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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书香门第-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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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景安也摇头失笑:“得失心太重,自然就失了平和。我一怕阿宽考不中又再灰心,二怕两个孩子都没考中,又要再辛苦三年,三怕自己年纪大了,离开官场日久,照拂不到他们……,唉!”

刘氏听他这样说也敛了笑意,走过去他身边坐下,说:“尽人事,听天命,这是姑丈最常说的话。还有一句,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怎么你到了知天命之年,却反而看不开了?再说了,好好的干嘛说中不了?也不知道讨个好彩头!”

“你说的是,是我太过强求了。”严景安听见妻子说起恩师方先生,想起恩师的教导,终于略略放开了一些,“看来抽空我该去见见曲老道,去一去心中执念了。”

刘氏微笑:“或者去见见李立仁也好,你们两个难兄难弟,互相诉一诉心中的焦急,再互相开解一下正好。前日我见了弟妹,也跟我抱怨说那一位常在家转圈磨地呢!”

严景安听了哈哈一笑:“正是!估摸着他比我还焦急一些,我这就写帖子去,你叫厨房备一桌好菜,明日我请他来喝酒。”

于是第二日师兄弟两个喝了个酩酊大醉,次日醒来都忘了前日说过什么,倒是彼此心里都轻快了不少,能淡定的等候春闱开考了。

二月初九这一天,学堂里的孩子们都发现严老先生心不在焉,叫他们自己默背良久,也没有理他们。等严老先生回过神来的时候,都已经天将近午了。严景安也发现自己今日实在不适合上课,干脆就把下午的课也停了,让孩子们都回去,明日再上。他自己吃完了午饭就跑去了观音山,找曲老道下棋静心去了。

丰姐儿一边儿写字一边儿跟刘氏说话:“祖父是担心爹爹和三叔么?”

“可能是吧。”刘氏手里拿着给丰姐儿做的鞋子,朝着光亮处看针线有没有歪,“也不知他急的什么,都入了考场了,他急又有什么用。”

丰姐儿就问:“祖母您不担心么?”

“我担心能如何?也不能去替他们考,只能在心里多念几句佛祖保佑吧!”

“那祖父考试的时候,您也不担心么?”丰姐儿又问。

刘氏看着丰姐儿笑的温软:“那就更不担心了,你祖父那时可是打了保票的,说他一考必中!”

丰姐儿听了嘻嘻笑出了声:“祖父真这么说的呀?”

“是啊,他这样说了我就信了,所以我一点也没担心,结果他真的一考就中了!”刘氏想起当年严景安高中榜眼意气风发的样子,直把眼睛都笑弯了。

作者有话要说:  嘤嘤嘤,明天要出差,不知道能不能在12点更新,我尽量吧,要是中午没更,亲们就晚上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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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状元

弘文二十二年三月十五日,弘文帝亲自主持殿试策问考生,并亲笔点了江苏省平江府考生刘安为状元。消息传回平江,整个平江府都沸腾了,竹林书院的访客更是直要把狮子山上的草都给踏平了。这可是自弘文七年以来,江苏行省的第一个状元郎,更令人惊叹的是,这位状元郎今年才只十九岁,真是让人不得不竖起大拇指称赞一声少年英才。

这样的人才竟出自平江府,实在是让本地的乡绅士庶们觉得脸上大大有光,一时间街头巷尾都在谈论这位刘状元。有知道些内情的就免不了当着众人夸夸其谈:“你们知道状元郎为何年纪轻轻就能高中么?那是因为状元郎入了好书院有个好先生!竹林书院知道吗?对,就是狮子山上的那个!书院的山长你们知道是谁吗?就是原来的翰林院掌院、皇子的老师严老先生啊!”

“这严老先生可不是一般人,他自己高中过榜眼不说,三个儿子里有两个都中了进士!今年这一科咱们平江府高中的进士里就有他的长子呢!”围观百姓一派啧啧赞叹声,让发言者大觉满足,继续口沫横飞、添油加醋的说了起来。

话题的中心人物严景安老先生此时也处在人群包围中,自发榜后,无论是家里还是书院,都是贺客不绝,他每日里面对的都是奉承赞美之声,直把脸都要笑的僵了。跑去跟李泽诉苦,李泽却酸溜溜的说:“我倒想把脸笑僵了呢,却没这个福分!”

李俊亭这一科并没考中,所以李泽看着春风得意的严景安,心里难免酸意泛滥:“得了便宜还卖乖!京里传出话来,陛下听说刘安出自竹林书院,阿宽与他还有半师之谊,很是赞叹,特意把阿宽叫去说了一会儿话,还几次问起你。”

“哦?有这事?阿宽应对可还得体?”

李泽瞥了神色微见紧张的严景安一眼:“阿宽又不是毛头小伙子,本是最成熟稳重的一个,你担个什么心?这样一来,他入翰林院想来是板上钉钉了。”

“要依着他自己,估摸着还是想外放一地做点实事呢!”严景安笑道。

李泽摇头:“外放急什么?好歹先进翰林院熬资历,阿宽经营书院多年,此次竹林书院又一举成名,他在翰林院兴许能得进内廷侍读侍讲,能借此在御前多露露脸才是正经!”

严景安点点头:“我也是这么说。亭哥儿那里你是怎么打算的?是叫他回来,还是就叫他直接留在京里以待再考?”

“我岳父来信,想留他在身边教导,我想着这样也好,如今我也实在是顾不过来了。明年又是京察年,我这里还有许多事要做。”李泽答道。

严景安讶异:“这么快又到京察了?你有何打算?回京还是再谋外任?”

李泽脸上带点意味深长的笑:“这时节哪能回京?我是想再留一任,不过盯着这个位子的人也多,还难讲的很。”两人又说了些朝廷里的政事,严景安看着时候不早了,才告辞回去。他本是为了躲客人才跑到李泽那里去的,这些日子应酬往来,实在是有些乏了,所以他今日就躲了出去找李泽说话。

回到家里却是难得的安静,他就问小厮:“客人们都走了?”

“是,您不在家,有外客来,都被太太叫人打发回去了。”

严景安就笑吟吟的回了后院,刘氏正在东次间给丰姐儿擦干头发,祖孙俩一边擦头发一边说话:“祖母,爹爹不回来了吗?”

“这次就不回来了,也没几天假,还要来回奔波,左右家里也并没什么事。”刘氏答道。

丰姐儿就学着大人样叹了口气:“那他什么时候回来啊?我都想爹爹了。”

刘氏看着她皱着脸一副苦恼的样儿,忍不住笑了:“你想爹爹了?那叫你娘带你上京去看你爹爹可好?”

“真的吗?”丰姐儿扭头,一双眼睛亮亮的望着刘氏,“可以去么?”

刘氏摸摸她柔软半干的头发:“当然了,只是去了就不能回来了,丰姐儿想不想祖母?”

丰姐儿的脸又皱了起来:“为什么不能回来?”

严景安听到这忍不住笑出声,走了进去:“路这么远,你怎么回来呀?”说着走到丰姐儿身边坐下。

丰姐儿站起来给严景安行了个礼:“祖父回来啦!路远就不能回来吗?三叔三婶也回来了啊!”

“他们是大人,自然想回来就能回来,你自己能回来吗?”严景安笑问道。

丰姐儿眼珠转了转,答道:“不是还有娘呢吗?”

刘氏就说:“你娘要留下来陪你爹爹啊!你好好想想,到底是要陪着爹娘还是陪着祖父祖母。”说完和严景安两个人一齐看着丰姐儿苦恼的样子,各自偷笑。

丰姐儿实在难以抉择,第二天被刘氏赶去和范氏睡的时候,忍不住问了范氏:“娘,您要去京里陪爹爹,见不到我了,会不会想我啊?”

范氏一愣:“谁说我要去京里了?”

“祖父祖母说的。”丰姐儿钻进范氏怀里,“我既舍不得祖父祖母,也舍不得娘和爹爹。”

公公婆婆怎么会和丰姐儿说这个?范氏心下疑惑,嘴里却安抚丰姐儿:“祖母逗你玩呢,娘不去京里,就一直和丰姐儿在一处。”

丰姐儿略感安慰,倚在范氏温暖的怀里安静了一会,忽然又想起来,说:“可我还想爹爹!”

范氏抱着丰姐儿,低头跟女儿贴了贴脸:“等爹爹有了假,就回来看你了。”说完就哄着丰姐儿睡觉,第二日送了丰姐儿跟哥哥们去上课以后,她抽了个空去正房,想探探婆婆的口风。

正房里李氏抱着明嫤正和刘氏说话,看见她进来赶忙起身:“大嫂来了。”

范氏拉着她一起坐下,先跟刘氏说家务:“这些日子收的礼都已经入了库,单子也拢好了,娘您看看。”说着从袖子里抽了一张单子递给了刘氏。

刘氏接过来大略看了看,就交给阿莲保管,又对范氏说:“这些日子你也辛苦了,若是有什么忙不过来的,不妨叫淑贞帮你,反正现在明嫤大一些了,也肯跟着我,不用整日抓着她。”

“那就偏劳三弟妹了。”范氏从善如流,冲着李氏微笑说道。

李氏笑答:“就怕是我反给大嫂添了乱。”

因着李氏在这,范氏倒不好说丰姐儿说的那些话,就只和刘氏说了些家务。谁料吃过了午饭以后,刘氏却单独把她留了下来:“你别多心,我叫淑贞帮你,一是因着近日确实事多,想让她帮你分担分担,二呢,不管阿宽是留京也好外放也罢,总归是不能回家来,到时候你要随着他在任上,家务的事也须得教给淑贞。”

“瞧娘说的,媳妇哪里不知您是好意?”范氏听婆婆这样说,赶忙先解释了一句,然后又说:“至于大爷为官以后的事儿,我们早就商量过了,大爷无论是留京还是外放,媳妇都要留在家里侍奉二老,不随他赴任了。”

刘氏就嗔怪的看了范氏一眼:“你这孩子,有时候真是贤惠太过!我还指望着你们再生两个呢,怎能叫你们分居两地?再说阿宽正值壮年,你就不怕你不在他身边,他有了什么花花肠子?”

范氏失笑:“娘这是故意逗我呢!大爷什么性子您还不知道?就算他突然性情大变,纳了新人进来,媳妇也不是那等爱拈酸吃醋的,您不用担心。”

“就是你这样我才担心呢!”刘氏一脸怒其不争:“咱们家虽有家规说四十无子方可纳妾,可对男人们却万万不可放心太早。外面是乱花渐欲迷人眼1,你若一味只放纵他不管,不知哪日他就真的被迷住昏了头,那时再想管可就晚了!你且看看,古往今来有多少能臣名士都栽在女色上头就知道了!”

范氏傻眼,原来这天下间还有做婆婆的会教儿媳妇如何管束儿子的么?

作者有话要说:  这算标题党吗?哈哈

存稿箱搞了乌龙,写错了发表日期,昨天回家太晚也没上来看,抱歉了各位亲们

不过周一入V有三更哦~(^o^)~

下一章预告:小豁牙丰姐儿的幸福生活~~

注:1出自唐代诗人白居易的《钱塘湖春行》

53掉牙

不管刘氏如何苦口婆心的劝说,最后范氏就是死活不肯,“娘放心,大爷那里我安排了菱香伺候,她是个知道进退的,万不会出什么岔子的!”又说自己是长媳,理当替夫在家侍奉父母、教养孩子。

刘氏也只得罢了,想是他们夫妻俩早就商量好了,且儿媳妇也舍不得孩子们——不管丰姐儿如何,严谦和严诚必然还是留在家里读书的,于是她也就没再劝说,让范氏回去了。

又过了些日子,京里来信,说严仁宽已经考入翰林院做了庶吉士,严仁达也已经启程返家,严家的生活慢慢回归了正轨。

这天一家人正坐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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