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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极品设计师-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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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要接进来。不过,可惜他既没什么前台接待员,也没有秘书。这个私人侦探啥都没喊,而是连忙把钞票塞进了自己脏兮兮的衬衫里,就好像怕钞票会长翅膀飞走一样。

忽然,那个装置像河蚌一样自动弹开了,露出了里面的一个微型显示屏和扬声器。一个模糊的人脸出现在显示屏上。虽然路克除了一双红眼圈的眼睛,什么都没看见,但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有趣的是,那张面孔一开始说话,路克的担忧就一下子不翼而飞了。他刚才怎么会担忧呢?这个人明明是朋友。听,多么迷人的声音啊,就像天使的合唱,这个人一个人就能唱得出来呢!

“路克?卡雷利?”

路克几乎要哭了,诗一般美妙的声音。

“是的,是我。”

“Bonsoir。你看到那些钱了吗,路克?都是给你的。”地下六十英里处的库金几乎要微笑起来了。事情的进展比想象中的容易多了。他曾经担心他大脑中剩余的一点点魔力不足以催眠这个人类。但是这个泥地人的意志力就跟一头饥饿的肥猪面对一食槽萝卜时一样薄弱。

路克把两卷钞票紧紧握在手中,“这些钱,是我的吗?我该为你做什么?”

“什么都不需要做。这些钱就是你的,你爱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虽然路克?卡雷利心知肚明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但是这个声音……微型扬声器里传出来的这个声音所说的话是真理。

“还有更多钱呢,非常非常多。”

正在亲吻一张一百欧元钞票的路克停了下来,“更多?有多少?”

屏幕上的那双眼睛似乎在闪着血红的光芒,“你想要多少都有,路克。但是要想拿到钱,我需要你帮我个忙。”

路克上钩了。“这是当然,什么样的忙?”

扬声器里传出来的那个声音像泉水一样清澈:“非常简单,也不违法。我需要一些电池,路克。成千上万,也许上百万只电池,你能为我搞到吗?”

路克只思考了大约两秒钟。钞票正在他的心上挠啊挠。实际上他认识搞水路运输的商人,他们会定期把一船又一船的武器装备运到中东去,货物中就包括电池。路克可以肯定有一些货物可以转让过来。

“电池,是的,当然,我可以搞到。”

就这样几个月过去了,路克?卡雷利疯狂地签合同,买下了每一块能搞到手的电池。真是甜蜜的生意。路克只需要把成箱成箱的电池放在他房间里,到了早上它们就会自己没了影踪。放电池的地方会摆上一摞新钱。当然,这些欧元都是假的,是在科比实验室的一个旧打印机上印出来的,但是路克可认不出来。如果不是财政部的人,没一个人能认出来的。

屏幕上的声音不时会提一些特别的要求。比如说,要一些防火服。嘿,不过现在路克成了积极主动地玩游戏的人了。不就是打个电话嘛。不到六个月,路克?卡雷利就从单间的工作室搬到了圣日耳曼的一套豪华顶楼公寓里。所以很自然,法国保安局和国际刑警组织都为他建立了单独的档案。但是路克并不知道这点。他只知道在他堕落的一生中,生平第一次有了份肥差。

第10章 热敏感器

一天早上,在他新置的大理石桌子上,出现了另一个包裹。这次这个包裹大多了。但是路克一点都不担心,可能是更多的钱吧。

路克打开了包裹,里面出现了一个铝盒,还有第二只通话装置。那双眼睛正等待着他。

“Bonjour;Luc。Cava?”

“Bien。”路克回答说,自从对方说出第一个音节起,他就被催眠了。

“今天我要给你安排个特别的任务。办得好的话,你这辈子就永远不用再担心钱的问题了。盒子里有你需要的工具。”

“这是什么?”私人侦探紧张地问。这个工具看起来像件武器。虽然路克被催眠了,但是库金的魔力还不足以压制这个巴黎人的本性。这个私人侦探可能并不正直,但是他不是杀人犯。

“这是个特别的照相机,路克,只是照相机而已。如果你按下那个看起来像扳机一样的东西,它就会拍张照片。”库金说。

“哦。”路克?卡雷利含糊地说。

“我的几个朋友要来看你,我需要你拍下他们的照片,这只是个我们常玩的游戏。”

“我怎么知道谁是你的朋友?”路克问,“有许多人来看我的。”

“他们会问起电池的事。如果他们提到电池,你就给他们拍照。”

“当然,非常好。”多好的主意!这个声音从来没有让他做过任何错事,这个声音是他的朋友。

E37航空港

何莉驾驶着“碰碰船”飞过地面通道的最后一段距离。飞船前端的测距仪引导着飞船朝着陆灯飞了过去。

“哦?”何莉咕哝了一声。

石英挡风玻璃那边的子安斜着眼睛瞟了过来,“有问题吗?”

“不,只是这些灯本来不该亮着的。自从二十世纪以来,集散站里一直没有能源。”

“我猜是我们的地精朋友干的。”

何莉皱起眉头:“我怀疑这点。让地精安个辉光管也得用五六个人呢。给航空港接上电线需要用上真正的科技——精灵科技。”

“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子安说,如果他有胡须,他肯定要捋一捋自己的胡须,“我嗅到了叛徒的气息。谁能使用这些科技,又有出卖它的动机呢?”

何莉把飞船前端对准了着陆点,“我们很快会找出这个人的。你只要给我个活着的商人,我就可以马上用催眠术让他把真相一五一十全给我吐出来。”

飞船停进了停泊位中。航空港的橡胶密封圈将飞船船体紧紧地固定住,气体释放出来,发出悠长的咝咝声。

巴特勒在座位上的灯光熄掉之前离开了座位,准备随时行动。

“别杀任何人,”何莉警告说,“这不是LEP的行事风格。不管怎么说,死人可不会背叛他们的同伙。”

她在壁挂荧幕上调出了一幅示意图,上面画的是巴黎老城区。“OK,”她指着塞纳河上的一座桥梁说,“我们现在在这儿,桥下面,离巴黎圣母院有六十米远。我指的是教堂,不是足球队哦。航空港伪装成了桥的支座。你们得先待在门里边,等我说可以走时才能离开。我们在这儿不得不一切小心。我最不希望发生的事就是某个巴黎人眼睁睁地看见你们从一堵砖墙里冒出来。”

“你不跟我们一起?”子安问道。

“这是命令,”何莉皱着眉头说,“显然这很可能是个陷阱。谁知道会有什么样的武器正对准集散站出口?幸运的话,你们牺牲就牺牲了吧。来度假的爱尔兰人,多合适的身份。”

“我们真幸运。有什么线索提供给我们吗?”

何莉把一张光碟放进了控制台内:“弗利把他的图像重放机用在了地精身上。显然这个地精见过这个人。”

队长在屏幕上调出了嫌疑犯的面部照片:“弗利把它和国际刑警组织档案里的进行了对比。路克?卡雷利,是个被剥夺行业资格的律师,现在在做私人侦探。”

她打印出了一张卡片:“这是他的地址。他刚搬到了一个豪华的新公寓。这件事可能说明不了什么,但是至少我们有了下手的地方。我需要你困住他不让他动,然后给他看这个。”何莉把一个看起来像潜水表的东西递给了保镖。

“这是什么?”男仆问。

“只是个通信屏。你只要把它放在卡雷利的面前,我就可以在这里催眠他,让他把真相一五一十全说出来。这玩意里面还有弗利的一个发明:防身盾牌。它叫安全网,是个很好用的东西,当你了解到它的威力时会乐开花的,你很幸运,可以试用它。触碰一下这个屏幕,微型反应堆会产生直径达两米范围的三相光线。对于固体来说是没有用的,但是要对付激光脉冲或脑冲击都没问题。”

“唔,”巴特勒怀疑地说,“地面上没有多少激光脉冲。”

“嘿,那你就别用它,我才不管呢!”

巴特勒研究着那个小仪器,“半径一米?那伸出来的胳膊腿儿怎么办?”

何莉开玩笑似的在男仆的肚子上重重打了一下:“大个子,你蜷成一个圆球就行了。”

“我会记住的,”巴特勒说着把“手表”的皮带系在了自己手腕上,“我走之后你们俩可别自相残杀啊。”

子安吃了一惊,能看到他吃惊可不是常事。“你走之后?难道你不想让我跟你一起去?”

巴特勒轻轻拍拍他的额头:“别担心,你会看到虹膜摄像机上传过来的一切进展情况的。”

子安恼火了一会儿,然后一屁股坐进了副驾驶座里。“我知道了。我去的话只会拖你后腿,也等于给找父亲的事拖后腿。”

“当然,如果你坚持……”

“不,我们没时间耍孩子气。”子安说。

巴特勒温柔地微笑了。“孩子气”是子安少爷最讨厌被人指责的词汇之一。

“我有多长时间?”巴特勒问何莉。

何莉耸耸肩:“得看办好这事要花多长时间了。为了大家着想,显然越快越好。”她扫了子安一眼,补充道:“特别是为他父亲着想。”

不管怎么说,巴特勒感觉十分振奋。捕猎是他一生中最擅长的事。这种捕猎不是石器时代的那种捕猎,也不是胳膊下面夹着大个头的半自动武器的那种。但是法则是一样的:只有最强者才能获得生存权。毫无疑问,在巴特勒的心目中,他就是最强者。

他顺着何莉的指示走到了一处电梯前,搭着电梯迅速到了上面的出口。他等在金属门边,直到门上的灯从红色变成了绿色。伪装过的出口无声{文!}无息地打开了,保镖小心谨{人!}慎地走了出去。幸好桥上{书!}看起来没人,不然他很难{屋!}把自己解释成是个无家可归的人,因为他穿着一身黑色的名牌衣服呢。

巴特勒感觉到一阵微风拂过他修剪得整整齐齐的头发。在地下待过几个小时后,晨风的感觉是如此怡人。他很容易就可以想象得出:被人类逼得背井离乡的精灵会有什么样的感受。就巴特勒看来,如果精灵族决定收复失地,战争并不会持续太长时间。但是人类真是太幸运了,精灵是热爱和平的种族,他们还没打算为了土地和人类打仗。

岸边静悄悄的没有人。巴特勒慢悠悠地走上河边的人行道,朝着西边的圣日耳曼区走去。

一只船从他右边的河上驶过,载着上百名游客绕城而去。巴特勒不由自主地伸出一只大手盖住了脸,他得提防某个游客的相机正对准他这个方向。

保镖登上石阶,走到了上面的马路上。在他身后,巴黎圣母院的尖顶上接天际;而左侧则是著名的埃菲尔铁塔,塔顶直入云霄。巴特勒自信地走在主干道上,不时冲几个驻足朝他观望的法国妇女点点头。他对巴黎的这个城区非常熟悉,因为有次在为法国情报局干完一项特别危险的任务后,他在这儿养过一个月的伤。

巴特勒沿着雅各布街溜达着。虽然是天色仍早,但是汽车和卡车已经阻塞了狭窄的街道。司机们从车窗伸出头,不停地按着汽车喇叭,尽情地发泄着他们这些高卢人的火暴脾气。自行车绕着汽车前后的保险杆左闪右躲,几个美丽的女孩漫步走过街边。巴特勒微笑起来,这就是巴黎,他都快忘了它的样子了。

卡雷利的公寓在波拿巴街,正对着教堂。位于圣日耳曼的公寓,其每月的租金比大多数巴黎人一年赚的钱还多。巴特勒在波拿巴咖啡馆点了一杯咖啡和一个羊角面包,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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