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子鬼剑-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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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问采薪者,此人皆焉如?
薪者向我言,死没无复余。
一世异朝世,此语真不虚!
人生似幻化,终当归空无。
展风驰和林彩萦离开“城隍庙”广场,远远地即见广场牌楼右侧龙柱下,有一根长竹竿,竿上系著布幡,布幡上有斗大的宇,写著:
人名其土。铁口金刀断。
展风驰见宇心头一震,立即加紧脚步向人潮中而去,后面跟著的林彩萦脸色诧愕下解,轻声叫苦:“主公,请等等我!”也随即快步追上。
展风驰见龙柱下,有一位银发童颜相士,持著布幡,长得仙风道骨,气宇非凡;而小恨和一名相貌堂堂的十来岁孩子,在老相上左右,状似亲昵,有说有笑。
小恨眼尖望见展风驰快步而来,惊喜尖叫快步如飞,一下子跳上了展风驰的怀抱,又搂又亲高兴大叫道:“老爷爷好似神仙般厉害,说恨儿在这里就可以见到阿爹您了……果然不假……想死恨儿了……”
三保本名和,如今已改叫“郑和”,立即朝展风驰跪地磕头恭敬道:“郑和的父兄大仇,如今得以如偿所愿,全是主公您的帮忙,奴仆在此磕头谢恩!”
林彩萦看见展风驰怀中的小恨,也随即磕头请安,展风驰忙放下小恨扶起两人,朝著银发童颜的老相士作揖为礼道:“老相士居然能捷足先登……找到犬子恨儿?铁口、金、刀就是——‘刘’。人名‘其土’坚硬如‘基’……”
老相士就是刘伯温所扮,他笑吟吟地挥袖制止展风驰再说下去,道:“我当年不是说过要替小恨算命吗?怎可食言而吧,此地不宜多话,找处僻静的地方再谈!”
林彩萦听见他们的对话,神色慌然显得很不自在,这一切都看在刘伯温的眼中,却不动声色地举幡离去,展风驰牵著两个孩子的手,快步跟上。
刘伯温居然带著展风驰回到他原先投宿的“北雁楼”,令展风驰不能不佩服恩师的眼线广布天下。
客栈雅房外,刘伯温带著大家推门而入,尚未坐定之际——
展风驰激动得牵著小恨的手,跪在刘伯温面前,郑和与林彩萦看见主公这么一跪,也吓得慌然陪跪。
“恩师!您老人家的大恩大德,弟子没齿难忘!”
小恨闻言惊喜叫道:“是师公!是刘爷爷!阿爹时常夸著您,今日总算敦徒孙遇上了!”
刘伯温连忙扶起展风驰,要大家都起来道:“风三,这座‘北雁楼’是为师的产业,就当成自己的家吧!当你一进城时,为师已派人暗中保护,以防被‘邪杀门’的一批杀手盯上,但他们迟早会找上你的。”
展风驰惊讶问道:“弟子与‘邪杀门’本是河水不泛井水,他们为何会派刺客杀我?莫非是有人要我的命?”
刘伯温卸妆恢复本来面日,但见他五缯美髯飘然垂胸,气势有——崧高惟岳,峻极于天,令人肃然敬仰。
刘伯温有意无意地一瞅林彩萦,轻叹道:“风三!朝廷有人对你不满,所以雇用刺客来谋杀你……‘邪杀门’刺客集团虽然可怕,而苗川的‘毒王’巫逆沦更为恐怖,他既然收下雇主的重金,就会不择手段来对付你,所以你可要好自为之。”
展风驰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能斗一斗‘毒王’巫逆沦也不枉此生,凭那‘邪杀门’我还不放在心上。”
林彩萦突然打岔道:“主公……咱们快离开这里吧!您本身不怕,也得顾及少主及郑和的安危。”
展风驰不予理会,对著刘伯温把林彩萦卖身葬父的事情说了一遍,又将她懂得医术的专长告知,微笑道:“恩师,您知道徒儿不好女色,就把小萦送给您当丫鬟如何?”
刘伯温双眼异采一闪,不疾不徐地抚髯笑吟吟道:“这得看她是否和为师有缘了。”
林彩萦抿咬嘴唇道:“先生,奴婢不懂您的话意……”
小恨及郑和立在一旁,刘伯温指著郑和微笑道:“郑和这个孩子,为师曾替其算过命,将来必成大器,可惜被人踢中阴囊以后无法生育,也毁了男根雄风,但这却是他一生功成名就的转折点、小萦你不如写个字,我替你测一下吧!”
林彩萦偏不信邪,以茶水在桌上写个“毒”字,抿嘴吃笑道:“先生,主公身上余毒未解,尚需奴婢替他治疗一阵子,要服伺您就不方便了,所以随便写个‘毒’宇,奴婢就下信您光是测字,便能未卜先知。”
刘伯温笑呵呵道:“丫头!测字一门,本就在于无心笔画之间,暗藏天机,我就测你这个‘毒’字。”
小恨与郑和也好奇地前来围观,展风驰一把搂苦小恨上膝,要他乖乖地听师公的妙解,好增长见识。
林彩萦裣襟为礼道:“烦请先生您劳心了。”
刘伯温双眼睿智频闪,用手指比著宇道:“这个‘毒’字,分开来就是‘主’、‘母’两个字,而‘主’字不出头为‘王’,倘若一位女子成为王者的妻子,即是一邦一国之‘主母’了,可算得上是贵不可言,这是小萦姑娘你以后的造化。但是,你写‘母’字太过匆促,中间有一撇贯穿,看起来有点像一个‘毋’字,而‘毋’是有不要或不可的意思……”
话音有略贬的含意,又停顿了一下,令林彩萦本是暗喜能成为一国主母的憧憬,一下子跌到了谷底,慌然问道:“先生……您说‘毋’宇有不要和不可的意思,人人都能依宇去解意……奴婢却不懂您的话意竞有贬意!”
刘伯温看了看展风驰,又对著林彩萦会心一笑,令她匆尔双颊绋红低下头来。
“小萦姑娘,你可要听我的劝告,你既为展儿的奴婢,不论过去是何等出身,皆要放下,就是‘不可’有二心,否则‘主母’就轮不到你喽!”
林彩萦实则是“母王”巫逆沦的契女,专程派来毒杀展风驰,经刘伯温如斯神算,内心也吓得张皇失措,立即改变了主意,决心跟定了这个姓展的,管他以后是否能当个王侯,自己是否当个“主母”,
展风驰听罢不以为意,反正自己是个朝廷钦犯,却对未来是王妃“主母”的林彩萦,多看了一眼,因为他很相信恩师的神算。
刘伯温从林彩萦的喜悦眼神中,已然看透其叛出“母下”的心思,却故作神秘微笑道:“小萦姑娘兰心慧质,必定知道我在说些什么吧?倘若我测得不准,就自拆天下第一军师的招牌。”
这是一句重话,却让林彩萦好似吃了一颗定心丸,就是誓死也要暗中保护展风驰及其相关人物的安危。
小恨却无厘头地叫道:“师公,人家也要测个‘恨’字!”
展风驰轻拍其后脑勺笑骂道:“小子竟敢来搅和?也不伯师公会笑话你?”
刘伯温抚著小恨的头微笑道:“师公要送你一句话,就算是测字完毕了。”
小恨正经端坐,好像小大人般回话道:“师公请讲!恨儿至死不忘!”
刘伯温捋髯轻叹道:“乖徒孙!你经历无数的杀戮生活,心中不能存有‘恨’意,这个‘恨’字,就是‘心’及‘艮’的合体,代表一个人不能少那么‘、’的‘良’心,你以后做事凭著对天地的‘良’与‘心’……这‘天下’就是你的了!”
小恨点头笑道:“徒孙一定听从师公您的话!做人一定要有‘良心’!但您说什么‘天下’是我的……这就不懂了!”
刘伯温仰天哈哈大笑道:“天机不可泄露!师公只能讲到这里了。”
笑声未落之际——
匆闻屋外传来一阵厮杀暍喊的声音,隐约可见裔外刀光剑影,兵器交击声不断,战况惨烈。
林彩萦见展风驰及小恨镇静如恒,好似经过厂大风大浪般,郑和也是同样面无惧色,不禁暗暗称奇。
刘伯温依然故我地笑声不断,片晌过后才止笑道:“大家别慌,战况很快就过去了!”
展风驰掠至窗边掀开一角住外望去,惊讶道:“恩师……怎么会是武当派掌门‘太极乾坤创’巩无机车领二位长老欧阳离、郭子寿及一批精英,围杀十来个黑衣蒙面人?原先这武当带头追捕我……此事今徒儿费解呀!”
刘伯温双眼诡异一闪,淡然自若道:“风三,这有何稀奇!等会儿接踵而来的是‘天威难测’,连你也会大吃一惊!”
展风驰在窗户问隙看见蒙面刺客全部就戮,而巩无机指挥弟子众抬著尸体离去,他与欧阳离及郭子寿三个人却朝门前作揖示礼,一声不作地静俏俏离开。
刘伯温笑吟吟地推门而出,展风驰紧随其后,林彩萦牵著小恨及郑和尾随跟著。
刘伯温指著围墙拱门,笑道:“秦老弟既然来了,又何必畏首畏尾地躲于拱门之后呢?老朋友也该出来叙叙旧吧?”
拱门后面,赫然闪出一身雪白的秦从龙,他把手中一个包裹置于地面,向刘伯温作揖叙礼笑道:“刘兄不愧天下第一军师,每步棋皆先驰得点,真是棋高一著呀!秦某自愧不如……”
语音未歇,展风驰迅速拔出“滴血剑”,欲找秦从龙报仇雪恨,怎料四周围墙翻落无数的锦衣卫千户、将军级的御林军高手,个个肃穆恭敬排列成队,毫无一丝杀气,令展风驰错愕不解。
秦从龙双眼浮掠出悲痛及怨毒之色,弯身把地上的包裹打开,竟然是他的唯一独子——“帝影者”秦雷行的六阳魁首。
“这个逆子屡次私自出宫,欲谋害展风驰,如今已经伏法了,刘老哥可满意吗?”
展风驰震愕当场,片晌后匆觉毛骨悚然,这个奸贼秦从龙竟然连自己的独子都杀,藉以湮灭己身谋夺“滴血剑”的阴谋,实在太可怕了。
刘伯温眉头一颤,仰天长叹道:“秦老弟,这又何必呢?老夫的用意并下在此呀!”
秦从龙居然能神色自若地朝天一揖,恭敬道:“皇上圣明!秦某不能不表示为国尽忠的一份心意,小大犯法与庶民同罪……他谋害错了对象,只怪他命该如此!”
话毕,从拱门外,大批的御林军鱼贯而来,前导的一名太监吆喝道:“皇后銮驾到此——”
语音拖曳得很长——
惊见马皇后一身便服,从拱门外飞掠进来,瞬间已至展风驰面前紧握其双手,激动得泪盈满眶道:“孩子……辛苦了,总算一切雨过天晴……你父皇会补偿你的!’
秦从龙率领院内所有御林军跪地三呼“娘娘千岁”,刘伯温、林彩萦、郑和、小恨也不例外。
展风驰震撼莫名地激动道:“义母!皇上怎会是我的父皇呢?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马皇后擦拭泪水,低首看见了小恨,忙将他搂抱入怀微笑道:“这个孩子肯定是我的皇孙‘展离恨’吧?你看……长得多像风三呀!一副讨人喜爱的俊模样。”
小恨乖巧地轻声道:“奶奶!您长得雍容华贵……好漂亮喔!”
马皇后乐呵呵地叫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