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蔓-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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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舜娟不置信的看着她,“你这是什么意思。”
唐曼说,“你不必奇怪,其实我这样做,不是为了文凯,我是为了石姨,石姨这个年纪应该是安享晚年,子孙绕膝的,她不应该和小辈一起受这么多煎熬。”
苏舜娟疑惑,“那你哪有这么多钱?”
“这个不用你来管,你去山西吧。”
苏舜娟狐疑的说,“我也听说过你的事,你不会是接了你前夫的钱吧?”
唐曼不作声,“这是我的事。”
苏舜娟明白了,“你这样做很傻的,如果他回来知道这一切,你想以他独一无二的性格,他会允许吗?”
唐曼淡淡的说,“你亲自去山西,他现在是最薄弱的时候,你的出现一定能挽救的了他。”
苏舜娟苦笑,“他如果想回到我身边早就回来了,从他做上总裁的位子,我找了他多少次,他和我谈的很清楚,希望我们永远只是亲人,朋友,却不能是夫妻。”
唐曼摇头,“其实他也只是个普通的男人,在他就职的那晚,他不是和你在一起吗?”
“你知道那件事。”
“可见他也只是个普通人。你如果在这个时候出现,他不会不感激你。别的我不多说了,怎么和他说是你自己的事,至于我和你之间的这个约定,你会保守秘密的,对不对?”
苏舜娟明白了,她是个最聪明的人,她又迫切的想要得到这个男人,任何一点机会她都不想放弃,如今,正好有一个天赐的良机摆在她的眼前,她不能放过,一定要抓的住。
三天后,李文凯终于回来了。
他带着一脸的倦容,人也消瘦了很多,李老太上下打量着儿子,发现儿子只是有些憔悴,但是身上却一切安好,她放了心。
吃饭的时候,李老太说,“大事难事,看担当,逆境顺境,看胸襟,是喜是怒,看涵养,有舍有得,看智慧,是成是败,看坚持。”
李文凯默默听母亲的话。
李老太说,“当初你执意要入股,我劝过你,可是你不听我的话,我说过,这种生意是沾血的生意,不能做,你瞒着我一意孤行,如今终于出了这样的事。”
李文凯垂头。
回到房间,李文凯拍着自己的肩膀,唐曼劝他,“你去洗个澡,好好休息。”
“谢谢你,这大半个月来一直替我照顾家里。”
“事情处理的还顺利吗?”
“还好,经济上的赔偿。”
他坐到浴缸里,把自己浸在温热的水里,浴缸里的泡泡堆满了满个浴缸,象一堆堆的小白雪。
唐曼坐在浴缸边上,把一条宽宽的毛巾搭在他的肩上,垫着毛巾给他揉肩,他伸过手,握住她的手。
唐曼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感觉缓缓滑过,她忍不住把手垂下来,头倚在他的头上。
她轻轻的哼着一首儿歌,是石冰喜欢看的花园宝宝的主题曲,“天黑了,星闪烁,大海静悄悄。”
李文凯很累,他竟然疲惫的几乎在浴缸里睡着了。
唐曼一直把他安顿好,看他安稳的躺在床上睡着了,这才放心下来。
她轻轻的说,“我们,时间很长,空间很远,心乱如麻。”
正文 89
唐曼坐在浴缸边上,把一条宽宽的毛巾搭在他的肩上,垫着毛巾给他揉肩,他伸过手,握住她的手。
唐曼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感觉缓缓滑过,她忍不住把手垂下来,头倚在他的头上。
她轻轻的哼着一首儿歌,是石冰喜欢看的花园宝宝的主题曲,“天黑了,星闪烁,大海静悄悄。”
李文凯很累,他竟然疲惫的几乎在浴缸里睡着了。
唐曼一直把他安顿好,看他安稳的躺在床上睡着了,这才放心下来。
她轻轻的说,“我们,时间很长,空间很远,心乱如麻。”
……
她真的是心乱如麻。
早晨时,她给李文凯整理西装,他戴手表,唐曼问他:“你都没告诉我,赔偿了多少钱,怎么摆平的。”
他淡淡的说,“不要知道这些,外面的事是男人去管的。”
唐曼不高兴了,“那我连问都不可以吗?”
他赶紧解释,“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为什么不和我说。”
李文凯想了下,回答她:“我没想到是苏舜娟过去了,我当时没有这么多钱,她把房子卖掉了,凑足了钱。”
唐曼心里明白了,苏舜娟真聪明,她并没有谈及她,这个女人也真是势利,她居然编出了个谎言,说自己把房子卖掉了,凑足了钱来骗他。
这个女人很现实,也很会抓机会。
唐曼故意悻悻的说,“危急之时,还是前妻伸出了援手。”
李文凯听出了弦外之音,他解释,“不要胡思乱想,当时入股的时候,我们还是夫妻,现在弄的乱七八糟,结果把她也扯了进来。”
唐曼哼一声,“很感激她是不是?多好啊,雪中送炭,危难相助,同舟共济,百年好合。”
李文凯皱眉,“你在乱想什么啊?什么同舟共济,百年好合,我可是被关了这么久啊,脑子一片大,还有心思管这些事。再者,我和舜娟的婚姻关系已经解除了,她这个时候还能不计前嫌的来帮我,就算是朋友,也应该说声谢谢的,唐曼,你不要这么刻薄。”
唐曼故意冷笑,“我怎么刻薄了?我是有些嫉妒,救你的人不是别人,是你的旧老婆,而且,你还在两个月前和她那么亲亲热热的滚在一起,我能不乱想吗?”
他脸一红,“唐曼,我做了错事,我老老实实的交代,认真的请求你原谅,我不会隐瞒,你也已经原谅了我是不是?那不要在这件事再纠缠不休,你不是这样的人,对不对?”
唐曼生气,“你错了,我就是这样的人,你们男人怎么都是这样,一个张启轩打着爱情的旗号和旧情人翻天覆地,还有一个李文凯,借着酒劲前妻一勾引就上了温暖的床,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觉得得到的不甜,不要的才香?”
他皱紧眉头,咬一下上嘴 唇,“我现在去上班了,公司一堆事等着我。”
唐曼尖酸的说他,“是,你最好早点去,说不定,晚*还会约你出来吃顿饭,顺便再聊聊旧情什么的。”
他这时刚走到门口,正欲拉开门,听到她的这番话,他停了下来,手按在门把手上。
唐曼心想,你回头,和我吵一架,吵,只要你和我吵,我就有理由摔门走,再不回来。
没想到他在门边伫足良久,把门关上了。
他回过身来,走到她身边,把她抱在怀里。
唐曼听他说:“唐曼,对不起,这些日子你帮我支撑这个家。”
唐曼本想演一出泼妇杀夫的行为,他如此委婉温存,她一时间苦的无以名状。
“这些日子你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吗?我看见了血淋淋的躯体从矿山里抬出来,那么鲜活的生命眨眼间的消失,那刻我觉得自己手上似乎也沾满了血,从来没有的恐惧占据我的心里,我真的害怕,我和其他几个股东分别被关在几个审讯室,没有亲人的问候,没有朋友的关怀,那时候我真的希望能握一下你的手,把头埋在你怀里,听你和我说几句话。”
唐曼掉下眼泪来。
“宝贝。”他轻声说,“不要和我吵,我真的害怕你。”他叹口气,把她放开,捧着她的头,“今晚我推开所有的事,我们清静的过一个我们的夜晚好不好?晚上你打扮一下,我订房间,今晚我们在外面住。”
唐曼忍着眼泪,“不,不好,这几天身体不舒服。”
他松开手,很无奈:“那好吧,我去上班了。”他在她额头上再吻一下,然后走了。
唐曼苦涩的想,你为什么这么能忍,你为什么不和我吵?
相比起张启轩,李文凯的隐忍真是无可挑剔。
张启轩劈腿*,他撒谎抵赖,和她争吵起来寸步不让。而李文凯,他知道自己错了,他绝不辜惜自己,坦白承认,她和他吵,他百般容忍她。无论她有多少怒火,此刻对着他,她唯有静静掉眼泪的份。
这个臭男人啊!
——
李文凯很快接到苏舜娟的电话,“文凯,晚上一起出来吃饭好吗?”
他很平静,“不,我今晚有事,公司里的事太多,今晚我和几个高管一起吃饭。”
她试探着问他:“要不然,你吃完饭,我们再去找个茶座聊聊?”
他一口把话说的很死,“吃完饭我要继续回公司开会,今晚我开通宵。”
唐曼在家里把石冰的衣服一件件,该叠的叠了起来,该挂的挂了起来,童话书也一一码放好,放在书架上。
石冰搂着她的脖子和她躺在床上,“曼姨,你真好,我想叫你妈妈。”
唐曼笑了,“好啊,那你叫一声。”
石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妈妈。”
唐曼顿时哭了,有这样可爱的孩子,真是十个也不嫌多。
她觉得把家里所有的事都料置好了,这才打电话给李文凯。
李文凯有些歉意的说,“唐曼,我晚上不回去了,今晚我和几个高管吃完饭,我还要回公司来继续开会,今晚我要杀个通宵。”
唐曼很平静,“没事,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我有些闷,想出去走走。”
“好,你想去哪,我叫司机去接你。”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想出去旅游。”
他相当的意外,“出去旅游?现在这个时候?”他非常的不置信,自己现在忙的一头乱糟,回家来只想在她的身上找点温柔的安慰,可是她不止冷冰冰,而且还要这个时候,去旅游?
唐曼擦去眼泪,声音平静的厉害,“是的,有些闷,想出去转转。”
他舒出口气,压着心头的不快,“好吧,你想去哪就去哪,我这些日子也比较烦,我没时间陪你。”
“不需要你陪,你这个人天天正事也多,女人也多,哪有时间陪我。”
他生了气,“你什么时候这么胡闹了?”
唐曼故意说,“我看的清清楚楚,你回来就长吁短叹,接了苏舜娟的电话还不敢当着我和石冰的面接,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你在冤枉我,我哪有这样?好了,这些事我们稍后再谈。”
“我懒的听你的解释。”
李文凯是真的生了气,“我现在有事,我再说一遍,不要再胡闹。”
唐曼扣了电话。
放下电话,她掉眼泪来。
——
她几乎没带什么东西,只简单的收拾了两件衣服,就孤身出了门。
抬头看天,天有些灰蒙蒙,好象要下雨,不知不觉,竟然又是一年过去了。
张家的商务车准时来接她,看着她还有些迟疑,张瑞恒皱下眉,想了下,她上了车。
上海,她从来没想过会在上海开始这一年的生活,而今,这一段日子,将会永远的成为她生命里的记忆了。
张家的车到了酒店,失神的张太太蜷缩在大厅里,看见唐曼,她象看见救星一样的迎接*,紧紧握着她的手。唐曼知道,诺大的张家,现在已经空空荡荡,周悦已经搬走,她快要结婚了,是一个等了她三年的好男人,所以,她离开张家追求自己的幸福了,而张启轩。
她轻轻的叹气,自他和她离婚后,他竟然真的人间蒸发了,没有消息,没有给家里一个电话,所有的人都焦急的寻找他,可是他就那样,沓无音讯,比当初她的离开,更加毫无踪迹可查。
突然间,她想起了很久前看过的亦舒的一本小说,《圆舞》,里面的周承玉和傅于琛,两个人象是在跳舞,一支圆舞,不管你中间换几个舞伴,最终,你还是会回到第一个舞伴的手边。
窗外的风景倒下的塔罗牌一样的飞速倒退回去了。
她茫然,回去了,面对的又是怎么样的生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