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战旗-第2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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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
曾一阳低头如同老僧入定般的搬了把椅子,坐在整整有一面墙大小的地图前,并没有回应。
心里却想,好像有一个很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转过头,现站在门口的四十军的一个老人——王越。
作为军属炮兵支队的参谋长王越,一般都会和主力部队在一起,这时候出现?
“你小子,不在炮兵部队呆着,怎么到我这儿来了?”曾一阳僵硬的想要站起身来,顿时感觉脖子卡的难受。
“军长,大部队都到了。”王越连忙帮着曾一阳捏着颈部的肌肉,他知道,曾一阳这是坐久了,才会出现的肌肉不适,过几分钟就会好,不过放松一下也好的快一些。
曾一阳一笑,心里顿时有底了,真是想什么来什么,不过,他有点怀疑,四十军已经三天没有消息了,三天前,还在黄河渡口,不会这么快就全部到了吧
“骑兵支队,和炮兵都到了吗?”曾一阳一猜就知道,肯定是骑兵和炮兵先期渡河,而步兵反而落在了后面。
“军长,真是什么也瞒不过你,骑兵支队都来了,炮兵支队也已经到了城外。国民党的那些将军们都去看热闹了。”王越说话中,带着无比的优越感。
4o军的炮兵其数量要比东北军的主力炮兵旅都不弱,尤其是这三年,抓训练,办炮兵学校,不断的充实人才,让炮兵支队已经成了四十军第一攻击力量。
“走,我们去看看。”曾一阳拉着王越就往外走,一边还问:“政委他们到哪里了。”
“顶多两天时间,这次我们可是沾了阎锡山的光,刚渡过黄河,就在运城坐上了火车。几百里的路,两三天就到了。而且听说这次华北鬼子多,战士们的热情都很高。”王越兴奋道。
这些天,晋绥军简直把四十军当成了老爷一样伺候着,阎锡山一听曾一阳的4o军要补充晋东南的防御,尤其是晋阳,一扫连日来的苦闷,大办宴席在晋绥军将领一片惊恐中,一扫往日来的愁容。
将运送吃紧的铁路线,完全给四十军开绿灯,调集了三列火车,专门给四十军运送兵力,而且还主动给四十军准备好了足足三个月的粮食弹药,就怕四十军离开山西似的。
王越骑着马,缓缓地陪在曾一阳身边,一边还不解的问:“军长,您说阎锡山是否有些热心过头了?我总觉得,这回来山西,晋绥军见我们的样子,比打了胜仗更开心。”
“那倒不是,晋绥军扩张过快,很多士兵连武器也刚刚会用,指望这样的部队去前线,最忙的一定是督战队,还不如在后方好好的训练。”曾一阳说完,双腿一夹马腹,他的枣红马刷的一下,就窜了出去。
好在晋阳周围到处是部队,几乎成了军管城市,路上的行人也不是很多,大部分街口,还有士兵站岗。
见一个穿着中将制服的将军出现,顿时站直了身体,行军中大礼。右手横在胸口,直到曾一阳的背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远远地,曾一阳就看见一群将军,对着四十军炮兵支队的营地指指点点的,但是门口的执勤警卫就是不让进。
孙铭九站在于学忠的身前,一直身后的几位上将,恼怒的训斥道:“知道我们是谁吗?看看后面……”
孙铭九还没有将张学良的名号抬出来,就被警卫打断了:“除了我们支队长和军长,谁的命令都不好使。”
警卫脸上淡淡的鄙视,让孙铭九一口气卡在喉咙里,顿时脸色涨得通红。
自己不过是带着总司令去四十军的炮兵慰问的,但是对方显然不给面子,想想他也在四十军内受训过,也认识一些四十军内的高级干部。
“让你们刘支队长来见我,我就不信了……”孙铭九气急道。
“你不是我们军的,没有资格命令我。”警卫一扬脸,不屑道。孟明章,外号‘夫子’,4o军炮兵支队直属步兵营一连连长,加入4o军前,在陕北一个县城里教小学,身上的书生气很重,当然不会被孙铭九吓到。
“孟夫子,怎么营门口来了这么多人,也不见你通报?”闻讯刚来的刘志丹大声不悦道,看见营门口站着的十来号人,军衔最低的也是少将,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孙铭九,顿时脑袋一晕。
不会是整个一战区的长官都来了吧
恨恨的瞪了一眼孟明章,跑步到了军衔最高的张学良面前,敬礼道:“四十军炮兵支队支队长,刘志丹向各位长敬礼。”
相比卫立煌等人的年纪,张学良显得年轻很多,尤其是身上的那种豪门气势,不是卫立煌这样的军人所能够学会的。
“好,刘将军果然乃虎贲之将,四十军治军之严,可为东北军各部之楷模。”张学良很欣慰,至少对方不像孙铭九那样不被自己面子,而且刘志丹穿的军装并不是中央军的军官服,但领子上的少将铭牌确实是真货。
这次,为了让**派出精锐部队出关抗日,蒋介石一口允诺下了上百个将军给**。就四十军,中将以下,就有十五人,刘志丹正好赶上趟,获得少将的军衔。
突然,刘志丹在人群中现了一个熟悉的人,正是黄埔一期的范汉杰,径直走过去道:“学长好。”
“你是黄埔几期的?”范汉杰一愣神道。作为黄埔的唯一一位将军学员,范汉杰的出名绝对不会在黄埔三杰和四凶之下,少将进入黄埔一期当学员,在当时的广州城几乎是家喻户晓。
“四期炮兵科,刘志丹。”
范汉杰的出现,不是偶然,而是蒋介石不放心在华北的中央军,而派出的一个国防部专员的身份到一战区的。他的来华北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中央军在一战区的十万多部队负责,主要还是向南京方面传递作战部署和情报。
来到一战区才一天,国防部的任命又下来了,范汉杰成为了一战区的副总参谋长,成为曾一阳的副手。
“四期出人才啊我知道你,你不是红26军的军长吗?怎么会到四十军当了炮兵支队长?”范汉杰客套的和刘志丹简单的握了一下手,然后不解道。
在**中,炮兵指挥官是稀缺人才,黄埔培养的人也不是很多,但是和一方军政长官来说,其地位还是稍稍有所不及的。
“26军也是三方面军的部队。”刘志丹浅浅一笑道,更多的军事秘密他不能说,但有些根本就不是秘密,说出来也不要紧。
再说,刘志丹也知道范汉杰在国防部任职,对红军的各个番号研究的还是很透彻。
远远地马蹄声传来,不少眼尖的人就现,来的人正是曾一阳。
客套的和名义上的同僚聊了几句,见很多人都是一副想要看看四十军炮兵的样子,曾一阳也坦然让同意进营区参观。
在晋阳的火车站,四十军炮兵支队早就让很多**将领都闻听,而且造成了轰动的效应。整整三列火车都是大炮和战马,这需要多少人啊
很多人都带着这样的疑问,进入了营区。
这个营区本来就是为四十军准备的,张学良本来以为,这样的两个营区,一南一北在晋阳城边,就足够四十军使用了,但是已进入营区,就现,仅仅一个炮兵支队,就几乎将一个师的营区,全部撑满了。
王越担当了解说员,一边走,一边给将军们解释着一些大炮的来历。
而曾一阳拉着刘志丹远远地跟在众人之后,不解道:“老刘,我们的炮兵根本没有这么多人,你扩编了?”
确实,曾一阳只要粗略的一看火炮的数量,就能够知道,野炮山炮多出了一个团的编制,足足有三个团的数量。本来,四十军的炮兵团为了适应抗日战场的大兵团作战,编制要比中央军的炮团要大一倍。
这无疑是获得了一笔天大的横财,曾一阳的嘴都快要笑歪了,24门野炮山炮啊
只要将这个团的炮兵,下放到两个旅。那么4o军39师的两个主力步兵旅,对上日军的一个旅团,也不会在火力上被压制,反而能够旗鼓相当。
配合军部的直属部队,那么整个四十军可以在补充兵源后,当成一个军团使用了。
“军长,我们的炮兵支队还是两个团,多出来的一个团,是军委拨给八路军的。不过,支队是多了12门炮,苏制的47mm反坦克炮,但是射程上的关系,不能和山炮同时使用。”刘志丹苦笑道,他倒是希望曾一阳能把一个团的炮兵给留下来,但是估计没什么希望。
彭总的火爆脾气,要是知道4o军连他的炮团都敢打主意,还不骂上门来。
“47mm的战防炮?怎么没有配到步兵团?这种炮训练上要简单很多,等39师来了之后,直接让两个旅过来领走,放在你们野炮部队,这样的炮没有什么大用。”曾一阳想了想,还是将这些武器下方到步兵部队。
张学良带着卫立煌等人,这下子算是开眼了,野炮、山炮、大口径的榴弹炮,全部配备齐全,连老蒋的最精锐部队也不会这么阔气。
不过询问之下,确实让很多人无语。
近7o门75mm口径以上的火炮,直接购买的不过24门德制造的山炮,其他的都是缴获的。
尤其是第六野战联队的那些日系的火炮,自从缴获后,一直被当成炮兵训练的主要科目。这回一亮相,震慑了所有人。
大正11式的6门重炮,随着西北军工的投产,也研制出了相应的炮弹,这次也一起跟了过来。
范汉杰是感触最深的一个人,要在复杂多变的战场上,缴获对方的炮兵,这几乎如同登天一样的困难。但是曾一阳的4o军确做到了。
回到战区指挥部的时候,很多人还都沉浸在4o军强大火力炮兵部队上,反而对会议的议题,都没有多大的上心。
战区司令和参谋长都不在,反而很多人都在议论4o军的事情。光一个炮兵支队,就让所有人心中忌惮,何况还有一个编制一样庞大的骑兵支队?
5ooo人?6ooo人?
范汉杰以前在国防部供职,见过的部队数不胜数,这次却是给他震撼最大的一次。
还在为4o军的炮兵人数纠结不清的时候。
尤其是孙连仲等人,更是对4o军的装备羡慕不已,本来看到东北军1o5师的装备,已经够让他失态了,这回,4o军的装备让他出现了一种要占为己有的想法。
假如,自己有四十军这样的装备,日军的一个师团根本就不够看的。孙连仲心中不由假想。
而曾一阳却和张学良在一间小房间内,正在商谈着什么事。
“曾将军,你看4o军也不日即将到阳泉,是否华北日军的反攻可以开始了呢?”张学良不能不着急,他现在急需要将原有的地盘拿回来,没有这些地方的税收保障,他的部队就没有足够的军饷。
“总司令,你要做好长期失去这些地方的准备,但是短期内的军饷,我想不是问题。”曾一阳将一份名单递送给了张学良。
连日来的破袭战,虽然日军伤亡并不大,但是却将华北日军的很多联络点,和一些汉奸暴露了出来。很多汉奸都是一县,一地的富豪,身家百万的也不乏多人。
名单足足有数百人,但是张学良根本就没有深究的意思,放下名单,询问道:“曾将军,这些都是掌握的投靠日军的汉奸,不少已经进入了平津,根本就抓不到他们,更别说对他们的审判了。”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的意思,将这些人,在我们控制的区域全部连根拔除,家产充公,做军费,田产全部分给老百姓。”曾一阳当然也没有对这些人在老家的家人有所同情的意思,一人当汉奸,全家都有罪,虽然有些说不过去。
尤其是法制社会,这样的武断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