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长驭妻记-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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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苗不再对他抱有任何期望,似乎放弃挣扎般合上双眼。当陆安斌伏在她脖颈间胡乱啃噬的时候,她的手一点点挪到后面的窗台上,从刚才她就注意到,那里摆着一排花盆……陆安斌,你TM就等着跟我同归于尽吧!
“砰!”的一声,门忽然被人从外面猛力撞开,一干警察冲进屋内,将正欲为恶的男人迅速制服。
谢清江是紧跟在警察后面进来的,当他看见田苗衣不蔽体的样子,立刻明白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失控地冲上去就要狠揍陆安斌,被旁边四五个警务人员一起拦住。
按照规定,田苗必须跟着回去总厅做笔录。
谢清江走到沙发旁边,脱下外衣将满面泪痕的人紧紧裹着半拥在怀里,扶着她起来一步步走出门外。
……
从警局出来,天已经黑了。
谢清江护着田苗走到路边,挥手拦了辆车。他一步也不敢再离开她身边。
“都过去了,就别想那么多了,我们现在就回家。”坐在车里,谢清江看见田苗精神恍惚的模样,忍着心痛宽慰她。
田苗摇了摇头,忽然一脸恳求地望向他:“我现在心里很乱,今晚别回去了,成么?”
谢清江怔了怔,将她护得更紧:“没事儿,你不想回咱们就不回,你想去哪我都陪着你。”
许久,闷闷的声音从胸口处传来:“我现在哪也不想去,就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睡一觉。”
● ̄ε ̄●
谢清江带着田苗去了宾馆,在前台开了两个房间后,将人领上楼。
进了房间,他让田苗先在床边坐会儿,自己去给她叫了一杯热牛奶。
牛奶接到手上后,田苗并没有马上喝,放在手里低头望了很久,然后一滴,两滴……泪水断断续续从眼里涌出来,砸落在杯子里。
谢清江走过去坐下,将杯子接过来放在旁边,把手覆在田苗冰凉的手背上:“从警局出来你就一直什么都不说,我只能在旁边看着干着急,什都也做不了。你有多少委屈都跟我说出来好么,这么憋在心里不仅是在折磨你自己,也是在折磨我你知道么。”
田苗一直低头紧咬着下唇,静静听他说完这番话之后,眼泪更加失控,断线般急促的涌落下来。
人就是这样,自己的时候,再大的苦痛也能咬着牙担下来,可这时候要是有个人对他好点,嘘寒问暖的,他就受不了了。毕竟谁的心都不是铁打的,很多时候能够撑下来凭的都是一口爱逞强的气,往往忽略了肩上的重担早已经超过了负荷。作为一个女人,依赖是她们的天性,平素再怎么独立惯了,其实内心深处最想要的无非也就是一个靠得住的肩膀,所有表面的不屑和抗拒也只不过是恐惧和没有安全感的折射表现。
而眼下的她,才刚刚经历过那样一场人生中的浩劫,已经无力也不想再去拒绝面前这个男人温柔的进占。
“其实那天在影城,我不是有意要那么跟你说的,是陆安斌威胁我……”
“我知道。”谢清江沉声说。
“你知道?你怎么会知道?我没跟任何人提起过……”田苗惊讶,抬起一双红肿的眼望向他。
谢清江一脸无奈地摇头,田苗性子这么直,可以说根本就不会掩饰自己的心思跟情绪,难道他会连这么浅显的事实都看不出来?他不过是想听她亲口告诉自己而已。
田苗平复了一下心情,终于吧那天发生的事原原本本讲了出来……
那天,田苗跟着陆安斌走到楼梯缓台处,两个人同时停下脚步。
“你想说什么,说吧。”
“用不用跟我这样啊,态度转变得也太快了吧,他随便说点儿什么你就这么相信?”
“……”田苗憎恶地皱眉,连一眼都吝啬给对方。
“行行行,你爱怎么想怎么想我管不着,只要你满足我的要求,做我女朋友就行了。”陆安斌无所谓的耸肩。
“你TM做梦!”田苗没料到他会说出这么无耻的言语,气得腿肚子都开始打颤。
“怎么,不愿意?随便你,你现在就可以走了,”陆安斌不紧不慢地靠在楼梯扶手上,“叫那个相好的回去等着收法院传票吧,袭击警务人员,污蔑跟诽谤他人……哦,这几条罪加起来也算不了什么,顶多拘留几天而已,不过我没记错的话,他是谢华扬最得意的那位小儿子吧,对了,他最近好像,好像处在挺关键的一个考核期,哟,真出息,多少双眼睛盯着呢,弄出这样的负面新闻来,不知道上头会怎么想……”
“你调查我家人?”田苗停住脚步,转身狠狠地瞪视着他。
“谁让你这么能勾起我的兴趣,这能怪谁,归根到头还得怪你自己,是你非要来招惹我的。”陆安斌的目光毒得像一把刀,刺在田苗心上。
田苗深深吸了口气,强作镇定地说:“你骗不了我,谢家人也不是谁想动就能动得了的。”
“啧啧,我是该夸你单纯呢还是笑你天真,你知不知道,一个人站得地方越高,想把他拽下来踩在脚底的人就越多,他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可能在虎视眈眈地等机会,等一个让他落马、让他永不翻身的机会。”陆安斌走过来,在田苗面前站定,鼻尖几乎快抵到她的前额,眼神似乎要将她吞噬,“我再给你个机会好好考虑清楚,我是无所谓,我反正就这么点本事,以后都有不了什么大作为,可我要是想让谁的日子过得不痛快点儿,应该还挺容易的。”
在田苗不可置信的目光中,陆安斌退开两步,缓缓冲她展开一个无耻之极的笑容:“他跟我能一样么,他拿什么陪我玩下去?谢华扬花了多少心力才培养出这么一根独苗儿,众望所归,他根本就输不起,你说对不对?”
田苗放在身侧的手慢慢攥成拳头,最终又缓缓松开……
“只要你保证不去找他的麻烦,我答应你。”
……
“我当时真不知道怎么办,我特怕他用什么卑鄙的手段把你拖下来,你也知道像他那种人绝不会只是嘴上说说,逼急了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我根本就不敢拿你的前途跟他赌,就算明知道他吓唬我我也不敢……”田苗将脸一点点埋进手心里,像是不愿意被别人看见自己此刻的样子,“你不知道刚才那会儿我心里有多害怕,我差点就想跟他一起死……”
谢清江放轻动作将她的手一点点拨开,用指腹缓缓为她揩去眼角不断溢出的泪,目光复杂地望着她。
调查陆家确实是从很早前就开始了,但他并没有想到中间会横生枝节:田苗被陆安斌纠缠上,进而成为那个人渣的女朋友。而这里面真正令他生气的原因是,无论自己怎么再三追问,田苗都不肯把受到威胁的事告诉自己。这个小女人太过倔强,宁愿默默为自己担下一切承受一切,也始终不肯对自己坦诚半句。这也是从他回国以来,一直存在于两个人之间层出不穷问题的最深症结所在。
于是谢清江作出一个冒险的决定:借由这个机会去解开对方心里的结。他清楚,来到谢家这许多年里,田苗逐渐建立了一层自我保护的壳,长久以来她一直都把心藏在壳的最深处,到了现在,如果再不用些非常手段,往后很可能花上一辈子的时间也敲不破这层坚固的壳。所以他表面上不动声色,暗里有计划地接近陆安斌探底;而另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这样方便自己随时顾及田苗的安全。
可是现在……他从没像现在这么后悔跟后怕过。
谢清江不敢想象,如果那时候自己晚到一步,如果不是自己跟总厅一直保持联系,而刚好那件酒店的服务员又察觉到包间内情况不对及时报警,那么被自己搂在怀里的人会有怎样的遭遇。再周详的计划也有百密一疏,何况感情这东西本来就禁不起任何的计划。如果重来一次,他宁可一辈子都只能求而不得的远远望着她,也绝不愿意再去冒这个意外之险。
“如果我说我也很怕,即使到了现在也还是怕,你信么?”谢清江开口,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嘶哑,他抓着田苗的手放到自己心口的位置,“你摸摸这儿。”
田苗顺服的听从着他的动作,掌心果然感受到那里急促的跳动,一下一下,全是为了自己。
“以后有我在一天,都不会再让你经历这样的噩梦。”谢清江重新将她搂进怀中,不知道是在说给怀里的人,还是说给自己。
田苗安静伏在他胸口,这一刻并不需要太多的言语,光是听着耳边心跳的韵律就已经足够将她感动得一塌糊涂了。
……
“陆安斌会被判多少年?”隔了一会儿,田苗闷声开口。
“光是一条贪污违纪就够他蹲够二十年了,再加上动机侵犯……这种人,法律给他再多的惩戒都算轻的。”谢清江神色凛冽,目光冷得像极地的冰。
“其实他本性也不是完全就那么坏,他……”
“你还帮他说话?你知道么,我冲进去的时候看见你那会儿,简直连要他命的心都有了!如果那时候他真把你怎么样了,我估计我真会……”
“你会什么,疯了你!”田苗猛地从他怀里跳起来,“就算当时真出了什么事儿,你为了那种渣把自己给搭进去值得么,白读了这么多年书啊你,连这个道理都捋不过来!”
谢清江迎上她的目光,缓缓地说:“什么道理不道理,我管不了那么多,反正到我这儿,没有什么东西重要性能胜过你。”
田苗心口一窒,避开他的目光,有些慌乱地小声说:“差点出事儿的是我,怎么反倒是你忽然变这么不正常……”
“我是不正常,也正常不了,我只要一想到你差点被别人……我就控制不了自己,男人的占有欲有多强跟你说你也不明白。”谢清江呼出口气,下意识地将她的手抓得更紧,“我知道这么说你可能不信,但是说真的,从你被当成我媳妇儿领回家里的第一天起,我就喜欢你了,那时候你那么护着我,我在心里发过誓要一辈子对你好。可我那会儿什么都不会说,也说不出,只能自个儿把你放在心尖儿上,直到后来我被送到国外去治病。治病的过程真的挺苦的,我想过很多次,要是我真的做不回正常人,就永远不会再去招惹你,因为我不能耽误你……结果病好了,我终于回国见到你了,却一次次在你那碰壁。我知道一直以来妈那边给你的压力很大,你之所以想那么多也都是从为我好的出发点考虑,可我不知道到底怎么跟你说才能让你明白,田苗,我的生活里可以没有前途权利地位金钱,什么都可以没有,只除了你不行,我是为你才走到今天的,如果代价就是失去你,我宁可做回以前那个一无所长的我,你懂么?”
“我懂,真的我懂,你别说了……”田苗早就听得泪流满
31、坦诚以对 。。。
面,除了用力点头,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在过去二十几年的人生里,她从不奢望自己能得到多惊天动地的幸福。人永远都不会满足,拥有的越多,想要的也会越多,而结果往往都是摔得更低更惨烈。所以她一直不断地告诉自己,只要维持着眼前的这份简单平淡就够了,不做不切实际的期望,就永远不会失望。可自打谢清江回来后却一次又一次冲击着她心里那道高筑的防线,让她无法做到完全忽略这个人,让她的生活长久以来都不复宁静。与其说她怨怼他,不如说是在怨恨自己不够不坚定,总是那么轻易就被他颠覆了自己世界的平衡。
她要面对跟顾虑的始终都太多,无法全身心地投入一份感情,所以干脆就将感情划归程最无足轻重的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