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乱中世纪-第3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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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胡安娜收敛笑容,继续说:“波西米亚也出了问题,很严重…”
波西米亚?很严重?格布哈特或阿方索打了败仗?不至于吧。疑惑片刻,觉得也不算什么,刘氓随意问道:“哪边?格布哈特、约瑟夫的队伍还是阿方索的?”
微微一怔,胡安娜苦笑一下说:“那倒不是,嗯,是布拉格出了问题。本来…,本来谈判很有希望,最近,法兰西查理表明支持我们的态度,倾向于帝国的贵族开始松动,表示愿意维护教会利益,嗯,至少在布尔诺等日耳曼人聚居区。对西里西亚…”
目光闪烁片刻,胡安娜继续说:“他们说西里西亚问题应该让海德维格女王处理,他们原则上不参与…。当然,艾利什卡那帮人态度很差,这些你知道…”
看出刘氓眼中的不耐,胡安娜咬咬牙,继续说:“今天上午,布拉格学院一帮异端发起暴动,很多市民参与。他们冲进了王宫,将…,将帕特里克和拉迪斯劳斯从窗户扔了出去…”
不等胡安娜说完,刘氓呼的站了起来,焦躁的走了几步,然后默默看着墙上一幅画。胡安娜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也看了看那幅画,却只是学院新近流行的风景画,不知谁挂在这。
胡安娜觉得嘴有点干,但还是努力平复一下心跳,说:“那些异端和暴民不可饶恕,不过,两个人没怎么受伤…”
“够了”刘氓粗暴打断胡安娜的话,眯着眼睛说:“两个人没怎么受伤?轻轻松松就被扔下去了?我还以为教会的尊严,公国的尊严,他们的尊严,都会值几个铜板呢…”
胡安娜再笨也知道这是多严重的外交事件,对两个贵族来说又是多大的侮辱,可是从最初的恐慌缓过神,她反而恼怒起来,反驳道:“那还能怎样,事发突然,他们只有两个人,而且,是你派他们去谈判…”
“谈判?我说过谈判?我是让他们告知居然傻乎乎被牵着鼻子走,不做任何准备,真是一帮蠢货。还有,格布哈特和阿方索也是这样软骨头鲱鱼么?是不是都要被从窗户上扔出去?我是让他们去打仗”
刘氓明白在这发怒毫无用处,深呼吸几下,又问:“只是暴动么?还有什么事,一起告诉我,不要遮掩。”
头一次见刘氓如此对自己,胡安娜心跳无法抑制的加快,额角血管发胀,胸腹间也开始烦恶。看看刘氓阴沉到陌生的脸,她平静的说:“西里西亚也发生暴动,女公爵病逝,暴民已经控制公国。”
刘氓愣了一下神,又看看胡安娜,恍惚片刻,却发现自己没什么想法,好像这是件很平常的事。不过,用不着任何思索,他默默向外走。
这平静远比怒火可怕,胡安娜慌了神,匆匆追上去,不知所措的拉住他。刘氓纳闷的回头看了一眼,继续向外走。
这口气就像斥责一个路边乞丐,除了自己揪住他衣角,两人再无瓜葛。胡安娜冒出这念头,却茫然松开手。等刘氓消失在楼梯口,胡安娜也带上他那种平静,伸手指着说:“让他走,我不是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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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光影中的丰碑第五百八十五章雷根斯堡
Zei8。电子书。电子书:2011…12…911:38:41本章字数:4777
连夜出发,第二天,也就是三月一日黄昏刘氓就抵达雷根斯堡。二百多公里路程,又是山地为多,随行的十几名近卫队员和近百名骷髅骑兵都已配备不堪,但他反而觉得精神抖擞,仿佛这些天锈蚀的身体得到充分润滑,心中块垒也随着铁蹄践踏狰狞冰雪而消融。
此生醉卧疆场,不合儿女情长。来到薄雾荡漾的多瑙河畔,他冒出这个念头。随即,他自惭笑笑,此行与儿女情长似乎难逃牵连。
雷根斯堡曾经是巴伐利亚公爵府邸,后成为主教辖区,多年前又成为自由市,隶属关系复杂,教权、皇权、议会权该有的矛盾都有,可它濒临多瑙河畔,处于德意志南北及东西欧交通要道,繁华程度并不因矛盾而削弱。
加之这里有一座横跨多瑙河的石桥,曾很长时间拥有唯一横跨多瑙河桥梁的称号,地位更加突出。甚至斯图加特的崛起也没有对这里产生影响,反而形成互补关系,这关系还因近来巴伐利亚向瓦本靠拢而更具前景。
康拉德三世、红胡子等多位德意志君主都将这里作为东征出发地,刘氓那位老舅联合奥地利征伐波西米亚时也将这里作为后勤中心。于是乎,刘氓介入波西米亚也难逃窠臼。
进入雷根斯堡所在河湾,刘氓没去路易舅舅在这里皇室私邸或市政厅,而是直奔主教座堂。骑士团在这里集结后主教给与很多便利,并提供场所设立后勤联络点,约瑟夫等人也奉命来这里迎接。
现任主教阿尔伯特是教皇贵族出身,但跟德意志贵族瓜葛也不少。刘氓夺取梵蒂冈发起教会改革,德意志其他主教区大多跟随阿维尼翁,雷根斯堡地处“狼窝”,最终选择忠于梵蒂冈。现在看来这选择是对的,美因茨、特里尔结局就是明证。
雷根斯堡依托桥头呈半圆形构建,主教座堂位于城区中心。此时日暮西陲,市民商旅回家的回家关门的关门,刘氓一行人多少有些突兀。不过这一阵瓦本军队过往很多,大家已经习惯,也没引起什么骚动。
要说有什么不好,那就是主教被吓了一跳。接到通报,主教第一个念头是不信。黄胡子不是被老婆禁锢了么?没听到释放消息啊,怎么就黑更半夜跑到这来,玩魔鬼啊?
想归想,阿尔伯特还是亲自去迎接。巴伐利亚已经开始与瓦本接轨,主教区未来如何全看黄胡子动什么念头。
等见到刘氓,主教实在不知如何评价。倒跟传说中一样高大威武帅气十足,可惜衣着寒酸,人马满是风雪印记,看不出一点皇帝威仪。而刘氓无心跟这位看起来蛮精神的主教拉呱,让他主持着告解一番就借口旅途劳顿跟手下去士兵住处混达,这让主教欣慰之余又多了些感慨。
联络点是紧靠街区一片院落,属于教产,此时空落落的。约瑟夫等人还没到,刘氓稍作安顿就拉过联络官,一边吃饭一边询问情况。让他稍感欣慰,两路部队虽然处境尴尬,却也没太大损失,为难的主要还是补给,另外就是奥地利态度暧昧。
随意找个房间住下,刘氓毫无睡意,卸下铠甲,懒散躺在硬邦邦小床上思考随后采取哪些动作。按照胡安娜“遗漏”的信息,波兰始终未对他提供补给要求给予回应,甚至其它消息都没有,好像跟瓦本突然断绝一切关系了,这让他很不安。
更不安的,西里西亚暴民已经控制各处,并选举召开新的议会,推举前任公爵一位亲戚为公爵,帕特里西亚及养子迪米特里,莲花公主,甚至那两千骷髅骑兵都是毫无消息。而波兰在暴动前后居然没进行任何干预。
到底出了什么情况?是海德维格因哥白尼和波兰学生事情记恨自己?好歹来个信表示下愤怒吧。先不提波西米亚和西里西亚,条顿骑士团已经示好,正是解决普鲁士麻烦大好时机,这对双方都有利。荣金根本就为难,拖下去难保出状况。
他感觉,在这懒散禁锢的一周,有很多事情正在,或将要发生变化,而他还处在迷雾中。越想越心虚,他起身给铁炉填些炭块,将近来各方信息一一检读。
等天色完全黑下来,约瑟夫等人赶到。
见到自己的皇帝,约瑟夫有些惶恐,有些委屈,有些欣喜,更多是一种有了根的充实感。他当然知道刘氓的习惯,平和一下情绪,立刻汇报:“陛下,这…,这一周,我们损失十五名骑士,七十名近卫步兵,四十九名猎鹰,后勤部队损失三百二十二人,物资价值…”
也许不算多,这一组组数字还是让刘氓心疼的直哆嗦,泛起浓浓愧疚感,愤然离开胡安娜的些许迟疑无影无踪。这些骑士和士兵应自己命令来到这里,却无谓死去,自己的确不是合格君主,合格将领。
“那些异端并未派出主力,而是小股队伍袭扰,并破坏道路和水源。而且,这些人分不清士兵还是农夫,我们…”说起具体情况,虽然刘氓面色如常,约瑟夫还是羞愧低下头。
玩人民战争啊?刘氓随手把玩一块木炭,安慰道:“这不怪你们。因为我的原因,你们没有明确目标,只能被动等对方决战,自然会手足无措。”
见约瑟夫满眼激动,刘氓笑着摆摆手,边用木炭在炉子上乱画,边问:“布里吉特和拉迪斯劳斯在哪?”
约瑟夫神变得色黯然,低声回答:“他们两个去了布尔诺,听说…”迟疑一下,约瑟夫转而说:“那里情况也不好,虽然没发生战斗,波兰方向的补给迟迟没有消息,奥地利公爵也不做任何表示,他们只能在城外坚持。阿方索亲自回摩拉维亚协调,情况可能会好些…”
刘氓明白约瑟夫迟疑什么,萧索的说:“行了,我很愤怒,不是为敌人,而是为自己臣属。既然是贵族,荣耀胜过一切。如果敌人堂堂正正打败你,你可以选择体面投降。如果敌人侮辱你的信仰,侮辱你,哪怕不可战胜,你也要用血溅他一脸”
将手中捏碎的木炭扔进炉子,示意起身肃立的约瑟夫坐下,刘氓又说:“他们俩有错,我想,已经受到最严厉惩罚,就不说了。嗯,你去信安慰下,等我去处理他们。至于那帮人,侮辱我的臣属,比侮辱我本人更严重,他们会知道后果。”
不理会约瑟夫的神情,刘氓继续问:“萨克森那边没有任何动静么?腓特烈怎么回事?”
“昨天得到些消息,古德里安王子在德累斯顿,估计手下有近万人,但还没有进兵迹象。奥地利公爵…,应该是在观望,不过我听说他最近经常发表对陛下不满的言论,嗯,夫妻关系也很差…”
刘氓并不是非要问小腓特烈的情况。有心人想让德意志三虎相争,德意志本身也有亲兄弟打架的传统,隔阂甚至对立并不稀罕。因此也没在意约瑟夫说的话,思索片刻,命令道:“萨克森要关注,更重要的是西里西亚,立刻弄清具体情况,特别是…”
说到这,刘氓蓦然感到心酸,见约瑟夫郑重示意,也就不再说。沉默一会才继续命令:“第一,加紧与波兰联络,不行就派人去。第二,尽快与条顿骑士团联系,表示我支持荣金根大团长的决定。第三,让奥尔加涅增派两千骷髅骑兵到摩拉维亚。”
约瑟夫立刻起草命令,等刘氓签署,又试探着问:“陛下,法兰克尼亚很希望能参战,可是…”
这一提醒刘氓倒有些惭愧,貌似他又犯了以前的错误。“你只顾着自己努力,遇到困难不向大家求助,这很伤感情。我们可是一家人啊…”,汉娜几年前在热内亚的话跟她俏皮的小脸不知怎么就映入脑海,让他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定定神,他笑着说:“是啊,是我忽视了。嗯,邀请巴伐利亚和法兰克尼亚出兵,优先保护…,嗯,到时候商议。还有,黑森的亨利不是喜欢打仗么?让他带佣兵过来。但这件事先联络,让他们筹备,要严格保密。”
说到这刘氓就停下,见约瑟夫迟疑着停下笔,继续说:“正式照会波西米亚国王,我们的军队本是要前往西里西亚,因某些原因耽误,希望他们谅解,并允许通行,我会对国王最近的损失予以补偿。”
这次约瑟夫不迷惑了,立刻按法兰西风格起草文书。约瑟夫还没忙碌完,联络官进报告:“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