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徒(高干)-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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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
“不是！”
苏西禾很快的打断他的话，语气坚决。
沈沉年的目光瞬间暗沉了下来。
他紧紧的盯着苏西禾，面色谈不上多好看。
苏西禾倒是没有太大的反应，在那句话说出来后，她仍旧是那种清淡的表情。
而小男孩苏东言，则无视沈沉年的深沉的目光。
“叔叔好！”
他很听苏西禾的话，煞是礼貌的打了个招呼，转而就又将目光移回电视上。
沈沉年一时之间不知道是答应好还是不答应好。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样的一种感觉，惶恐中带着一点渴望，希望成真却又害怕不是真。
他想，这样的自己真的很不像自己……
这时，门铃响起。
本该专心致志看着电视的苏东言噌的一下从沙发上跳了下来，飞奔到门口将门打开。
“小言你太慢，比上次晚了好几秒钟。”
一道男声响起。
此时，苏西禾也起身走向门厅。
来人已经被苏东言放了进来。走在苏东言身后的，是一个男人。一个看上去气质温和沉稳的男人。
“苏苏，路上堵车，不好意思来晚了。”
男人微笑着对苏西禾道歉。
“没事，饭也才做好。”
苏西禾毫不在意的态度，让沈沉年心中警钟大响。
这时，男人才将目光转向一直坐在沙发上的沈沉年。
两人目光在空中交汇，转而挪开，里面含着只有他们自己明白的意味。
“对了，”
苏西禾想起应该要相互介绍一下。
“这是沈沉年。”
苏西禾指着沈沉年对男人说。
“这是林格。”
她复又对沈沉年说。
林格，也就是刚刚进来的那个温和的男子，很是好脾气的对沈沉年伸出手。
“你好，我是林格。”
沈沉年眸光转暗，却又瞬间扬起他的招牌的笑容。
“你好，我是沈沉年。”
两只手在空中交握，仅片刻的时间就松开，快的让人疑以为刚刚的动作是自己的错觉。
“吃饭吧。”
苏西禾不理会两个男人之间的气氛，她走进厨房开始往外面端菜。
苏东言还只是一个小朋友，即使他是一个很聪明的小朋友，这种弥漫着大人的不见光的硝烟他还是不懂的，所以，他也就很符合小朋友的身份，屁颠屁颠的跑到厨房里去帮苏西禾一些小忙了。
“那么沈先生，我们吃饭吧。”
林格俨然一副主人的架势招呼着沈沉年，沈沉年并没有说什么，与林格一起走到了饭桌旁。
这时，苏西禾的菜已经摆好了，她给苏东言添了碗饭，又给自己添了一碗，然后不去管坐在对面的两个男人，顾自吃了起来。
沈沉年想起以前和苏西禾一起吃饭的日子，其实苏西禾做的菜并不能说有多么的美味，但每次他的胃口都不错，能吃下比平时要多的饭。
即便是最后的那段日子，那段苏西禾想要逃离他身边的日子，他们也是同样的相处。直到，苏西禾消失……
沈沉年自己动手添了碗饭，甚至还很绅士的问林格需不需要帮忙。
林格嘴角微抽，添饭都需要帮忙的话，他这不是明显的在影射自己无能么……
“苏苏，你想好了么？”
吃饭的时候林格突然问起苏西禾。
“恩。”
苏西禾随口应道。
“那你的决定？”
林格像是很在意般的问。
“我不去了，林格。”
苏西禾平静的回答。
林格有些失望，却并不意外。
自从认识苏西禾开始，她就一直是这幅淡淡的样子，他好像从来都没有见过她的激动。可偏偏，就是这么一副淡然，不小心进驻了他的心里，怎么也挥之不去。
林格原本想这样的苏西禾也好，至少也不会给别人机会。
但，在他看到沈沉年的时候，他的想法就变了。
这个沈沉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很熟悉，可记忆里明明是没有这么一号人物的。
还在吃饭的沈沉年，突然就停了下来。
他带着些微疑惑，偏头看向坐在他身边的林格，瞬间脸色变的阴沉。
慢慢的将头转向苏西禾，他的神情并没有缓和。
仿佛是感受到沈沉年的变化，苏西禾慢慢的抬起头，刚好视线与沈沉年相交。
沈沉年极缓的扬起嘴角，温柔和煦的笑自然的现出。
“丫头，你的口味还是没有变么。”
明明应该是很简单的一句话，苏西禾就是听出了其中的嘲讽。
苏西禾淡淡的将视线挪开，她并不认为自己有义务要去接收沈沉年施加的莫名其妙的压力。
倒是苏东言同志有意见了。
“苏西禾是苏西禾，不是丫头！”
他小大人模样的强调着。
沈沉年不自觉的被噎了一下，表情很是不对劲。
苏西禾有些微微的惊讶，她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沈沉年，怎么说呢，有别于平时的温文尔雅的假面具，这样的他，显得更加的真实。当然，她也不会那么天真的以为沈沉年只有这样一副真实的样子，毕竟，曾经所经历过的事情依旧历历在目。
那时的沈沉年，是真的真实的让人难以忘记的。
苏西禾心中不禁失笑，果然，曾经的习惯并不是那么好改掉的。即使过了五年，哪怕心中已经无法再起涟漪，她依旧是忍不住的去思考沈沉年的种种呢。
这，并不是一个好习惯。但苏西禾相信自己会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改掉的，直至才彻底的脱胎换骨。
“苏东言，不要以为你把青菜埋在饭下面就可以当做已经吃掉！”
苏西禾注意到苏东言的小动作，转移开了话题。
林格在旁边无声的笑。
这对母子，真的是很有意思！
而沈沉年看着对面的其乐融融的母子图，心里堵的难受，甚至有些呼吸困难。
这五年里，他究竟错过了写什么……
这顿饭吃的时间并不算长，等到吃完的时候，林格很自然的站起来帮苏西禾一起收碗，而苏东言则跑的更加的欢快。
沈沉年站在旁边，从来都没有过的被排挤感涌上心头。
以前两人相处的那段日子里，也是苏西禾做饭他洗碗的，那个时候并不觉得，后来，在苏西禾消失后，他突然就对那样的情景倍感想念。
可是如今，人就在自己的眼前，却已经有了另一个人来取代自己做着曾经做过的事情。说实话，并不是一种好的感觉。
林格在厨房里洗着碗，苏西禾和苏东言两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着之前的电影，沈沉年也随意的坐在另一张沙发上。
一时之间没有任何话题响起，有的只是电视上忽快忽慢的英语声。
“苏西禾，我想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沉默了片刻后，沈沉年终是提出了交谈的邀请。
苏西禾轻笑。
“沉年哥，我并不认为我们有什么是需要谈的。”
她的回答很是干脆。
“你确定要在这里谈么？”
沈沉年无视苏西禾的拒绝。
看，这才是他的本性吧，苏西禾心中轻叹。
一晚上的面具已经带的够久了，这个男人从来都是会采用自己的方法来得到自己所要的结果的，如果她不答应的话，她想他真的会就在这里，就在这个时候将话题扯开吧。
苏西禾淡淡的直视着沈沉年，有那么一刻，沈沉年甚至认为苏西禾是要说些什么的，可终究还是没有声音从她的口中传出。
这时，林格洗好碗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苏苏，不早了，你和小言早点休息，我们先走了。”
林格很是干脆的代替沈沉年向苏西禾告别。
沈沉年倒也没有反对，他站起身来，刚好和林格站在了很近的位置，这样一看，已经一米八的个子的林格，居然比沈沉年还要矮上那么一点。
沈沉年却并不挪动脚步，紧紧的盯着苏西禾。
苏西禾想了想，拿出了自己的手机递给沈沉年。
沈沉年也不客气，接过后就将自己的号码存了上去，署名沈沉年。
“我明天等你电话。”
语气里极为肯定。
转而他又将目光转向沙发上的小朋友。
“苏东言，明天见！”
原本对沈沉年敌意颇深的苏东言小朋友，在听到沈沉年的煞有介事的‘苏东言’的时候，悄悄的化解了几分。
苏小朋友觉得自己被尊重了，这很好！
沈沉年并没有等林格，他在打完招呼后就独自转身向门口走去。
“去调查一下叫林格的男人。”
坐上一直等在下面的车的时候，沈沉年说出这么一句话后就将双眼闭上，靠在后座上，车内一片安静，谁也没有去打扰他的闭目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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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顺V】
第二天，云都的一家很普通的咖啡店里。
苏西禾和沈沉年地面而坐，沈沉年点的是黑咖啡，而苏西禾点的是一杯很普通的大麦茶。
“我记得你是喜欢和卡布奇诺的。”
沈沉年在服务员走后貌似不经意的问。
“已经不喝很久了。”
苏西禾随口答道。
那个时候近乎迷恋的喜欢上卡布奇诺的甜中稍稍的带点苦的感觉，甚至有段时候天天都要喝上一杯。后来，在离开后，她甚至连那种味道都不能再忍受，每每送到嘴边都会引起阵阵的胃的痉挛。
也是从那个时候，苏西禾才彻底的明白，即使是包裹的再甜蜜，也终究掩盖不了它苦涩的本质。所以，渐渐的，她戒掉了，也必须戒掉。
咖啡因为要现磨所以上的很慢，而同样的，他们的大麦茶也是要经过一定的加工的，也快不了。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坐着，谁也没有先开口，一种安宁的气息在他们的周边盘旋。
可是，有时候安宁也不过是一种假象。
“这五年你过的好吗？”
轻晃着刚刚送上了的咖啡，沈沉年拉开了今天交谈的帷幕。
苏西禾嘴角的弧度微弯。
“沉年哥，我想你不是想要问这些的吧？”
苏西禾并不想让这场见面的时间太久。
沈沉年看着对面明明很平和的苏西禾，他轻笑出声。
“苏西禾，我不过是问一句你过的好吗，你为什么又那么的防备呢？”
他的语气中调笑之意非常明显。
“沉年哥，你想多了。”
苏西禾陈述。
“我只是觉得我的五年好与否与你并没有什么关系而已。”
苏西禾很诚实的将自己的想法说出。
沈沉年并没有因为苏西禾的话而气恼。
“有没有关系，也得等我知道之后再做判断，你这么早就下定论未免太过武断了一点吧。”
沈沉年轻抿一口咖啡。
苏西禾无所谓的点了点头。
“既然你觉得有用，那我就说吧。”
“不过这五年也确实没什么可说的。你也看到了，我现在过的并不比原来的差。”
苏西禾很是简单的说。
沈沉年说不上来听到这句话时心中的滋味。
他觉得自己应该是期待苏西禾说过的好的，至少让他知道在她离开他的身边的日子里，过的并不差，并不会让他更加的心疼懊悔。
但当她真的听到苏西禾过的好的时候，他的心又有些难受，那段对于他来说痛不欲生的日子，他不信苏西禾就一点感觉都没有！
“你现在在做什么？”
沈沉年克制住自己，他换了一个话题。
杯中的大麦茶随着小匙的搅拌变的波澜遍起。
“我么，还不是原来的设计。”
苏西禾的声音有些轻。
“我记得设计院的每个人的名字都是要备案的。”
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