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御用闲人-第2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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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就不能北上,否则到时敌军尾随于后,宋军就会腹背受敌。
想必上京方面已经得到了消息,有所准备,奇袭的效果已经达不到了,打下上京已是妄想。不知仪坤是何人镇守,竟然眼见龙化州遇袭,而视若无睹。
如果实在没有办法,就只能拔营,率领大军避开仪坤,绕到横河的源头,迂回进攻上京。可这样一来,就会浪费宝贵的时间,而且有被追击的危险。大军粮食有限,至多还有三天,便告粮尽。到时候,这几万人马如果到不了蒙古乞颜部,不是被饿死,就是被金军调集部队围 攻。
连日马不停蹄北上,每名骑兵携带的四匹战马,大多跑死两匹,甚至有累死三匹的。再不速战速决,这几万大军的命运可就堪忧了。
已是深夜,除担负警戒的部队外,士卒们早已入睡,韩毅步出中军大帐,举头望着那一弯新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自己一手策划这次史无前例的远征,不管是对国家民族,但是对自己都是极为重要的。冯擒虎已经率领他的一万兵马进攻龙化,想到他,韩毅心中有些愧疚,因为他的任务太过凶险,是为主力引开敌人的注意力,很有可能陷于重围之中。这位优秀的将领,最大的愿望就是被朝廷封侯,但愿苍天庇佑,让他有惊无险。
“韩大人!韩大人!仪坤的兵马出城了!”一人快步奔来,远远的向韩毅呼唤道。
韩毅大喜过望!几个大步窜上去,拉着那人的肩膀问道:“当 真?”
“千真万确!斥候探明,一个时辰以前,仪坤兵马出城向东而去,必是驰援龙化!”
“好!太好了!哈哈哈哈!天助我也!传我将令,全军准备!目 标,上京!”
第八桶 第两百一十八碗 国殇—古来征战几人还
腾,山崩地裂,两万七千余名勇猛善战的塔塔儿骑兵带领下迎着初升的朝阳,疾速向金国皇都上京挺进。这位百战余生的女真名将心急如焚,连路看到难以计算的马尸让他察觉到,宋军此来,其志不小。进攻上京并非突发之想,而是事先早有准备。
他们一个骑兵至少带了三匹战马,口粮军需都用马驮,保证速度。五天的行程,他们三天就能达到,甚至两天半。自己虽然全力追击,倒直到此时,仍旧没有看到宋军骑兵的身影,上京存亡,不得而知。
清晨的阳光洒在这万里草原上,这支骑兵人马困乏,塔塔儿将领多独不止一次的请求他让部队休息一阵再前进,可兀术坚决不允。日上三竿之时,部队就能达到龙化仪坤一线,但愿这两处的守军能够阻击住宋军骑兵,让自己实施合围。
突然,兀术胯下所乘战马忽失前蹄,栽倒在地,连带着他甩出半丈之远。身后的多独急忙勒住战马,以免踩踏到这位金国六王爷。兀术翻滚起身,只说了一句话:“给本王再牵一匹马来!”
飞快上马,再次扬鞭,所有人都不难从这位王爷的举动和神情中看出他的焦急。想以难怪,首都遭到进攻,换成任何一个女真人都会焦急万分。那里不但有金国的皇帝,还有中央机构,文武百官。一旦有个三长两短。损失难以估计。
约莫一个时辰后,兀术下令停止前进,从此地往西北走,是仪坤,往东北走,是龙化。宋军会进攻哪一边?他们远征大金,兵力必定不 多,不可能分兵出击。只会重点突破。龙化有一座石桥,跨过横河,从那里进攻上京最近。
“向东北走!”兀术抿了抿干裂地嘴唇,声音沙哑的喝道。如果他是宋军指挥将领,他也会如此选择,从最近的地方直逼上京。如果走仪坤。就得绕到横河的源头,迂回前进。那样,会白白浪费半天时间。
与此同时,龙化城外。只要有眼睛的人,都可以从满地的尸体,以及凝固的血迹中看出,这里经历过血战。士卒的遗体横七竖八地倒着,丈长的骑兵枪,有些还插在尸体上。没有了主人的战马,正不住的划着蹄子。
“还有多少兵力?”冯擒虎满脸是血。头盔已经不见,他浑身上 下。创伤达三四处之多。他那杆扬名的铁枪已经不见了,执着一杆普通的骑枪。在他地身后。聚集着宋军的残部,将士都是血染征袍,疲惫异常。
一名普通士卒回头望了一眼,回答道:“将军,不多了。”副将已经为国捐躯,现在这支部队里,已经找不出来多少军官,建制早就残 了。
“集结部队。再次冲锋。”冯擒虎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偏下头去。用牙咬住白布带,使劲勒紧了包扎的伤口。
而离这支宋军仅两里之外,金军卑工所部也正在重新组织阵形,血战多时,他的部队遭受到前所未有的损失,士卒伤亡过半。他从军以 来,还是头一次遇到如此顽强之敌。可背后就是上京,退无可退。
骑兵们迅速集结在一起,组成进攻阵形,士卒喘着粗气,战马喷着白沫,都快力竭了。
“奉宁军!进攻!”冯擒虎拼尽力气,威武的吼道。身后奉宁军的将士们轰然应诺。
“游击军!进攻!”一员宋将,被射掉了一只眼睛,同样不落人 后,他麾下的将士们虎吼着回应着他。
“捧日军,进攻!”这位将军年纪二十左右,很是年轻,他吼完之后,众人发现,没有人回应他。这也就意味着,这个年轻人现在就是捧日军的最高长官,同时,捧日军只剩他一个人。可他脸上地坚毅与凶 狠,丝毫不输给友军的战友们。
战马再次扬蹄,缓慢地向敌军冲去。速度渐渐加快,马蹄声越来越响,牵动着每一个人的神经。骑兵作战,开始时候地冲击力是很重要 的,谁如果静止不动,就会落于下风。
卑工一见敌军来袭,也厉声下令:“全军冲锋!”女真战士们吼声震天,催动战马,发足狂奔。尖锐的枪头,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 光。两支军队,如巨浪一般袭向对方。两军越来越近。
就在此时,号角声陡然响彻战场,在西面,一支军队缓缓出现在人们的面前。他们全身裹在厚重的黑甲之内,就连脸上都戴着狰狞的面 具,甚至连战马躯干部位,也披着厚甲。三匹马为一组,用铁索相连,同进同退。
这支军队,就是兀术视为骄傲的拐子马,也叫“铁浮图”。从仪坤开过来地援兵赶到了!
金国大将卑工一见援兵赶到,心中暗暗叫苦,若是援兵早到片刻,赶到宋军骑兵冲锋之前,那这场仗就容易得多了。以拐子马的优势,对付宋军轻骑兵,易如反掌。可现在,两军都在冲锋,马上就会短兵相 接,双方混在一处,敌我难分。
就在这危急之时,卑工大声下令:“听我号令,向东南角前进!”他此举,是要避开宋军,以免两军混在一起,拐子马不能插入战场。
冯擒虎也注意到了拐子马,他抱定必死之心,要与女真人拼一个鱼死网破。死命地拍打着战马,牙关紧咬,脸上浮现出怨毒之色,为国捐躯的时候到了!
对面的金军突然向东南角奔去,意图避开我军,冯擒军岂能让他得逞?立即下令,迎头冲去!
颇具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金军卑工所部,由冲锋改为逃逸,而宋军却紧咬着他不放,尾随而去。就在同一时间,拐子马像墙壁一般开始推进了。可拐子马的优势明显,劣势同样明显,它的速度提不上来。
三支军队,前后相接,互相追赶。卑工不禁为这种局面感到焦急,如今他的军队已然失去了先机,被人追在后面。而拐子马又不可能及时赶上,如果自己一下令调转马头,宋军的冲击力马上就会把自己的部队给冲垮。骑虎难下啊!
兀术再一次下令停止前进,他听到了什么声音,军人敏锐的直觉告诉他,前面有事发生。牧哨被迅速的派了出去,当这几名哨兵前里约三里之后,他们全都全惊失色的回来了。因为他们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 幕。
铺天盖地的女真骑兵正向他们冲过来!
兀术已经听到了震耳欲聋的马蹄声,前方情况不明,会不会冲着我来的?难道龙
把我当成了宋军?
不可能!纵然龙化州得知有军队靠近,难道连汉人和塔塔儿人都分不出来?他们向这边冲锋,到底是为什么?兀术百思不得其解,没等他“解”出来,卑工大军就已经映入眼帘了。
大惊失色之下,兀术急令全军向下奔跑,避开卑工所部的冲击力,否则,自己人就得撞到一块,互相踩踏。
可到底还是迟了一步,塔塔儿骑兵是刚刚发动,卑工所部已经是全速前进。他的先锋部队,正好冲撞到兀术所部的尾巴上,人马互相踩 踏,前进的态势为之一顿。
兀术到底是兀术,他晃眼一看,发现尾随在卑工所部后面的宋军之后,立即持枪大喝:“全军听我号令!冲锋!”嚎罢,一马当先。
震天的喊杀声骤然响起,近三万塔塔儿骑兵猝起发难,冲向了冯擒虎所部。
“将士们!为国捐躯,视死如归!跟女真人拼了!”冯擒虎几近疯狂的吼道。耳朵尽是呼啸的风声,太阳就在东方冉冉升起,这支宋军,迎着太阳,奔向了死亡,奔向了光荣。
两军相接!山崩海啸!冯擒虎一枪将一名女真骑士捅离马背,迅速抽回长枪,刺向旁边的敌人。蜂拥而来的敌军,马上将他包围,数十支长枪从四面八方向来扎来。这位宋国虎将,凭借精湛地武艺。与敌周旋,转瞬之间,连刺五人于马下。
“狗日的蛮子们!你汉家爷爷打来了!”一员宋将连中三枪,浑身是血,却还是拼命催动战马,向前冲锋。
多独老远就俯下身子,让身体尽量贴近马背,同时向左偏过一些。当马经过那位宋将身边时。他的长刀迅速挥过,那员宋将人头离开脖 子,血雨漫天……
卑工好不容易收住军队,又马上下令重组阵形,一切完毕之后,他狂吼着策动战马。带领所部数万骑兵发动冲锋。
宋军残部,就像一只蚂蚁,渐渐被巨浪吞没。但这些忠勇的汉家儿郎们,仍旧拼死战斗,眼看着身边的战友一个接着一个的阵亡,他们没有时间去悲伤,因为眼前有着太多的敌人。
力气越来越小,呼吸越来越急促,本能反击着将士们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命运。国人地期望,领袖的嘱托。军人的荣誉,是这些在支撑着这支疲惫之师。
一名普通士卒。在奋力捅死一名敌人后,被五六支大他同时捅进腹背。他临死之前,竟然露出一丝笑意。
“我已经为国家尽忠,问心无愧了……”
这位看装束应该是一位军官,他的铠甲破损多处,左肋一处伤口正汩汩流血,他一手按住伤口,一手持着长枪,往来冲突。突然。战马摔倒在地,他从马头前甩落出去。刚一落地。数不清的枪头刺向了 他。
“爹娘,儿为国家征战而死,不能为二老尽孝了……”
两个时辰以后,战斗的激烈程度,渐渐消退,数以万计地女真骑 兵,从四面八方围堵过来。冯擒虎残部,被压缩到中心地带,敌人的包围圈在渐渐缩小,宋军将士接连阵亡。军人的荣誉,要靠鲜血来铸造,从军报国死而无怨,望我中华重塑辉煌……
冯擒虎右胸,腹部,后腰,大腿,左臂各种一枪,失血过多的他,已经接近昏迷,意识开始模糊,在马背上摇摇欲坠,若非身边一名卫 扶,搀扶着他,不住的呼喊着他,只怕早就闭上眼睛了。
眼看着敌军的包围圈缩小到方圆五十步左右,冯擒虎心里却是一片平静。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前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