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西游记-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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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是那个高大赤膊的人做的。他不容忍自己败在这样一个人的手上!≮更多好书请访问。 ≯
“拿弓箭来!”他大喝一声。
他是力大无比的人,他是锡兰人的英雄,是他压制了穆斯林人和泰米尔人,连国王的宝座也早晚是他的,他不能容忍有人冒犯了他还能活着。
搭箭、瞄准、射出!亚烈苦奈尔王露出笑容,因为他知道那个人必死于他的箭下!
高闯正杀得性起,耳边就听到一声尖锐的哨声,眼角地余光看到一缕向他疾驰而来的阴影,似乎是一只凶鸟向他扑啄而来!
几乎是本能的,他侧身躲避。不过凶鸟来得实在太快了。他只觉得有一股极大的力量推了他一下,把他从马上掀翻在地。望着似乎变成血色的天空,他瞬间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他中箭了!有一只箭深深地刺入了他的胸膛。疼痛,他感觉不到,只觉得凉凉的。开始很微弱,之后那凉意就向全身扩散!
妈的,老子要归天!
他暗骂了一句。
原来老天不是对他好,前面不让他受伤,是有宗大生意等着他接哪!他不愿意向老天低头,奋力爬起。情不自禁地回头一望。他想找花想容。他想在死前看看那张可爱的脸。
这么远的距离,这么多的人。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一眼就看到了她,见她捂着嘴站在那儿,瞪着一双眼睛惊恐地看着他,那种绝望和伤心,那种恨不能代替他的感觉他一下子传递给了他!
他爱她!这一刻他明白了。他从没爱过一个女人,总以为爱的感觉会陌生,现在他明白了,当爱情到来的时候,不用考虑,你一下子就能明白。
他用力微笑了一下,再也支持不住,身体向后倒去。耳边只听一个士兵喊:“活捉亚烈苦奈尔,给高大人报仇!”之后,就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
“高大人伤得很重,箭中左胸,箭上还有毒,若不是身体强壮,意志顽强,心口还留着一口热气,换做旁人,只怕熬不到回船。”匡愚说:“就是现在,情况也不稳定,气息若有若无,随时可能——”
“那现在要怎么办?”郑和忙道。
匡愚医生沉吟道:“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下官的人力也只有尽到此了,一切要看天意和高大人自己的意志了。说坏,可能马上说好,也许一下就生龙活虎。”说着躬了躬身子。
郑和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看半掩着门的内室。
他一心想要栽培高闯,总觉得玉不琢、不成器,所以派了高闯很多任务。前几次,无论多么危险难办的事,高闯都顺利的完成了任务,还会带来许多意外之喜。这一次,原本以为一件顺顺当当的差事却出了乱子,让他的爱将到了生死不明的地步。
这一刻,他非常后悔。
高闯是个栋梁之才,无论勇气、胆色、智谋、力量都是一等一的角色,失去就太可惜了。再说一年相处下来,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呢?
据王贵通和周闻讲,这次高闯连立两个大功,在战场上若不是他,还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战局,立下了这样的战功,最后却被亚烈苦奈尔王一箭射中,命在旦夕。
因为他的受伤,将士们拼了命,居然追出了五十里,把亚烈苦奈尔王一举成擒。现在在船上,一共有两名自称为锡兰王的人,一个是毗伽耶·胡拔六世,另一个就是亚烈苦奈尔王。整个锡兰正因为这两个人被捉这种突变的局势而动荡不安、束手无策。
而他也很为难。不能把两个人都带回大明,必须要留下一个,否则锡兰必乱上加乱,这不是天朝所愿,也不是当地民众所愿。那么留下谁呢?毗伽耶·胡拔六世没有治理国家之能,否则这个小小的岛国也不会四分五裂。而亚烈苦奈尔虽然很强悍,可是他总归不是正统,皇位的正统性偏偏是皇上最在意的,而且他还伤了高闯。放了他,全船将士不答应,那三个女人更不会答应。
自从高闯血淋淋的被周闻带回船上,那三个女人就没消停过。船上的事、锡兰的事已经让他焦头烂额了,这三个女人更让他头疼不止。偏偏,每个女人他都不能太过苛责,因为她们一个是公主,一个很可能是未来的苏丹王妃,另一个,只要长眼睛就看得出来,是高闯的女人。
高闯回来后,船队没有立即开拔,一是因为锡兰局势未稳、二是因为和当地的商人还有生意要做、三是因为高闯身上的毒要用当地的草药来解,而这种草药才采摘下来时功效最好,过了三天就失效了,所以船队在锡兰还要呆些时日。而在这些时日中,谁来照顾高闯就成了三个女人争执的焦点。
按理说,公主可以下令,可是现在云想衣身份特殊,而容书记官更表现出了非比寻常的决心,看样子谁不让她照顾高闯,她就要和谁拼命似的。高闯生命若断若续,这三个女人明白不能吵到高闯,争执不下的时候,只好找他来评理。
他帮皇上打过最艰苦的战争,他也帮皇上识破过最复杂的阴谋,可是他没办法摆平这三个女人。最后还是朱允文出的主意,说高闯伤重,应该静养,还是由大夫照料比较好。(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高闯上船后,为了治伤方便,朱允文让出了自己的房间,也正因为如此,三个女人之间的战争才没扩散到全船,只限制在了禁区。可是高闯伤重时,由匡氏父女照顾还好说,后来高闯虽然仍然昏迷不醒,但伤势也算稳定了,三个女人的争执再度开始。
这次还是朱允文出的主意,说让高闯自己选择。他让每个女人都去拉高闯的手,如果高闯对哪个女人有反应,就由这个女人来照顾。他本以为,人事不知的高闯对任何外部事物都不会反应,到时候仍然叫匡氏父女照料就好,可没想到,当花想容的手放在高闯的掌中时,高闯居然握住了。虽然他手指无力,只是轻轻弯曲,但那意思却再明白不过了。
他要花想容!
公主掩面而去,重伤初愈的云想衣面容惨白。高闯在生命垂危的时候自己做出了选择,大概这就是他内心最真诚的愿望吧!这个时候,一切的反应都是无伪的。
第三十三章 他的爱情
疼啊!真他妈的疼啊!
高闯迷迷糊糊的,意识混乱不堪,只有那无边的疼痛在他的身体里来回游走。好几次,他感觉自己进入了一条昏黑的隧道,前面有一团团的白光,越是接近那光芒,身体上的疼痛就会减轻一点,似乎走到白光的那面去,他就不用疼得撕心裂肺了。
他生命的前二十九年,疼痛于他是家常便饭,到后来似乎连神经都麻木了,可这次的疼痛是如此尖锐,仿佛把他的身体都刺穿了一样,让他很想就那么跳到白光里,什么也不管了。可每当这时,他就觉得有人在呼唤他,那声音模糊着,一时猜不出是谁,却让他在隧道中流连不止,心里头放不下一件事。
走到白光那边,他是舒服了,可是会有一个人再也回不了家了。她会留在陌生的地方,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人照顾、没人保护,孤伶伶的凄惨活着,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每想到这里,他心里的疼会漫延得比原来的刺穿之痛还要厉害,所以他一直坐黑暗中动弹不得,过了好久才有力气一点点爬到更黑的黑暗中,慢慢张开了眼睛。
真刺眼!真他妈的刺眼!难道他走错了地方,还是进入了白光之中?而且,刺穿痛感觉得更清晰了!
一滴滴水落在他脸上,难道下雨了?他的眼睛还没有聚焦,茫然四顾着,直到看清一张脸孔,看清她一滴一滴的眼泪落了下来。
“容容小宝贝。”他一开口就是肉麻的话,麻得他自己全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过因为麻,疼痛好了许多,于是他沙嘎着嗓子,断断续续叫了好几遍,果然叫一声就舒服一点。她的气息是如此温暖。她滑腻的小手就在他的掌中,她落在他脸颊上的泪弄得他怪痒痒地,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感到安心,于是疲惫的沉沉睡去。他并不知道,他只是艰难地爬到隧道一头罢了,却让全船的人欢欣鼓舞,因为他活了过来!
接下来的半个多月,他时醒时睡,但睡的时间越来越少,醒的时间越来越多。并且开始吃饭,看着花想容在他身边转来转去,也时常起起色念,可惜现在他力不从心,因为他的胸口有一道极其难看的伤痕,像一条红色小蛇一样盘踞着,提醒着他从鬼门关上走了一遭,为了后半辈子的“性福”,他要安静,免得伤口裂开,让他一命归天。
这些日子来,来看望他的人很多,郑和、光军、老铁、小老虎牙和小星、几位一起打过仗的将军等人自不必说,就连王贵通也表示了一下,但花想容从来不让他多说话,好像他是个娇气包一样。不过这样被个女人管着,他感觉非常新鲜,也就不以为意。
“我想上甲板走走。”又过了几天。他能下床走路时,向花想容提出了要求。
“不行!”预料中地断然拒绝。
“总不见阳光和海风会要了我的命的,于健康并没有好处。再说,人只有在运动的时候,胃部才会停止蠕动得到休息。这些日子我一直吃。又是药又是补品,胃真的很累啊。”
“不行!”
“你看,你讲讲理。我身上的肌肉都松弛了,六块腹肌变成了一团腹肌,再不动就成废物了。”
“不行!”
“容容小宝贝,我得告诉你。你真像我妈啊。”
“你就是能口吐莲花。也是不行!”
“好吧好吧,我不和你争。和女人争的人都是神经病。不过,你至少要过来摸摸我的胸肌,证明我没有撒谎,不然让我摸摸你的,我好对比一下。”
“色狼!”
这是最后的定论。高闯无奈,只得继续忍着,把眼睛在花想容身上扫了一遍又一遍,心里盘算着等身体好了,一定要把损失补回来。反正他有狗一样的恢复能力,不久就可以生龙活虎了。
半个月后,高闯完全康复,其恢复速度之快,果然比狗还强。
他满船乱跑,到处受到欢迎,这让他分外开心,因为每个人都想被别人承认和接纳,他成功的做到了这一点。可是他也有遗憾,那就是他身体一好,衣不解带照顾他的花想容又开始躲他了。在船上跟他玩捉迷藏,他竟然硬是逮不到她!
本来,她照顾他的时候,他感觉很温馨、很幸福,心里还想着,老天对他还真是好,让他挨这一箭也不白挨,因为他更近距离的了解了花想容,对她有了新的想法和安排。现在,又要重新揣测她的心意,果然是男人来自火星,女人来自水星吗?
他并不知道他伤好后,花想容遇到了云想衣和六公主,三个女人说了几句话,正是这几句话这让花想容对他的感情有了疑虑,一时拿不定主意。
那天她帮高闯炖补品时,云想衣走进了禁区内新建成的小厨房。因为高闯这回伤得太重,需要随时煎药、炖补品、增补食物,如果厨房离他养伤的地方太远,不仅麻烦,也不会及时,所以郑和特意在禁区的库房边上为他设置了一个临时小厨房。
“我从没想过,高大人也是个有情的人。”云想衣突然说话,吓了花想空一跳,手中扇着小炉的扇子差点掉在地上。
“云姑娘说的什么?”花想容皱了皱眉。
她对云想衣的感觉很淡,因为她即没有轻视她,也不太重视她,除了云想衣对高闯的兴趣让她有些不安外,她们之间没有任何情绪上的交集。只是,有人说高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