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去做假太子-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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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离听了却不回答,银焰口中是说喜欢燎洛,但刚刚提起的口气却又隐含了不屑,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提起了如水夫人溺境的关系。然而银焰若真是因为不喜溺境的话,又怎会喜欢她的儿子燎洛呢?这却又是难解之事。
两人说着已经走到了厅堂的前面,厅中笔直的站着一个大约也只得十五六岁的女孩儿,一身华服,样式却与常见的楚服有些不同。
那女孩子见到苏离,微仰着头而眼睛向下,用一种高傲的姿态打量了半晌,然后才语带寒意的道:“怎么?楚太子,你是来这里检查我礼仪学得如何的吗?”
第六十二章 子忧的转变
离对宣和不善的语气不以为意的笑了一笑,道:“在过是过来拜见宣和公主,而顺便问问您在这里有没有什么需要的罢了。”
宣和的神色缓了一缓,却仍旧还是绷着脸道:“我在这里很好,多谢楚太子关心。”
苏离走了几步,进了大厅,道:“公主刚到楚国,不知道水土方面是否习惯。”
宣和不温不火的回道:“我现在在这里吃的都是秦食,也没有什么习不习惯的问题。”
苏离温和的劝道:“公主既已来了楚地,还是早些习惯楚地的食物和习惯为好吧,毕竟公主还要在这里住上一辈子之久呢。”这似乎也是苏离初来这个世界的时候曾经劝过自己的话,一味的沉于过去生活,对于未来非但不会有所帮助,反而会成为最大的累赘。
然而宣和却似乎还并不明白苏离用意,所以也只是咬了咬牙,冷冷道:“这些事情就不需要太子操心了吧。”
苏离好脾气的笑了笑,道:“既已拜见过公主,楚离也不宜久留,就此告辞了。他日公主若有什么需要,便派人知会一声楚离吧。”
同宣和说完,苏离又转向银焰道:“姑姑,那离儿也就此告辞了。”
银焰笑了一笑,别有深意的道:“去吧,去吧,从前的那个喜欢向姑姑撒娇任性的小离儿也是一去不返了吧。离儿的那一病,倒还真是病得很是时候。离儿也终是到了要长大地年纪了呀。”
苏离不知银焰一次又一次的提起她性格的变化是基于什么,只得无言的行了告退礼,走了出来。
出得内院时,子忧和子沉竟然都不知所踪,只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见苏离出来时,而迎了上来道:“吴仪见过楚国太子。”
苏离见那吴仪装扮和说话口气也都不似楚人,又称呼她为太子,便猜测道:“先生可是秦国的随亲官员吧。”
吴仪笑了一下。又向苏离大大的施了一礼道:“早就听闻楚国太子聪明早慧。如今一见。果然是真真的闻名不如见面,太子不仅聪慧,而且仪表非凡,楚国可真是大大地福气。”
苏离微微地皱了皱眉,面前这人满口恭维,神色轻佻,长得虽不是特别好看。但一双桃花眼却格外惹人。只是苏离向来都不喜欢嘴上抹蜜地人,总觉得嘴上可轻易说出好话的人并不可信,所以对这吴仪也就没有什么太大的好感。
只是那人却像是完全都没有看见苏离脸上的疏离似的,仍旧挨近了苏离一些,躬身笑道:“太子可是要去找顾裨将和那位小公子的吗?”
苏离点点头,道:“我是要去找他们的,大人若是知道,便告诉楚离地点。再派个人来给我领路就好了。”
吴仪道:“那怎样行呢?吴仪既是知道。就自该吴仪亲自领太子前去才是。太子请这边走吧。”
苏离想了一想,虽并不认识面前吴仪,但既然子忧没有等在外面。这秦使馆中便应该不致会有什么危险,哪怕她跟着这陌生人走上一段,应该也不会有怎样地大碍,当下也就点了点头,任由吴仪在前面带路。
吴仪领她走了一段,同她说了一些夸赞楚国的闲话。苏离不喜此人,也就任他去说,而极少搭腔。
然吴仪却并不在乎自说自话,一路极力夸赞楚国强大,政治清明,然后突然说道:“早闻楚国令尹苏北大人乃是治世奇才,楚王即位之初,多靠苏北大人斡旋各国,清理内政,才使得楚国现下这样富足。可惜苏北大人似是先天体弱,不堪劳苦,现已在家中卧病多年,不知最近几年,身体是否还好了一些?”
苏离没有想到吴仪会突然提到苏北,想了一想,道:“苏北大人虽是体弱,但却也并没有大人所想象中的那般虚弱。不过是需要一些静养罢了。好在现下朝中文武官员各司其职,很多事情还不需劳烦苏北大人操心。不过朝中若真是有事,苏北大人自然也就不会坐视不理。”
吴仪连应了几声,喃喃道:“这样就好,我昨日拜见苏北大人,也看大人气色很好。不过因为一直听闻大人身体不好,所以虽然相谈甚欢,却也不敢久扰大人。如今太子既说大人无碍,这我也就放心了一些。”
苏离心下忍不住有些嘀咕,秦使团昨日才刚刚进城,吴仪就去见过苏北,而今天又在她的面前提了出来,却也不知道是何意思。
苏离不知吴仪心意,也就不再说话。
两人再走了一段,便到了一个小型较场。
苏离远远便已看见子忧、子沉两人就在较场中比武,待到走近的时候,正赶上子忧长枪一个斜挑,子沉为避长枪一下失了平衡,子忧见机飞起一脚,正将子沉踹出***,滚在苏离脚前。
苏离赶紧蹲下身去扶子沉,口中问道:“子沉,怎么样?没事吧?”
子沉在地上缩着躺了半天,才爬了起来,气若游丝的说道:“没事,就是疼。”
苏离瞥了子忧一眼,又弯下身去摸摸子沉刚刚一直在捂着的地方道:“哪疼?这吗?”
子沉忍着几乎已经浮出了眼眶的泪水,点了点头。
子忧在一旁有些闷闷地说道:“我没有伤他,不过是一些皮肉伤罢了。”
苏离听出子忧地话中有些不快,默默的点了点头,暗寻两人都是相识,她这样去查看子沉,子忧看在眼里,指不定要以为是她护短,偏心子沉。然而想了一想,却也终于不知该说些什么来化解子忧不快,便只得问道:“怎么会突然比起武来了呢?”
子忧冷冷的瞥了子沉一眼,淡淡道:“不过是被他缠得没法,陪他玩玩罢了,算不得比武。”
子沉闻言咬了咬唇,却没有说出什么。
苏离也不知该说什么,只得拉了子沉地手,一言不发。
子忧见了,瞥了一眼,道:“太子既已见过公主,若是没有他事,子忧便送太子回去吧。”
苏离点了点头,又听吴仪说了几句客套的分手话,然后拉着子沉跟在子忧身后回去。
苏离默默看着子忧背影,想起从前子忧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丝毫不愿越的样子,突然想到,现在的子忧似乎已经不像从前那般总是刻意的将自己的情绪和存在淡漠化了,这应该算是一个好的现象吧
第六十三章 楚宫新旧人
日过后,楚国的内廷之中举行了一场婚典,将宣和公宫。当晚在大殿之上又举行宴会,以庆宣和公主到来。宴会上,楚王端坐在正中,滕姬和宣和分坐楚王两侧。下侧两翼为首者乃是弹越、燎洛、悕以及苏离四人,燎洛、苏离一几,同样都是好久未见的弹越及悕则是同用一几。
同第一次见到弹越的那场宴会不同,此次弹越明显收敛很多,张狂不再。而因为护王有功而地位急剧攀升的悕却也同样低眉顺目,丝毫不见得意之态。至于燎洛、苏离一边,苏离本就安静,燎洛也并不多话,结果倒使得这正对的两几就像在比着哪边更安静低调般,显得很是诡异。
而在苏离、燎洛这一边之下,坐的便是以吴仪为首的秦国使团官员,另一边弹越、悕的下首坐的则是顾青瑞以及裴仲等一干官员。
苏离自来这里之后,短短半年时间,大小宴会倒是参加了不少。不过苏离本就好静,是以对于这种宴会却一直并不热衷。哪怕参加也不过是安静吃喝,吃饱回去罢了。
宴中时候,玩乐正欢,楚王向秦使问道:“诸位护送公主,一路远来,甚是辛苦,不知可有想要之赏赐?”
吴仪代表秦使离席答道:“能为王上护送公主前来,得以瞻仰我大楚风度,已是下臣人等的荣幸,再不敢讨要什么赏赐。不过临离秦国时候,我王上却交代下臣一样任务。要下臣务必办到,还望王上成全。”
楚王微微一笑,道:“哦?说来听听,是怎样任务?”
吴仪恭敬答道:“我王上一直听说前韩公子苏北大人文韬武略,有治世之才,于是特命下臣来请苏北大人出任国相,还望王上成全。”
苏离闻言一愣,怎也没有想到吴仪会提出这样要求。不仅苏离。周围楚国权贵也都是静默了一下。之后顷刻间议论成了一片。现下各国纷争。天下士子则四处游说,谋求权势。各国的朝中气氛也已不像当初那般禁用他国之人,甚至也有国家最好启用他国名臣,也有士子自以出任多国官员为己之荣耀。除各国世家仍坚守各自土地势力,绝不离土外,策士游侠早已遍布天下。真真是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而至于各国花费巨资前往他国挖角之事。也是已经极其普遍。一人今领一国犒赏,明又领另一国犒赏之事也已并不新鲜。然而这种挖角之事,毕竟都是首先私下秘密协议,商量妥当之后,才或是明目辞官,或是干脆私走,另赴他国。而像吴仪这般,当面请求一国之王同意其治下令尹另赴他国为相者。却真是闻所未闻。
吴仪说出这样话来。听在楚国权贵耳中,不免张狂,是以已有不少人露出怒容。然而楚王却只是淡淡地一笑。仍以他平日之缓慢语调懒懒说道:“苏北确有治世之才,却是可惜体弱,不过他若是有心远赴秦国奇書网,寡人心中虽有不舍,却也必定厚礼以送。只是寡人不知苏北心意,无法代他答你。使者若真是有心,便去亲自问问他吧。”
吴仪静默片刻,徐徐施礼答道:“如此吴仪便自去亲问大人,谢王上成全。”吴仪话毕回席。
苏离细细思过楚王话中的意思,又想起前几日的时候吴仪还状似无意的在他面前提过曾去见过苏北,这才终于明白,这吴仪根本是无心真的邀苏北赴秦,所以才在楚王面前将挖角的事情挑明说出。吴仪若真是有心邀苏北去秦为相,便该小心口风,而将此事先与苏北商量妥当。然而他却偏偏先是将见过苏北的事情透漏给她这个太子知道,后又将此事摊在楚王面前,分明就是想要借她的口让楚王在事后便以为苏北有意叛楚,而除掉苏北,好让他不致赴
|国地挑拨离间之计。
不过听楚王话中之意,倒似是洞察了吴仪用意,所以才不怒不恼,只淡淡地要他自去询问苏北。苏离一方面因此而心下稍安,另一方面却又不禁暗叹楚王老练比她不知高出多少,日后究竟要如何从楚王地眼皮底下逃出安逸,却还是个大大的问题。
宴会结束之后,大家各自退席,苏离同燎洛一起出了大殿,走了一段后,燎洛道:“离儿,你这是要马上出宫去吗?”
苏离不解,道:“是啊,不出宫的话,还去做些什么。”
燎洛淡淡笑道:“那你就一个人先行出宫去吧,我还要到母亲那里去看看。”
苏离道:“哦,好久未见如水夫人,不知她身体可还安好。”
燎洛笑道:“母亲身体倒是一向很好,不过今天这种时候,大概心情却不会好到哪里去吧。其实就算宫中不添新人,母亲也已再无可能重得宠爱,可惜她却一直不知认命。其实又是何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