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王侯-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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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杜简只能采用用毒一项,因为就算害死自己,也会让自己类似于重病而死,想到这里刘渊心里出了一身冷汗,急忙吩咐霍烈和孟阳注意杜简送进来的蔬菜食物,每一样都要细心查毒。
无论如何也要偷出刺使府去,一个计划在刘渊心里慢慢成形。
第十六章幽禁王爷(下)
天刚刚到了黄昏,两个挑着担子的农夫,慢慢走到刺史府门口,几个兵士马上过来将蔬菜翻弄一翻,然后才放两人走了进去。
两人一直行到院子后面的厨房,几个婢女走了过来,将蔬菜拿了下来,其中一人道:“今天的菜好象并不新鲜,两位大哥你们从哪里挑来的!”
农夫忙道:“小姐不要怪我,这是长史大人送来的!”婢女横了他们一眼,专心拣菜,两个农夫出了一口气,心道这个活儿真是难做,本来以为是个赚钱的好差事,谁知道整日都要提心吊胆,正准备往回走,突然脑后遭到一击,顿时昏了过去。
两个和农夫打扮地一模一样的人挑起担子,往门口走去。而另外一个人则把昏倒的两个农夫拖进了房间里。
两人刚刚走到门口,马上被兵士拦了下来,一个兵士喝道:“将担子卸下来,官爷要好好检查!”说着便靠了进来,伸手就往两人身上摸去,竟是怕有书信带出。
只听到不远处的瘦西湖里“扑通”响起一声,像是有人跳了水,马上就传来一声尖利的哨声,兵士们纷纷往那边靠了过去,刺史府与瘦西湖相通,若是走了人,那可是大罪。
“走吧!”检查担子的兵士也无心继续检查下去,打量了两人一眼,大声喝道。
两个农夫战战兢兢地步出了大门,而湖边却探出一个人头,对着蜂拥而来的兵士,笑道:“在下只不过想洗个澡,各位紧张什么!”正是孟阳。兵士们哪敢放松,知道这件事可不是小事,急忙架着小船,仔细地将整个西湖再搜索了一遍,这才放心。
两个农夫一口气走到了远处,见并没有人跟来,其中一人道:“霍烈你先回长史府交差,我和你交代的话没有忘吧!千万不要露出马脚。”正是刘渊的声音,自从被杜简幽闭以来,他一直就想到了这个金蝉脱壳的办法,现在能够进入刺史府又能够出去的也只有这两个送菜的农夫,他们观察这两人几天,将两人的动作形态学了个神似,这才决定易成他们的样子混出刺史府,又怕一旦被检查露出马脚,便让孟阳吸引对方的注意力,而杜简果然非常周到,就连挑菜的农夫都是从他府上直接派出的,而且晚上还一定要回到府上去,果然是老奸巨滑。
看到霍烈走后,刘渊这才慢慢往许谨府上行去,现在能够帮助他的也只有许谨一个人而已,他换了一身平常的衣服,又改成了一个中年男人,看起来颇似一个商人,大步走到许府将一个纸条递给门人,又把一块银子放到门人手中,道:“请把这个交给你家家主,就说在下会在醉红楼恭候!”门人看了银子,急忙笑呵呵地接过纸条来,将银子揣入怀中。
刘渊淡淡一笑,看来许谨的家人也不能免俗。
醉红楼上,刘渊早已恢复原状,一边和怀中的美女调笑,一边享受背后蛮女的手指温柔,不知为什么,在女人身上刘渊总是无比冷静,却又充满激情,大概自己确实有风liu的天赋。
这时许谨走上楼来,笑道:“收到福王的信,我马上赶来,听说送信的是一个中年男人,不知是……”
刘渊笑道:“等下许先生就会看到那个人,现在坐下喝酒!”
许谨仔细的将刘渊打量一翻,坐下道:“传闻王爷生了重病,不易见人,许某和风三兄等人多次去了刺史府,都被杜简阻拦,不过许某也略通歧黄之术,王爷根本不似生有重病之人,这样看来许某猜的不错,王爷是被杜简软禁了!”
刘渊点了点头,难得他敢如此说话,道:“现在本王也只有来找许先生了!”
许谨爽快道:“杜简这个人,许某早就看他不起,此人不学无术,偏又愿越俎代庖,诸多大族也是相同意见,王爷若有驱弛,尽管吩咐就是!”
刘渊心想他这还是第一次如此坦白和自己说话,也不禁有些感动,此人虽然傲气,不过却是危难见真情,自己选择他看来是对了,淡淡道:“许先生可知道杜简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软禁本王!”
许谨笑了笑道:“王爷莫要以为许某一无所知,京城的事还是略知一二,王爷要不是得罪了太子的话,也不会来到扬州,这件事在我们几个家主中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刘渊疑道:“那许先生还要帮我的忙!要知道本王得罪的可是未来的皇上!”他并不惊奇许谨知道自己和太子之间的龌龊,他只是奇怪许谨既然知道了这件事的原委,竟然还敢说出这样的话,莫非连太子他都不放在眼里!
许谨淡淡道:“王爷言重了,许某向来是一个私人感情和公事毫不牵扯的人,王爷虽然文采风liu,堪称许某的知己,但是许某却不会因为这层关系拿全族来与王爷对抗太子,还请王爷原谅,王爷应该知道太子很有可能就是未来的汉王,所以许某只说可以帮忙王爷脱困,并试图驱逐杜简,并未答应还能做其他事!”
刘渊点了点头,心想此人确实冷静非常,不过能够得到他这样的帮助已经是万幸了,笑道:“那本王就先行谢过许先生!不过先生要先找到一个合适的人。”接着把计划详述一遍,许谨笑道:“这个容易,这样的人我府上就有,王爷明天回府,我隔日早上便去!”
刘渊笑道:“本王方才已经享受过欧阳兄留下来蛮女滋味,许兄可以留在这里享受一下,告辞了!”
他转过身去,再转过头来已经变成了一个中年男人,向已经看得目瞪口呆的许谨笑道:“我说许先生会见到送信的那人,那人就是区区在下!”不仅容貌改变,而且声音也完全不同,许谨咋舌道:“王爷总是不会忘了让许某惊奇!”
※※※
第十七章金蝉脱壳(上)
刘渊和霍烈在天风楼过夜,听霍烈将杜简府中的布置描述了一遍,道:“最好画成地图,将来说不定会派上用场!”
霍烈早就熟悉了他这种巨细无遗的风格,一般来说,只要是路过的地方,刘渊都要他好好记录,以便将来有用,收集下来,福王府里已经有了很可观的一些资料,这也是他佩服刘渊的一个方面。
第二天两人顺利地又进了刺史府,杜简毫无所觉,孟阳早已经收服了那两个农夫,不仅许以重利,而且还加上了一些要命的威胁,使他们出去之后也不敢胡言乱语。
坐在刺史府中,刘渊却在考虑怎么才能脱出牢笼,以许谨的实力若是尽全力的话恐怕还有可能,但是现在他已经明确表态,当然不能强人所难。而那个计划虽然可行,但是还是和偷出去相差不多,该想想有没有更好的办法才是。
杜简显然是已经收到了太子的严令,要不然也不敢做的如此过分。逼他放了自己,简直就和逼他自杀差不多。
能够光明正大地救自己的平王却远在东都,派人送信也是来不及了。
想到平王,刘渊突然想起一个人来!不由得马上想到一个脱困的法子,现在唯一能够及时救出自己的也只有这个人了,要不然只能硬闯出去。
许谨信守承诺,第三天一早便来到了刺史府外,要求面见福王,并言道自己代表众多江南望族找来最好的大夫来给福王看病,杜简急忙赶来,但见许谨带着一个白发老者,而身后却是众多名士,规模宏大,他自知得罪不起这些江南名士,忙道:“福王得的是天花,已经传下令来,不见任何人,各位莫要为难本官!到时候王爷责怪下来不好!”
许谨露出个恍然的神情,笑道:“杜长史的心意我等知道,既然福王得的是天花之症,那我等也就不强求,只是这位大夫乃是江南圣手,治过许多疑难杂症,说不定能将王爷的病治好,这也是我族心意,还望杜大人成全。”
杜简正在犹豫间,霍烈走出来道:“长史大人,王爷似乎有所异常!”
众多名士一阵哗然,顿时议论纷纷,这段时间刘渊在这些名士面前建立起了不小的威信,听到他生命危急,当然会有如此反应,杜简慌了神儿,他知道福王哪有什么病,霍烈这番话究竟从何而来!
许谨忙道:“福王有所危急,难道长史大人也可坐视不理!”他这句话已经是十分硬气,杜简自然心中一寒,若是被这些江南大族视为仇人,自己这剩下的日子可就不多了,只好道:“众位先生莫怪杜某,只能这位大夫一人进去!”许谨点了点头道:“杜大人快请吧!”
杜简亲自领着大夫往府中走去,一边走一边淡淡道:“先生贵姓!”
“禀告大人,小人叫施恩!”
杜简冷冷一笑道:“看你的年纪,应该还有儿女吧!”
施恩一愣,不明白他的意思,道:“小人有一儿两女!”
杜简点了点头,淡淡道:“你要是还想见到你的儿女,那做事可就要小心点儿了,等下记住,见到福王之后,只许动手把脉,一句话都不要说,而且出去之后,就说福王中了天花,性命危在旦夕,你明白么!若是一言不慎,哼……”
施恩似乎吓得不轻,急忙点头道:“一切全听大人吩咐!”杜简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冷笑,将施恩带到福王的卧室,不禁愣住,福王躺在床上,并未起身,孟阳和珠儿侍侯在旁,倒真像是生了重病。
施恩颤颤巍巍地伸手去替刘渊把了一下脉,然后急忙退了下来。
杜简心里虽然疑惑,不过却也不想探察究竟,福王真的病了最好,省得动手时还会引起疑心,刚想退下去,突听床上的刘渊淡淡道:“杜大人请留步,珠儿你先下去吧!”
珠儿和孟阳起身带着施恩往下走去,杜简忙道:“王爷有什么话请说!”
刘渊似乎是有气无力道:“杜大人为我守护府邸,本王十分感激!”
杜简看了一眼旁边的施恩,道:“这是本官份内之事,王爷安心养病,望早日康复!”
说着不等刘渊再说话,急忙带着施恩走了出来,他杜简实在担不起这个责任,若是福王跑了的话,太子肯定会杀了自己。
许谨看到杜简这么快就走了出来,又看到施恩紧紧跟在旁边,心里一阵失望,这杜简真是条老狐狸,看来福王的计划恐怕不行了,其实施恩根本不是什么大夫,而是一位许谨家养的戏子,最善于模仿,本来计划将福王给换出来,一直到平王能够出手救他为止,可惜杜简竟然片刻不允许施恩离开。看来只好再想其他的办法再把施恩弄进去了。
许谨回到府中,正在喝茶冥思,施恩走了进来行礼道:“禀告家主,福王的手下将这个东西交给小人!”
许谨赶快接了过来,原来是福王亲笔所书的一张纸条,上面只写了几个字,许谨放下纸条,有点儿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既然是福王的手笔,那自然就有他道理,急忙道:“快叫许锋进来,我有信让他马上送到淮南军中!”
过了片刻,门口走进一个年轻人,行礼道:“家主!”
许谨把手中写好书信递给他道:“必须在明天早上送到这人手里,千万不要延误了!”
看着许锋走出了大门,许谨长出了一口气,望着书房面前的一个刘渊所书的条幅,这些日子以来他其实都在考验着刘渊这个王爷,刘渊实在是太出色了,出色的就像不是这个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