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谜踪 (大清龙棺)-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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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手里的这块古玉通体水银沁,至于盘出来后会是什么样子,我倒是不太关心。我更关心的是这块古玉通体水银沁,肯定是在保存过程中长时间都能接触到水银,这样才会把古玉沁成现在这个样子。
想到这里,我吓的也是倒抽了一口冷气。真要是这样的话,天哪,我终于知道那个大池子是干什么用的了。
古来破风水之法,大多都是穿山凿洞、建庙立塔、埋金灌沙,而这里的修建的这座大池子肯定用的是“埋金”之法,里面注满了水银,用水银的金属之气镇住了此地的风水。因为金属不透阴阳,阴阳之气无法调和,孤阴不生,独阳不长,阴阳二气乱,则五行不全,地气沉郁,自然就会使这里的气场变得紊乱无序,转变为凶地。
如果大池子里灌满的都是水银,那么现在这些水银哪里去了呢?
大牙指了指空中,告诉我们,水银就在空气中。
我和柳叶上下左右看了看,不明白大牙的所指。
大牙叹了口气,告诉我们水银在常温下就可以蒸发。大剂量水银蒸气吸入或是含汞化合物摄入都会发生急性汞中毒。而且水银的吸附性又特别好,尤其水银蒸气,很容易吸附在墙壁和衣物上,虽然少量吸入它不会对身体造成太大的危害,但是那座水银池子面积那么大,怎么会是少量?很容易会造成水银中毒。
这种中毒严重的可以致死,刚开始会有头昏、头痛等症状,但是情绪一旦激动,中毒则会加剧。脸红、多汗及肌肉震颤。
水银有毒,早就听说过,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严重,听大牙这么一说,我也有些后怕,一想到我们在里面至少停留了近二十分钟,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总感觉心慌,身上的汗一层接一层。
谁都知道这里不是久留之地,所以总共歇了也没有几分钟,就又站起身来,向正东震位接着跑去,只要出了震位的暗门,然后回到那间有豁口的石室,估计也就没有啥危险了,到了这节骨眼上,只希望能早点儿回到地面上,只有脚踏实地了,才会心安。
水银蒸气究竟能扩散多远,谁也说不好,既使我们跑出了这么远,但仍然不敢大意,强撑着一路小跑。
柳叶单手叉腰,好像是跑岔了气,咬牙强挺着,问大牙,这水银中毒究竟严不严重,好不好治。
大牙回头看了一眼柳叶,脚下可没有停,告诉我们,近代最震惊的水银中毒事件莫过于日本在1956年间发生的“水俣事件”,差不多也引起了全球的轰动与关注。
日本熊本县水俣湾外围的“不知火海”,海产丰富,是渔民们赖以生存的主要渔场。水俣镇则是水俣湾东部的一个小镇,有四万多人居住,周围的村庄还住着一万多农民和渔民。“不知火海”丰富的渔产使小镇格外兴旺。
1956年,水俣湾附近发现了一种奇怪的病。
这种病症最初出现在猫身上,被称为“猫舞蹈症”。病猫步态不稳,抽搐、麻痹,甚至自行跳海自杀,被称为“自杀猫”,引起很多人的恐慌,传言自起,人心惶惶。
随后不久,就发现了同样病症的病人,得病的人轻者口齿不清、步履蹒跚、手足麻痹、视觉丧失、震颤,重者则神经失常,或酣睡,或兴奋,身体弯弓高叫不止,直至死亡。
当时这种病由于病因不明而被叫做“怪病”,很多人都说是冤魂恶鬼索命,令人闻之丧胆,甚至很多高僧云集于此,做法事,超度亡灵,但是仍然没有什么改观。
而这种“怪病”就是日后轰动世界的“水俣病”,这种病说白了,其实就是水银中毒。
柳叶听大牙说完后,脸色更加苍白了,拉着我的手使劲的攥着我的手,一声不吭,不过,没过几分钟,柳叶似乎想到了什么,有些疑惑的问大牙是怎么知道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的,还有,我们是不是已经中毒了?
大牙这才意识到自己有点说多了,讪讪的一笑,和柳叶打马虎眼,也不提是如何知道这些事情的,直接回答柳叶说:“中没中毒,不好说,不过就算中毒估计也只是轻微的慢性中毒,出去后多喝几包牛奶也就差不多了。”
柳叶没有意识到大牙故意逃避了一个问题,但是听大牙说喝牛奶就可以解毒时,注意力都被这个吸引住了,有些好奇,问大牙是不是在开玩笑,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大牙撇了撇嘴,冲柳叶说道:“当然管用!咱啥时候说过假话啊!”
大牙一边慢跑,一边和柳叶不停的白话着,把柳叶听的是一愣一愣的。
突然大牙一下子就站住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柳叶,好半天后,皱着眉头问柳叶:“妹子,你咋总无缘无故偷着笑呢?”
第二卷 叶赫诅咒 第七十七章 阴兵
柳叶听大牙突然这么一问。有些摸不着头脑,愣了一下,然后自己指了指自己,皱着眉头问大牙:“你说什么?我?笑?我什么时候笑了?”
大牙用手指了指我,冲柳叶说:“妹子,哥说话不会拐弯抹角,有啥说啥。来亮也见过,今天咱把话说开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柳叶眼睛一下子瞪得像灯泡似的,见我点头之后,脸唰地一下就白了,立时就看到额头上沁出来一层细密的汗珠,半张着嘴,看了看我和大牙后着急的辩解道:“大牙,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我保证我真的没有笑过,我自己笑没笑,难道我自己不知道吗?我有什么事需要瞒着你们呢?”
柳叶胸口起伏,呼吸急促,直勾勾的盯着我们俩,脸胀得通红。看这模样,倒不像是装的。可是我和大牙不止一次都看到柳叶在偷偷的诡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我和大牙偷偷的交换了一个眼神,大牙一把拽过柳叶的手腕,食指与中指并拢,直接搭在了柳叶的脉门上,低头诊脉,沉思不语。
柳叶见大牙拉她的手,本能的就缩了一下,不过大牙的手劲不小,缩了一下没能挣脱,再看大牙把脉的专注劲,也不像是在装神弄鬼,柳叶也就没有再继续躲闪,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盯着大牙。
大牙诊过脉后,盯着柳叶看了看,然后又看了看我,倒抽了一口冷气,告诉我们,我们刚才估计的没有错,空气确实有毒,真没想到几百年前的水银现在还有污染,估计是柳叶的体质关系,所以最先有了中毒的迹象。
我们看到的诡异的微笑是真的,柳叶说的也是真的,因为这种诡笑根本就是无意识的,只是嘴角肌肉无意识的震颤。
柳叶听大牙这么一说。脸如死灰,显然是吓坏了,不停的用手摸着自己的脸。
大牙赶紧让我把水取出来,拧开壶盖,递给了柳叶,让她尽量先多喝些水。
柳叶现在也不敢大意,对大牙的话也是深信不疑,接过水壶,“咕嘟、咕嘟”的仰脖喝了起来,直到喝的实在咽不下去了,才用手抚着胸口,把水壶又递给了我。
大牙转了转眼珠,一咧嘴,冲我们说道:“来亮,妹子,咱们这么走可不行啊,我看还是接着跑吧,这种水银蒸气混在空气里,也不知道能漫延出多远,这里的空气质量也没谱,咱们千万别再碰墙壁和别的东西。那上面吸附的水银可是空气中的几百倍,安全起见,咱再铆把劲,一口气冲出去再说吧。”
大牙从我手里接过水壶,自己先驴饮了一通,然后让我也猛灌几口,我拍了拍自己的肚子,示意大牙现在都还憋着尿呢,再喝根本就跑不动了。
说是轻装上阵,可是身上的东西什么也舍不得扔下,没办法,大牙和我各拎着一包骨骸,把柳叶夹在中间,沿着通道开始玩儿命的奔跑, 估计用不了十分钟就能走到正东的震位,也就是我们入阵的入口。
眼瞅着就要到地方的时候,突然前面的大牙毫无征兆的就停了下来,跟在后面的柳叶和我也没有料到大牙跑着跑着还会来个急停,柳叶收不住脚,一下子就撞到了大牙的身上,还没等柳叶说话,我又撞在了柳叶的身上,这下可好,大牙被我俩撞的一个趔趄,往前踉跄了两步,好悬没趴地上。
我一边拉柳叶起来,一边埋怨大牙不该跑着跑着,连个动静也没有,说停就停下来。好悬没把门牙给磕掉了。
不过我说着说着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了,要是放在平时,大牙根本不容我说两句话,早就开始穷对付了,但是现在我说了这么多,他竟然连个屁都没放,一声不吭,老老实实的听我在这儿“叭叭”,不禁有些疑惑,抬起头用手电晃了晃前面的大牙。
光束一晃,差点直接把我吓晕过去,三魂七魄一刹那也不知道飞了几个,脑袋里就像灌了二斤浆糊,浑浑噩噩的,傻站着不会动了,呆呆的盯着前面。
大牙面前不到五步距离,突兀的出现一匹高头大马,马上威风凛凛的坐着一人。头披青丝细发,黄抹额紧束金箍;身穿鱼鳞细铠,衬一件白战袍;手擎一口黑柄三尖刀,正怒目凝神注视着我们。
也就是三五秒的时间,我就像被电击了一样,激灵一下清醒了过来。心里就是一翻个,先不说这人一身的穿戴是不是属于这个年代的,就说在这地下管道里面,这匹大马是怎么进来的呢?在这里突然冒出这么一员虎将,还骑着马、跨着刀,除了是鬼,我还真想不到有别的可能。
柳叶借着灯光偏着脑袋往前凑了凑,眼睛一下子就瞪圆了,紧接着一声刺耳的尖叫,双眼一翻,眼瞅着就要晕过去了。我赶紧在旁边一把就把她给搀了起来,紧紧的搂在身前,此时的柳叶估计已经吓傻了,一点动静也没有了,身子僵硬,惊恐的盯着前面。
就在柳叶尖叫的同时,面前这员猛将身形一动,催马摇刀就冲了过来,本来距离就近,这一冲之势,眨眼间就冲到了我们近前。
我也是急红了眼,也不知道是从哪儿上来的一股蛮劲,胳膊一伸,直接把大牙和柳叶就给拨愣到了旁边,勉勉强强刚好躲了过去,而我的后背不知道是被什么给扫了一下,火燎燎的一阵剧痛。
一人一马挂着风声从我们身旁掠过,带过一阵腥风,不由自主的我们接连都打了几个冷站,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大牙这时才醒过劲儿来,咽了一口唾沫,低压声音对我说:“来亮,这他妈的是啥玩应儿?咋还来个武状元呢?”
我眼睛只顾盯着那一人一马,看都没看大牙,冷哼了一声,告诉大牙,哪是什么武状元,明显是鬼!
鬼!?
大牙眉头紧锁,有些疑惑的问我:“鬼不都是都没有实体吗?刚才这玩应儿瞅着可不像是幻影啊,活生生的从我们旁边掠过去了,妈了个巴子的,难道这年头鬼也升级了?”
柳叶这时眼睛一亮,看了看我们,低声对我们说:“我看这根本不是普通的鬼,而是阴兵!”
一听说是“阴兵”,我怔了一下,不过突转瞬就想明白了。想那老七破军最擅长的就是驱使阴兵,这里既然有老七的尸骨,有阴兵也就不足无怪了。
阴兵虽然也是鬼,但是与普通的孤魂野鬼不同,是一些怨气极大的阴灵魂魄附着在一些灵体内,幻化成各种形象,而掩藏了灵体的本形。阴兵比普通的鬼更可怕,都是厉鬼冤魂的角色,嗜血成性,一身阴气尸毒,碰到身上差不多就是九死一生。
我们说话间,那一人一马原地突然打了个转,马头变马尾,又朝我们冲了过来。
举着一口丈长的大刀,冷光一闪,冲我们的脑袋就片了过来。
真要是被这刀刮上,估计脑袋肯定得搬家,虽然知道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