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三国-第5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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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大喜,此计果然又完善了许多。随即传令蒋干,细细叮嘱之后,令其再往周瑜那里说事。
然而,就在蒋干再次动身地时候,徐庶也乘着幽州大船,来到了建业。
按照幽州的情报,此时的孙权早就在诸葛亮等人的陪同下,回到了建业老家。而沿江的九江,柴桑,巴陵,公0安等地,却在周瑜地占领之下。徐庶要走访孙权行事。当然只能奔建业来了。
好家伙,徐庶乘船一到建业,又是引起一阵轰动。没办法,谁让徐庶是坐着幽州的大型战舰来的。
原本那江南本是水军为主。战船本来是见惯了地。不应该对战舰有什么惊讶。那建业的水港更是深良。容纳过地船只无数,连番外之船,也停靠过不少。但是,徐庶如今乘坐的这艘战舰,那确是幽州往来于海上的霸王铁甲战舰。那吨位,在如今来讲,那实在是太大了,太不可思议了。而那铁甲,更让这些建业的军民百姓想不通,这船不都应该是木头做的么。怎么能是铁的呢?他怎么就不沉呢?
说实在的,别说是他们这些初次见到的人了。就是当初奉刘明之命建造钢铁龙骨的船匠,那也是想不通的。还是在第一艘铁制龙骨的船下水成功后,这才相信,并逐渐做出了如今这种铁甲战舰。
不过,虽说这种战舰在海上的威力很大,可那航行却是要靠强劲海风的。徐庶来的这一道上,在海上之时,那真是快速无比,直接就从幽州沿岸穿插过来了。可到了近江,逆流而上,那可是费老劲了。全靠着沿岸的纤夫牵引。要不然的话,但只靠着舰内的水手划桨,那是没日子到了。
但是,如今的这番轰动,那就全值了,徐庶要的就是这份效果。江南不就是水军厉害,船只厉害么,那就让他们瞧瞧幽州的战舰!
第五百八十五回 贾诩小策
“吾奉太尉大人之命,来此明辨吴侯害兄谋位一事。吴侯有何以告吾?!”徐庶很是嚣张的问道。
孙权闻言,很不是味。
孙权心里憋屈啊。孙权自打得知徐庶到访,孙权可是恭恭敬敬,一点礼数也没缺少的派人犯徐庶接来的。而且,为了表示对徐庶的敬意,孙权甚至亲自出府恭候徐庶的到来。以孙权如今一方诸侯的地位,这礼数绝对是周到了。可没想到,入得厅来。这徐庶别的话还没说,上来就来这么一句,孙权能不憋屈么?
你徐庶什么意思?审犯人了不成?
孙权虽然在性情上比起的他的兄长孙策来说,那要温和得多。可那邪火也被徐庶拱得够呛。
不过,如今的孙权,他是龙也得盘着,是虎也得卧着。谁让这个徐庶是代表刘明来的,而那刘明的实力又偏偏太大了,别说如今有着曹操威胁,万万不能两面树敌。就算没有曹操的威胁,那刘明也是得罪不起的啊。
故此,孙权还是把这口气给忍了下来。如此也看出。这孙权果然坚忍,比之其兄孙策,那确实是更胜一筹。要是那孙策在此,那绝对是万万容不得徐庶如此嚣张的。
孙权故作不解,反问徐庶道:“徐参谋此言何来?太尉大人何以如此相责于吾?”
眼看孙权还能保持如此心平气和,更如此做作,徐庶也很是暗暗惊讶:孙权身为人主,一方霸者,竟能对此等挑衅都能装作视而不见,其城府实在是太深了。看来要完成右军师之计,还需要更加努力不可。
徐庶本人的性格,当然不是这么嚣张的人了。但是为了达到此行的目的,徐庶就还非得如此不可。只有激怒了孙权,并让孙权有气无处发泄。以致气令智昏。那才能完美达到贾诩等人的计策。
故此。徐庶看孙权装糊涂。当下眼角一挑,蔑视的看着孙权说道:“吴侯何以装糊涂?贵军周瑜自立,不就是以此由,不再尊听吴侯号令的么?”
徐庶的神情。更是令孙权上火。
这有时候,一个人被另一个激怒了,不见得非得是言语上的。脸上神情地表现,有时候更为重要。很有可能,对方话说得很是平常。可就那眉毛,那眼神,那鼻子,让人看得不惯,忍不住地邪火往上窜。显然。如今徐庶就做到了这一点。
不过,孙权还是为了大局。忍了下来。当然了,徐庶地那番话,也有让孙权惊讶、冷静的地方。周瑜自立这回事。虽然在江南知道的人不少。可孙权早已下令封锁消息。不应该那么快就传到江南以外的地方去了。尤其还是幽州那么远地地方。
这在如今一个情报走三个月,消息闭塞的年代。那绝对是不可思议的。而这,也证明了孙权的境内,江南的地界。还是有刘明眼线的。而且,这些眼线传递消息的速度。非常的快。
孙权忍住气,佯装从容的说道:“周瑜自立,乃被主忘德之人。他之言语。皆是妄言。太尉大人,经多见广。当知其假。岂可信之。”
“吴侯所言其假,不知可有何凭证?吾受太尉大人所谴。却是不可轻信。”徐庶很是无礼地说道。
孙权为之气节。所谓:捉贼拿赃。自古都是抓住贼了,以赃物做凭证。哪有没事却要找凭证证明自己清白的?那不就是找麻烦么?何况,如今这个事,只能撇清,那还能自己找凭证的,只要一找,那岂不就真成了无私有弊?
想到这里,孙权气得一双碧眼,险些冒出幽幽的绿火。只是,即使孙权气到了如此地步,孙权还是不敢冒着得罪刘明,以至于两面开战的风险去喝斥徐庶。只是狠狠他瞪了一旁地庞统一眼。随即扭转过头,气得不再理会徐庶。
庞统自然知道孙权为什么瞪他了。不过,庞统却是丝毫也不在意的。只是在心中暗暗的感叹:我这个师兄,倒还真是不简单啊。
但是,虽然庞统沉得住气,对如今地这个局面,一点也不在意。可一边的鲁肃,却不能容忍主公孙权受那么大地羞辱。
而且,如今这个局面,孙权已经被气得不说话了。而那徐庶还是一幅不依不饶,非得问出一个真章来得样子,鲁肃忍耐不住上前质问道:“徐参谋,我主迎先生。礼数未有半分缺欠。先生何以咄咄逼人?即使先生奉太尉大人差遣,太尉大人上不曾定我主之罪。先生何故一隅定之?”
鲁肃此时为孙权出头,孙权是又欣慰又担心。欣慰的是,鲁肃果然是自己的直臣。为了自己,那是真敢说话。不过,孙权也担心,若是鲁肃把徐庶得罪了,那可如何是好?
可出乎孙权意料之外的是,徐庶闻听鲁肃质问,大量了一下鲁肃,竟然笑了。而且还是很和颜悦目的对鲁肃说道:“这位将军想是鲁子敬将军吧?在下徐元直,给将军见礼了。”
屋内之人,尽皆愕然。
这反差也太大了吧?要知道,就是在刚才,徐庶见到孙权的时候,那也是止高气昂的。根本没有给孙权行过礼。稍后安稳住了之后,更是对孙权一通质问。没给过孙权好脸子。怎么鲁肃这一质问,这徐庶倒给鲁肃行起礼来了?这鲁肃就算再有名气,他也不过是孙权的一个下臣啊。
此时别说是旁人了,连鲁肃自己都搞不清自己怎么有这么大的威力,惊讶的连自己刚才质问徐庶什么都忘了。诧异的向徐庶问道:“徐先生何以知我鲁子敬?”
徐庶笑道:“将军与我家荀大人交好。我家荀大人感将军风骨,时常提及将军。在下乃荀大人所辖部门之人。故晓之。此行,我家荀大人,还命我来此之后,要与将军问好。”
鲁肃一听明白了。这个徐庶是荀域地手下,想是这个徐庶事故,怕自己与荀域有故。故而恭谨于己。想到这里,鲁肃不禁感怀:这荀域与自己一见投缘,倒是很够朋友。
可鲁肃感怀的这当口,孙权更是气了。当着那么多文武的面。自己的颜面还不如鲁肃威严呢?自己颜面何在?尤其是这当口。外面正说这周瑜自立呢,而今自己又不如鲁肃,自己如何还坐得稳这个江南?
孙权情不自禁的怒哼了一声。
孙权这一哼,把鲁肃惊醒了。鲁肃本是大智之人。虽说过于诚实。可不是不通事务。闻音而知其意。当即知道孙权有些不满了。而且,鲁肃也觉得如今这种局面对孙权今后的威信不好。
故此,鲁肃容颜一正,再次正色的说道:“徐先生。你来此乃是公干,而我与文若公之交情,乃是私交。此时公务在先。私交无须虑之。而君咄咄逼人,辱及我主。君当与我主赔之以礼。”
徐庶暗暗佩服:无怪乎主公和荀大人等,都说这个鲁肃不错。此人确有风骨。
不过,徐庶佩服归佩服。可徐庶却不会认为鲁肃能胜过自己。更不会听任鲁肃得指使。就连刚才徐庶给鲁肃地那番做作,也不过是依计而行。何况鲁肃让徐庶给孙权道歉,那也是绝对的与徐庶所背负的使命相违。徐庶也就更不能听命了。
要知道,如今徐庶所来地目地,那就是执行当初贾诩献给刘明的计策。
而贾诩的计策。那就是派一能言之人前往江南。
在众目睽睽之下,在孙权的所有手下面前,大大地羞辱孙权。
贬低孙权,并尽最大可能的抬高孙权一干重臣。如周瑜、鲁肃、诸葛亮等人的地位。使之人为的照成一种干弱支强,主弱臣盛的局面。
如此一来,孙权的威信必然动摇。而这,在如今这个乱世,那是最要不得的。主君积弱,那是没有臣下愿意跟随的。
就是原本已经追随孙权的,也会因此升起离异之心。
而这种举动,那是属于明面上说不了地。毕竟人心隔肚皮。只要徐庶造成了那种局面,孙权手下都是怎么想的,谁也不知道。孙权也是无法掌握的。君臣之间的猜疑,必然因此而产生。
而且,就算是此计被诸葛亮等人识破,可那孙权就算是明知这是一个计策。那孙权却也是无可奈何的。毕竟孙权不能跟自己手下人解释,那只是幽州地计策,是故意如此的。要是孙权真那样的话,那岂不是越描越黑?
而那时节,孙权为了立威,那也就不得不铲除一两个重臣,重新树立自己地威信。而即使如此,孙权的威望也会下降,君臣之间更会背德。
何况,如今周瑜自立。不论真假,对孙权地名望都是一个打击。如周瑜自立是真的,那自不用多说了。有周瑜做榜样,在加上徐庶一番言辞,孙权的威信,那算是完了。孙权也就不用考虑了。而若是周瑜假自立,那外人暂时也不会知晓,有徐庶生事,绝对能动摇孙权在江南的人望。进而动摇孙权的根本。
而除此之外,周瑜若是假自立,所谋之人,必是曹操。而如此重事。孙权军中的所知之人,也不可能太多,太多则事机不秘。就算孙权和周瑜能掌控军中全部将领知此事而不外泄。
那也不可能让军中的所有士兵只小而不泄漏。
如此当孙权威信再被徐庶贬低之后,那些本来已自觉跟随周瑜自立的军兵将士,自也不甘心再次跟随孙权。当那时,恐怕那些兵丁将士,逼也要逼周瑜等人反叛孙权不可。
而且,就算那些不知晓此事之盲从者,仍然跟随周瑜等人重新跟随孙权,也必遭孙权猜忌,再有徐庶刺激那么一下,孙权也必定疑心其党羽壮大。到那时,那些跟随周瑜假自立的将士,恐怕也要不得不反了。
何况,就算是孙权还能压得住臣下,可徐庶却也把孙权惧怕刘明一事给挑明了,那些追随孙权的人士,自然就会有一个更好的选择。毕竟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些在乱世当中想要有所作为的江南人士,当然不会甘心只做一个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