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乱中世纪-第3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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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些家伙足够固执,可以说全民参战,攻破日内瓦城防后,双方随即陷入惨烈的巷战。西林根和威廉退尔当然不会傻乎乎蒙受损失,按照他的交代,给日内瓦留了“退路”。上午,可能是跟法兰西达成协议,日内瓦城内数万军民集体撤离到前勃艮第王国领地,现在的法兰西领地,战事结束。
西林根尾随他们进入布雷斯,宣告刘氓新增加一处领地。对他来说,这不过是新增加一处麻烦。布雷斯只有东面一小段与瑞士相连,东北一小段与阿尔萨斯相连,几乎被法兰西三面包围,他又失去普罗旺斯,指不定查理玩什么花样。
同时,在附属的信中,西林根对日内瓦人的团结和顽强大为感佩。进入法兰西,他们没有停留,立刻向西北进,据说是前往波旁,客居异乡,境遇会如何无人能猜测。西林根还提到,日内瓦军队没有解散,正向勃艮第公国开进,不知目的地是哪。
刘氓多少对这些家伙无所不用其极的阴谋有些了解。可以确定,这显然是针对他玩的花样。放这股力量前往下洛林或尼德兰,让他们介入这里?难道不怕这些抗罗宗联合起来?到时候你查理夺取尼德兰和下洛林不就更困难?刘氓理不出头绪。
烦躁的扔下手中文件,他命令道:“派四千骠骑兵进入洛林,多带弩矢,以兵团为单位,依托森林袭击行军中特里尔和列日派来这里的援兵,封锁补给线。洛林伯爵负责补给。”
等符腾堡伯爵吩咐下去,他接着命令:“国防军步兵每个百人队只留下二十名长戟兵,其余改为手戟,做好近战准备。骑士团一半下马,编入步兵队,另一半的顺我们背后山路向北五公里处移动,那里河谷平坦,如果有大股敌人经过,不用等候命令,立刻出击。火炮和投石车集中起来,统一指挥。两千骷髅骑兵全部下马,跟随步兵进攻。剩下的骠骑兵分成两个旗队,分别准备沿河外侧袭击想要过河的敌人。”
下完命令,他才想起还有盟军,迟疑片刻,还是用商量的口吻说:“男爵,我想请你们留下黑森佣兵守城,其余部队向曼海姆北面移动,切断曼海姆与美因茨的联系,你觉得怎么样?”
法兰克尼亚打定主意跟你混,装着样子干嘛?担心我们打不好仗是吧?男爵心里不是滋味,还是领命。倒是符腾堡伯爵见天色已经昏黑,不安的说:“陛下,现在就进攻么?”
“那还等什么?今晚至少要把他们赶进城里。”刘氓嘟囔一句,起身离开。
半个小时后,步兵涌出防线,列队向曼海姆推进。对面的联军估计对黄胡子早有所闻,并不为夜战感到奇怪,但他们显然估计不足,灯火一通扰乱后才做好迎战准备。
在他们指挥官的望远镜中,昏黑天幕下,黑压压的步兵方阵陡然在山峦同样黢黑的背景中显现,然后迈着整齐的步伐缓缓推进到前方三百米处列队,似乎在等待什么。后方则昏黑一片,稀疏的灯火起不到指示作用。
犹豫片刻,他命令火炮预备,火门枪手列队前出,在阵地前列阵,长戟兵和剑手两翼掩护,准备近战。大口径火门枪射程约百米,小口径数十米,命中率低的可怜,但依靠集团优势,可以给敌人造成严重损失,早晨的战斗就是如此。而且,黄胡子的军队稍微受到损失就撤退,跟传说中似乎不同。
天色已经全黑,犹豫自己阵地火光的影响,指挥官无法看清对面任何情况,只能靠斥候抵近观察。这不是好办法,出去多,回来少。他也搞不明白,这些家伙如何摸黑作战,就不怕自己人践踏造成的损失?
火门枪手已经反复将铁条烧红几次,篝火也将要熄灭,对面的步兵却没有任何动静,连声响都没有,阴沉的可怕。见不是个事,指挥官命令步兵前出试探,火门枪手整理篝火。
步兵前进不到五十米,空中突然响起尖锐的嘶鸣声。步兵来不及反应,闶阆声就在队列中密集响起,不少人倒地,队伍立刻混乱。此时,对面才传来弓手集体射的沉闷声响
哪来这么多长弓手?羽箭怎么飞这么远还有威力?这是指挥官脑子里冒出的念头。
“撤回步兵,盾牌手掩护火枪手撤回壁垒火炮准备”这是指挥官布的命令。
他的命令没错,火枪手跟长弓手对射就是找死,只能依靠射约莫相当的火炮压制。可他忘了自己是联军,也忘了黄胡子惯会玩的家什。步兵还未规整好队伍,黑色天幕中猛然闪现密麻麻暗红色流光,随即,阵地变成暴烈火狱。
第四卷光影中的丰碑第五百五十八章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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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八章兄弟
战斗并没有持续多久,或者说刚刚开始。美因茨…曼海姆联军指挥官反应很快,眼见第一轮轰击后士兵争相往壁垒后方溃逃,立即命令队列依旧齐整的黑森佣兵断后,火炮也不要了,大部队全部撤回曼海姆。黑更半夜,跟黄胡子在野外战斗纯属找死,这浅显道理他还是明白。
已经参加过足够多的战斗,但刘氓还是喜欢呆在一线。直接参战的兴趣不大,但他要让士兵知道,自己的皇帝就在身边。就跟他比较简朴,瓦本贵族在富足的情况下也喜欢用捐赠、施舍和搞建设显示能力,身体力行永远比口号实在。
当然,私下里,属下也谈起过。他们同样身先士卒,可士兵表现上总觉的缺点什么,他们自己也是。对此,刘氓只能说:我是黄胡子。
现在就是如此。上午刚战败的国防军士兵队列姿势,甚至神态似乎都没有变化,整个队伍的气势却脱胎换骨,仿佛前方不是敌人,而是平坦安宁的草地。
刘氓夹在第三列步兵间行进。身旁士兵长期训练形成的默契让他欣慰,可看看前方火光身影,心里又变得滋味难言。
美因茨和列日都是行会士兵,装备不错,距离也远,羽箭击面部和四肢才能带来伤亡。可震天雷和火弹不是铠甲、盾牌能防护的,这些人队列又过于密集,仅一轮抛射,伤亡估计就在两千上下。
欧洲人缺乏整体性思维,大多在偶然触后才会想到技术跨界和边缘化使用。就像事物总有两面性一样,这也是有利有弊。他所思考的,这些方法会不会导致欧洲人开窍呢?抑或,会不会导致他们对单项技术的研究丧失执着呢?他不知道。
行进到百米处,震天的哀嚎声将他惊醒。火光暗淡一些,前方数千平米范围内铺满挣扎扭动的伤兵,还有些相互搀扶着朝远处挪动,不过曼海姆距离这五六公里,他们估计是赶不上了。
人群最醒目的就是黑森佣兵,他们防护最差,因此伤亡最为严重。现在,除了几十个在搜寻救助同伴,剩余二百多人已经扎好队列,黑洞洞的枪口严阵以待。
刘氓不打算趁势追杀,正要命令停止前进,黑森佣兵队列红光一闪,小片弹丸呼啸而来。国防军和近卫步兵外罩的密纳厚毡斗篷防护百米外射来的铅弹、羽箭绰绰有余,龙虾胸甲又能承受钝击,黑森佣兵的射击没什么效果。
见他们有条不紊的装弹,还抽出人手去整理火炮,刘氓只能命令第一排长戟兵冲上去把他们干掉,其余士兵则准备救助伤兵。无论如何,这些人是兄弟。
片刻后,这感觉更加强烈。区区二百防护低劣的黑森佣兵根本不是对手,片刻就倒在地上,不过他们奋力点燃一门火炮,还是跟国防军造成不小伤亡。
刘氓虽气,却无话可说,正要招呼属下安排围城,那边却出现奇怪景象。一位国防军士兵似乎喊了句什么,周围的同伴纷纷停手。这名士兵应该是刺一名黑森佣兵,却丢掉了武器,呆呆看着对方。
刘氓眼力好,现被刺的黑森佣兵同样呆,似乎还露出点惊喜。这表情让刘氓心有刺痛感,隐约明白点什么。他没有继续关注,而是转身看着前方,但他躲不开背后凝滞哀凉的气氛。
约瑟夫非常机灵,立刻跑过去。刘氓晃晃脑袋,吩咐医护兵竭尽全力救治伤兵,部队向曼海姆进,但不趁机进攻,而是封锁各城门。
片刻后,大部队向前开拔,他却没有跟上去。约瑟夫走到他身后,脚步似乎有些沉重。过了一会,约瑟夫才低声说:“那是两兄弟,孤儿。哥哥在几年前农夫暴动后来到瓦本,已经结婚生子,弟弟留在黑森…”
窒息感瞬间充斥胸臆,脑子里一片空白。片刻,一切感觉消散,只剩下空洞和无聊。静静看了一会城池,刘氓命令:“连夜攻城,嗯,只用火炮攻击城门和城墙,让他们投降,我不会惩处任何人。”
转身往回走,夜幕山峦看起来有些可怖。约瑟夫拉过一匹战马,他接过缰绳,沙哑的说:“告诉那孩子,回家,给下一个儿子取弟弟的名字。这不是他的错,是这世界的。还有,告诉他,黄胡子会尽快结束噩梦,至少在德意志。”
说出承诺,憋闷感却重新回来。他命令符腾堡伯爵接替指挥,一路驰回海德堡。看到防守的黑森佣兵,他更憋闷,也不理会属下,低头走进宫殿。
从斯图加特出时,他带上了安妮丝,希望能在离别前尽可能让她感受些快乐。现在看来,这不可能。
海德堡宫老旧,也没怎么休整过,加上山林的原因,安妮丝主仆居住的房间虽尽力烧壁炉,还是显得湿冷。两人正在私语,一天来,安妮丝久久封闭的心房总算打开,谈话间嘴角眉梢会带上不经意的甜蜜。听到并不算熟悉,却一下就能分辨出的脚步声,她赶紧迎到门口。
看到她,刘氓勉强笑笑,然后拉着她的手来到壁炉旁,沉重的坐下。安妮丝感情极为细腻,见他不像是还要出去,招呼莎玛帮他卸下铠甲,低声说:“陛下,战事不顺利么?”
“还行…”刘氓略一犹豫,还是说起来,而且越说愈多,不自觉将刚才的事也说出来。
等他觉得不对,低头一看,安妮丝趴在他怀里,仰着小脸,眼睛里满是雾蒙蒙的泪花。低头吻吻她的眼角,刘氓这才现心的郁结消散许多。愣了一会,低声说:“不去埃及好么?”
没等到回答,也不需要回答,他抱起安妮丝走向卧床。不知为什么,他欲…望非常强烈,动作也很粗鲁,等看到安妮丝已经无法压抑的痛苦才猛然惊醒。侧身躺下,他没有离开安妮丝的身体,而是紧紧将她搂在怀里,尽力体味那细腻轻盈的触感,难以言传的温柔。
安妮丝好像能体会到他的憋闷感,同样搂着他,生涩展示自己的温柔和美好,轻吻他的胸膛,也在迷蒙体味注定无法捉住的眷恋。
热烈变成温情,安妮丝静静趴在胸口上,似乎已经在甜蜜睡去,刘氓又感到怅然若失,摩挲着她细柔的肌肤,静静看着掩映壁炉暗淡红光的帷幕。光线明显晃动,他也跟着恍惚。
此时,曼海姆城头就是这个色泽吧?思绪飘忽一会,他终于安定下来。战争就是战争,经历那么多,还没有看开么?生命只是泡沫,须臾即散,能被多数人记住,并传诵的才是永恒。
那自己在这世界上留下的记忆是不是足够了?还有必要执着么?随即,他又浮起另一个念头。
无声的讪笑片刻,他抛却这注定无解的命题。传来隐约的说话声,他习惯性担心起曼海姆战事。别的地方不管,这里的生命能少消逝一个是一个。
回到现实,安妮丝温润腻滑的身体又带来躁动,让他不想起身。不过习惯和责任最终占了上风,他不想惊醒安妮丝,目光一垂,却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