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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血战旗-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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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担子的农民,我还了解到,他们都是来这里不久的壮丁,最长不过三个月。”

曾一阳有种要另眼相看的想法,王立的观察能力很强,强到了出乎他的意外。

“观察很细致,也比较全面。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会不会有练武之人,手上的老茧也不会少。”

“这个……”王立是广东兵,随着北伐才到了江南,南方即便是练武也是练腿法比较多,而北方多为拳法,正所谓,南拳北腿。王立本人是没有练过武术,也无从分辨,练武之人和农民之间的区别。”苦苦想了良久,还是没有头绪,只好无奈的摇头。

“看拳头。”曾一阳笑着说道。

随后向刘先河招手,可能是刘先河感觉对不起队员,还是自己失了面子,被几个农民俘虏了。整个人都神不守舍的样子,看上去他也是忙着搬运物品,栓骡马。但要是细腻的人,都会现,厚厚的玻璃眼睛后的眼神也呆滞了,手脚只不过是机械式的挪动着,看不出一丝朝气,和之前判若两人。

曾一阳无奈的摇头,这个刘大哥有心结了,如果放不下的话,他将会毁在了心结上。

至于,刘先河他心里的心结,增一阳当然知道,但他也没有好办法来开道。毕竟需要这方面的经验,而他连政工干部都没做过,更不用说开做思想工作了。

“老刘——老刘——”

曾一阳大喊了几声,终于让刘先河注意到了有人喊他。茫然的望着四周,环顾了一圈后,才看到曾一阳正对着他招手。放下手中的箱子,两步一拖,迤逦地走来。

“一阳,我真的不知道,他们会突然缴我们的械。当时我还以为是几个农民,穿的也很像当地人……”刘先河喃喃的说着,他自己也不敢大声说,心里没底气。

曾一阳突然大喊道:“老刘,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是在革命,武装革命,时刻都有战斗的生。每次战斗不可能不出现一点意外,看看我们的周围,这里是哪里,开化城外。是白区,到处都有可能有敌人的军队和我们相遇。难道你就这么一副神魂落魄的样子,是上战场战斗,还是去送命?”

“我……”刘先河唏嘘的说。

“告诉我,你是怕了,还是认为自己没用,是个废物。”

曾一阳直勾勾的盯着刘先河,即便刘先河的眼神,都一寸不移的定在了自己的脚尖上,还是感觉浑身不自在。

“抬起头来。”

刘先河满满的抬起了头,曾一阳从他的眼睛红红的,自责,深深的自责灼伤着他的心。

曾一阳拉着刘先河走到一处安静的角落,语重心长的说道:“老刘,我不知道你是觉得自责也好,是觉得懊悔也好。我要告诉你的是,我曾经在伏龙芝学院,我的校长在我离校时对我说。不管我今后带领一个团也好,一个师也好,如果是因为自己的失误,造成了部下的牺牲。只要我的周围还有一个部下,我都没有理由去自责,我必须在带领他走出战场后,再去军事法庭。这是一个军队主官的责任,也是他的使命。况且你的事,只不过是一场意外,而且没有任何损失,难道你要背负着这样的自责一辈子。”

“对不起。”刘先河毕竟是一个书生,才拿枪几天,能坚持下来已经很不容易了。如果曾一阳这个时候,要求他像一个军人一样,那么就显得不尽人情了。

曾一阳拍了拍刘先河衣服上的尘土,才说:“你没有对不起谁,你只不过对不起自己。到苏区后,去学习一下军事吧!今后的战斗环境,还是很严酷的。”

刘先河,见曾一阳没有了后话,以为谈话结束了。低着头,准备离去,不过,他此时的心里轻松了很多,是啊,人都不能一直生活在失败中。

“老刘,还有一个事情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刘先河意外的抬起头,看着曾一阳不解的问:“不就是转移吗?我会组织好的,放心吧!”

“不是这个事,刚才王立报告了一个情况,说明这里不少的俘虏有转化的可能。我想先甄别一部分,扩充我们的队伍。我们这支小队,袭击可以,一但不得不阵地战,连招架的机会都没有。”曾一阳不无忧虑的说着,他看过地图,从开化到苏区,至少还需要走两百公里的山路。

这中间不确定的因数是在是太多了,要是遇到一方豪强,只要在背后给他们来一下子,小队就有可能被打散的危险。

“这样能行吗?”刘先河心里更没底了,慌忙说道。

曾一阳心里还是有点谱的,知道这里的百姓虽然比北方的过得要好,但蒋介石自从颁布‘米捐‘后,江南的百姓,日子也过得日益艰难起来。加上地主,恶霸的盘剥,不少人被逼迫的家破人亡。还有家里只有一个壮劳力的家庭,要是被抓了壮丁,这个家就像是失去了顶梁柱,轰然倒塌。加上,在解放战争中,解放军实行即俘即征的政策,迅扩大了部队,还不影响战斗力。

“我看不妨试试,这里的兵源不错,我看用好了,我们就可以多一个连的兵力。反正武器弹药也有多余,至于思想教育,可以先做一部分,然后再路上一边行军一边做。我相信,只要有一场小规模的战斗,部队就能拧成一股绳。”曾一阳信心满满的说道,只要不遇上大部队,就有把握,将这支部队带到苏区。

刘先河的眼前也一亮,跃跃欲试的说:“说吧,要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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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泣血年代第四十一章招俘(下)

“你明白穷人为什么越来越穷,富人越来越富吗?”曾一阳突然一问,让刘先河有点猝不及防。

毕竟是参加革命多年的老同志,想了想就明白了曾一阳的意思。

“你是说,让他们把对富人的仇恨都扩大起来,然后我们宣扬**才能成功?”

曾一阳惊讶的看着刘先河,他清楚刘先河可是连一天的政工都没有做过。连外出演讲的机会都没有,基本上都是作为地下交通的方式,来为革命服务的。但只有一句话,刘先河就像什么都明白了似的。

倒是刘先河有些不好意思,讪笑着说:“一阳,是不是我说错了?”

“不,你说到很对。对于我们来说,最大的敌人不是中央军,也是不地方军阀的军队。而是他们背后的财团,我们没有工业基础,没有援助,任何的成绩都需要靠双手去博取。这就显得,我们的这场武装反抗的革命,不是单单的以武力对抗武力。而是用广大穷苦人的民心,对抗少数人的豪夺,我们的革命才会成功。”曾一阳说出了他对于时代的看法,但每一句话都是他深思熟虑的结果。

刘先河不是没有想过这些,但他没有想明白,更多的是,他无法像曾一阳一样,可以从多个视角来看待整个时代。

刘先河点头认同说道:“你说的很对,我想不明白的是,既然我们武装反抗革命不是主要目的,那么什么才是我们的主要目的。”

曾一阳拉着刘先河,来到了俘虏附近,对他神秘的说:“人!”

“人!”刘先河惊讶的说。

“没错,就是人!”

看到刘先河不是很明白,解释道:“如果说一百个人中,有一个是真正的富人;有九个是中产之家;那么还有九十个人就是穷人!掌握了他们,我们就掌握了国家的政权。”

“掌握了穷人,就掌握了国家的政权,就是革命胜利!一阳,不得不说,你看的实在是太清楚了。”刘先河马上明白了曾一阳的意思,他清楚的感觉到,曾一阳不但在军事上是把好手,而且在民政上也有独到的见解。

曾一阳整了整军装,拍了下刘先河的肩膀,将对方从沉思中唤醒过来。

“现在,我的党代表,你的任务就是让那些俘虏,认为他们最大的敌人是原来的长官。而最好的朋友却是我们!”

刘先河顿时慌了,他不知道从何入手,乞求的看着曾一阳。现在,他是手也不知道搁哪儿放了,抬也不是,放也不是,心中一团乱麻,根本就想不起来丁点的话,这让他怎么说?

看看时间过了不少,刘先河还是一副没有准备好的样子,曾一阳只好摆摆手,对刘先河说:“好吧!这次我来,以后可都是你的工作。”

曾一阳心里也有些打鼓,毕竟对他来说,这也是第一次。

刘先河使劲点头,曾一阳即便也是头一遭招降俘虏,他也只好去做了。

嘱咐王立将从敌人团部抄到的大洋都拿来,再弄个桌子,把一卷卷的大洋都打开,散放在桌子上,一切准备妥当,曾一阳面前已经整整齐齐的站好了数百俘虏。

太阳光下,白银在阳光下变得更加闪亮,看着整整一大堆大洋,估摸着也有好几千。对于大部分俘虏来说,他们都是农民出身,根本没有机会见过这么多的钱。有不少人都盯着大洋,眼睛眨都不带眨的,鼻子里喘着粗气,显然,钱在穷人面前的能量是无穷的。

曾一阳笑着面对俘虏,喊着口令。“立正——”

“稍息,都坐下。”

虽然都是扛枪不久的新兵,也是操练了几个月,简单的口令还是整齐划一。说不定,不少人,还因为初时的不知所措,挨过不少打。

曾一阳缓缓的走到了放着大洋的桌子边上,看似无心的抓起一把大洋,半空中的手掌缓缓的放开。

“哗啦啦——”

金属撞击的清脆声,撞击着每个听到这个声音的灵魂。不过有的人是一副难耐的样子,而有的人却是完全不为所动。虽然曾一阳也想把这些兵都带走,教育好了,这样规模的部队,一个主力团的构架就有了。

“我看大家都是穷苦出生,不少人不久之前还都是在田里耕耘。但现在你们是士兵,一个不合格的士兵。你们知道为什么我说你们是不合格的士兵吗?”曾一阳微笑着问。

很快,就有俘虏举手,说:“是操练的太少,没有打过仗。”

也有人说:“都被俘虏了,当然不是合格的士兵了。”

还有人说:“是当时枪响的时候,大家都怕了,所以才不是好兵。”

……

总之说什么都有的,就是没有想过他们为谁而当兵,为什么要当兵。当兵打仗又是为了谁。曾一阳一大堆的问题,顿时把大多数人都问傻了。

“我是还不上地主的地主,才让地保领着团里的人把我带走的。然后当了兵,长官说什么,我们就做什么,大概我们是为长官当兵吧!”一个高个子的俘虏起立,说出了他的想法。

一时间,赞同的人纷纷附和。

曾一阳挥手,让对方先坐下。“为长官当兵,你不知道你们是被抓壮丁带来的?每个壮丁都是有几个到十几个大洋,这些钱都让你们还债了。说句不好听的话,你们是被你们的东家给卖了,和货物没什么区别,根本谈不上为长官才当兵,才扛枪。”

听到自己是被卖给军队的,很多人都很气愤,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他们都是欠了地主的租子,没有钱还。或者是借了地主的钱,地主利滚利,他们又还不上了。但他们还是有尊严的,只不过这种尊严一直埋藏在灵魂的深处,以至于,连他们自己都以为自己卑微的可以忽略不计。

于是曾一阳就用最直观的办法来统计这些俘虏。

“欠地主租子还不上的举手!”

有几十个,不算多。

“借地主的钱,利息太多了,还不上的举手。”这次,一下子就有一小半举起了手来。

“没有地,没有产业,日子过不下去的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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