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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黄河古事-第212章

小说: 黄河古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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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装着喝水,老蔫巴和老藏就不行了,捂着肚子仰面躺在地上,动都不能动,我眼珠子转了转,既然是在演戏,那就演的真一点。又装着猛喝了一阵子,侧身慢慢蜷缩在地上,挡着自己的肚子。
    〃三口河的水,一口清,两口甜,三口喝下去,琼浆玉液也不换嘞。〃老羊倌在后面咧着嘴,慢悠悠的走过来,看见我们三个都倒地不起,他嘿嘿的笑笑,一挥手里的鞭子,散落在周围的羊慢慢围拢,老羊倌把我们三个搭在羊背上,赶着就朝那边走。我的状况很正常,但是老蔫巴和老藏一肚子水,被羊驮着,肚子里的水就滴滴答答顺着嘴角朝下流。我忍了忍,想看看这老东西究竟要做什么。
    就这样走了大概有四五里地,不远处隐约浮现出了几间房子。老羊倌啪的挥动了一下羊鞭,屋子那边钻出来一道铁塔一般的身影,浑身黑漆漆的,身高至少有一米九,粗壮敦实,两条胳膊比普通人的大腿都粗。这个人相貌很丑陋,闷着头咚咚的走到跟前。老羊倌咧着嘴,道:〃新货,都拖进去吧。〃
    铁塔般的汉子力气惊人,一伸手就拖起老藏,随手搭在肩膀上,然后一手提着老蔫巴,一手提着我,转身朝那边的屋子走过去。我全神贯注,这个汉子力气虽然大,但我能对付,所以心里不那么慌,依然在隐忍。汉子夹着我们三个人抬腿进了屋,拉开屋子里面一道小门,把我们丢了进去。
    小门后面肯定是一个密闭的密室,很隐蔽,连窗户都没有,里面的空气混浊难闻,黑灯瞎火的,什么都看不见,但是那个铁塔般的汉子举着一盏灯关门的时候,透过隐约的光线,我看见周围乱七八糟的横卧着十几个人。那十几个人一动不动,跟死了一样,不过再认真看看,就会发现他们其实处于一种很怪异的状态。十几个人连最基本的动作都没有,一个个仰面躺着,都睁着双眼,目光呆滞到了极点,好像十几个失去了神智的活死人。
    〃咱们有多少人了?〃老羊倌也跟着走进屋子,对铁塔汉子问道。那汉子粗壮,但动作还有脑子都有点迟钝,想了想,对老羊倌做了个手势。
    〃快了,快了。〃老羊倌琢磨了一下,道:〃等人够了,就能把镜湖里的东西逼出来。。。。。。这群羊放了有一个月了,差不多,今晚就动手。〃
    铁塔汉子嗯了一声,又推开小门,从里面三个两个的把十几个活死人给夹了出去。我暂时还不完全清楚老羊倌要干什么,自己暗中琢磨了一下,现在老蔫巴和老藏还模模糊糊的不知所以,只能靠我去护着他们,需要见机行事。
    十几个活死人让拖出去,在屋子外面摆了一排,老羊倌赶着羊群也挤过来,一只羊对着一个人。铁塔汉子弄了一盆子红兮兮的土,好像混进去什么东西的血一样,抓着朝上面撒。老羊倌耷拉着眼皮子,念念有词。十几只羊颤抖着,绕着身边的活死人兜了个圈子,然后张嘴咬住了对方头上的头发。
    我悄悄从密室里摸到屋子的窗边,注视着月光下的情景。那些羊咬着活死人的头发时,我觉得有一股一股若有若无的阴幽幽的淡光,从羊身上流淌似的灌注道那些活死人的身体里。淡光如同流水,很快,地面上十几个活死人有了反应,像是触电一样的发抖。这阵抖动如同勃勃生机,活死人呆滞到极点的目光中像是清醒了一点,一个个从地上爬起来。老羊倌念着一串谁都听不懂的话,十几个活死人慢慢从这里走出去,渐渐的消失在黑暗中。
    看到这儿的时候,我一下就明白了,这个老羊倌不是普通人,那肯定是一种不为人知的邪法,正常人的神魂被抽离寄居在羊身上,老羊倌每天放羊,其实很可能是一种驯化,驯化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寄居在羊身上的神魂被放回本体,本体将成为一具完全听命于老羊倌的傀儡。再联想老羊倌刚刚说过的话,镜儿湖里面有石头棺材招过去的阴兵,老羊倌的这些傀儡,估计是用来对付阴兵的。
    〃刚来的三个,你去料理一下吧。〃老羊倌做完这些事,如释重负,使劲伸了伸腰。铁塔汉子又应了一声,把散乱的羊群聚拢起来,赶到旁边的羊圈里,然后迈步走向屋子。我的心紧了一下,紧张的思索着,看样子,他是要对我们下手了,老蔫巴和老藏至今还没有反抗的能力,我不想动也得动。
    心里的念头一定,全身上下所有的力量好像全都凝聚到了一处,我闪身躲在门边,铁塔汉子完全没想到会有人藏在门后,一步跨进来的时候,我蓄势已久,对准他的右肋,猛捣了一拳。我的力气不会比他小,这一拳又是全力而发,铁塔汉子一下子吃痛,两根肋骨咔咔的被打断了,二百多斤重的身躯几乎飞起来,嘭的落在地上,我不等他再翻身爬起,一步冲过去,对准脸庞又是一拳,这一拳砸断了他的鼻梁,把他硬生生砸的昏死过去。
    这一切都发生在短短的瞬间,但是外面的老羊倌已经有了反应,我不想给他机会,放倒了铁塔汉子之后,转身冲出门外。
    老羊倌也吃了一惊,嘀咕了一句,随手一挥,屋子里面的灯随即灭了,除了外面的星光,再没有任何光源。暗夜朦胧,他的身子一缩,裹在身体外的灰黑的薄皮袄像是一件披风,一下把整个人给罩了起来,好像隐没在黑夜里面,踪影全无。

第二百七十章 邪不沾身
    老羊倌的身影好像蒸发了一样,从我眼前消失了,我正在全力猛冲,想要借势一鼓作气的放倒他,但是目标一消失,满身的力气顿时就用不上了,一下停在原地,左右看了一眼。
    嗡。。。。。。
    一串晦涩又古老的吟咒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飘飘忽忽的出现在耳际,那阵吟咒声让我感觉心头一阵说不出的烦躁,一时半会之间却又分辨不出声音的来源,四面八方滚滚涌动,好像每个角落中都是源头。我觉得自己有些低估老羊倌,这个念头还没转完,头顶嘭的炸开了一团黑乌乌的火焰,乌光灼热逼人,头顶的头发都被燎着了。
    我躲避过这团火光,不由自主抬头看了一眼,心里突的一动。夜色下的半空中,好像悬着一具乌黑乌黑的尸体,正在燃烧,尸体身上的油被烧的滋滋作响,一滴一滴的朝下滴着,一边烧,一边晃晃悠悠的,像被一根看不见的绳子悬空拖起,阴魂不散般的跟着我的脚步。
    〃滚!〃我低喝了一声,头顶的红光猛然一盛,悬空的火尸畏畏缩缩的顿了一下,不敢再过靠近,我又跟着喝了一声,提高了音量,声音洪亮如雷,火尸呼的被震落下来,坠落到地上,摔的四分五裂。
    火尸爆裂开的火焰溅的星星点点,几颗火星飞溅出去的时候,隐约照出一个淡的像烟一样的影子。那道影子在飞快的移动,但是它已经被我捕捉到了,紧紧追随着这道影子留下的若有若无的轨迹,风驰电掣一般的抽身闪动过去。
    〃出来!〃我动起来的同时已经抽出了身上的打鬼鞭,许久都没有用到这条鞭子了,在此刻,它比一把锋利的长刀都要管用。我只能模糊的分辨出那道一闪而过的身影,却无法锁定具体的位置,不过打鬼鞭一出手,再反手朝回拉的时候,明显感觉鞭稍缠住了什么东西。我扯了一下,对方用力跟我对抗。
    这是个机会,我抓着鞭子就不松手,全力朝外拖,来回拉锯似的僵持了几下,我全力一抖,顿时,鞭子拖着老羊倌的身影,从黑暗中划出来,嘭的甩到地上。我身形一动,顺着鞭子的划动的轨迹蹿过去,一把揪住老羊倌,用力砸了一拳。老羊倌年纪大,反应却非常的快,脸庞一转,这一拳没能结结实实砸在脸上,擦着脸侧呼啸而过。不过就这么一下,也把他半张脸给打肿了,情急之下,我出手很重,老羊倌的鼻血哗的流下来。
    我得势不饶人,想要继续猛打,但是揪着老羊倌衣领的那只手突然觉得一松,老羊倌用薄皮袄中泥鳅一样的滑出来,滴溜溜的滚到一旁。他的衣服被扯掉了,赤着上身,精瘦的身躯上,满满的都是刺青,胸膛上有一个鬼头样的乌黑刺青,看上去狰狞凶恶。
    我不怕明面上的敌人,只要面对面的争斗,凭自己现在的本事,就算斗不过,也能安然逃掉。老羊倌一现身,我就不给他任何机会了,抽身想继续追过去。但是老羊倌流着鼻血,抬手撒出一片密密麻麻的东西,我不知道那是什么,迫不得已之下躲了躲。
    哗啦啦。。。。。。
    一片密密麻麻的东西啪嗒啪嗒落地,好像是被血浸泡过的青稞,青稞落地之后,一颗一颗在地上乱转,老羊倌伸手抓出两块干硬的面饼,塞进嘴里乱嚼了一通。面饼,口水,鼻血,乱七八糟的混成一团,我被地面上这些来回跳动的带血的青稞扰乱了,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追击。就那么一迟疑间,老羊倌从嘴里把面饼抠出来,来回揉动了几下,用力抛了出去。
    轰。。。。。。
    我总觉得老羊倌的举动会带来什么后果,脚步一动,硬着头皮想先发制人。但是一片在脚下转动的青稞轰隆轰隆的炸出一团团带着烟气的光,身前身后顿时飘忽起一条条半透明的血红色的影子,那些影子扭曲着在身边晃动,很让人心惊。我朝前一冲,身上的气息把几条血红的影子逼退出去,但是不等再迈进一步,突然觉得身后探出一双手,无声无息的掐住了我的脖子。
    我勉强转过头,立即看到了一张惊悚的脸。那张脸绝对不是人脸,足足有一尺长,嘴巴像是被刀子切出来的一样,嘴里只有四颗牙齿。我想要从对方的禁锢中挣脱出来,然而双手一挥,轻飘飘的像是没有触碰到任何东西,可脖子还是被掐的很紧。
    那一瞬间,我想起一路上跟老藏闲聊时的情景,就意识到自己遇见什么了。
    青海跟藏地接壤,同属青藏高原,高原的历史悠久,因为地域偏僻,很少跟当时较为先进的周边文明接触,所以古老的宗教信仰是当地人生活中非常重要的组成部分。在藏传佛教成为高原主流宗教之前,每个地区都有属于自己的原始本土或外来宗教。原始萨满教曾经在高原上拥有相当的信徒和地位,原始萨满教的巫师一直认为,万物都有灵,巫师能从万物中召唤出守护神。
    其实这个东西跟内地的神婆请神是同样的道理,内地的请神,包括笔仙,扶乩,还有旁门过去的鬼丁搬钱等等,请来的全部都是脏东西。原始萨满教所理解的万物中的守护神,土语音译过来,叫做〃卡巴那〃,萨满教的巫师认为这是万物的守护神,但别的地方宗教都觉得,那是万物中的〃魔〃。藏传佛教成为高原的主导宗教以后,其余宗教全部受到了或大或小的排挤和影响,原始萨满教的地位和信徒骤减,到现在为止,已经很少很少了。
    但那种古老又神秘的宗教,总会流传下来一些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东西。老藏说他亲眼在民和见过一个自称是原始萨满教祭祀的藏地老人,那人可以从一棵大树上召唤出附着在树上的魔头,能够轻松把一块石头给打的粉碎。我还不能完全确定老羊倌用的是什么秘法,但是综合分析,这和原始萨满教的召唤魔头很相似。
    我就感觉脖子上的那双手无形无质,却很难挣脱,被那个长脸怪物缠住的时候,老羊倌也完全腾出了手,擦擦脸上的鼻血,从身后一个黑乎乎的布袋子里掏出乱七八糟的一堆东西,让我看的胆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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