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尼玛-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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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觉得不要露营,不然你还得带那组器具,太麻烦了。』
我们相视而笑,离别的气氛突然变得很淡。
「那就下个月再见啰。」
『嗯。』我说,『恭喜你们得到第三名。』
「谢谢。」她挥挥手,「赶快去上课吧。」
『好。』我也挥挥手,然后转身离开。
其实我早上只有两节课,当她们的比赛结束时,我的课也结束了。
我没有回寝室,一个人骑车出去逛逛,然后停在一家唱片行门口。
我在店里闲晃,发现尾崎丰的单曲专辑一一。
没想到尾崎丰死后两年,这张CD才上市。
我没再多想,立刻掏钱买下。
栀乎花女孩的生日快到了,原本打算送她当生曰礼物,
不过随即想起,如果她很喜欢尾崎丰,那么应该已经买了这张CD。
我决定拆开CD的包装,至于生日礼物要送什么,那就再想想吧。
刚开始聆听这首歌,便觉得他的歌声虽然低沉沙哑,却充满力量。
他唱得深邃动人,即使没看见他的脸,也能想象他演唱时的深情。
我越听越能感受到他歌声中的魔力,听完后竟然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我常常听这首歌,后来我还去图书馆借了一本日文教科书,
打算在歌词加注罗马拼音方便跟着唱。
心理周的活动大致敲定,珊珊学姐要我跟着她们负责塔罗牌。
『塔罗牌?』我很纳闷,『学姐把心理社当占卜社吗?』
「从心理学的角度,不应该叫占卜,应该叫读牌。」怡珊学姐说。
「荣格可是认为塔罗牌能帮助我们解读人的集体潜意识呢。」
「有些心理学家甚至把塔罗牌应用在心理咨询哦。」秀珊学姐说。
我只好连续几天接受学姐的塔罗牌特训。
心理周到了,我和珊珊学姐轮流顾着塔罗牌摊位。
学姐很白目,还在桌前贴了张白纸,上面写着:铁口直断。
还让我感觉我好像是在夜市摆摊的算命先生。
来光顾的学生几乎都是女生,而且问题大部分与爱情有关。
就像现在坐在我面前的女生,她抽到的牌是12号倒吊人。
「我的问题是……」她说,「不管我变什么,他是否依然爱我?」
『什么叫:变什么?』
「比方我可能会变丑、变老,变胖等等。」
『他有可能会是同性恋吗?』
「嗯?」她楞了一下,然后说:「当然不可能呀。」
『那就麻烦了。』
「为什么?」
『如果你变性,那么要他依然爱你的话.他就只能是同性恋了。』
「这……」她站起身,往后退了几步,然后转身掩面离开。
「胡说八道。」珊珊学姐听完我的叙述后。同时敲了一下我的头。
『我当然可以说,如果你是他的阿尼玛,那么不管你变什么,他依然
会爱你。』我摸摸被敲痛的头,『可是这样的话,我得解释什么是
阿尼玛,而且要解释阿尼玛还得去操场走两圈。』
「去操场走两圈?」怡珊学姐问。
我说起为了向栀子花女孩解释阿尼玛是什么,在操场走了两圈的细节。
「听起来这女孩似乎很不错。」秀珊学姐说。
『对了,学姐。』我问:『你们还没看过栀子花女孩,想看她吗?』
「你喜欢你看80分、别人看100分的女生?」怡珊学姐问:「还是
你看100分、别人看80分的女生?」
『对我来说,当然是我看100分、别人看80分的女生。』
「那么如果我们觉得她不如排球场上的大正妹、可爱的金发混血妞、
忍不住打喷嚏的女孩时,你该怎么办?」秀珊学姐问。
『这……』
「干嘛还犹豫?」怡珊学姐说,「她是你的阿尼玛,是你的另一半。
别人怎么看根本不重要,重点是你自己怎么看呀。」
『没错。』我点点头。
「在你眼里,你的阿尼玛就是100分,不管她变什么,依然是100分。」
秀珊学姐意味深长地看着我,「除非是你变了,她才不会是100分。」
『学姐。』我很笃定,『我不会变。』
「乖。」珊珊学姐同时摸摸我的头,「这样就对了。」
心理周的活动结束了,我收拾好摊位准备回寝室。
明天是礼拜天,也是5月的第一天,那么5月8号也是礼拜天。
在礼拜天过生日很棒,只要她不回台中的话,可以庆祝一整天。
这是满20岁的生日,得想想该怎么庆祝,也得想想要送什么礼物。
等等,5月8号是礼拜天?那不就是5月的第二个礼拜天?
天啊,那是母亲节耶!
她的生日竟然跟母亲节冲堂,那么她一定会选择过母亲节。
正感到沮丧和扼腕时,背后突然被某样东西抵住。
「要钱还是要命?」她问。
『单选还是复选?』我回过头,看见Jenny。
「Oh,Jack。」她收回食指,笑了起来,「你总是那么funny」
『Hi,Jenny。』出我笑了笑,『好久不见。』
「确实是好久不见了,你有没有很想我?」
虽然她是在开玩笑,,但这种问题还是不能乱回答,我只好干笑两声。
「你刚刚在想什么?」
『只是想到母亲节而已。』我问:『你母亲在台湾吗?』
「我母亲……」她抬起头看着天空,「现在应该在天上吧。」
『啊?』我觉得很尴尬,『抱歉。我不知道你母亲已经过世了。』
「别乱讲。」她说,「我母亲活得好好的。」
『你不是说你母亲在天上?』
「我母亲要从美国来看我,现在应该是在飞机上。」她笑了起来,
「所以她在天上没错呀。」
『你……』
「Jack。」她越笑越开心,「我就是喜欢逗你。」
不管多久没见Jenny依然是古灵精怪,而且白目。
「大外杯的比赛为什么只帮秀琪加油,不帮我加油?」
『你也有比赛吗?』
「有呀。」她说,「我参加女篮,在体育馆内比赛。」
『难怪。』
「难怪什么?」
『那天经过体育馆,看见一堆男生在门口挤不进去,嘴里不断哭喊:
让我进去帮Jenny加油吧!我好想看超级可爱的Jenny,拜托啊!』
我笑了笑,『原来他们口中的Jenny就是你。』
「瞎掰。」她说。
『不信的话,你可以去看看体育馆门口,有人写上:ask the world,
what is love。』
「什么意思?」
『问世间,情是何物。』
「最好是这样。」她咯咯笑了起来,「我待会就去看。」
『那我只好马上去写。』我也笑了起来。
「去年这时候,我们正为了合唱比赛而练习。」笑声停止后,她说。
『嗯。』我说,『没想到我们认识一年了。』
「是一年两个月才对。」她立刻纠正,「合唱比赛前两个月,你来找
我们班联谊,那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没错。』
我不禁回想起第一眼看见她时,金黄小波浪卷长发令我印象深刻。
「其实你人真的不错。」她说。
『这么明显的事,你竟然到现在才看出来?』我笑了笑。
「我第一次看见你就这么觉得。」她说,「那时你只想为班上办联谊,
眼神尽是渴望,让我感受到热情……」
『热情?』我吃了一惊,不自觉打断她。
「对呀,就像你不要合唱比赛的奖杯,因为你只想把班上的活动办好,
其他根本不重要,这就是一种无私的热情呀。」她说,「所以你才会
说出不能因为私人因素而影响系上活动这种话,我可是很欣赏呢。」
如果要我形容自己的特质,我绝不会用热情这种字眼。
我也许会用负责或认真来形容,但在她的眼里,我这种特质就叫热情。
没想到我欣赏她的热情特质,她竟然也欣赏我热情。
正如我和杨玉萱因文静特质、我和张秀琪因细心体贴而互相吸引一样,
我和Jenny也因共有的热情特质而互相吸引。
「Jack。」她叹口气,「难道我们真的无话可说了吗?」
『喂,不要说这么奇怪的话。』
「不然你就找一些话来讲嘛。」
『嗯……』我想了一下,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还是你不想说话,只想吻我?」
『喂!』我脸颊瞬间发烫。
「我真的很喜欢逗你,这会让我开心。」她笑了起来
『那我会不会让你哭?』
「不会呀。你总是让我笑。」她说,「即使去年耶诞舞会你没邀请我
当舞伴,我也只是很失望再加上有一点点生气而已。」
『所以我还差一点点。』
「差一点点?」
『因为女孩总是喜欢会让她们哭的男孩。』
「哭?」
『对你而言,山珍海味才是正餐,而清粥小菜只是点心。你一定可以
找到某个会让你哭的山珍海味,当你们相遇时,你心里会出现声音
告诉你:就是他。他会让你觉得终于找到自己内心深处遗失许久的
那部分,于是你变得完整。』我笑了笑,『而我,只要专心扮演
会让你笑的清粥小菜就可以了。』
她静静看着我,我从未见过她如此安静,她似乎是看得出神了。
『Jenny?』我叫了她一声,并轻轻摇一下她的肩膀。
「抱歉。」她回过神,「我刚刚入定了。」
『入定?』
「嗯。」她点点头,「以后别叫我Jenny,请叫我Jennifer。」
『你说什么?』
「我顿悟了。」她笑了笑,「我已放下对你的执着,终于成佛了。」
『那你什么时候会放下白目呢?』
我们相视而笑,而且越笑越开心。
「这学期我们两班找个时间出去玩吧。」笑声停止后,她说。
『本校外文系女生应该不会想跟水利系男生出去玩。』
「我们偶尔想作贱自己不行吗?」
『喂。』
「好了,我该走了。」她说,「记得要跟你们班公关说哦。」
『我知道了。』我说,『Bye—bye,Jennifer』」
「Bye…bye,清粥小菜。」
我们又笑了起来,然后她挥挥手离开了。
我回到寝主,继续烦恼怎么帮栀子花女孩庆生以及送她什么礼物。
认识三年多,我还没有送过她任何东西,得趁这个机会好好表现。
左思右想,决定在母亲节前一天送她生日礼物。
至于要送什么,明天下午出去逛逛街再说。
晚上打电话给栀子花女孩,她一接听电话就说:
「真巧。我正想找你。」
『有事吗?』
「明天下午陪我去一个地方。」
『没问题。』
「你不问我是什么地方吗?」
『这问题很重要吗?』我笑了笑。
「好。」她也笑了,「那么明天见。」
隔天我骑机车载她去车站,停好机车后陪着她等车。
车子来了,我看了一下目的地,是这个城市邻近的乡镇。
打算排队上车时,她拉了拉我衣袖,我停下脚步。
「我先上车。」她说,「你最少要再等15个人上车后再上车。」
我很纳闷,正想开口询问,她却说声待会见便继续往前准备上车。
我只好先离开队伍,在原地算了16个人后,才走进排队的队伍。
上车后发现只剩零星座位,看见她坐在公交车左后方时我恍然大悟。
我走到她面前,右转身面对车窗,然后举起右手拉住吊环。
她的视线原本30度向下。感觉到我站在她面前时,她抬起头。
「袋子。」她微微一笑,伸出右手。
我假装左手提了个袋子,将左手伸向她。
她也假装把袋子直放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