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镜-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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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
“凭什么？”李思佳一声冷笑，“一定要我说的这么详细么？凭我是你姐，你唯一的血缘亲人，凭她苏小镜曾经是你姐的情敌，凭她苏小镜曾经把你姐扔到了地狱……”
“姐……”李思佳那疯狂的模样，让李念一隐隐心惊，好像这个样子，回到了很多年前，她在疗养院的模样。
李念一忍不住软了声音。
“姐，你别这样。”
或许是感觉到李念一的放软，李思佳声音也柔软了下来，面目也不是那么恐怖狰狞了，只是有些语重心长的说道：“念一，不要怪姐姐，你知道的，苏小镜不适合你，这些年，我虽然告诉自己忘了一切，重新开始，我好不容易才振作起来，走到如今的地步，可是看到苏小镜，以后若是时时刻刻的看着她，我会崩溃的……所以，念一，好弟弟，原谅姐姐，这个可怜的女人，好么？”
那一天，最后李念一没有说给李思佳保证，只是男人有时候，感觉也很灵敏。
临走的时候，他问出声。
“姐，你为什么会回来？”
对于李念一的问题，李思佳只是笑。
“因为，我有非回来不可的理由。”
李念一看着姐姐那张美丽的脸，就算这么多年了，眉宇之间还是带着微弱的忧伤和黯然。
所以，他没再开口。
也没有说，现在的叶隐，已经不是以前的叶隐了。
他和苏小镜，在一起了。
桌上的鲫鱼汤还散发着袅袅热气，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苏小镜有些冷。
“你……你给我说这些干什么？”
李念一叹息一声，黯然说道：“就当我最后为你做的一件事情吧。虽然我姐姐没有直说她回来和隐子哥有直接的原因，但是你就当是男人的直觉吧……不要过多的和我姐姐做接触……”
李念一无法忘记李思佳说道苏小镜狰狞的模样，这样的一个女人，会像她说的那一般，努力的忘掉过去的人么？
李念一不知道，只是直觉。
真的是直觉……
事情或许会比他想象的更加糟糕。
苏小镜有些食不知味的喝了一口汤。
已经有些微微凉意，她擦了擦嘴巴，良久，才是找到自己声音。
“谢谢你，念一。”
真的很谢谢。
虽然，那天短暂的一瞥，感觉李思佳有些东西变了，但是有些东西，似乎也从来没有变过。
她说了和叶隐试试看，倒是忘了，他们中间，现在还插着一个李思佳。
苏小镜叹息一声，顿时觉得前途，又是一阵迷茫。
“来，你碗中的汤冷了，我重新给你盛一碗。”李念一看见苏小镜忧心忡忡的模样，又是忍不住的说道：“当然，也可能是我的错觉……想想，她现在混得不错……也算事业有成……这次回来，说不定只是单纯的和和合作事宜呢……”
“是么？”可惜有了闲钱的铺垫，苏小镜什么都听不见去。
只能心乱如麻，捏着手，以至于到最后，自己吃了什么东西，她都不清楚。
一顿饭，不知道吃了多久，后来李念一努力逗她笑，苏小镜都只是勉强的漾开笑容。
真心的笑意，少之又少。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顿饭也吃到了尾声。
这个时候，门被敲响了。
叶隐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小镜，你在么？”
作者有话要说：额……我震惊了下……乃们还真的留言到了……如约的双更……话说，李念一走了……因为他太弱了……还是让沈起澜上来吧……
63 远
直到回去的时候，苏小镜都有些心不在焉。
“怎么了？”叶隐扭头看了苏小镜一眼，从刚刚都一直郁郁寡欢的样子，“念一和你说了什么么？”
苏小镜自觉得自己的不满不应该让她一个人承担，于是坐起身子来，看了叶隐一眼，缓缓的说出：“叶隐，李思佳回来了。”
“恩啊。”叶隐毫不在意的点点头：“那天你不是看见了么？”
“她回来干什么？”苏小镜不想让自己的语气这么急切，但是这一刻，她没忍住，还是急切的问出。
“谁知道呢……”叶隐好像还是不甚在意，只是苏小镜连着问了几次，他扭过头，“喂，苏小镜，你不会以为我们还有什么吧……”
“哼……”回答他的是苏小镜冷哼一声。
谁知道了，旧爱回归了，当年叶隐可是喜欢李思佳得紧，说不定会旧情复燃呢。
想了想，苏小镜觉得自己不应该伤悲，说不定叶隐和李思佳在一起了，她也就自由了。
这样一想，似乎是个好事情，但是为什么，她的心里沉沉的，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你啊……”就在苏小镜胡乱的想着的时候，叶隐的大手探来，宠溺的揉了揉苏小镜的脑袋，笑出声，“你啊，想什么来着，我和思佳的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还能出什么幺蛾子呢……”
“你真的不喜欢她么？”苏小镜还是怀疑。
“不喜欢。”叶隐认真的摆摆头：“别说我现在有你了，就算没你，和她也不可能……”
这个答案，倒是在苏小镜的意料之外，“你们不是年少情人么？为什么这么说？”
叶隐轻轻一笑，脑海中忍不住想起过去种种。
其实，苏小镜并不知道，当时叶隐和李思佳在一起不是那么一回事。
叶隐少年得志，对感情这东西，当时真的还没当那么几分真，尤其这个李思佳还是主动送上门的。
当时，只觉得这女人美丽，身上有着很多男人梦寐以求的美貌身材，还有体贴，所以，当时觉得还行，就答应在一起了。
真正让叶隐对李思佳有那么点意思的是苏小镜家中的逼迫，或许是这样符合了他心中落难夫妻亲密扶持的感觉，所以对旁边的李思佳才有那么一点意思。
所以当苏小镜认为两人可以旧情复燃的时候，叶隐只是轻轻一笑。
他七年之前已经放弃了这个女人，就代表着他们的时代，已经过去。
而，现在此刻，未来，最重要的是旁边这个好不知自觉的女人。
探手，叶隐握着苏小镜的手：“你只要记得，我和她不可能，你苏小镜现在是叶隐的另外一半，就够了。”
真的很意外的收获，说不感动是假的。
苏小镜没有收回手，捏着叶隐的手，在这一刻，仿佛有了无数的力量。
或许，真的是她一天太过懦弱，所以当其他外力阻力一出现，马上就退缩到自己的壳子了。
不好，还真是不好。
“对了，你还没有说你今晚和李念一聊了什么呢？”
聊了什么？苏小镜想了想，老老实实的摇头：“没什么，就念一说他要走了……”
“是么？”叶隐嘴角含笑，似乎一点都不惊奇。
“你早就知道了。”
“嗯。”叶隐点点头。
苏小镜想了想，也是，叶隐算是和的高层了，这些上层调动的事情，他肯定比她知道得早啊。
一时间，没了话语，苏小镜缩在车座上，眯着眼睛，假寐。
“不问我今晚上做了什么么？”可是，叶隐似乎很有聊天的兴致，找着话题。
不过，苏小镜还真的没有什么兴趣，只是懒懒的应付了几句：“你不是应酬么？”
“是应酬啊……所以我现在饿了。”
“饿了？你不是晚上吃了东西……”
“没有，就喝了些酒……”
“喝了酒，你还开车……万一被警察抓到了怎么办？”
“……苏小镜，这个好像不是你关心的重点。”
“……”
因为叶隐大老爷临时称饿，所以两人驾车到了附近的超市，采购了一些东西回去，准备自己做。
本来，苏小镜嫌麻烦，但是叶隐一定要回家吃，苏小镜反抗无力，只能是买了些东西。
“我不会其他复杂的，天也晚了，就做蔬菜面吧。”
叶隐打死不吃方便面，那么苏小镜只有勉为其难的做一碗蔬菜面。
“嗯。”叶隐似乎是饿了很久，苏小镜做的蔬菜面，他都很赏脸的吃了干净。
“我困了，先去洗澡了，你碗放到那里，我明天早上去洗。”打了个哈欠，实在没有力气陪着叶隐了，女人熬夜容易老的。苏小镜冲着叶隐打了个招呼，慢慢的往房间走去。
苏小镜一离开，叶隐发现也没有什么食欲，草草的吃掉了所有的面和蔬菜，想了想，他还是掏出了电话。
“是我，叶隐。”
李念一似乎没有想到叶隐会打电话过来，声音带着微微的诧异，“怎么了，隐子哥？”
“没什么，只是想问一件事情。”叶隐敲着筷子，说道。
“什么事情？”李念一擦了擦刚刚洗完的头发，一边坐到了软绵的沙发上。
“这些年，你和思佳联系多么？”
似乎有点诧异叶隐的问题，李念一擦着头发的动作一顿，想了想，才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也不是很多联系……你也知道我姐性格的……她这些年，蛮苦的……怎么了，隐子哥？”
“没什么。”叶隐想了想，摆摆头：“什么时候走？”
“过年后吧。”
两人一时无话，最后就在叶隐准备挂电话的时候，李念一的声音幽幽在电话那头传来：“隐子哥，对她好点。”
“我知道。”这次，叶隐毫不迟疑的点点头：“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当叶隐处理好外面的一切回到卧室的时候，没有看到那预料中的人影的时候，忽然意识到苏小镜又回到了旁边的客房去睡了。
她似乎一点不喜欢主卧房这个位置，黎格说，这是潜意识很没有安全感的表情，她宁愿在旁边悄悄的躲着，也不愿意在主位置这么闪烁的地方。
是自己没有给她该有的信任么，只是一个李思佳回来，都会影响她那么大。
床上的女人已经陷入了沉沉睡眠，粉扑扑的脸蛋在暗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的温婉可人。
叶隐情不自禁的俯身下来，亲了亲那可爱的姑娘。
“老婆……”
苏小镜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叶隐，呢喃道：“好困……还不睡觉么？”
“睡，马上。”
叶隐上了床，把苏小镜搂到怀里。
很冷的天气，尽管有空调，但是怀中暖暖的一团，还是让叶隐满意的舒了一口气。
苏小镜，你什么时候，才能真的接受我？
天知道，苏小镜只是觉得被束缚的感觉并不好，在叶隐的怀中挣了挣，自顾自的往床另外一边滑去。
而叶隐看着自己怀中空空如也，顿时，心里也是空空如也。
明明——
他们的距离是那么的近。
但是——
也是那么的远。
叶隐忽然有种落泪的冲动。
原来，他得到的并不失去得多。
他想，如果当年，他会愿意看到她的好，愿意接受她，是不是，他们会像任何一对幸福的夫妻，一辈子吵吵闹闹，安安乐乐的过下去。
可是——
当他学会了成长，了解了成长的代价的时候，对方已经没有在原地等他。
他探手过去，重新把那光裸的身体圈到自己的怀中。
下巴抵在那孱弱的肩膀上，叶隐呢喃出声：“不要不要我……我会改……不要……不要不要我……”
苏小镜没有回答，只是惯性的躲开叶隐的亲昵。
就像之前的每一次一般。
黑暗中，叶隐终于是红了眼眶。
他的脆弱，谁人得知。
不知道为什么，这晚上，叶隐了无睡意。
起身，给那没心没肺睡得沉沉的女人盖好被子，叶隐拿了钥匙，走出门外。
他是不给何党打电话的，何小谢都快生娃了，何党打死也不会离开她一步。
顺手拨了个电话，给黎格。
“喂，出来喝酒……”
“嗯……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