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笑,这是大清正史-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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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将曰:虽然如此,也改不了敌众我寡的态势,吾等建议将八旗兵马一分为二,四旗用于苏子河西,去营救被杜疯子欺压的农民工,另四旗用于苏子河东,迎战刘大刀。
野猪皮仰天长叹: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玩我,让我跟这么愚蠢的同事共事呢?叹息过后,他道:现在我决定,集中优势兵力,各个歼灭敌人,苏子河东只留三旗人马,采取守势,其余五旗,统统赶赴苏子河西,迎战杜疯子。
此言一出,杜松休矣。
(3)西路军是如何覆灭的
正午刚过,野猪皮亲自抵达萨尔浒战场。
其余五旗,也正络绎不绝的开过来,到达前线约十公里处,部队停下来,运输团用大马车将铠甲运到,分发给士兵。而此时,杜松所领导的明军,已经在萨尔浒战场上取得了明显的优势。
但是这个优势,很快就被明军自己打破了。
好端端的,明军打破自己的优势干吗?
这个问题,我们在前面已经分析过了,明军是由道德品质最差的一批人所组成,这批人上了战场,都在观战,如果对方弱小,就凶猛的扑过去,如果对方强大,就凶猛的逃回来。如果开始时后金兵力强大,大家早就满山遍野的逃了,说不定还会有几个回到家乡,但由于明军开始占到上风,所以大家就表现得特别积极,踊跃追杀后金士兵。
一旦有哪个后金士兵跌下马来,那他可就惨了,就听呜嗷怪叫,足足好几千明军围上去,想要割下他的首级报功。前面的人挤成一个死疙瘩,后面的人挤不上去,顿时火上心来,奶奶的,这么多人拦住老子发财,那还跟你客气什么?拨出刀来,照准前面的人脖子一刀砍下。
于是在萨尔浒战场上,到处都是凶猛的杀成一团的明军士兵,没人搭理野猪皮的后金士兵。
杜松当时一瞧这情形,就知道自己要完了,眼见得后金士兵越来越多,已经是双倍于已方,而士兵们还在为了抢人头自相残杀成一团。他当即命令家将结阵,退至山脚下,背山而立,与野猪皮展开浴血激战。
这个时候,如果明军有将服从命令的习惯,还不至于倾刻间全军覆灭,奈何大明王朝就不允许将军拥有自己的服从命令的军队,越是高明的将军,就越是要弄一帮下三烂来绑住你的手脚,所以真正的军人在大明王朝是找不到存活的空间的,发现后金士兵杀气腾腾涌来,杜松手下的士兵们依然按照老规矩,向着四面八方各自狂奔。
可如今四面都已经被野猪皮圈定,哪里又逃得出去?
溃散的两万多士兵,很快都被野猪皮砍了脑袋。
现在只剩下杜松了。
目前他拥有着自己全部的家将,炮兵——火炮已经丢在了对岸,但是原始的手榴弹还在。此外他这边还有朝鲜联军派来的300名火枪手。只不过当时的朝鲜火枪技术忒落后,清一色原始的鸟枪,填炸药花费时间长不说,轰的一声响,打不出多远,就算是打着人,也不如弓箭的杀伤力强大。
野猪皮这边,是四万杀气腾腾的女真战士。
后金的骑兵们向杜松展开了连轴冲锋,先是一轮强弓硬弩狠射,射得明军哭爹喊妈,等明军醒过神来,后金骑兵早已冲到跟前,大排刀咔嚓咔嚓切下,可怜的明军被一路挤压,生生的给挤压到了苏子河对岸的硕钦山,三面临敌,一面背水,偏偏这时候水流激涨,被挤入河中的士兵,连声招呼都来不及打,就顺流直下了。
这时候的杜松,还不知道他已经成为了千古罪人,不仅要为此次战役的失败负全责,还要承担此后大明帝国稀哩哗啦的责任。他兀自意气风发,斗志昂扬的向家将们吆喝:孩儿们,咱们吃的,是谁的粮啊?
是大明天子恩赐的粮。家将们齐声答。
杜松又问:咱们喝的,是谁给咱们的酒啊?
是大明天子恩赐的酒。家将们齐声答。
杜松又问:咱们睡的,是谁给咱们的女人啊?
是大明天子睡过的……家将们迟疑不决,七长八短的回答。
OK,杜松非常满意,说:那孩儿们,现在知道咱们应该干什么了?
食君之禄,为君而死!家将们举刀齐呼,簇拥着连铠甲也不穿的杜松,向着后金阵营中冲撞了进去。
撞营!
张承荫及五十壮士就是这么死的,现在轮到杜松了。
杜松原本有万夫不当之勇,他的家将又非是等凡之辈,如今拼了性命不要,登时就将后金骑兵阵营冲了个七零八落。
野猪皮却是最恨这种怪异的打法,因为这种打法太老土,太落伍了,现代战争,讲究的是整体布局,相互配合,讲究的是始终保持在局部战场上的优势。所以一见杜松撞营,努尔哈赤火气大了,登时一举手。
后金骑兵,刷的一声,搭箭在弓。
杜松大笑着,率家将们冲上来。
箭飞如雨,杜松及全部家将,悉数被射得形同刺猬。
(4)坚决打击钉子户
如果说,在萨尔浒战役中,明军中多少还有个明白人的话,那肯定是马林。
这场战争,即使是对战争一窍不通的人,也能够看得出来明军纯属是在瞎胡闹。四路大将各走各的路,即没个目标,也没个方向,连下达的命令都含糊其辞,无非不过是“攻奴酋北面”,或是“攻奴酋南面”,象这种命令,文人喝多了酒在自家床铺上嚷嚷几句,还不打紧,拿到战场上来,那可是要死人的啊。
四路大军,没有主攻,没有助攻,各不相属,大家各走各的路,这么一个原始级别的打法,据军史专家分析,只有一种情况下明军才能羸:
那就是野猪皮自己投降。
如果野猪皮不乐意投降,那么明军百分百会被全军消灭。
现在的情形是,野猪皮硬是不乐意投降。
不乐投降那就打吧。
正在急行军的马林部四万人众,与后金中最有心眼的四贝勒黄台吉相遭遇。
黄台吉这厮,手下只有两旗军马,却敢于挑衅马林的四万大军,那是因为他故意放了几个俘虏回去。
几个明军俘虏。
俘虏一逃回来,就哭天抢地:快逃吧,不得了了,杜总兵已经全军覆没了,大家快逃命啊……
马林手下这四万人,都是品行最恶劣的残渣,他们可一点也不喜欢峰火连天的战场,最喜欢的就是抢男霸女,本以为这么多人呜嗷呜嗷来到这里,那奴酋铁定乖乖投降,到时候一人抢俩女真小姑娘回家,岂不美哉?可没曾想奴酋竟然这么野蛮,登时三军阵脚大乱,急不可耐的这就要拨脚开溜。
马林一看这情形,当即做出决定:
战略撤退。
退至尚间崖,占据地形上的优势,掘嵌自守,扎下三个大营以为犄角,与野猪皮一较高低。
当明军吭哧瘪肚的挖战壕的时候,野猪皮正率主力部队匆匆撤离萨尔浒,向着沿间崖进行急行军,这时候马林正在离开尚间崖,四处寻找后金的主力部队进行决战,突然发现野猪皮呼哧呼哧赶来,马林立即掉头返回尚间崖,予先排成正方队形,四面有三道壕沟,用来阻拦野猪皮的骑兵,鸟铳手就在壕沟里以逸待劳,向着野猪皮砰砰砰乱打,后方是炮营,火力足够强劲,足以把野猪皮轰个半死不活。
此外居于明军营地以南,后金之西,另有一支明军的助攻部队,野猪皮声称这支明军有一万多人,但估计起来这是野猪皮在忽悠,最多两千人而已。
明军的方阵后面,还有一支小方队,这是朝廷派来的政治委员潘宗颜,他负有监军之责,监军监军,说明白了就是让军队不要听指挥官的话,军队听指挥官的,还要监军干什么?
野猪皮到达现场,仔细观察一番,发现明军主力在壕沟外边设置了重重路障,当下他皱眉曰:这些路障,都是违章建筑啊,对这种钉子户,就不能心慈手软,不能跟他们客气,违章建筑是一定要拆除的。朕要亲率一千骑兵,干掉明军的侧翼部队。尔等给老子把明军的违章建筑统统拆除。
野猪皮说的“尔等”,就是他二儿子大贝勒代善。
看老爹亲率一千骑兵去追杀明军的侧翼部队,大贝勒代善就派出500个人,去拆除明军的违章建筑。
理论上来说,这么一支区区500人的野蛮拆迁小分队,是不可能完成任务的。因为屏障鹿角的后面,密麻麻的挤了足足四万明军,这四万人,就算是一人吐一口唾沫,也淹死这支野蛮拆迁小分队了。
但是不可思议的是,明军眼睁睁的看着这500野蛮拆迁小分队从容拆迁,硬是不发一言,不吭一声,就算是四万个死人,你拆了他们的墓,他们也要发火的。但是明军是文明之师,尤其是在强敌面前,那更是文明礼貌得紧。
500人将鹿角屏障拆除之后,就下马休息,喝咖啡,吃奶酪。后面又来了500后金骑兵,从屏蔽的缺口冲进去,开始冲撞明军的阵营。
这个大贝勒代善用兵好奇怪,难道他真以为500骑兵就能对付得了明军的四万人吗?
这时候,明军的阵营突然开始变化,步兵急速的后退,骑兵一马当先,四万人如同一只巨大的磨盘,向着野猪皮的人马压了过去。
(5)野猪皮危险了
当明军开始移动的时候,可怜的大贝勒代善,他的魂差一点没有吓飞。
他害怕什么呢?
野猪皮危险了。
此时野猪皮已经将侧翼的明军扫荡殆尽,正悠闲自在的召集士兵们,训话,点名,报数,折腾了好长时间,他这才给大家抖落出个包袱:大家看,你们身后有一个小山岗,等一会儿我们大家骑马上去,在上面以逸待劳,等到明军突出营地的时候,咱们居高临下,俯冲而下,给他们来个迎头痛击,打他们落花流水。
于是野猪皮率他的一千骑兵开始登山,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明军大队人马开始移动。
如果明军这时候突然发了狂,呜嗷一声奔着野猪皮扑过来,那结果将会如何?
历史将会改写,不管是野猪皮还是努尔哈赤,从此再也无人记得。
当时大贝勒代善敏感的意识到在这里出现了一个历史的拐点,于是他疯子一样冲着野猪皮狂吼:爹,爹,我那亲爹啊,你快逃,快快逃啊……可是战场远比足球场更大,就算是大贝勒代善喊破了喉咙,野猪皮也听不到,这下子大贝勒代善急了,心想要不咱就这么着吧,拼个一死算球了,当下怪叫一声,带着他手下仅有的两旗人马,向着明军不要命的冲了过去。
说过多次了,明军的战斗力基本上为零,除非是面对手无寸铁的老百姓,要想让他们羸一场,那可是太难了。眼见得一小股后金人马冲过来,当下明军精神抖擞,高叫一声:快跑啊,谁跑得慢谁倒霉啊……
明军阵脚大乱。
马林连声下令,擅逃者斩,命令部下稳住迎战,不提防后金一共有八旗人马,后面还有六旗,见大贝勒代善突然向明军发起自杀式冲锋,余人大骇,立即一窝蜂的捣了进来,霎时间明军一溃千里,所有的人掉转头,望着没有后金士兵的地方只管没命的跑。
可是这些明军也不说用脑子想想,后金士兵不去的地方,会是什么好地方?众明军亡命奔逃之际,却突然发现脚下凝滞,陷入了沼泽区,被烂泥缠住腿脚,奔跑不动。
前面的士兵跑不动了,后面的士兵却不管那么多,只管拼了老命的推前面的人,只听轰的一声,前面一片人被推倒,后面的明军立即踩着他们向前继续逃,逃到前面,又陷进了烂泥里,后面的逃兵继续再推。前面的明军又倒下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