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小郎中-第35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左少阳很高兴,忙答应了,道:“现在只有江南苏州没人去,我去吧。”
马周道:“会长,你需要在总馆坐镇,还是我去吧。”
左少阳不想呆在京城,他很腻味杜淹,现在别看杜淹笑嘻嘻的跟个笑面虎一样,不知道肚子里正在打什么鬼主意,得防着他点,趁自己现在年轻,可以到各地走走。便道:“你是副会长,你来坐镇好了,我想去苏州逛逛,苏州我没去过。你就让我偷偷懒吧。”
马周也笑了:“既然左会长这么说了,自然听从左会长的。你决定什么时候去?”
“嗯……这边杜宰相的病还没有处理,等这件事有个眉目了再去也不迟。”
杜淹这才动容,起身施礼:“多谢会长惦记我侄儿。这里替他谢过了。”
左少阳懒得跟他客气,装着没听见,宣布散会,各自准备去。
左少阳回到家一商量,跟乔巧儿她们几个一商量,觉得现在当了五品官,宅院也大了,姐夫他们都过来了,自己过些日子又要去幽州建赤脚医馆,只怕没半年时间回不来,家里只留三个女子自己也不放心,还是叫父母都搬过来的好。
当下,左少阳写了一封信给父亲,让甄权去渝州时顺路去一趟合州,把信给父亲,让他们立即启程进京来住。
随后,左少阳让乔巧儿托人去把乔冠叫了来,对乔冠说,甄权这一次去渝州,自己担心杜淹会派人暗中对他不利,希望乔冠能派出大理寺的天罗地网阵暗中保护。还给了乔冠一包麻醉药,用来对付可能的杀手。
甄家和乔家本来就是世交,甄瑶跟乔巧儿又是闺蜜,这个忙乔冠自然要帮,当即答应,回去暗中安排。
甄权和甄立言两兄弟着急着要离开京城,所以简单收拾了行礼,便来向左少阳告辞,从医馆领取了开办赤脚医馆的经费,各自启程了。左少阳把那封信给了甄权,甄权表示一定带到。
送走甄权他们三个,宫里罗公公也传来了消息,皇上也觉得用胎衣做药有些让人难以接受,不过为了杜如晦的健康,还是劝了他,结果果然如左少阳他们所料,杜如晦非常倔强,尽管皇上亲自劝他接受左少阳的治疗,但杜如晦还是坚决拒绝了。
皇上听从了左少阳的建议,下旨让杜如晦回家隔离治疗,在病没有治好之前,不能上朝和料理公务。
杜如晦已经知道自己的病是有传染性的,也听从皇上的旨意,缩在家里静养。可是,杜如晦的病没有得到有效治疗,一日重似一日,左少阳和孙思邈三番五次到杜如晦家劝解,都被杜如晦断然拒绝了。只能叹息,别无他法。
这天,乔冠突然来访,左少阳将他请到屋里,关上门密谈。
乔冠道:“他们果然向甄老爷子动手了”左少阳吃了一惊:“结果怎么样?甄老爷子没事吧?凶手呢?”
“你听我慢慢说,杜淹的亲兵卫队长冷队正带着两个副手在路上行刺甄权,幸亏安排了我们大理寺的天罗地网阵防御,但是这冷队正武功很高,虽然最终被擒,但还是刺伤了甄老爷子。好在伤势不重,没有刺中要害。冷队正的两个助手一死一伤,伤者也被擒获。甄权老爷子他们继续南行去渝州,我大理寺的天罗地网继续跟随保护。并派了一队人用你给的麻醉药将两人麻醉,秘密押解回到了京城,昨夜到的,我亲自审讯。冷队正虽然武功甚高,但是却是个软蛋,用刑才一个时辰,我大理寺的好多审讯刑种都还没用上,这小子就熬不住,终于交代了。”
说罢,乔冠将一叠供词放在桌上:“这是冷队正的交代。”
左少阳见那一叠供词很厚,顾不上慢慢看,急声道:“他都交代了什么?”
“他说指使他的,主要是杜淹的儿子杜寅”
“我也是这么怀疑的,可是,冷队正说了一件事,让我相信了这个说法。”
“什么事?”
“冷队正说,当初杜淹指令甄老爷子兄弟利用诊病的机会谋杀与他不合的政敌,甄老爷子兄弟不愿意,得罪了杜淹,杜淹很生气,但是当时他并没有想杀害甄老爷子兄弟,是杜寅无中生有,编造了这个消息,并暗中让冷队正透露给甄老爷子他们的,他们这才先下手为强,行刺杜淹”
左少阳浑身一震:“杜寅为什么要编造这个消息?”
“杜寅想挑动双方争斗,整死他爹杜淹,好承袭杜淹的爵位”
“啊?听说这杜寅就是杜淹的长子,本来将来这爵位就是由他承袭啊。”
“我问了这冷队正,冷队正说,其实杜淹更喜欢小儿子杜敬,不太喜欢杜寅,为杜寅太喜欢猜忌,且工于心计。有一次杜寅做错了事,杜淹非常震怒,当时他的水肿病很厉害,想着时日无多,便准备向皇上建议将来自己死了,令小儿杜敬承继爵位。杜寅跪了一夜恳求杜淹原谅,并发誓改邪归正。杜淹这才给他一次机会改过。但杜寅根本不想改,而且也改不掉,又担心将来老爹向皇上禀报让弟弟杜敬承继爵位,便决定先下手为强,在杜淹向皇上禀报之前,暗地里把杜淹整死”
左少阳皱了皱眉:“这杜寅太也狠毒了。”
“是啊,去年杜淹已经出现严重的风毒水肿,杜寅觉得机会到了,一方面加倍讨好父亲,另一方面暗中动手脚,编了杜淹要杀甄老爷子兄弟的消息,挑动两人先下手为强,行刺杜淹,没想到被你救了。——我也是听冷队正说了,才知道当时原来是这么回事,你的嘴可真紧,竟然没有透露一个字。”
“呵呵,你接着说,冷队正还说了什么?”
“冷队正说,杜淹盛怒之下翻旧帐将甄老爷子兄弟打入死牢。后来,杜淹无意中得知皇上准备赦免甄老爷子兄弟死罪,把这件事告诉了杜寅。杜寅生怕将来这件事露馅,又为了进一步**甄家对杜淹的不满,便派冷队正行刺甄权,又被你救了,你把他们两边都救了一会,当真是机缘巧合。”
“交代了,当时牛把式驾车翻车了,杜淹受到惊吓,很生气,是下令查问一下牛把式有没有受人指使,如果没有,就打一顿把他赶走就行了。没想到杜寅为了向父亲邀功,却扩大了杜淹的授意,严刑拷打牛把式,让他攀供萧海博。想不到牛把式是个硬骨头,宁死不愿意攀供。后来中风了,杜淹又问起这件事,杜寅这才将牛把式释放。在得知牛把式的病被你治好大半之后,杜寅生怕牛把式把他逼迫攀供的事情抖出来,便向杜淹建议,用附片下毒,让牛把式中毒,以便揪你的把柄,好把你控制在手心里,杜淹同意了,没想到杜寅却将牛把式毒死了。”
左少阳愣了一下,狠声道:“虽然是杜寅下了杀心,但杜淹同意给牛把式下毒陷害我,以便控制我,甚至威胁要杀我全家,仅是这一点,我就与他不共戴天”
左少阳摆摆手:“不现在看来,皇上对杜淹非常好,如果交给皇上处理,皇上不会太严厉的,所以还不要抖出去,还是想办法让他们窝里斗,坐收渔翁之利好了。”
“怎么个窝里斗?”
左少阳想了想,道:“这件事你先不用管,我来处理,你只需要把这冷队正两人看守好别出事别泄露消息就行了。”
第493章 一起死
当晚。
杜寅一直心神不宁,总觉得什么事没做好,可是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在屋里坐立不安地团团乱转。
便在这时,一个奴仆急匆匆来了,低声道:“杜老爷,老太爷请您马上过去”
“好,老太爷这时候叫我什么事?”杜寅随口问道。
“小的不知,不过,看样子老太爷很生气,怒气冲冲的……”
杜寅心头一凛,瞧了那奴仆一眼,缓缓点头。挥手让他先出去,然后从枕头下的暗格里取出一柄短剑,插入长靴里,这才整整衣袍,踱步出了房间,慢慢来到了杜淹的后宅,通报进去,立即传见。
杜寅进到屋里,只见阴森森的大堂里,父亲杜淹铁青着脸坐在长条几案后面,恶狠狠盯着他。
杜寅心里打了个突,忙上前躬身道:“父亲。”
杜淹一把抓起长条几案上的一叠纸,劈头盖脸摔在杜寅的脸上:“你这畜生,说,这到底怎么回事,你为何要害为父?”
杜寅心中打了个突,感觉事情有些不妙,弯腰从地上捡起那叠纸,匆匆看了一遍,一盆凉水从头浇到脚。——这是父亲的亲兵队长冷队正的亲笔供词,写得是杜寅如何让他挑拨与甄权兄弟的关系,捏造杜淹要整死他们的消息,使得甄氏兄弟不得不先下手为强,利用皇上让他们给杜淹治病的机会,先杀死杜淹,杜寅这么做的主要目的,便是谋夺杜淹的爵位,防止杜淹将爵位传给弟弟杜敬。
这件事做得十分隐秘,只有杜寅和前去透露消息的冷队正两人知道,就算不看笔迹,也能证明这是冷队正的亲笔供述,因为只有他才知道这件事。
看到这封信,杜寅知道末日来了。脑海里盘算着,嘴上兀自强词夺理:“父亲,这……这是谎言啊”
“谎言哼,这是冷队正的笔迹,别以为为父看不出来而且,人家说了,冷队正就在人家手里,将来可以对质”
杜寅抬头望着杜淹:“究竟是谁在血口喷人?父亲为何要相信他?”
“这封信是放在为父床头的不知道是谁送来的,不过,为父已经对比过笔迹,的确是冷队正的笔迹,他也于数日前请假回家了。现在,便落到了别人手里——我只问你,是不是你挑拨甄权,让他们行刺为父?说”
事到如今,只有硬着头皮抵赖,杜寅道:“父亲,我真的没有,如可以,便叫冷队正来,当面质证绝无此事……”
“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为父也是奇怪,为何甄权给为父看病,却要行刺为父,若不是为父心中不安,把左少阳叫来,又碰巧他擅长起死回生之术,为父那一次已经被甄权害死了现在为父才明白,这一切都是你在搞鬼你这畜生——来人将这畜生绑了”
屋外想起仆从们的答应声,涌了进来。
杜寅突然出手,一把抓住了父亲杜淹的衣领,将他扯到面前,左手环住他脖颈,右手从长靴里抽出短剑,抵在他的脖颈右侧,厉声对冲进来的人喝道:“不想他死的,就都给我站住”
一众侍从顿时傻眼了,各挺刀剑望着,吆喝着让杜寅放开杜淹。一方面派人急匆匆跑去通报二老爷杜敬。
杜敬很快赶来了,他已经躺下,得知这个消息,只穿了贴身中衣,连鞋子都没顾得穿,慌慌张张冲了进来,见此情景,吓得脸都白了:“大哥你这是要做什么?放开父亲,别伤着父亲了”
杜淹脖颈被杜寅死死勒着,一侧又被短剑抵着,剑尖已经刺入些许,鲜血流了出来,他动也不敢动,嘴里却怒道:“你这畜生,难道还想谋害为父不成?”
“你别乱动就没事”杜寅冷笑道:“事到如今,大家都撕破脸了,索性敞开了说,没错,父亲,是我挑唆甄氏兄弟说你要整死他们,他们这才行刺你,我是要你死因为你先不让我活”
“为父如何不让你活了?”
“我是长子,这些年,为你做牛做马,整这个整那个,杀这个害那个。帮你收受贿赂,帮你收藏脏钱赃物。你呢?什么时候说过我一句好,我反倒不如弟弟他了你还要将爵位传给他我才是长子这爵位应该是我的为了我这些年累死累死黑着心帮你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我就该得这个爵位”
“你就为了这个爵位,便要挑拨甄权他们杀我?”
“是对我来说,还有什么比这个爵位更重要的?我帮你做哪些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