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名门商女-第2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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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跑,就能冲破层层白云,跑到天的那一头。
斡难河源上,勇敢豪迈的蒙古将士,能歌善舞的热情姑娘,人声鼎沸,王罕远逃,桑昆殒命,札木合就擒,人人都为威震大漠的铁木真举起欢庆的酒杯。
所有人都去了斡难河源,铁木真的大营里一下子变得静悄悄的,不闻丝毫人声。
某一座营帐外,一只小小的木鼎立在帐幕的一角,通体深黄,几乎与暗黄的帐幕融为一体。若非细看,就算是仍然像平日里那般人来人往,也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这个精致似玉却只有一只手掌大小之物。
一个瘦弱的年轻人仿佛凭空出现一般,站在离那木鼎半丈之处,一动不动。一件普普通通的蒙古袍子穿在他身上空落落的大出许多,随着风呼啦啦地翻转。
“你要走了?”他忽然抬起头,一张绝不该在他这个年纪出现的异常枯槁的脸仰了起来,说得是汉语,声音嘶哑,好像年久失修的木质窗棂,在寒风中吱吱嘎嘎地作响。
帐幕忽而一动,程灵素从帐中走出来,肩上负了一个小包,手里捧着一小盆花星河血全文阅读。见了这奇怪的年轻人,她却微微一笑,好像见到了许久不见的熟人:“还以为你赶不及回来,这趟要白跑了。这才点了这鼎想碰碰运气,没想到,到底总算还来得及见上一面。”
一边说,她一边换过一只手捧着花,走到帐幕下,将那木鼎拿起来,托在手中。
那年轻人似是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
见他像躲避洪水猛兽似的样子,程灵素叹了口气。将手上的花盆放在地上,寻了块巾帕出来,将那木鼎细细包裹起来。
“我是个生意人,东西既然卖给你了,就别再叫我看到。”那年轻人惨白的脸色虽然有所好转,话音中却还是听得出几分颤意。他摸索着从袍子里拿了个布囊出来,扔给程灵素,“这是你上次要的东西,先看看罢。”
程灵素接过来,将那包好的木鼎系在腰间,这才打开那个布囊。只见里面包裹着一柄仅有手指长短的小刀,刀刃极薄,锋利异常,还有四根长短不一的金针。
“如何?”那年轻人仿佛不愿错过她任何一丝一毫的表情,紧紧盯着她的脸色。
“没错,就是这样。”程灵素用食指和拇指拈起那柄小刀,又放了回去,和金针一起包好,放入怀中,“谢谢你啦。”
“那我要的报酬呢?”年轻人明显松了口气,眼中露出一丝渴望。
程灵素捧起花盆,送到他面前:“这盆花,都给你罢。摆一瓶酒在花盆边上,每隔三个月采下一朵蓝花,埋在土里,莫说蛇蝎之类的毒物,周围十步之内可保寸草不生,虫蚁绝迹。”
那年轻人眼睛一亮,脸上露出了狂喜之色:“这么说……以后再也不会有毒虫爬到我身上了?”
程灵素点头:“这蓝白两色的花,相生相克,只要中间那株‘醍醐香’还在,蓝花你自己也可以种。”
年轻人心里激动,接过花盆的手有些不稳,干脆紧紧地将盆抱在怀里。
“我真的要走啦。”
那年轻人一听这话,立刻转身就走。
程灵素提高声音,在他背后说道:“这些年多亏了你四处替我寻这寻那,虽说是交易,我却是真的获益不少,这花种本就是你寻来给我的,只是叫我给养活了而已。所以,这次……算我还欠你一份帐,你若以后有事,只管来寻我。”
而那年轻人却一直低着头,眼里只管低头盯着那盆花,也不知听没听到她这番话。
程灵素又叹了口气,回头看了一眼斡难河源的方向,那里的喧闹声一波一波地划破草原的上空。她牵了帐前的青骢马,翻身上马,辨明了方向,策马往南而去。
“华筝!华筝!”才走出十余里,只听头顶几声雕鸣,划破长空,身后马蹄翻飞,马鞭声啪啪的犹如一个紧接着一个的爆栗,越来越近。
程灵素拉住马,回头看着原本应该还在斡难河源大会上的拖雷单人匹马,一骑飞驰而来。两头才学会飞翔的小白雕在空中打了漂亮的盘旋,双翼展开,侧身从她马前掠过。
拖雷奔到她马前半丈之处猛地勒住缰绳。飞奔的马匹陡然收住脚步,一声长嘶,前足提起,人立起来。
“华筝,”拖雷满头大汗,七手八脚地从马鞍旁解下个皮囊,驱马靠到程灵素马旁,系到她的马鞍边上,“爹爹虽然会生气,但你总是他的女儿。什么时候玩厌了,想回来了,不要怕,只管回来。”
“拖雷哥哥……”程灵素原以为他是来阻拦她的,心里正盘算着要如何解释,却没想到平日里看似大大咧咧的拖雷却忽然说出了这么一番话淡定修仙路。
拖雷从马上探过身去,伸臂轻轻的在她肩头一拢:“你往南行,便是金国,金人喜欢用诡计,这次王罕突然发兵攻打爹爹,就是受了金国王爷完颜洪烈的挑拨。他们和我们草原上的儿女不一样,说了话常常不算的,你可得小心,别被人骗了去。”
程灵素扑哧一笑,点点头,抬头打了个呼哨,两头白雕长鸣一声,分别落在两人肩头。
程灵素伸手逗弄了一下雕爪,白雕低头将利喙在她掌心里反复蹭了蹭,又复扑腾了下翅膀。
“快走罢,爹爹要是发现了你我都不在,该派人来寻了。”拖雷挥挥手,要将停在程灵素肩上的白雕赶开。哪知白雕极具灵性,反而抬头往他手背上啄了一口。
雕性凶猛,纵然还没长大,这一口也着实啄得不轻。看着拖雷抱着手背上的一个红印目瞪口呆的样子,程灵素忍不住大笑起来。
清脆的笑声和草原上呼呼作响的轻风交织在一起,碧绿的草尖翻起层层碧色的波浪,如同也在应和着这最美的乐曲翩翩起舞。
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如此大声地笑过了,方才缠绕心头的一点离愁别绪好像也随着这笑声中远远飘了出去。药王庄也好,蒙古大漠也罢,程灵素本就是说走就走的性子,此时心中畅快,拍了拍拖雷的肩膀,道了声“保重”,便掉转马头,头也不回策马往南而去。
两头白雕蓦地展翅,好像两朵缀在马后的白云,悠悠然在空中划过两道优美的弧线,随即一个错身,一左一右,远远望去,四蹄翻飞的青骢马犹如肋生双翼。马背上的少女长发飞扬,恍若身在天外。
头顶上层层叠叠的白云,轻缓优雅地慢慢飘动,时不时露出一线碧蓝清澈到了极致的天色。放眼远眺,绵延的草原大漠,接天连地,仿佛永无尽头。
程灵素放马跑了一阵,耳边尽是呼呼的风响,眼前一片开阔的景致,只觉得心里满满的甚是畅快。
这莽莽黄沙,青青草原,方向辨识不易,即使是行惯了这条路的行商脚客也要小心翼翼地行个十数里便停下来确认一番,然而程灵素却没这顾虑。两头白雕直冲长空,雕视极远,远远就能看到那些行商线路上的歇脚客店,青骢马紧紧跟着雕影,从未错过任何一处宿头。
这么走了几日,过了草原大漠,便到了黑水河边,白雕一声长鸣,率先飞到了大道旁的客店上空打了个回旋。
程灵素深深吸了口气,知道自己终于是踏上了中原的土地。正要驱马往那客店驰驱,却忽然听到一阵似曾相识的驼铃之声。
眉尖微微蹙起,这驼铃声与平素里在那些行商队伍中听到的截然不同,而更不同的,却是这驼铃的来源——果然,再走近一点,四匹雪白的骆驼靠在路边,时不时地仰头晃脑,带动颈下的驼铃铃铃作响。
作者有话要说:先交代下灵素妹纸这些药物花草滴来源~某年轻人不算纯打酱油,以后还是会有很重要滴作用滴哇~
告别了草原大漠~大漠圆月还木有去过,不过草原却是见过滴,那连续绵延真的就跟windows一样咩~'这是毛比喻?!'
先上两张圆月当年见到蓝天白云草场萌马的照片~真是巨美咩~
以下是圆月和基友就这一章的一段对话
圆月【苦闷】:男主总是消失肿么破~
基友:把他的jj留下!
圆月:jj还在四处风流……
欧阳克:
第270章 灭掉极品,楚天雄戴绿帽(一)
“就是,乐乐娃是个倒霉鬼,还想赖我们?哼,有谁瞧见是你大哥推他了?”老太太摆着一张刻薄尖酸的脸,阴阳怪气地说道。
楚妈妈为她的乐乐心疼,老太太居然将她的乐乐宝贝说得如此不堪!她双目坚毅,柔拳紧握:“妈,你们不能这么不讲理,我和从武都瞧见了。”
老太太闻言,一脸鄙夷地看着楚柔,心里头溢满了妒忌。瞧瞧,三年没见,她以为这三媳妇会累得苍老不已,哪知道越活越年轻,而且还胆肥了不少。她心里愤恨,三儿子过得那么好,凭什么不带着她这个老娘来享福?她冷笑:“呵,你们两个看见有什么用?我还说你们打了我这老婆子呢!”
这话惹来楚爸爸满脸愤怒,他握紧拳头,更多的是痛苦。“妈,乐乐就是因为被大哥踢了一脚,才撞上桌子,顶裂内脏。我们没报警立即抓大哥,就是念着是一个娘生的,彼此间还有些情氛。现在乐乐生命垂危,你们不关心也就算了,居然还拦着医生不给医治,你们的良心是石头做的吗?”
他知道,这人心生来就是偏的,可是也没见过有谁的心如老太太这般偏的。
想想年轻的时候,老太太掏钱给他大哥做房子、娶媳妇,而他呢?什么也不管不顾,还想着让他入赘城里有钱人家,好将来把她带过去享福。不止如此,老太太将大哥家的孩子照顾的无微不至,每天还能从老太太哪儿领到零用钱,而他的闺女和儿子,老太太不是打就是骂,从没正眼瞧过,长这么大,硬是没给过我一毛钱。
现在,老太太又帮着大哥昧着良心说话,他觉得,他的那颗本惦记这老太太过得好不好的的心,现在是真的拔凉拔凉了。
老太太被说愣住了,没料到平日里屁都不会响一个的儿子,今日说话居然如此的咄咄逼人。瞧见大儿子给自己使眼色,她稳了稳肥嘟嘟的身子,刻薄道:“老娘才不管你说什么,反正就是不能给乐乐娃花冤枉钱,还有那五千万也得给我!”
说了这么久,老太太的心硬是没有动摇,完全一副掉进钱眼里的模样。楚爸爸就是再好的耐心,此时也是忍不可忍了,他阴沉着脸,语气阴森询问:“妈,我最后问您一声,您让不让?”
老太太听见三儿子的手被握得“咯吱”直响,她有些害怕的缩了缩脖子,不过想到有大儿子和孙女孙女为自己撑腰,而且,这老三从小到大,不是被她拿捏的唯唯诺诺么!这才三年不见,想来也没多大改变。她挺起了腰杆,冷声道:“怎么?我要不让你还打我不成?哼,我娘还真不相信你能翻了天!”见三儿子静默,就知道这脓包还是老样子,也就越发得意。“老三,我这话搁在这儿,今天除了老娘归西去,不然就是不让!”
楚爸爸听到这话,身子虚晃了下,好在被赵和医生和他妻子扶住了,他痛苦的神色过后,面上又浮现下定决心的狠样。他抬起头,双目死死盯着老太太。“既然如此,儿子只有对不起娘了。”
在老太太还没弄清楚老三话里的意思,就觉得身子被推了一下,脚下不稳,朝着一旁倒去。本以为会撞到头,得个脑震荡什么的,结果一点事儿也没有。往后一瞧,原来是自己的大孙女给她垫底了。
“哎呦,落落,你有没有事?”老太太咋呼,赶忙去扶楚落落。
楚落落胸口那叫一个火辣辣的疼,老太太的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