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种兵争霸在明清-第1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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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队伍里的几个头领,此时对此却是心急万分,恨不得催促着全军一步就跨到那处密林中去。高迎翔抬起头看了看天,张着嘴接了一口雨水,就势咽了下去。却又立时低下头对着泥地之上吐了一口言道:“这他娘的,连着雨水都是苦涩之极,入不得口。老罗,那林子里可有水么?这打了大半夜的仗,嘴里都渴的冒烟了。”说着又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
“那里倒是有一条小溪,水也甘甜的很,只是冰凉沁骨。不过,闯王这雨水就当真喝不得么?”罗汝才一边说着,一边也仰起脸去用嘴接那雨水来喝。一连喝了几口,这方又言道:“这比那几年陕西大旱之时,可是要强的太多了。那年我记得到处去想办法弄水来喝。而后,一旦有了尿意,便直接到自家的田里去尿,唯恐糟践了这泡尿。在那些有人看着的井里打一桶水,居然得要一百文钱。那时候,可就见天的盼望着,最好能来这么一场雨才好呢?”罗汝才说罢,又回头对着身后的自己手下吩咐道:“塌天,你吩咐弟兄们一声,让大家都加快点行军速度,这雨可是越来越大了。但是有一条,绝不许脱了队伍自己趋奔至林中去。”吩咐完了,挥手令手下那流民将领,下去传达自己的军令给全军。
可这面得军令刚刚传了下去,天上的丝雨,竟然忽变换作瓢泼大雨迎头对着义军们直浇下来。这一下,义军们身上的衣袍都被雨水给淋得直贴在自己身上,不住的顺着袍子角往地上滴溅着水滴。
不等罗汝才在下令去催,流民们纷纷以最快的速度向前疾奔着。唐枫和贺疯子东方升几个人倒还好说一些,可是那柳如是与顾横波此刻却是凄惨无比,身上的衣裙不仅仅是湿的问题,而是湿衣贴在身上使得自己曲线毕露,样子别提有多尴尬,只盼着能有一条干爽的衣裙来换。
眼看着密林就在前方,已是离着义军们不算太远。就在众人欣喜若狂想着奔进林中,可暂避避雨的时候。突然,林子之中有人高声喊了一句什么?随之,由林子当中射出无以数计的羽箭来,奔在最前面的百十来名义军,一时猝不及防纷纷中箭摔倒在泥水之中。
后面的义军一时不知道前方发生了何事?尚往前蜂拥着,可那羽箭密集的都赛过了天上的那场大雨。不住地有人中箭倒在地上,又不住地有人继续往前奔去,想冲过那一片羽箭造成的死亡之地带,到达那密林深处去。
“都听我的号令,莫要自己胡乱奔跑,以防被这流箭射死。塌天传我军令下去,全军后退,弓箭手上到前面来,长矛手列于弓箭手身后,也好准备应付对方的进攻。再有乱我军心者,就地砍了也就是了。”罗汝才声嘶力竭的对着离着不远的手下塌天高声吩咐道。
塌天应诺了一声,急忙下去开始收拢流民队伍,而前面还是不时地有人发出一声声惨叫。终于将流民军队都归拢好了,也算是列出一个军阵出来。弓箭手们冒着大雨列于全军的前面,根本便看不清对面密林之中又是怎样的一番景象?也不知道自己手中的这弓箭,又该向何处去射?
可林子里的羽箭忽然就停了下来,罗汝才和闯王高迎祥,还有唐枫等几个人,不由互相望了一眼,心中皆知这林子里的明军大概是准备开始进攻。果然,林子之中现出许多的明军步卒出来,各个左手里持着盾牌,右手挥舞着雪亮的长刀,嗷嗷的喊叫着,仿似野兽一般的扑了上来。
“预备,放箭。”随着罗汝才一声令下,流民们的羽箭也迎头对着明军们三三两两参差不齐的射了过去。只是这羽箭的准头,实在是有些太过于偏离。有不少流民手中的弓箭,居然都不晓得射到了何处去?只是有那些十分不太幸运的明朝军校,才被流箭射翻在地。
大概罗汝才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或者是明军的盾牌刀手们,离着自己的军队实在是过于的近了。近的弓箭根本就不起任何的作用,弓箭手们只能白白的受人一刀。
第一百八十三章擒贼自然先擒王,百战方能出精兵
第一百八十三章'求收藏求红票'
此刻,雨大的已然是形成了层层的雨幕,使人都已然看不清对面的人,只能凭着感觉,或者是声音来判别彼此双方的距离。在这种环境之中作战,想来双方谁都不会有十分胜算的,唯一的就看谁能坚持下去。
“弓箭手退后,长矛手上前。”罗汝才得军令穿透了雨幕,清晰无误的传达下来。弓箭手们此时已然是担心得要死,但却并不敢转身就此而逃,毕竟身后的那些长矛手手里的长矛可不是吃素的。在战时,他们就是执法队。同样,如果长矛手在头前作战的话,那么弓箭手和长刀手也作为其背后得执法队。
这一切都是罗汝才亲自制定出来的,为的就是避免流民们在战场上生出恐惧之心,从而不顾一切的转身逃跑。最后使得整场的战争功亏一篑,那样一来自己也是死无葬身之地。
可流民的长矛手似乎并不如明军那般的训练有素,其在胆量之上似也稍逊于一些对方。眼看着那无数的明军纷杂且混乱着冲到了跟前,而长矛手们却是尚处在犹犹疑疑之中,一部分的人将手里的长矛举了起来,迎着对方刺了过去。可另一部分人,手中的长矛却依然是半低垂着,似乎在琢磨着,究竟该刺向对方身上哪里才好?
可对面的明军却并不理会对方可是否心存怯战之意,奔到来了流民长枪队跟前,以手中的盾牌格挡开对方的长矛之后,紧跟着一刀就劈了过去。对面的流民慌乱的躲闪着,招架着,用手中的那挺长矛也寻机回击着。可不到两三个回合,早被对方一刀砍在胳膊之上,顿时疼痛难忍将长枪丢于地上,转身便要退下去,却被明军赶前一步一刀刺中后心。那群长矛手所列成的横列,已然被明军给冲散开来。
眼下长矛手们与明军在雨中混乱的交战着,手中的长矛时而当作棍子一般,横抽向对方的头顶。时而胡乱的对着对方攒刺着,冷不防对方一刀沿顺着长矛杆削了过来,几根手指随着刀光掉到地上,紧跟着又是一刀将人头砍下。流民们最后不得不五六个人聚集成一队,追杀着那些落了单的明军。
此时的战场已然不受双方将官的控制,对其也只好听之任之罢了。唐枫等几个人此刻维求自保而已,已然没那么大的能力,去与明军交战。毕竟身边还有受了伤的李岩和这两个女人需要被保护着,更主要的犯不上用自己的命去替对方挡刀枪去。只是极力的闪避开那些冲到自己面前的明军,如果实在躲不开,便迅疾将其杀死,而后在抽身躲开。
而罗汝才和闯王高迎翔,此刻也陷入了混战之中,不停地在马上左砍右挡,与这些欺到自己战马跟前的明军苦苦的缠斗着。而那些明军似乎也认准了,这两个骑于马上的人定是流民的首领一样,就是死死的缠住了他们二人,令其不得抽身而退。竟似乎一门心思的要将这二人活捉。
罗汝才这时也不由对着李自成和张献忠有所猜疑起来,不知这二人到底因何缘故,竟然久无音信传来。莫不是他们二人已经被明军给就地包围起来,随后消灭了不成?
雨下的还是一如方才那般的大,那样的狂暴,可这一点都不曾妨碍这场如同野兽之间惨烈异常的厮杀。不时有惨叫声划破这雨幕传出很远去,泥土地上此时已然满是交相枕叠着的尸体,死尸上的血水被雨水冲刷得汇成了一道溪流,蜿蜒着向低的地势流了下去。
“闯王,你的那两位大将,你当初可曾吩咐过他们,如果遇到紧急之事的时候,又到何处去寻你?或者是与他们可曾约过到何处会和?”罗汝才一刀刺中一个明军校的颈部,将刀随手拔出来,对着离他不远的闯王高迎祥高声的询问道。而此时的明军,却是源源不断的自密林深处冲了出来,将这些流民不断地往后压挤着驱赶着。
“我并没有与他们之间谈过这等事,本以为这种事情很少会遇到的,因我等的兵马素常总是在一起的。哪知道这次在金县莫名其妙的就被人给偷袭了,连粮草如今都没了着落。可惜那些劫夺过来的金银了,如今也都与了明军之手。人家是不费吹灰之力坐享其成,而我等却还得担着骂名,冒着风险,真他娘的让人郁闷之极。待在攻夺下一座城池之时的话,我定会将城内的一切都转走了,就给这些兔羔子余下一座空城。”闯王高迎祥一面张口大骂着这些明军,一面拨挡着对方砍过来得长刀,可一个没顾到,被一名明军一枪刺到脚上,顿时疼的吸了一口冷气,急忙顺手一刀把对方刺倒。
雨终于渐渐变的小了一些,可等这些流民们往四周望去之时,这才发现了一件令其倍感惊愕的事情。只见这流民的四外尽是明朝的军校,已经将这群流民给包裹在其中,眼下等着这群人的,或是就此投降与对方,或是被对方就地消灭于此。想要由此脱逃的话,似乎已是不大可能。
眼中所见,令闯王高迎祥很快就遗忘了脚上的那处伤痛。不由瞠目结舌的扫视了一圈周围,只见明军的身影到处浮动,义军则不是就地跪倒投降与对方,便是被对方就地杀死。
只是看来看去,却发现那个唐枫等几个人竟然不在这里。心中不由暗自揣测着,莫不是被对方捉去了不成?可现如今,自己也是早早晚晚和罗汝才一同被明军生擒活捉了。
一想到将来要在牢里所过的日子,高迎翔既感觉心胆皆寒,有心就此拿起刀来抹了脖子,却又有些舍不得这人世间的一切,尤其是张献忠抢来后,送赠与自己的那几个如花似玉的女人们,更是有些对其难以割舍。这造反为的是什么?不就是图与这一乐么?若是连命都没有了,那这些留下还有什么用?
再看一眼那边的罗汝才,也比自己好不到哪里去,此时已然是下了马,被十几个明朝的军校给死死的围困在当中,看其如今也已是生死存亡系于一线之间。自己有心上前去助其脱身出来,却也知道自己眼下也已是自身难保了。
可正当高迎翔犹豫着的当口,那面的罗汝才早被一名军校一脚给踢翻,身子扑通一声摔倒在泥水之中,脸上也沾满了泥水。瞪大眼睛对着高迎翔望了过来,看其眼神中的含义,竟似乎是叫他赶快设法脱身逃走。
眼睁睁的看着那几个明朝的军校,把那个罗汝才给按倒在地,正欲将其绳捆索绑起来。可忽然就见两道身影扑奔近前,一把巨剑迎空挥舞,几剑下去,就将那几个军校给从中间切开了晾着。
而另一个人,身子竟是十分轻灵的飘到了罗汝才跟前,手上的那柄长剑四下吞吐如蛇一般灵动异常,几个军校不等挥起手中刀枪招架,便立时中剑倒地。咽喉上沁出一丝血迹,竟是一剑穿喉。
等那个人将罗汝才搀扶起来之后,高迎翔这才发现,居然是唐枫和贺峰子二人。不知道他们二人又是由哪里钻出来的?居然这么凑巧的救下了罗汝才的一条性命,只是人家有人前去搭救,自己呢?又有谁能来这里舍死忘生的救自己出去?眼见着自己周围的军校越聚越多,自己拿着刀的手如今也累得都有些颤抖起来,只觉得那柄刀竟似有千般斤的重?心中禁不住感到有些酸楚起来,想自己是因为走投无路才起来造的反,可现如今,却依旧是没有自己的活路。
“直娘贼的老天,何故不与我等一个活路走?想我高迎翔所求不多,不外乎是衣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