇。
  有人说,婚姻的尽头,如果得不到他的人了,一定要带走他的钱。
  因为男人把事业看得比什么都重,如果你拿走了他的钱,他会记恨你一辈子,他会永远记得有个女人曾经把他的钱伤得千疮百孔。
  两败俱伤的婚姻,错在哪里?
  男人的爱真是没人说得清,他给你风花雪月的时候,你认为世界上除了他,再也没有一个人会对你好,这个人即使海枯石烂之时,他在墓地里也不会松开你的手。
  可就是那么好笑,汉帝喜欢阿娇时,给她铸了金屋,不喜欢时,又打入冷宫。
  元稹在写下“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之后又坠入另外一段爱河。
  苏武临行匈奴前写下“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移……生当复归来,死当长相思”给自己的妻子,十九年的分别,最后满节归朝之时,须白心衰,妻已改嫁。
  这世间的事,发生的时候那么感人,结束的时候那么揪心,如果最后只有一个人守得住誓言,那真的是悲剧。
  其实申璇相信裴锦程当时的说的话都是真的,就像那些古人,他们只是经过时间或者环境之后变了一些,他也未曾料到他会变。
  申璇觉得自己已经自苦自艾很久了,她累了。
  累得不想再这样被他玩弄在股掌间了。
  如今他会接她的电话,是因为他已经另有安排,这世间是男人的天下,他们若起了心的要与你斗,你怎么可能斗得过?
  男人不用怀孕,他挥刀砍剑之时,只需要以死相拼,大不了被砍一刀,流点血而已。
  有几个怀着孕女人,还能上阵杀敌?她们只想躲在安全的角落,保全自己的肚子,让那里面的小生命好好发芽,然后平安生下来。
  申璇知道,自己不是可以统领天下的武则天,因为她的丈夫不是没有主见和头脑的李治,所以,她别想翻到他的头上去。
  不斗了,她不是他的对手。
  司马相如一别家中数年,给卓文君的诗信,“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百、千、万”,独独无亿,无意,无憶,无忆。
  文君回的诗信中,有一句“六月伏天人人摇扇我心寒……噫,郎啊郎,巴不得下一世你为女来我为男。”
  想着别人的诗文,居然也能把自己弄得泪流满面,七月的天,她怎么会这么冷?沁冷的心,一如当年的卓文君吧?
  申璇把合同装进靳斯翰的公文包,冰凉的手指捏着包环,抚干脸上的水痕,又在阳光下站了一阵,她才往辛甜的办公楼走去。
  既然他这么想算计她,她不成全他怎么行?
  跟他这么久,她总该做点令他满意的事情吧?而且她怎么可以被他这样羞辱支配?
  即便他要那样的结果,也该她来主导!
  她何必做出一副受害者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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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申璇上楼,把靳斯翰的公文包放在他手上,轻松道,“你们谈,我坐在一边听,没事吧?”
  “当然。”靳斯翰目光在申璇脸上停顿两秒,“你坐在旁边才好,免得你小姐妹想占我便宜。”
  申璇“呵呵”一笑,伸手轻轻的拉了靳斯翰耳边的碎发,一点点的小屑,目光里都是水波盈盈的弧光,“你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做的她的代言人,我怎么能让她占了你的便宜?放心好了,我不会让她欺负你的,我给你撑腰。”
  靳斯翰突然咽了一口唾沫,完了,他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申璇这女人是别看着挺漂亮的,其实思想有点古板,有可能因为是大豪门的少奶奶,所以说话也非常注意,生怕给别人留下一点点话柄。如今这话说得怎么感觉有点暧昧?
  难道没看到合同?
  他下车前还特别注意了一下,把那份合同放在最显眼的位置。难道她真的素质这么高,别人的东西,一眼也不瞄?
  这节奏有点不受他控制了。
  辛甜同样一愣,要知道申璇对除了裴锦程以外的男人很注意交往上的分寸,主动帮一个男人理头发里的灰屑?还有那话说得可真是,为了一个男人在自己的闺蜜面前撑腰?
  为什么她听着这话,怎么有点不劲劲?有一种明修栈道却又暗渡陈仓的错觉。
  而且申璇坐的这个位置也不对,三方沙发,一方长的是靳斯翰坐着的,辛甜坐的单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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