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二-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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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听话题越来越朝很黄很暴力的方向狂奔,于是赶紧打断说,“你最近怎样?怎么没见你女朋友?”
何砚笑道,“女朋友多着呢,挨个带给你看,你瞧得过来么?”
我无语,多了个何砚,这顿饭吃得食不下咽,好多菜都没怎么动筷子。
容铮笑笑,和我打过招呼便到收银台买单。
我身旁两个服务员姑娘指着容铮,小声议论,“哎,你看那男的真帅。”
“嗯,掏钱的姿势更帅,一看就知道是大款。”
何砚狗改不了吃*屎,下意识地损人,“对,站的那姿势跟死狗一个样。”
我真不爽,提脚往他皮鞋上一踩,疼得他龇牙咧嘴抽气连连。
“有病啊你?踩什么?!我看你是皮痒欠揍吧?”
我鄙视道,“叫你欺负我男人,你才找死!”
何砚气结,不搭理我,单独打车离开,闹得不欢而散。
**
回到幼儿园,楼道内出奇的安静。去班上看,空无一人,到休息室找也没见个人影。
毗邻办公室的走廊上冯硕依然站在那儿罚站,我问冯硕,“我们班上其他小朋友呢?”
冯硕放声大哭,“他们全被救护车拉走了……”
我脑袋嗡的一声响,坏了,出大事了!
打电话给刘青青才知道是集体食物中毒,没空问详细原因,我立刻打车到医院。
煎熬了半小时,我才找到刘青青。这鸟人可能从没遇到过这事,方寸不乱,又是心急又是担忧,哭得连眼睛肿起来了,握着我的手说,“姐,这可怎么办?”
“园长怎么说?”
“园长还没来,糟了,我们死定了,带小孩子吃饭结果全部中毒了,以后要是出去找工作,谁敢留我们啊?”
我温言安慰道,“别着急,既然医生说可能是食物中毒,那和我们的关系就不太大。”
“我……我,我这份工作还没做满两个月啊,怎么会闹出这种事?”说完啜泣连连。
我被她哭声搅得心烦意乱,可又不敢四处走动,只好守在医院走道上看情况。这事比想象中还要严重,床位一个挨着一个,到了下午四点才有五个体质不错的小朋友醒过来,其他人都昏迷不醒。接着园长来了,安抚家属情绪后,想办法封锁消息时,报社和电视台的记者毫无预兆地出现,扛着摄像机乱拍。
我特别害怕镜头,挤在人群中一味的躲躲闪闪,脚步踉跄好几下,差点摔跤,园长说,“结衣,你回去等消息,学生养好病你必须照常上课。”
我随口答应,走出医院大门时却满心自责,光顾着和男人约会,连工作也没有尽责,只有冯硕因为我的处罚躲过一劫。我越想越气闷,这种悲伤又惭愧的感觉让我觉得非常丢脸,我甚至想,如果我不和容铮约会,认认真真呆在幼儿园陪小朋友们一起吃饭,我势必会先试吃,那么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集体中毒事件。想来想去特别心累又困乏,可到了下班时间回到家怎么都睡不着,那种不安和危机感不期而至,好像潮水一般充斥着整个房间,丝毫没有退却的迹象。
容铮打电话给我,听出我声音里的睡意,笑说,“今天睡得真早。”
“睡不着,数绵羊已经数到三千九百五十五,还是睡不着。”
“那坐起来看书,随便找一本,可以催眠。”
“好。”
“晚安。”
“嗯。”
我到旁边的书柜翻出缪娟的《翻译官》,出身高贵的程家阳,气质优雅,白雪青葱一样的男子,让人向往。
看完以后还是睡不着,窗外传来一阵又一阵的犬吠声,很熟悉,我推门下楼查看,远远看到容铮手里牵着小杂毛。
我扬起笑脸,很欣喜地跑过去,“你怎么来啦?”
容铮笑笑,“我来看看你睡了没?”
小杂毛仰着头冲我一个劲摇尾巴。
我看着容铮,说,“我才不管你来做什么,现在我要和你在一起。”
夜晚真的很冷,尤其是元旦以后的日子,如果不穿羽绒服会冻得要命,可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时,无意间触碰擦出的火花让人浑身燥热,想要再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紧紧抱住眼前的这个男人。
“你冷吗?”
我摇头。
“要记得穿外套再出门,要是冻感冒发烧,那对身体不好。”
“嗯。”
容铮顺理成章地将外套脱下来,披到我身上。他里面只有一件薄薄的羊绒毛衣。
我皱眉道,“我不要,你也会冷。”
容铮说,“没事,我习惯了。”
我凑近他,躲到他肩旁,把外套披到我们头顶,一个劲傻乐,心里却美得冒泡,“我们一人一半。”
“好。”
于是我们这对狗男女就这么顺理成章地抱在一起,慢腾腾挪上楼,门一关,我立刻扔掉外套,缩到他胸前。
我心里很没安全感,很害怕,害怕会出事,害怕小朋友们有任何一人出问题,害怕我失去工作,害怕声名狼藉,真的如刘青青所说,没有任何一个用人单位敢录用我。一想到这些,我就全身发冷,手也冷,脚也冷,心更冷。
可为什么这个男人体温这么热?像熔炉似的,怀抱那么坚硬又那么宽广,还带着一股绿意盎然的青草气息。
“是不是很冷?”
我“嗯”了一声,手在他身上游走,他的手,胳膊,双唇,肩膀,胸膛,后背,甚至是双腿,没有一个地方不是炎热的,很诱人,这些热度要是传给我该多好。
他的声音温柔极了,在我耳边小声叫着我名字,“结衣
”“结衣”“结衣”嘴里像是含着一块糖,甜蜜的气息扑面而来,我的手继续在他身上汲取温暖,腋窝,后颈,再到双颊……这个男人的声音便像小猫一样,呻*吟起来,“……呃…你好冷……不要继续了,结衣。”
乞求的声音让我心口发软,我想,接下来我该做什么?我要做什么?我能做什么才能制止他这么诱人的发声?
我还没来得及想清楚接下来具体该怎么办,他便抱住我,炙热的手掌小心地捏我耳垂,又滑到我脖间,沿着扣子钻到胸口,然后落到腿上,他用双手将我双腿分开,然后手掌放在中间……我咬着唇,心里分外紧张,下一步该怎么做?该怎么做才不是处于被动的地位?可是来不及思索。
一阵从未有过的陌生感觉忽然袭遍全身,我闭眼,软到他怀里,全身直颤抖。
27、再度和谐 。。。
接下来是铺天盖地的亲吻和抚摸,容铮的手指试图解开棉衣上繁复的扣子,但是没有成功,只好把手伸进去,在里面慢慢爱抚着,终于,修长的手指攀爬到圆圆、凸起的两团……
我觉得心口像是软化的奶油,呼吸难平,心里却十分担心,因为没有经验,担心无法迎合,担心技术不好,紧紧抱住他不知如何是好。
容铮动情地吻我脖子,“结衣。”
“嗯?”
“你是我什么?”
“我属于你。”
“不,你是我一直寻找的目标,你是我一直在等的那个人。我的生命里,什么都不缺,每天循规蹈矩的生活,如同过场戏般匆匆碌碌。可是一旦拥有你,我生活中的一切都变得鲜亮、有意义,我要和你在一起,一辈子和你在一起。你愿意么?”
接着便是落雨一样的吻,炙热的唇一点点丈量女性的身体,后背、胸腹、腰肢,甚至是双腿,好像这种隐晦的事在他看来格外神圣,必须像仪式一样按部就班不急不躁地完成,所以全程我都被他的亲吻弄得心砰砰直跳,生理和心理都很痒很痒,忍不住咯咯笑。
容铮柔声说,“你身上真香。”
“我刚洗过澡。”
“迎接我么?”
“临幸你。”
我本意并非如此,只是故作矜持,心里暗自责怪他的诱惑。
他的诱惑很特别,一双大手慢条斯理的抚摸,软人心肺,融人心窝,好像这世界再多复杂、困惑和迷茫都不重要,最美好的事莫过于关上门后的二人世界。
每个缠绵的细节都被大脑皮层深处所记忆,不像程述给我的吻,点在眉间,像羽毛,又轻又疾,速度快得转瞬即逝,让我有时总产生错觉,他从未吻过我。
可是在深夜昏暗的房间内,全身被男人摸了、吻了,预期中的交*欢没有发生,说出去一定很丢人。是我没魅力呢?还是我胸部太小,他摸到手里由衷感慨“好大一颗图钉”后再也提不起任何性趣?变身柳下惠决绝离去呢?
容铮问,“笑什么?”
我掐他胳膊,“你这坏家伙诱惑我!”
“我诱惑我老婆不是很正常么?”
“谁是你老婆?”
“你。”
“我可没答应。”
容铮说,“你若不嫁我,我终身不娶。”
我乐不可支,“让你做一辈子老光棍哈哈哈。”
容铮笑起来,眼睛晶晶亮,“等我们结婚了,我再狠狠折磨你。”
我晕,为什么此时此刻我满心期待他的折磨?
床边的阳台窗户被冷风吹出一个细细缝隙,冷艳的白光从窗帘的缝隙中照进来,容铮下床去拉开阳台的窗帘,月亮又大又圆,月光像水幕似的泼到人身上。
“问你个问题。”
“你讲。”
“你还爱程述么?”
“不。”
“你还想程述么?”
“不。”
“可是我觉得你在想他。”
我嘻嘻笑起来,钻进他怀里,搂住他的腰,“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
“ 不准骗我。”
“骗你就是小狗。”
已是奔三的年纪,现在如果让人知道我和容铮之间发生的这事,一定觉得我们很幼稚,特别是何砚,每次我们斗嘴,他被我打败后,损我时只要吐出“老处女”三个字就会把我气得内出血。可是这事也不能炫耀,尤其不能让我妈知道,指不定她会想尽办法逼容铮娶我,这真是太恐怖了。
**
早起时,听到洗手间哗哗的冲水声,这时想起容铮,我还有点不太能接受。
容铮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头发还是湿的,走到卧室和我说,“起来吧,早饭做好了。”
“我先去洗澡。”我晕,已经同床共枕了,害羞什么?一大早就想躲洗手间,真没出息!
“换洗衣服没拿。”
“我忘了。”
“沐浴液没了,我重新换了一个。”
“谢谢。”
“去洗澡吧,吃完饭我再送你上班。”
我恨不能后面长出一条尾巴冲他汪汪叫两声,直接扑到他怀里。呜呜,这男人真体贴,害得小娘想放弃一切,跟他屁后混饭吃。他吃肉,扔根骨头给我也成。
吃完饭后,容铮送我不是去幼儿园,而是赶到医院,刘青青那孩子值夜班扛不住要我交接。
容铮边驱车边问我,“具体是怎么回事?”
“我们食堂是承包给个体户的,只要给钱多有后门好像就能拿到食堂经营权,那个绝子绝孙的老板为了省钱批发进廉价猪肉和鸡腿,所以卫生安全部门来查过以后,昨晚食堂就被查封了。”
“影响很大,可能拦不住消息。”容铮皱眉。
“是啊,尤其被报道以后,对明年招生生源影响恶劣,以前没发生过这事儿家长放心把孩子托在这儿,现在这事闹上报纸、电视,上面领导要求严查严办,幼儿园里每个人都人心惶惶的,担心失业,更悲催的是,没有中毒的其他学前班小孩家长主动提出转校,雪上加霜,这事真愁人。”
“那个体户背景怎样?货源是从哪里批发的?”
“这个我不清楚。”
容铮看看我,说,“把园长电话给我。”
我一看容铮愿意出面处理立刻乐得屁颠颠抱着他手机输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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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住院部时,走廊上挤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