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种兵争霸在明清-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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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来,将这些人都拖在一旁,咱们换上他们的马往东门走。”吩咐了一声之后,便与二来等众人,一起将这几具尸首拖进石板道旁的阴沟之内。凭仗着夜色的遮掩,这些尸体想来一时半会不会被人所发现。
几个人飞身上了马背,一起往东城门这里奔了过来。这一路却十分平静的很,所遇到的那些家丁和三三两两的官兵们,均不曾留意过这几个如风一般擦身而过的骑在马上的骑手。即使有人望到,也只是以为其身负紧急军情,去调集兵马去罢了。
此时李岩与红娘子这面,却遇到了使之危难之事。两个人一路躲躲藏藏,遇到落单的军校自是手不容情的做掉对方,遇到大股巡街队伍,则躲在阴暗所在待其通过之后自己二人再走。
眼看着首领大宅的方向,已经燃起冲天的大火来,熊熊的烈焰舔…舐…着漆黑而苍凉的夜,火苗似乎都把那天上冰冷无情月亮也炙烤的热了起来。想来如今院子里的人无一幸免于难,二人各觉心中一阵刺痛袭来,强咬着牙继续往流民大营摸过去,只盼着那里如今能好上一些,流民们的伤亡不会很大,官府的人能手下留情一些,毕竟这些人前身,也只不过是种地卖菜的寻常百姓罢了。
等二人来到一处离着流民大营不算很远的小巷口,探头往外望去,只见触目所见尽是流民们的尸首,横七竖八的互相枕叠着倒在地上。地上红红的鲜血映射着营内各处帐篷上的火光,使得人眼中这色彩显得是那么诡异而艳丽。
“看看这一切,便都是李友那个畜生所做的好事,待我李岩如在见到了他,不生扒了他的皮来祭奠我的将士们在天之英灵,便枉生为人也。”李岩是咬牙切齿的狠狠说道,面目同时也变得扭曲起来。
瞪眼望着那营中还尚自在抵抗着的流民们,拔出佩剑就此冲进流民大营,随手一剑砍翻一个官兵。见前方三四个官兵正举起手里的长矛胡乱的往下扎着地上那个流民,那个人虽然已经倒在地上,可手中的单刀却并不怠慢,仍自招架着那些所刺下来的长矛和长刀。
只是一个不留神,一根长矛以刺中其大腿上,顿时惨呼一声。李岩见了急忙跨步上前,一剑刺透前面一官兵的后心,拔出宝剑将左右两个官兵砍倒。一伸手就将地上那个人拽了起来,可刚将此人拉起来,迎面那个官兵的长矛就刺向他。其让过矛头,一把紧紧握住矛杆,手中宝剑一翻沿着枪杆子就滑了下去,一切均发生在顷刻之间,不等那个官兵将手撤回去,十根手指已被宝剑齐崭崭的砍断在地,李岩跟着随手一剑刺中那官兵的小腹。
“大哥,你来的正好,营里此时已然都乱了套了,人心亦是无法收拾。小弟在此苦战了半日,才仅仅有不到二百名流民与小弟同与官兵作战。大哥,此时当有何计,方可率领余下之流民突围?”就见被李岩救下得那个满面是血的人,此刻高声对着李岩喝道。
将此人端详了半天,这才认出来对方究竟是谁?原来是自己最小的兄弟李年。一面与红娘子斩杀着,迫近到自己身旁的官兵,一面厉声回应道:“李年莫要恋战,速率手下退出到东门去与大首领汇和,保着他等杀出陈留城去,在替为兄带给首领一言,是我李家对不住他了。如他日见到李友,谨记要替为兄执行家法,将之逐出李家靖我门楣。”可话刚说到此处,不知由何处射来一支冷箭,正射中其后肩胛骨处。李岩疼的头上冷汗直冒,咬紧牙关强挺着兀自死战不休。
身后的红娘子和身前那个李年,听了李岩这一番话,情知其已是抱了必死的绝念,二人更是感到心中除了悲凉还有一股火焰灼烤在心头,既然李岩毅然决定自己杀身成仁以报唐枫的一番厚谊,那红娘子见李岩不肯走,也自是要与其并骨做一对同命鸳鸯。而李年也不肯舍下兄长独自去苟且偷生。此时三人的眼睛已变得红赤如血,只知道拼力的砍杀着面前这似乎无穷无尽的官兵,别的都已注意不到了。
在流民之中有近五百多人,乃是最初经李岩百里挑一特意选拔出来的精壮,并累以时日细心以操…练出来的。此时这五百人,在大营初被攻破之际就已然陷入苦战之中,可却无一人肯自退人人奋勇争先呼啸着杀敌不止。如今眼下还剩下不到三百人,尚是结成方队到处冲杀着营中的官兵们,解救下来那些散乱在营中各处胡奔乱跑着的,被官兵任意斩杀着的流民,使其加入到自己队伍中来,犹如滚雪球一般,人数越聚越多。此时正好见到李岩三个人,已经被众多官兵所围困住,看来转眼便会死于乱刃之下,这群人见了无不暴怒起来,当即方队冲杀到三个人附近,将三个人给牢牢地护在中央处,一同往营外杀去。
第一百三十章鹿死谁手
第一百三十章'打滚求收藏求红票'流民们紧紧地靠在一处,跟随着那支方队冲杀出大营直往东面奔去。可刚刚奔出不远,就见对面一个一身铁盔铁甲的人,带领不少的骑兵将众人的去路给挡住。
“哪一位是流民的大首领?请站出来与本官答话。”前面那个穿着铁盔铁甲的人,提着手中尚在往下滴淌着血滴的宝剑,瞪起眼睛望着站立在自己马头跟前这群流民们高声喝问道。
李岩见了这就欲分开人群,上前去看看这位本官到底是何许人也?可没等自己上去,身旁自己的幼弟李年早就冲出人群到了那个人的马跟前,提着血迹斑斑的长刀,仰起脸看着眼前这位坐于马上的大人。
见其面色虽是在夜里,在火把的映照下却还是显得比较黑上一些。因其坐与马上身材上倒看不出高矮来,只是看他五绺墨髯双眉斜插入鬓,也算是有几分武将的风采,看眼睛虽然是很小却闪烁着寒光,一副不怒自威的模样,倒也使人见了对其十分敬畏。
看了片刻,李年往后退了半步,举起手中长刀指着对方喝道:“我便是这群人的首领,你又是哪个府衙里的贪官,竟敢夜袭陈留城屠杀我百姓,还不速速滚下马来,好让爷爷一刀将你杀了以偿你所造下的杀孽。”说罢这就欲摆刀冲上去,可就见那大官身后的骑兵早就各自驱马上前,护在起身前左右。
“就凭你一个如此鲁莽之人,竟也敢聚众造反,当真是不知道这大明还有王法?听我的劝告,速将手中兵刃抛于地上,令部众也都放下兵刃待我处置。这样么?本官兴许还能给你留一条小命如何?”史可法说着对身旁骑兵递过一个眼色,身旁的骑兵们早已各自提着长刀跃跃欲试。
“我呸,你这昏官,你以为就你的刀利?爷的刀也是很快的。如今这河南处处大旱天灾不断,百姓们饿食雁粪度日,此尚不算过于凄惨,还有那易子而食的惨剧如今在河南陕西处处发生着。那怎么不见官府管过?若是让我等有饭吃有衣穿,哪个愿意提着自己脑袋与官府作对,来做这杀头的勾当?别的再休提起,弟兄们咱们一同杀了这脏官和他身后那群狗,今夜咱们就此冲出陈留城去。”李年说完了,是挥起手中长刀来朝着这群骑兵一指,身后的流民队伍,嗷的一声如同一匹匹野狼一般不顾自家生死的扑奔上前。
可眼见这群人扑上去了,李年却暗地之中,将李岩亲手训练出来的那剩余下三百人都给留了下来。见一旁的李岩被红娘子搀扶着,还待要拎着宝剑上去与那群官兵去殊死决战,急忙一把将其给拉住,低低声音对其言道:“大哥,既然那狗官认定我是这群人的头领,那大哥当即刻离去,好去东城门去助大首领突出重围,小弟在此拖延一刻是一刻,如果真抵挡不住了,小弟也会毫发无伤的撤走。还望大哥能听小弟一句,毕竟留得青山在,岂怕没柴烧?大哥时不我待,当即刻离开此地方为上策。”见李岩尚存着一丝犹豫神色,当下也不管别的了,李年立令身旁的那些余下的人搀扶起来李岩就走,红娘子急忙在后面紧紧相随着,众人搀扶着李岩,往前奔出不远,就钻进一条漆黑无比的小巷之中去。
“四弟让大哥留下与你一同退敌,你等速速将我放开,再有敢拦阻我者立斩不赦。”他话虽是这般说,可左右的亲随却无人肯听其军令将其丢下。李岩的声音逐渐的远去,消失在那条漆黑的小巷中。
见李岩和红娘子他们都已走远了,自己心中此时在也无别的牵挂了。遥想当年,几个哥哥之中,也只有大哥李岩始终对自己是疼爱有加。如今大哥身受重伤无力再战,也自该是小弟有所报答的时候了。想完这些,李年就感觉到自己的心目之中一片的祥和。今夜,就是自己最后一战了。
“杀,弟兄们杀一个勉强够本了,杀两个还能白饶上一个。杀呀。”李年喊完一嗓子,高高的蹦了起来,身在半空,双手举刀就奔着一名骑兵迎头砍下。那个骑兵急忙一手举刀招架,可无奈这由上而下的力道十分刚猛,一刀便将其给生生震落在马下,不等这个骑兵翻身爬起,李年早就一脚踩在其身上,举刀刺透了骑兵的胸腔。
在远处一直盯着这伙流民的史可法,也看到了有一伙子人,搀扶着一个伤势颇重的人离开了这里。最初本意是想派人去追,可又想到四处城门如今尽以落锁,就算他们能跑到东城门去,那里还有那些乡绅们的家丁在那,他又怎么能出得去城?想到这里,看着眼前这些流民也感到有些头疼,其是认可与自己手下官兵同时而亡,也不肯退下求生。
如今自己的骑兵也有十几个被这伙流民给杀掉,再拖延一时半刻的话,还不知道鹿死谁手呢?急忙对着身旁校尉下令道:“来人传本官军令让弓骑兵上前,与本官将这些乱民尽数射杀掉。”说完了骑着马闪到一旁,等着弓骑兵们上来。
工夫不大,身后的弓骑兵们已蜂拥上前,各自扯起弓箭对准前面混战的人群,就准备好随时可将羽箭射出。而那些骑兵们也看到身后弓骑兵们上来,并不在恋战,纷纷的圈过马头想往回来。
可李年也早就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心知如果让这些人跑了的话,那自己这些人,立时便会尽数丧身于箭雨之下。急忙吆喝着众人往前赶,想裹夹进骑兵们中间好令对方投鼠忌器。
可毕竟骑兵们的马快,再加上这些骑兵是分散开往外跑的,这些流民往前追着追着这才发现,自己这些人前面的骑兵早已都没有了,如今这些人尽都身处在对方弓箭之下,估摸着逃生的机会不会是很大。
“放箭。”随着史可法的一声令下,无尽的羽箭连绵不绝的射了过来,冲在最前头的流民一下便仰身栽倒在地,心口之上赫然插着一支羽箭,人也早已死去。而其余的流民们也来不及往回跑,均被羽箭射翻摔倒在地上。
顷刻之间,这一大片的流民全都身中数箭倒于地上。只是在人群之中有一个人仍然手拄着一把长刀,兀自屹立不肯倒下。而其身上足足中了有十几支的羽箭,使之仿如一只刺猬似的。
弓骑兵们见了,有几分奇怪,其中一人扯着弓又射了两箭过去。一箭射中他的面颊,顿时血流成溪蜿蜒而下,与身上流淌出来的血合于一处,最后滴落在脚前的土地之上,宛如一朵朵盛开着的血花蔓延开来。
见这个人如此硬朗,史可法点了点头,轻声吩咐道:“寻口薄棺,将此人好生葬了吧。来人,继续追那股逃走的流民,传我军令与那些乡绅们,令其各自约束好自己的家丁们,如本官见有一户家丁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