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种兵争霸在明清-第6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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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额亦都的这道军令一传达下来,也就等于是舍弃了后面的一百名骑兵。而他这样做也是没有办法的,如要是不留下一部分人马去挡住追兵?就怕这支八旗铁骑是紧随在蒙古骑兵的屁股后头,最终两支军队,是一前一后的全都闯进旋城里来。而那百人的蒙古骑兵,对于自己被舍弃在后面,就此做了弃子一事?反倒是对此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列成一排,将弯刀担在自己的肩头之上。冷冷的盯着,此时离着自己愈来愈近的八旗铁骑。、
而这个牛录也瞧见,在自己的人马前方,竟然停下来一队人数不算是很多的蒙古骑兵,且是将队伍拉成一排,将自己的去路给封挡起来。看他们脸上此时的神情,一个个尽都是冷漠无语,双目瞪圆,竟似已经准备好了舍弃自己的一条性命。就以这百十来人,来将自己这三百人的骑兵给挡住在这里?这个牛录见了,不免在脸上露出一阵的冷笑,即便是撵不上前面的人马,可对于将自己去路给拦住的这一百多个人。岂不是手到擒来?便直接下令给手下三百八旗铁骑,都千万莫要放慢速度,直接纵马冲杀过去,将这群蒙古骑兵赶散之后,是直接径取旋城的吊桥。
而此刻在旋城的城门跟前,额亦都也已经带着手下二百名蒙古骑兵催马冲过吊桥,到了旋城的城门口处。就见那位城主此刻却是骑着马站在城门洞之内,正在注视着吊桥这个方向。不由急忙一边迎了上去,一边仰头对着驻守在城头上的军校喝令道:“先将吊桥扯起来,城门暂时不用将其关上。好等那些城外的弟兄返回来?”只是说是这般的说,可额亦都心中对此最是清楚不过的。那一百个兄弟,分明就是为了其他的人而去送死的。
等他走到了这位东北军主帅的跟前之后,却听得对方鼻中冷冷的哼了一声。随即是不发一言,侧转战马,竟自顾自的奔着城内而去。额亦都一见这位主帅的脸色,照实是难看得很。心中不免由此开始胡乱的猜测起来?眼见着这位城主大人先往前去了,自己急忙先吩咐手下人,去将战马重新赶回到马厩之内。并让军校们也都各自返回到原先的地方,继续严守城池去。而他则是一路在心里打着鼓,任由自己的坐骑,就这么缓缓地跟在前面那位黑马的后面,直奔着登上城头的马道而去。等二人登上城头之后,唐枫翻身跃下坐骑之后,不等身后跟过来的额亦都,还想要趁此机会对自己解释一两句?就急忙走到城垛口处,手扶着垛口,向下面的战场上四处张望着。
想要寻到那支在众人后面,去给众人垫底的蒙古骑兵的身影?可却根本不见这一百来人的踪迹,想来,这些人如今大概也是早已经战死在沙场之上?不免为其叹息一回。而就在方才,那一百个蒙古骑兵,眼瞅着对面八旗铁骑纵马奔驰过来。却也跟着紧催坐骑,毫不在乎的就冲着对方冲了过去。
就在两支骑兵快要与对方冲撞到一处的时候?两拨骑兵竟不约而同的取过身上的弓箭,一边纵马狂奔,一边搭上弓箭,看也不看,对准前面奔过来的骑兵,就是随手一箭射了过去。骑兵们面对面,弓对弓,马对马。一边催马向前,一边则是尽情的朝着对方射出着羽箭。不时地有人身中对方的羽箭,接着便一头撞下马背,脚却尚不及摘得利索马镫,就此被战马拖着一路的疾奔而去。等战马最终在战场上站下来的时候?人早已被拖得一条腿都已消失不见,只剩下血肉模糊的一条断肢。整个战场上的战事,竟似以此处最为惨烈。
而曹变蛟所统领的白袍军,在见到那位东北军主帅,已然是安安全全的跟着那些特意迎出城的蒙古骑兵,一同进入到旋城城内之时,这才也放下了心。双指放入嘴中,一声呼哨跟着响起,便转过马头就要带着手下军校杀出重围而去?忽然见到远处,有一百来人的蒙古骑兵,竟然被八旗一只牛录的人马,给团团的围困在中间。
看那些蒙古骑兵,即使被对方给牢牢地困在自己的包围之内。却是并不见其有一丝一毫的哀恳和求饶?照样是与对方以命相拼,手中的弓弦,被其开开合合的拽扯个不停。随着一支支的羽箭,被这些蒙古人给不间断的射了出去。可就在自己已经射中对方之时,自己却也身中一箭,倒在自己的马蹄下面。而这些蒙古骑兵自然就是那位额亦都将军手下的军队了。曹变蛟不由沉思了片刻?不晓得自己是当救这些人?还是不应当赶过去?只是站的离他们都远远的,就那么冷眼望着他等如此死去?可如此一来,岂不是违反了军规戒律?
而在东北军的军规之内,就有这么一条,不得无故放弃自己袍泽的性命,只轻身一人逃命。可要是果真带着人马就这么直截了当的冲杀过去?如此一来,却也正好中了八旗铁骑的诡计。正好将自己给团团的困围在当中间,随后,就是命人前来逼令自己带着手下人投降与他等。否则,不难想象自己和一应手下人,最终的结局又是何等模样?曹变蛟想来想去,感觉自己只能是随机应变。且先吩咐手下军校,在这战场之内,只管是自己催马先去兜了一个圈。
第八百四十四章野竖旄旗遍平野,奇兵有异于仁义
第八百四十四章
野竖旄旗,利镞穿骨,惊沙入面,往来群马奔波不断。主客相搏,山川震眩,声析江河,势若崩雷电。黯兮惨悴,只见刀枪尽处血流成河尸横遍野。风悲日曛。蓬断草枯,凛若霜晨,到了此时,微雨已然停歇,八旗铁骑如同狂涛骇浪一般,不住的对着犹如处在大海中央的那一方孤岛似的白袍军队,展开决死的冲杀。而白袍小将曹变蛟的一杆银枪,从头至尾都早已经被鲜血腻满,粘在手上滑腻的有些黏人。
望着周围,再次对着自己堵截上来的八旗铁骑,曹变蛟心中十分清楚,在若在此地,照这般拼杀下去?自己手下的这亦不足有三千的人马,势必要全都浸没在八旗的铁蹄之下。再瞅一眼,远处的那些仍是陷在苦战之中的蒙古骑兵。却是已经剩不下十几个人。若自己在执意要冲过去,想要将他们从这万马千军之内搭救出去?很有可能,最后连着自己手下的这些弟兄,也都跟着他们一起全部陪葬此地。
在瞧瞧,除了远远散围在远处的那些散落的八旗人马,仍是云旗漫摇,呐喊声震天地,且不时夹杂着一阵阵的擂鼓声,几种声音混合在一起,不断对着众人的双耳袭来。而那支将自己紧紧围困在当中的八旗铁骑,这次却又分作五队,又一番从五个方向,直对着自己这支白袍骑兵冲击过来。若自己还是照着现在这样往返的低挡于他们?那势必要被这五只八旗铁骑将自己的军队,给彻底的拆零碎了。
曹变蛟再抬起头,冲着旋城的城头上望了一眼过去。虽然是看不分明,可猜想着,此时自己的那位城主,大概已然是站在了城头之上,正对着自己这面瞭望着?有可能正盼着自己,赶紧的离开这凶险之地,回奔复城先去守好城池。想到这里,曹变蛟将大枪举了起来,对着手下的军校们高喝一声道:“诸位兄弟,我等的差事已经办完了。如今最关键的,就是从这些鞑子的包围圈里冲杀出去。听我号令,将整支人马头尾衔连在一处。面朝外,马尾向内,将弩箭还有剩余下的神雷全准备好了。给这些鞑子在尝一下我等东北军的厉害,也好能寻个薄弱的地方杀出去?”而随着这声军令被传达下去,曹变蛟也驱马加入到军校们的中间。
整个东北军形成了一个圆圈,都是面向外,马尾朝里。军校们将弩箭也早已经备好,一手持刀,一手将弩箭平端起来。静静的,直直盯着那分为五个方向,离着自己这支军队愈来愈近的八旗铁骑。曹变蛟此时的心中,却比起自己开始为了让城主将粮食运进城内,而想方设法的引起八旗铁骑注意那会,倒显得尤为静寂,也沉稳得多。只是一声不响的,注视着越来越近的八旗军校。近的,都可以瞧到那奔在最前头的八旗军校的脸。
看着那个迎面而来的八旗军校的辫子,竟被风吹拂得,在他的脑后正来回的悠荡且飘摆着。满面的络腮胡须。足可见其生野狂性,一双如草原上孤狼一般的,显得凶狠以及的双眼,令寻常的人见了之后,只感觉不仅心惊胆战起来,且还会连着做上几夜的噩梦。曹变蛟此刻才将弩箭举了起来,数着那个八旗军校胯下战马的马蹄数。计算着自己与他之间的距离,一切似乎在这一瞬间都变得沉寂了下来。
耳边只有微风轻抚,似乎依稀听见了几声的鸟鸣。“射。”突然响起这一声,如一道炸雷滚过天际。随着曹变蛟的一声军令,千弩立发,曹变蛟对准前面那个长了一脸络腮胡须的八旗军校,随手就是一弩箭射了过去。却见那个军校猛然将头向马背上一低,竟将这一弩箭就给躲了过去。可刚将身子重新抬了起来,第二支弩箭已经到了他的面前。从左眼便直接给他射了进去,那个军校立时一头摔到马下,只剩下一匹无主的空马落荒而逃。
随着东北军校的弩箭齐发,奔跑在最前面的八旗骑兵纷纷撞落马下。一时之间,竟无人可以进到这个圆圈周围三十步以内。“换阵,准备神雷。”眼见八旗铁骑进攻的势头,已被众人给彻底的阻挡下来。曹变蛟立刻改换军令,随着他的一声吩咐,手下军校立即将队伍缩到一起。
顷刻间,整个队形已改换完毕。以曹变蛟为箭头,余下的东北军校,分侍在他的身后两翼,整个队伍就此转化成一个三角形状。而八旗铁骑的头领,巴布泰贝子眼瞅着,自己亲自下令分五队出击的计划,还是最终被东北军给破坏殆尽。现在手下死伤枕籍,而对方的人马,却并不见有多少的伤亡。如今再看那支白袍骑兵竟又改换阵势?一时不由在内心深处,升起几丝的犹疑?急忙转回头,向自己的身后左右打量着?
手下的一个戈什哈,急忙催马向前走了几步,探过大半个身子过来,开口对其询问道:“贝子爷,可是有何事情?想要吩咐奴才去做的?”巴布泰瞅了他一眼,又瞧了瞧,此刻也正要催马凑到自己跟前的李永芳。不由摇了摇头,对其开口问询道:“方才领兵过去堵截运粮队伍的那个洪承畴?如今又身在何处?与我将他叫到这里来,我有十分要紧的事情,这就想要跟他打听一下?快快于爷去将此人给招呼过来?”巴布泰眼看着,那个由白袍小将带领着的东北军,几次三番的在自己手下铁骑的合围之中逃了出去。
自己对此,简直就是一筹莫展。看起来,此事还得求助于那个洪承畴,让他给自己来出一个主意?看看怎么才能,将这支白袍骑兵给他留下来?那个戈什哈领了军令之后,急忙催开自己的坐骑,满战场上去寻那位大明降将的踪迹。而此时的洪承畴,眼睁睁的望着那支运粮队伍,就这么闯进旋城城门而去。自己对此,竟然是无所作为。虽然此事错不在自己,要怪的话,就的怪那个牛录当时不肯听从于自己的军令?可在当时,毕竟是自己去向那位贝子爷讨下来的一支人马和令箭。一旦贝子爷要是追问起来,自己是决计逃脱不掉干系的。
所以,洪承畴索性去寻了一个僻静之所在,就直接猫躲了起来。打算着等这场大战过后,那位贝子爷的心头火,也能够消散一些,自己再出去见他。可没有想到的,此时这位贝子爷,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