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战旗-第6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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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张景惠先前就准备好,让邢世廉的老部下,驻守在城外的皇协军混成第10旅团的几位主管也赶来赴宴。
当然这都是障眼法,军队的主管到来,又是关东军非常忌惮的皇协军整改部队。要是十万皇协军都发生内乱,怎么满洲也不用美国人不承认,光内乱就能将关东军拖死。
所以,担任张景惠机要秘书的松本益雄,心急火燎的皇协军军官聚会的隔壁房间偷听。其间,张景惠招呼他上席都被他拒绝了。
张景惠心中不免一阵得意,这招用在鬼子身上,早半个月,说不定小鬼子宪兵队的巡逻车都开来了,没二话,当场抓人。
可眼下,小鬼子在北满战局不仅无法取胜,而且已然露出败迹。
“我正在城楼观山景……”
张景惠摇着四平八稳的小方步,一摇一摆的往他的书房而去。在伪满要员中,总理张景惠是个装糊涂的应声虫,给人一贯的印象就是慢半拍,即便是谜题揭破之后,他也会想一会儿,然后‘哦’的一声恍然大悟。
却没想过,这正是张景惠的聪明之处,凡事先不表态,而外表老态龙钟的样子,也能欺骗人。
只有在他看似笨拙的表情之下,隐藏着是一颗玲珑心。
在伪满草创之初,关东军并不希望伪满有军队,但是熙宁、于芷山,甚至连川岛芳子等人都在筹备伪满国防军的建立,并推行伪满的国防军法的实施,这也是川岛芳子日后激怒东条英机,被在关东军参谋长位置上的东条英机暗杀的原因之一。
而获得了日本武器的伪军,在短时间内爆发了让日本人都胆战心惊的扩军计划。
根本就不用像日本那样,全国宣传,之后筹备。
一口大锅支在营房门口,杀两口猪,锅里炖着翻滚的猪肉,当官的在营房门口大吼一声:“当兵吃肉!”
保准有一圈人,乌泱泱的当晚就住在了营房。这种扩军制度,完全颠覆了鬼子的观念。也就是这时候,鬼子才对伪满境内的伪军开始防备,并压制其发展。
时至今日,伪军,也即是皇协军在伪满境内的数总量已经不足十万人。
但经历过层层淘汰和选拔,这十万人甚至比以前的十五万部队的战斗力还要高。一旦这支力量发生了变化,比方说投到了曾一阳的阵营中,只要曾一阳完全的吸收消化这股力量,在第二年,他就能够拥有足够的兵力,对满洲境内的关东军发动全线的进攻。
而这些军队的实际控制权,还留在伪满内阁的几位实权派任务的手中。
这段时间的频繁交往,才引起了关东军内部的无比紧张。
“起义!绝对不行,这不仅关系到兄弟们的生计,再说曾一阳能容得下我们这些人吗?”说话的周围语气非常冲,一听就是于芷山这个老山贼。
“那你说这么办?”
“我派去南京汪公那里的人已经和戴笠的手下接上了头,西南那位对兄弟们是非常有心的。”
“有心?有心会让少帅当一个空头司令,在重庆养老?”
“诸位,诸位,话不能这么说。我们来是因为西南派了一支观摩团到满洲,至于西南的用意,我们不去猜测。关键是北满眼看就要被曾一阳给占了,关东军兵力有限,又被南线的游击战给拖住了手脚,这才给了我们机会。曾一阳需要我们,给他带来全线进攻的实力;西南政府是国之正统,蒋公需要一个合理的理由给国民信心;而关东军却发现我们成了他们前面的绊脚石。所以,良禽折木而栖……”
“谢公不要拽文了,你说说,我们该怎么办?”
“我们需要一个能够将大家聚集起来的人,但又不能拥有实力,在大义上却也能说得过去。一来可以洗刷我们身上的……啊哈……。”谢安公看了周围一眼,给了周围一个你们都懂的眼神。之后接着说:“二来,一旦事泄露,也不用但心马上会聚集到我们身上,给大家一个准备的时间。”
“你是说皇上!”
谢安公微微点头,捻着他那稀稀拉拉的一缕山羊胡。
张景惠在门前停留了一会儿,听了个大概,这才一推门,进到了屋内。躬身对大家行礼抱歉道:“诸位,怠慢了诸位……”
“张公不用客气,我等都是性命之交。”
“客气了!”
突然,张景惠看了一眼坐在边上的邢世廉总长,关于明天军政部上交皇帝的行文等酒席之后我们再斟酌一番。
邢世廉诧异的发现,几乎是一刹那,周围的眼神都齐刷刷的盯着他,还有人带着是笑非笑的表情,心中不由大骂张景惠无耻:“尼玛,又是我!”
“有劳邢总长了!”谢安公站起来,对邢世廉拱手道。
第一卷泣血年代第四三七章掘墓人
第四三七章掘墓人
“皇上,邢大人来了。”
在溥仪身边,很多东西都保留了原来清廷的一些遗留,比方说太监的服饰,还真的像那么回事。反正,在用钱上关东军并没有将溥仪看死,反而基本上都是满足溥仪的要求。
除了那个皇宫,和紫禁城没法比。
当然溥仪有时候也回想起,他在紫禁城长大,承载的记忆哪里是那么容易被抹去的。虽然年幼的溥仪在紫禁城的很多记忆都是痛苦的,恐惧的,当他渐渐能够对事物有所判断的时候,却发现他已经不是皇帝了。
以前感觉恐惧的地方,在年纪渐长之后,却有些怀念,想起这些,溥仪从窗前的摇椅上站起来,走到了宽大的落地窗前,俯视院子,看到一早就等在院子中和担任岗哨的日军交涉的邢世廉的秘书,还有那辆黑色道奇小轿车。
终于,邢世廉从汽车上走了下来,拿起头顶的黑色礼帽,交给了随从,孤身一人走入溥仪会客的小楼。
随着脚步在回廊上传来的空洞的回声,溥仪站了起来,略显恭敬的走到门口。
“皇上,邢某可不敢当啊!”
“邢大人劳苦功高,自然当得。尤其是在这危难之际,国事堪危,朕心中焦虑却所处无门。”自从曾一阳抵达东北,并飞快的在三江建立抗日根据地之后,梅津美治郎对调教溥仪的兴趣已经所剩无几。
所以,对溥仪来说,他心中对曾一阳是又爱又怕。
喜欢曾一阳,当然是因为溥仪在东北的日子也过的不舒心,给他添堵的就是关东军的那些日本人,让日本人不高兴,也就是等于让他高兴了;但是溥仪心中又怕,曾一阳要是把关东军的打败了,他多半会被关东军送到日本,那日子想想就渗得慌。
但是留在东北,很可能成为曾一阳的俘虏,比去日本更不堪。
听闻北满曾一阳和关东军决战,溥仪的消息来源虽说晚了近小半个月,但给他的带来的震撼将更大。因为,曾一阳和陈光兵团顺利会师,两军已经打通了嫩江两岸的联系,陈光的主力顺利渡江,战役的胜负连关东军高层也不敢轻易评论。
将邢世廉让进了花园中,两人都是一副赏花谈风月的样子。
可此时已近深秋,在东北,能够种在露天的花卉已经所剩无几,连几盆不太名贵的菊花,也出现了残败的样子,耷拉着无精打采。
“邢大人,关东军是否在前线大败!”
溥仪是个明白人,他知道对于满洲来说,未来的前景非常难说。很多政府要员都再想着退路,却有种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窘迫。
投靠**,不嫌命长的话,大可试试!
因为这是非常时期,政治需要一些叛徒受到惩罚来鼓舞国人的人心,杀叛徒的效果好,影响大,而且没有副作用,是最理想的对象。伪满的伪职人员可就耐不住了,找护身符,找个可以依靠的势力迫在眉睫,邢世廉也不例外,不过他非常诧异溥仪的语气,心说:“这位可和其他投靠日本人的不同,完全是跟着关东军一荣俱荣,怎么见关东军大败这么高兴。”
邢世廉哪里知道溥仪可不是高兴,而是担心。
“皇上,北满的战局对关东军似乎不利。我和皇协军第10混成旅团的关系,您是知道的,昨天我的部下给我送来消息,第10混成旅团要去北满。”邢世廉神神叨叨的又是打眼色,脸上更是露出一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表情。
可溥仪却傻傻的盯着邢世廉看,心说:“我要是懂军事,早几年也不会被冯玉祥一棍子从紫禁城打了出来。”
“关东军不妙了!”邢世廉无奈,只好进一步揭谜底。
“新京会不会受到影响?”
“短时间内还不至于,不过最近我听说西南那边会派人来,政府内很多人都希望站过去,不过有些麻烦。”
“西南?”溥仪随后就想明白了,应该是蒋介石的国民政府会在满洲设立机构。
跟**打对台吗?
溥仪倒是从来没有看好过蒋介石的国民政府,当然这和关东军,甚至整个日军的对情报的传递有关。在日本国内也好,侵略的殖民地也罢,日本人一向之说好消息的传统,从来没有改变过。
长期受到日军好消息熏陶的溥仪,自然将一直被日本人贬低的**不抱有任何希望。况且,蒋介石也不见得会善待于他,反正当年溥仪在天津租界,蒋介石就从来没有给过他一分钱。
而溥仪想明白了,原来邢世廉并不是真心把他当皇帝,而是满洲的那些头头脑脑们需要一个站在台上给他们当旗帜的人,而这个人不能剥夺他们的任何利益,于是溥仪又一次成为了这些汉奸们的最合适人选。
想明白这些,溥仪顿时兴趣却然,提不起一丝的劲头,两人之间的谈话也宣告结束。
新京关东军司令部和溥仪的皇宫遥遥相望。
两座新京城内最庄严,最肃穆的建筑群中,关东军司令部一如既往的带着它那种死气沉沉一般的样子,让国人连走过那片院子都忍不住腿肚子胆颤。
而溥仪的皇宫,说白了就是他最后皇帝梦的囚笼。
整个皇宫周围驻扎着一个大队的日军士兵,这仅仅是防备他出逃的兵力,还有周围的暗探,稽查队的人员,将整个皇宫内都隔绝在战争的阴云之外,但溥仪并不是被孤立的,还有那些幻想着复辟满清的军政要员们,希望他们拥有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旗帜,被囚禁的溥仪就成了他们建立满洲国最好的一个借口。
这一天,溥仪的皇宫来了一位重量级人物。
当然这个人不是日本人,而是投靠日本人的奉军元老,邢世廉。刚刚走上伪满州国中央集权中心的邢世廉,焕发出当初担任东北军军团司令时的意气风发。
在张学良时期,已经靠边战的邢世廉更是被冠上了无比风光的委员头衔,一个接着一个。
众所周知,在辛亥革命之后,委员和商会会长没多大区别,都是不管事,却遭人盘剥的角色,和商人相比,政府委员还有甚至还略显不如,没钱。
请客送礼要钱吧!
往来结交要钱吧!
连上司姨太太过生日都要随一份子,在民国,委员的日子也不好过。但是他们却不乏捞钱的途径,透露个政府的政策来个官商勾结,管理政府拨下的款项,都是他们有机会从中牟利的地方。
当然,一旦走了这些路子,那么名望这东西就是一坨狗屎。
当上了政府委员的邢世廉一段时间也非常沉闷,悲观的认为自己的政治生涯已经提前结束了。可是自己才四十出头啊!
对于一个政客来说,七十、八十不算老,五十、六十正当年,而他才不惑之年,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却被张学良一脚踢走,当上了养老部门的政府委员。
整天也没事干,围着一干同样无聊,却不甘寂寞的同僚侃大山。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