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乱中世纪-第4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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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走布格海姆路线,跟陛下错过了。”
黑海北岸过于辽阔,摩尼亚东部防线有两条,分别是第聂伯河防线和南布格河防线。南布格河防线屏蔽核心区域,比较完善,第伯聂河防线则以扎波罗热为中心,依托舰队和扎波罗热各部族机动设防。
问清楚金帐汗国那只骑兵不超过三千人,感觉是起骚扰作用,刘氓也不放在心上,倒是对更晚才能见到奥尔加涅有些遗憾,跟刚才的心境截然不同。
主食是羊肉和德意志式粗面包,加上淡奶酒,组合比较奇特。谈话中看出塔依尔是跟随长辈迁居莱茵河的二代库曼人,妻子是巴登人,刘氓更感到奇怪,不由得问起。
“陛下,我父亲去年回到主的怀抱,莱茵河虽好,他还是希望我们回到祖辈生活的土地,而我们也希望跟着大兵团长,现在这里完全属于陛下和大兵团长,当然要回来了。”
见刘氓看他的妻子,塔依尔又解释:“我有自己的份地,妹夫一直很羡慕。听说陛下鼓励瓦本人迁居这里,他就跟我来了。现在他有十几顷地,因为跟小镇神父学过拼写,还成了政务官。陛下也不用担心小家伙,大兵团长规定,游牧家庭的孩子十岁以后必须去最近的大城镇学习基本的拼写,近卫军出身的还要进专门的学校…”
刘氓笑起来。倒是自己想多了,日耳曼人历史就是不断迁徙的过程,从东面抵达德意志,法兰西,乃至伊比利亚,再迁回来又有什么稀罕的。说起来,德意志的日耳曼人东方血统还更浓郁些。
塔依尔不可能知道他想什么,敬上淡淡的奶酒,又说:“陛下,你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大兵团长可是等了你太久。”
安德莉雅刚坐到丈夫身后,听他这糊涂话,知道他大嘴巴胡扯的病又犯了,赶紧偷偷掐他一下。佩特拉也好奇这家庭,一直在关注安德莉雅,也可能因这气氛实在轻松,抢着说:“喂,我们的男主人,陛下可是德意志皇帝,为什么说回来?”
塔依尔老脸一红,扭捏半天,讪讪说:“啊,是么…。啊,我可能是奶酒喝多了。不过…,那个…,我们都觉得陛下是库曼人,是我们的可汗。啊…,当年克扬可汗就说,陛下以后会是欧洲之主,但灵魂的一部分来自大草原,是我们的雄鹰,所以大兵团长才会跟随陛下,这不是…”
刘氓跟这些骷髅骑兵厮混的时间并不短,倒是头一次听到这个说法。当年他只是处于利用目的才接触克扬可汗,因前世的记忆,所以言行举止比较符合库曼人习惯,哪知道有这么一说。可细想想,这说法并非全无道理。
在其他地方,自己哪有过如此的自在?难道仅仅是因为东方记忆的残留,仅仅因为摩尼亚可以说是自己和奥尔加涅从一无所有铸就的局面?似乎是,似乎也不是。
欧洲之主,真的么?推演开来,这是意大利,这是巴伐利亚,这是奥地利,这是波西米亚,这是萨克森,这是法兰西,他总是以前世观念衡量这些地域,所作所为更像是一种左右历史进程的乐趣,哪怕是自己一手打造的瓦本,也从未当作自己的领地。
我心安处是故乡,更何况洒下多少血与泪,总该有一片属于自己的土地吧?总有适合自己的生活吧?感悟总在不经意间。也许晚了,也许毫无用处,刘氓还是觉得近期来的苦闷开始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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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第六百五十一章宿命
Zei8。电子书。电子书:2012…4…54:18:52本章字数:4880
第六百五十一章宿命
刘氓进一步体会到地盘大的坏处。十五日晚,等他抵达奥尔加堡,情况又是一变。金帐汗国三千轻骑兵行动非常迅速,但并未前往哈尔科夫,而是向西从哈尔科夫西南的波尔塔瓦与彼列沃洛奇那之间穿过,直奔基辅而去。
他上次来这里收服扎波罗热人后,基辅以南流民部落大多选择跟摩尼亚混,莫斯科大公国心有不甘,却实力不逮,只好做个顺水人情,约定彼列沃洛奇那为两国分界线。这等于是说,这只轻骑兵是擦着两国边界突入纵深。拔都西征时基辅周边被屠戮焚烧一空,即便这两年莫斯科大公国努力想恢复,依旧是百里无人烟,这只轻骑兵进入后,双方都很难摸清行踪。
奥尔加堡已经依托刘氓之前战斗过的要塞发展成居民近三万的城市,跟扎波罗热一样,都是重要的皮毛加工和集散地。随着日耳曼移民涌入,与扎波罗热之间发现大型铁矿(克里沃罗格铁矿),精细铁器、木材加工等行业迅速发展起来,布格河西岸大片土地也得到开垦。
城区繁华地段主要在可萨人修建的堤坝式桥梁的桥头堡附近,沿河岸还有码头、作坊和各国商人设立的商栈,奥尔加涅的住处则在半岛南部,是林地间盖的一片木板房,有时也作为军营。
这里和扎波罗热分别驻扎五千近卫步兵,其余两万人处于休整训练期,一方面是因为补给难以支撑,另一方面是给他们安家的时间。而阿尔卑斯猎鹰迁徙比较麻烦,除三千余户来到拔雷谢次,其余的还在瑞士。
骷髅骑兵土生土长,也最适合这里战斗形式,已经补充完毕,但也只有五千驻扎在扎波罗热和彼列沃洛奇那,沿海防御就交给舰队和正接受近卫军训练的以色列军队。总体来说,摩尼亚防务情况并不乐观,支援罗斯更是有心无力。所幸,近卫队比较适应这里条件,已经拖家带口大举前来,而圣约翰骑士团也在克里特岛建立基地,随时可以支援。这些重骑兵不一定适合大荒原,要点防御和突击没问题。
过河后,刘氓无心看什么风景,直奔军营。奥尔加涅离开后,布里吉特全面负责这里防御。虽然对皇帝终于到来非常激动,作为十二骑士出身的老臣他当然知道刘氓脾气,边领着他前往奥尔加涅住处,边介绍情况。
“陛下,那三千轻骑兵一人双马,几乎没带什么补给,行动迅速,还非常熟悉地形。他们一路过去,遇到的居民都被屠杀,这些情况,还是一个幸免于难的孩子提供的。女边疆伯爵认为贸然追击没什么用,就让扎波罗热人联络各部,一方面监视,掌握足够情报,另一方面择机拖住他们。罗斯那边也有了回应,表示会加强基辅防御。”
“其他地区情况怎么样?”刘氓问。
布里吉特反应很快,立即回答:“从喀山到哈尔科夫,金帐汗国都没有什么异动,顿涅茨克也是如此,但刻赤对面的港口封锁严密,商船和货船进出亚速海非常频繁,以色列认为他们这是在加强情报收集,构筑他们所拥有黑海沿岸地区的前进基地。”
那派出这三千轻骑兵到底是什么目的?骚扰?第伯聂河中上游人一片荒芜,人口主要集中在交通便利的城镇,轻骑兵很难有所作为。吸引我们的兵力,扰乱部署?摩尼亚和罗斯都是要点防御,不可能追着他们瞎打。再说,这只轻骑兵孤军深入,很难持久。如果进入人口稠密区,虽然人数不算少,也难逃被围剿的下场。
半天没想出个眉目,刘氓干脆不去想,转而问:“阿方索和奥尔加涅对局势怎么看?”
“嗯,元帅认为,这些年摩尼亚和罗斯发展很快,波兰更是国力雄厚,加上陛下已经稳定欧洲,即便金帐汗国再聚集三十万大军,我们也能应对,所担心的只是元帝国西进。现在是冬季,各方面比较困难,既然金帐汗国没有大动静,我们也应该保持现状,让罗斯多承担责任,我们尽量在物资上支援,等开春后再根据情况应对。大体上,女边疆伯爵看法类似。”
这样最好,缓冲期越长,把握就越大。等东罗马恢复实力,即便应对元帝国全面西侵也该有足够底气。刘氓总体想法跟他们差不多,可长期杀伐,突然有段时间没事干,心里空落落的。可以说,他在德意志和东罗马都神经兮兮,这因素占很大比重。
“陛下,您是准备前往扎波罗热么?虽然消息不多,这几年顿涅茨克已经成为金帐汗国重要基地。黑海舰队有二十多艘战舰驻港,骷髅骑兵也恢复…”说话间来到奥尔加涅住的小院,布里吉特一边招呼安顿,一边试探着问。
刘氓笑起来,不由想起当年那次奔袭。可以说,那次突袭徒劳无功,跟金帐汗国这三千轻骑兵可能起到的效果类似。再者说,即便进攻是最好的防御,也要因势利导。当年那里就布防严密,再冒险估计是有去无回的命。而布里吉特这么问,显然是认为自己有所打算。
难道自己就不可能享受安宁?他实在无奈,随意说:“这段时间的战争还是由阿方索和奥尔加涅负责,我只是各处看看。怎么,我就不能巡视自己的领地?”
布里吉特哪是这意思,顿时红了脸,哈哈两声,等刘氓进屋坐下,跟着坐下,这才说:“陛下巡视当然是所有人的荣幸。这些年女边疆伯爵和克罗地亚女公爵为这片土地倾注心血,也希望陛下得到陛下认可。”
我的女人还用你这下子说好话?刘氓哭笑不得,但也察觉些与以往不同的意味。随着年龄渐长地位日重,这些臣属行事也与当年不同,开始更多为今后考虑。或者说,血与火的日子太久,渴望安定,而富足一方的满足感也不比辉煌胜利来的差。
“想去哪?亚历山大留在马尔堡,安东在纳瓦拉,埃里克在阿基坦,弗兰克回了瓦本,帕特里克在西里西亚,就剩你,于尔根和海德里克…”
布里吉特思绪也回到当年场景,但很快察觉他言语中萧索意味,定定神,恳切的说:“陛下,你了解我们,我们也了解你。可以说,整个欧洲都是陛下的,我们还用考虑去哪么?跟在陛下身边才是最幸运的。如果说真有什么期盼,那等陛下教小王子骑马时,我们会在一旁开心的起哄。”
“的确是个好想法。”刘氓拍着布里吉特的肩膀,终于开心的笑起来。笑容中有憧憬,也有苦涩,但的确是开心的。看起来,如果发生,这的确是最后一战了,之后,他只需要享受胜利的宁静,就如他跟奥尔加涅的美妙规划。
奥尔加涅的住处非常简朴,几乎没什么装饰。四下看看,与新罗马相比,他多少有点不适应,而这憧憬也因此产生不牢靠意味,又谈笑几句,无聊打住。布里吉特以为他累了,陪他用完简单的晚餐就借口离去。
这片木屋离布格河不远,呜咽的流水声与夜风拂过白桦林的沙沙声汇集成陈酿的静谧。他一时有些恍惚,佩特拉却很快来了精神,捉弄巴拉一下,刺溜跑去准备热水。这没心眼的小女人的确是开心果和小蜜糖,他也莞尔,可看看巴拉,再看看一边瑟瑟准备衣物的伊莎贝拉和艾格尼丝,他心中的疑惑又翻起。
酒对他来说已经是魔鬼的诱惑。因为这玩意,他得到,也彻底失去茜茜。一周前那次聚会,他原本打定主意改变与卡特琳娜莫名其妙的关系,可一觉醒来,自己仍在三扇落地窗的寝宫,怀里却是伊莎贝拉。还没从惊诧中醒过来,他又感觉到背后的温软,却是巴拉。
他无从谈什么忠贞,也不能说没有类似的奢念,可真正变成现实,却实在无法接受,更别提如何面对卡特琳娜。就是单纯的羞愧,他可以说逃离新罗马。当然,等在船上平静下来,他也认为自己是借口离开,是无法适应平静生活。
可等他对这事坦然,在别尔哥罗德正式确认巴拉侍女身份,麻烦又来了,这甜蜜青涩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