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西游记-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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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不带这样的,还反悔!那天我死过去前,明明听你说什么都答应我的。”高闯热辣地看了花想容一眼:“好吧好吧,我答应你以后拼命时都带着你,为了你,我死赖活挨也会保着小命,行了吧?不过——既然你什么都答应我了。现在先亲个嘴,然后我们亲热亲热吧,我好久没有碰你了,想得不得了。”
花想容脸孔涨红,挣扎了一下没有挣脱,严重怀疑这个男人不是纯正的人类。伤得这么重了,居然还有色心,而且兴趣浓厚。
两人就这样,一个调戏,一个害羞。这场意外之灾的恶劣后果和感情考验的不确定性瞬间烟消云散了。高闯算计了一下,估计回到大明后。他和张辉及那几个西藏人约定地回现代时间差不多快到了,那是他即将离开的时刻,他现在只要安静的等待就行。
这一趟,他收获很大,不仅是财富,还有他亲自经历的这场征服和传播之旅。他目睹了中国最强盛时期对世界的影响,大中华的荣耀和光荣,那让他热血澎湃的民族自尊和自豪感时时鼓荡在他心中。
当然,他还收获了最珍贵的感情。
然而他想平静渡过这段时光的愿望根本没有实现,在他醒来的第二天,船队就出事了。本来按照船队的计划,回程的时候除了补充给养,是不会在任何港口停留地,也不拜会任何国家,但船队还未出阿拉伯海,船队中就开始莫名其妙的死人。
开始时,高闯还以为是坏死病或者奇怪的热带疾病,但后来光军带来的消息是说,随队的医生已经仔细检查过了,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但还是有人不断的死去。不是成批地死人,而是一个一个的,没有任何征兆的,忽然在睡梦中离开了人世。而且,死亡的时间有白天、有晚上。
一连九个年轻的士兵丧命,船上的士兵和水手开始恐慌。声称一定是有恶鬼在船上游荡。
“那些去世的人。生前没有染病的迹象吗?”花想容问,整个人偏坐在高闯身后,扶着他。其实高闯根本没有那么虚弱,但非常喜欢装虚弱,以博得花想容的温柔爱怜。
“没有啊,容姐姐,我爹的医术可是高明得很,我可也是女神农呢,不会看错。”小弓说。
自从光军英勇救美后,小弓不再避嫌,天天和光军呆在一起,好在船队回程时没有什么特殊任务要执行,大家都很闲在,倒也没人反应光军违反军规。
“我不是怀疑匡神医的医术啦。”花想容忙道,“可是这也太奇怪了。你说呢?高闯。”
这回高闯很严肃正经,因为他想到了一种可怕的可能,皱着眉头问:“真的没有任何征兆吗?这些士兵生前没有说过什么吗?”
光军摇摇头,“我仔细打听过了,真的没出过什么与众不同的事,都是轮调守船的弟兄,他们头一天还好好的,第二天就——所以,老兵们都说是以前这里沉过不少船,一定是水鬼索命,大家都去找智光大师写‘佛’字符,带在身上。”
“都是轮值到哪条艘船后出的事?”
光军被问愣了,心里蓦地一紧,也想到了那种可能,目瞪口呆的看着高闯,半晌后才说:“难道没——杀死?”他看看高闯的肚子,这下差点扎死他大哥,竟然还——
“肯定是死了,这点没有疑问。但是难保没残留点什么,人可是有三魂七魄的,也不知道霍尔木兹人是不是和咱们大明的人一样。”高闯说得蛮不在乎。
光军脸色变了又变,咬牙道:“大哥等着,我这就去查。”说着拉上小弓就走。
“到底什么事?”门一关上,花想容就急着问。
高闯本不想告诉她,怕把她吓到。她听光军讲起他被恶灵附体的事时,就紧张得不得了,他不想她再受惊了,可是他答应过不隐瞒她任何事,只好实话实说。
“这是有关于那个绿洲地。”高闯尽量说得轻描淡写,“我们初到地宫时,那个小兵被不知什么东西控制了意识,曾经说过,不能带走地宫中的一草一木,否则会永无宁日。不过你也别担心,我觉得那是吓唬人的,就算真有这事,我们船队有那么多高僧法师,也不会怕他。”
花想容惊得连嘴也合不上。一草一木?他们带走的何止一草一木,那是满满一船的金银财宝!
“要不?咱们不要了。沉掉。”她迟疑地说。
这话,让高闯混沌的脑海中闪过一道光芒。整个人都清醒了好多。对啊,不管那船上是不是闹鬼,只要赖在那个恶灵身上,这船就可以沉了,他回到现代后再打捞出来。
他根本就不怕那个恶灵,六百年前不怕,而且还杀掉了他——说是杀掉一大半也行,六百年后他还会怕它吗?问题是它又杀伤了这么多人命,不能轻易饶恕,但它这么一闹,也确实解决了他的一些棘手问题。
因为答应了花想容不乱动,他就没有再去打沉船的主意。但他心里一直放不下那些从地宫中弄出来的东西,现在有了这个机会,怎么会放过?顺手把那恶灵的残留意识打入深海,让沧海桑田去解决它!
等了有少半天,光军急匆匆的跑来,情况果然和他想的一样。那些死去的士兵在死前确实轮值到那条伊尔汗王送的船上,也就是说,接近过那批宝物。
这下高闯坐不住了,马上去找郑和,因为事关多条人命,花想容也不好拦着,只是紧张的跟在后面照顾。
郑和听完高闯的说法虽然有点半信半疑,但随即从光军和其他几个当日进入过地宫的人证了实,不禁皱眉道:“不知道要怎么解决呢?高大人有什么意见?”
“没有别的办法,只有沉船。”高闯平稳地道。但却低着头,不让郑和看到他有点兴奋的神情,“不过我可以带几个人先过船看看,再请智光大师和哈三掌教写几道降魔符咒,制成铁卷。好镇着那恶灵。”
“沉船?”郑和犹豫了一下,着实有点舍不得,倒不是很在意这些财宝,而是惋惜这些奇珍不能献给皇上赏玩。
“卑职只是建议,决定该由大人来下。但是这个恶灵非常厉害,如果真要请智光大师和哈三掌教去降魔捉鬼也可以。只怕除恶未尽,它潜藏起来,到时候带到大明皇宫——”
郑和听高闯这样说。不禁一惊,心想自己只为了取悦皇上,让皇上在处理国事地百忙之中保持心情愉快,却忘记做为一国之君,安全最为重要,又想到如果恶灵没有除尽,真的危害到大明的国体,他可就是千古罪人了。
“就这么办吧。”他痛下决心。财宝不算什么,重要的是龙体,是国体,为了这些,一点危险也冒不得,必须万无一失。
高闯险得乐出来。
他当初铤而走险来到大明的目的,就是要弄清大明船队沉没的具体位置,还曾想能沉掉几只更好。为此,他差不多是殚精竭虑,从小到大都没走过这么多脑子。但是后来,他与这些人相处久了,便有了身为大明人的意识,有了身为中国人的骄傲与自豪,一心只想着要帮助郑和的船队完成这次史无前例的伟大航行,所以事事用心,件件效命,好几次差点把小命搭上,拼命保着船队不沉船。
没想到陈祖义就像上天的礼物一样出现,他在渣子滩藏匿了巨额的海盗之宝,那些不属于船队,而且老陈连船都为高闯备好了。那高闯还有客气的,连同从占城得到的宝物,毫不犹豫的沉掉了第一只船。
本来以为,有这海盗之宝保底,他穿越时空一回也算值了,没想到前往霍尔姆兹的路上遇到了龙吸水,老天帮他沉了第二只船,而现在,那恶灵又来帮他沉第三只了。事不过三,三番的好运齐聚,他再没什么想头。
“我——不同意。”没想到花想容突然出声反对,“高——高大人才醒过来两天,如果出点什么事,他可能就——回不去了。”
郑和一想也是,一时之间有些为难。他相信高闯的能力,事实上这么多日子来的相处,他对高闯疑心尽去,打算回大明后就把他的军功禀告给皇上,给他加官进爵,培养他为大明的栋梁。
而这次的古怪事件让他焦头烂额,他相信只有高闯才能完成这些艰险的任务,可是高闯的身体状况也确实堪忧,连着两回走在生死边缘,没死已经是奇迹了。
本来他们是军人,在刀口上舔血的生活是常事,但人家的老婆走出来说话。他总不能太不进情理。
正沉吟间,就听高闯道:“容容,这个恶灵极不好对付,只有我和它交过手,它附上我的身时,和我的意识融合,我知道它的许多事情,这样对彻底消灭它是有帮助的。况且,我相信它已经只剩下残体了,不会危害到我。”
“不会危害吗?那些士兵是怎么去世的?”
“呃——那是因为弟兄们没有提防。”高闯胡乱解释道:“容容。我知道你担心我的安危,可是不能为了自己就不管别人是不是?你一向心善。一定不会放任再有弟兄死去。放心,我会多带点弟兄上船,还带着智光大师和哈三掌教的符咒、法器,保证不会有事。你想,那么多年轻男人,阳气旺也旺死它了。再说我又不是和它拼命,不过是把符咒铁卷放好,镇它在船上,然后沉到水底就行了。”他知道花想容心软,所以故意用其他人的生死来说事。
郑和尴尬的咳了一声,提醒二人这是在上官的居处,不宜私谈。
花想容一时失态,红了脸,高闯脸皮厚,倒没有什么。只说回去后再研究,对着郑和连使眼色,让他着人准备。眼看天快黑了,换岗的时间到了,如果不快点动手。今晚还会死人,如果不派人守船,那恶灵就会提防,到时候再要除它,就难了。
不出所料的,花想容最后还是被高闯的花言巧语打动。不过坚持要和高闯一起上鬼船。害高闯又掰了一通阴气阳气什么的,才把她忽悠得决定等在大船上。而此时,郑和已经准备好一切了。
军服,都是以符灰刺血,智光大师和哈三掌教亲自写上两教的正宗法咒,就连武器也加了禁制,镇邪铁卷也已经由随船的铁匠赶制完毕,郑和等人在主船上供出佛牙舍利,佛光直对那条波斯船,守护精挑细先的十名守船兵那貌似平静的换岗。就连这些士兵的生辰八字都是批过的,而且是处男,保证纯阳正气十足。
圆月,明亮地照着,平静的海面上像撒了一层碎金,船队缓缓前行,除了劈波斩浪的声音,一望无际的大海上什么也没有,只有远处的海天一线处,隐隐有些黑色的莫名影子,也分辨不出是什么。
高闯站在队伍的最前面,感觉腹部的伤口有些发紧,倒不怎么疼痛,只是绷得难受。对面,就是那只波斯船,船上漆黑一片,只有灯笼随着船只的晃动轻微的摇着,虽然每只船货船上都很安静,但不知道是不是心中有事的关系,他总觉得这艘船充斥着一些妖异之气。
深吸了一口气,高闯稳步走过了两船间的搭板,光军紧紧跟随在他身后。听说童子头上三把火,他早在十六岁时就已经没有火了,好在光军还有,所以这傻兄弟紧贴着他保护。
一上船,他就感觉头皮发炸,心里很确定,那恶灵的一部分一定在这条船上,可是当时为什么没有杀透了它呢?是光军不忍扎他个透心凉造成的,还是他逼迫那恶灵到他体内一角的时候落下了一丝一毫?但无论怎么说,大错已经铸成,今天一定要做个了断。
他把心一横,慢慢走了过去,带着一队人假装巡逻,仔细搜查船上的每一个角度。走着走着,他忽然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