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月剑都-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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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筱这才确定了这个妇人并不认识爷爷或大哥哥,既然如此,自己也没有和她说话的必要了。再说,她那庸俗的样子也让自己看不惯。筱筱小小的心灵里,也还是有一点好恶之分的。
还有,大哥哥走的时候,叫自己就等在破庙里,自己没听他的话跑到街上来就已经是不对了。万一大哥哥现在回去看到自己不见了,一定会着急的。自己得赶快赶回去。想到这里,筱筱心里也有点急了,哪里肯理那妇人的话,拨开妇人的手,准备急急地赶回去。
鸨母一见筱筱有要走的样子,哪里肯放。凭她多年的经验,一眼就看出筱筱是与人失散的,目前身边多半没有什么亲人。看她看着食物含手指头流口水,多半也是饿得慌了。这样一个孤苦伶仃的女孩子,正好是自己未来的一棵摇钱树。虽然年纪尚小,但却是一副天生的美人胚子,要是再过几年长大成熟了,到那时候,妓院的门槛不被慕名前来的踏破才怪。这样的一棵摇钱树,怎么能把她放跑。是以一听筱筱要走,她立时就着了慌。
筱筱见这女人又拦住了自己,心中就更加厌恶了。“干什么呢?我现在还有事,要急着赶回去,请不要拦着我好吗?”虽然有点急了,但筱筱还是没有忘了应有的礼节。
鸨母满脸堆笑:“小姑娘,你有什么事的话,不妨给我说来听听,我在这镇上也还是有点本事的,说不定还能帮上你的忙呢?”
筱筱见鸨母的架势,就知道恐怕轻易脱不了身了。虽然她没忘记沉枫的嘱咐,但却也还能看出这鸨母身半点武功。她自己虽然不会武,但她祖父却是武学高人,而且这段时间来连续接触武林人士,这点眼力还是培育出来了的。所以她也不怕这鸨母对她也什么不利的。是以简略的把她和沉枫来到此间后的事说了一说,当然,是省去了大部分内容的,只是在话语间流露出她现在的饥饿感。
她却是不知道的:有的时候,不会武的人,比会武之人更可怕。比如今日,如果她真的是碰上个会武之人,她反而不会象现在这样大意了,自然也就不会有她自己以后的重重劫难了。
但筱筱此时却是不知道的,所以她倒也不怕鸨母,真的给她说了。听罢后,鸨母立时流出恍然的表情,“原来如此啊!你不说我还不知道呢!就是今天下午,有一个像你说的那个模样的小伙子,要来到我们那儿找活干,我看他挺怪可怜的,就让他在我们后院里暂时劈劈柴。要早知道他是你的哥哥呀,你们兄妹又这么可怜,我早就让他带些食物回来看你了。你瞧我这个人,真是大意呀!”
筱筱眼圈一红,心道:这个女人虽然样子看起来讨厌,但想不到心地倒是蛮好的。
看来我先前错怪她了。当下说道:“这位婶婶,你能不能带我到你们那里去看看大哥哥呢?要不然,我和他一起在你们那干活也行!”
鸨母一听,正中下怀,哪有不肯的。欢喜道:“小姑娘瞧你说的,像你们这样兄妹落难,我们理所应该帮忙嘛!你们兄妹也不用干什么了,就先在婶婶这歇几天吧!对了,你饿了吧!婶婶先带你去吃饭!”心下却想道:我的小宝贝,我以后要你干活的时间还多着呢!倒也还不忙急在这一时嘛!
就这样,筱筱就被鸨母骗走了。她一心想前往去见沉枫,却没想到,这一去,反而将她和沉枫的距离拉得很远,两人日后将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不能见面。
沉枫吸了一口气,望着锦衣人道:“就是这么简单!”
锦衣人淡淡一笑道:“难道你现在还不相信我。你企图抢劫我的财物,我不但不怪你,反而资助你银子,只是要你帮我办一件小事,你难道还有存疑。”
沉枫盯着锦衣人道:“正是因为这件事似乎太简单了,所以我反而觉得不对劲。”
摊开手掌,一块碧绿色的玉佩在他手上闪着光。“将这块玉佩送到云城城主的手中?这件事可不简单了!小则我可能会半路被人追杀,大则云城城主会将我推出城门斩首,这也太蹊跷了吧!”
锦衣人轻笑一声:“你也太小心了。我敢用生命向你担保,你绝对不会有什么危险的。我之所以找上你,一是我抽不出身来,再则我看你也不像强盗,想将你从火坑里救出,如果你不信,那倒也罢了。”
沉枫先前本一直在低头看着那块玉佩,此时才抬起头来,缓缓地道:“无论怎么样,我都没有选择了,是不是?我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锦衣人一笑道:“你自己想吧!反正我是不会对你不利的。”
沉枫沉吟了一下,道:“我自然不会信你什么有事在身的鬼话,但你既肯在我落难之时帮我,即使是威胁,我也是无可奈何。以你高过我不知多少倍的武功,尚有忌惮,更不用说我了。但——”他叹了口气,“我接受了!”
也不理睬锦衣人,沉枫径自转过身去,迎着西天的晚霞,慢慢地走开。
第一卷 流水年华 第十九章 伤逝之泪
(更新时间:2003…4…11 18:55:00 本章字数:3587)
“放我出去!”筱筱愤怒地一次又一次敲打着那扇沉重的木门,尖厉的叫声在空气中不断地磨擦回荡。
自从跟随鸨母来到此地,筱筱就觉察出事情的不对了。那些打扮得妖里妖气的俗气女人令她心生厌恶。但更为讨厌的是那些样子看起来不怀好意的男人不断在她身上打转的眼光,令她警惕之心和疑云大生。当她终于按捺不住严声询问鸨母沉枫的所在时,鸨母支支吾吾的样子更是肯定了她此处不善的想法。但她毕竟还是涉世不深,在饥饿的不断侵袭下,实在忍不住抓吃了桌上的几块食物。接下来,在迷迷糊糊间,她就被关进了此处,沉重的木门将她和外界隔离开来,从此也割断了她和沉枫仅存的一丝联系。
在一此又一次的打击失败后,筱筱丧气地坐到了地上。想起了自己悲哀的身世和此时不知身在何方的沉枫,晶莹的泪珠子,噗噗地掉下来了。
“吱啦”沉重的木门终于打开了,筱筱从地上一跃而起。
随着照射着的光线一起进来的,还有鸨母和一个打手模样的大汉。
筱筱愤怒地冲了上去,用力地抓着鸨母的手臂。“你这个该死的坏女人,竟敢骗我,你这个坏蛋,你这个……”她实在气坏了,再加上语词欠奉,以至一时竟想不出该用什么形容词来骂鸨母的好。
鸨母那干瘪如风干橘子皮的老脸一沉,右手用力地扯住了筱筱的耳朵,左手却抓住筱筱的衣领把她提了起来。“你这个泼辣的小贱人,还挺倔的你!你叫什么?你叫啊!你叫啊!我叫你叫!我叫你叫!”
“放开我!”筱筱疼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小手小脚在不停地在鸨母拳打脚踢着,但无疑是没有什么伤害力的。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得筱筱眼冒金星,鸨母手一松,筱筱又落到了地上。
拿起小手绢扇了扇,鸨母恶狠狠地瞪了筱筱一眼:“你现在凶有什么用?不知道有多少烈性女子,到了老娘的手里,最后还是不得乖乖地听话。本来还想先喂你几年再说,现在嘛!把老娘惹火了,明天就给你找个主!”
筱筱也不知道是从哪来的力气,猛地站起身来,冲过去,一头向鸨母撞去。虽然她年纪尚小,不懂什么叫“找主”,但也知道不会是好事。现在她也只有凭着一股怒气发泄罢了。
“哎哟!”鸨母措手不及之下,竟被撞到门槛上,一个踉跄,险些跌倒。这下火可上来了,先再重重地甩了筱筱一个耳光,再转头向打手恶狠狠地道:“给我使劲打!”
还未待鸨母交待,打手早已动起手来。十几记耳光扇得筱筱头痛欲裂,吹弹可破的粉白小脸上映出了一道道鲜红夺目惊心的血红手印。竟似要滴出血来。但最后的求生欲望还支持着她。无意识之间,她捉到了一条手臂,于是用力咬了下去。
“嗷!”打手负痛叫出声来。这下他的火可也上来了。“小娘皮,去死吧!”猛的一脚蹬了过去,含怒之下,用上了内劲,常人挨上这一脚,不死也得重伤!
“砰!”筱筱飞了出去,撞到了屋角的墙壁上。
鸨母挽起袖子。气冲虫地冲了过来。“小贱人,看我不把你——”她看到打手还呆呆地站着,一动不动。顿时气往上冲,猛地一推:“你倒是动一下呀!”
“蓬!”打手的身躯化为一团火球,爆裂开来。整个屋子都来自在火焰袭击下。鸨母身上也沾了不少火星,尤其是手臂,已满是水泡,直痛得在地上打滚。
一息尚存,仅凭求生意念支持着的筱筱,此时一见有时机,猛地冲出门去。这时自然没有人阻拦她,人们都发现了火光,前来救火了,哪里还会注意得到一个小女孩呢?
也该是那打手倒霉,他先前打筱筱那几下都没什么。但后来那一脚却含怒带上内劲,内力传到筱筱身上,护身的魔法项链受到感应,这次是火系魔法一泻而出。可怜那打手只不过是个不入流的小角色,如何抵挡得住。魔火在倾刻间已将他体内经脉内脏焚尽,只剩下一个空壳,鸨母一触之下,自然立时就炸开来了。不过,这些可就不是鸨母所能知道的了。
“逃——逃——逃——”这是筱筱脑中唯一的念头,眼前一片模糊,连她自己也看不清楚究竟逃到了哪里。但是从周围传来大自然的清新气息,大致可以知道业已身处郊外了。刚想停下来喘口气,但耳中、似乎又听到了追兵的叫喊声,于是只有支撑着孱弱的身躯继续前进。
“似乎看到了一大堆人,黑糊糊的一大群,可是又看不清。好累啊!”这是筱筱昏迷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一架巨大华丽的马车停了下来,车前后随驾的十余人也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车前一名青衣人伏下身去,握住筱筱的脉门,许久才放开。
车中传出一个柔美清冷的声音:“怎么回事?”
青衣人弯腰恭声道:“属下在前方发现了一名昏倒的少女,经属下把脉,她身上伤痕累累,似乎是受到了折磨,因而累痛之下,昏倒了。”
车前一名长衫人上前两步,冷冷道:“你看得准吗?万一这小女孩是敌方派来的苦肉计,企图对主上不利,你可知——”
青衣人厌恶地看了长衫人一眼,随即大声道:“属下自认两眼不瞎。这小女孩身上绝无半点内力,也没有半点魔法力的,手无缚鸡之力的一名小女孩,应该不是奸细。”
车中人柔声道:“既然如此,摩诃德,你去把那女孩治好,再把她带到我马车上来。”
一名黑袍人应了一声,缓缓走出。如果仔细打量他的话,可以看到他袍边的金丝和下摆的特殊标记,应该可以认出是魔导师的标记。在大陆比例人数不高的魔法师中,魔导师更是千中选一才能从魔法师间脱颖而出。整个大陆魔导师的人数恐怕不会超过三百人。而这名黑袍法师竟甘心作车中人的下仆,车中人身份的尊崇,已是可想而知的了。
随着黑袍法师手中白光不断地明亮,医疗魔法的魔法力也不断地注入筱筱的体内,将她肉体的创伤治愈了大半,并使她甜甜地睡着了。
黑袍法师募然起身,沉声道:“她身上有魔法力的波动。”
青衣人连退三步,脸上血色尽退,“不可能,不可能!我不会看错的。”转身向马车跪下,不住地磕头:“主上,不是我的错,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啊!”
车中却未再传出任何声音。长衫人只是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