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界传说-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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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了回忆里。
文不名听了百灵的话,一想也对,就不再开口,而是注视着场中的情景。只见场中,一身迦裟的戒禅,与一身紧装的展玉身旁,一位三十七八岁的黄衣中年人,手持一把长剑,正全神贯注的注视着那黑衣中年人,脸色有些警惕。而黑衣中年人则冷漠的看着三人,脸上带着轻蔑的神色。
夜风吹过,寂静的树林里一片安静,只听见那冷宿与那叫心儿的男子爬行的声音。冷冷的注视着黑衣中年,展玉与戒禅交换了一个眼神,各自跨出一步,与那白长松成三角之势,气息牢牢的锁定那黑衣中年。沉默中,一场大战正在无声中暗流涌动,气氛显得十分紧张。
一声翠响,长剑出鞘。展玉右手挥动,强劲而密集的剑芒在层层交叠中,组成一道紫色剑网,夹着刺耳裂空的异啸,猛然罩向那黑衣魔头。一旁,戒禅神色庄严,周身闪烁着一道淡淡金光。手中一串佛珠发出金光,带着佛家正大祥和之气,幻化成一道丈大的金色光环,出现在黑衣魔头头顶,猛然下降停在他的齐腰间,迅速的收缩。
见两人发动进攻,白云派的白长松也长剑颤动,一连施展出七朵剑花,在身前交错重叠,组成一道璀璨的白色光芒,以莲花旋转之状,飞向那黑衣魔头。这神奇的剑诀,其实就是白云派赖以成名的白云七剑诀。
冷笑一声,黑衣中年人全身黑色光华一闪,魔宗“心欲无痕”法诀中,神奇诡异的精神力攻击猛然发出。身影一闪,黑衣中年闪开一丈,避开三人的攻击,阴森的看着他们。暗红色的眼中闪烁着邪异的光芒,周身那黑色的魔气,随着法诀的发动,而极具规律的收缩膨胀着。
紫色剑网、金色光环、白色旋转剑花,三种强大的攻击汇聚在一起,组成了一道强劲而可怕的攻势,直击黑衣魔头。然而这强大的攻势,在魔宗至高心诀“心欲无痕”的反击下,立时崩溃。
只见人影一进而退,进攻中的三人各自发出一声惊叫,身体在半空中急速的闪躲。闪避中,展玉脸色大变,全身淡紫色光华不停的变化,护体真气罩波动得极为厉害。戒禅周身金光不停的收缩,眼神中露出一丝惊骇,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而那白云派高手白长松却是长剑急速挥动,想以此来抵御那可怕的精神力攻击。然而这一切都是枉然,那精神力攻击无影无形,岂是那么好防御的。
一声冷酷的阴笑从那黑衣中年人口中传说,这邪恶的魔头眼神一寒,精神波的频率猛提三倍,以每瞬息六万三千七百次的速度,同时攻击眼前三人。半空中,展玉惊呼一声,整个人在那可怕的精神力攻击下,发出惨烈的尖叫声。一旁,戒禅全身金光一暗,整个人仰天倒去。剩下那白长松情况也差不多,张口吐出一道鲜血后,整个人被弹飞,撞在了一棵大树上,无力的滑落了。
四周,数声惊叫传来,几个受伤的修道人纷纷挺身而起,各自发出全力,朝着那黑衣中年人发动攻击。而那冷宿与心儿则丝毫不理会众人的打斗,只是一心朝着那映月井爬去。
看着夜空,圆木突然道:“月过中天了,会出现吗?不名兄,那些人不是那魔头的对手,还是你去帮他们一把好了。”语气一转,圆木看着文不名轻声道。
文不名一看场中,那带伤的几人在靠近黑衣中年人身外还有两丈距离时,就被一种无形的力量震飞。各自带着凄惨的叫声,在风中坠落。
眼神一变,文不名沉声道:“这魔头好强大的修为,恐怕有着魔仙级别的实力。他的‘心欲无痕’法诀好诡异霸道,让人完全无法逃避。我这就去会一会他,看一看他究竟厉害到什么程度。”话落,文不名身影闪动,无声无息的出现在那黑衣中年人一丈外,静静的注视着他。
第011章 激烈一战
看着眼前的文不名,黑衣中年人眼神一冷,脸上露出一丝凝重之色。从文不名所表现出来的那股淡然的神情,就能感觉到这人不简单。以现场的情况,凭借黑衣中年人所展现的实力,这文不名能如此从容不迫,自然是有相当强横的实力的。
“你的魔宗‘心欲无痕’相当精深,不知道阁下尊姓大名啊。既然相遇,不管是敌是友,最好都通报一下姓名,也便于称呼。我叫文不名,来自千山之巅,你呢,魔域的高人。”冷静的看着黑衣中年人,文不名声音很平淡的问起。
“文不名,千山之巅?你来自浩天府。想不到是儒家最神秘的浩天府,无怪修为高强,一点也不在意。我吗?你称呼我冷残缺就行了。你出面是想为他们报仇以挣回挣回面,还是另有目的。”冷漠的看着文不名,黑衣中年人冷残缺开口问道。
看了一眼四周,文不名平静的道:“报仇算不上,不过是不想这些人死而已。同时我也想领教一下阁下的魔宗心诀,究竟厉害到什么地步。”
冷冷的看了文不名一眼,冷残缺目光移到了圆木与百灵身上,眼神中带着一丝阴森的问道:“那两个是与你一起的,也打算对付我吗?如果是的话,你就叫上他们,我一并收拾了你们,然后好办正事。”
回头看了一眼圆木,文不名突然笑道:“你要高兴就去试一试,我其实是也满想看的,只不过现在你要先通过我这一关才行。好了,我们还是先较量一下,看一看谁要厉害一些吧。呵呵,很难得与魔域高手交锋,今天就尝试一下,也可一尝宿愿。”
话音未落,那黑衣冷残缺便出现在文不名身前,暗红色的双眼中光华闪烁,一股强大而可怕的精神波,正以每瞬息五万次以上的频率,将文不名笼罩在那密集的攻击里。眼神一变,文不名微怒道:“看来我是忘记了,魔域之人是从来不讲信用,卑鄙无耻的。”说话同时,文不名全身爆发出一团至强至刚的赤红光华,以烈焰之式在他身外形成一道强大的防御罩,抵御着那冷残缺的攻击。
阴森一笑,冷残缺道:“现在你就会永远记得,可惜你已经没有将来了。儒家法诀虽然正气浩然,可惜在应付我魔宗法诀时,却远不如佛家与道家法诀来得有用。现在你就慢慢挣扎吧。”
身体微震,文不名此时身临其境时才发现,原来这魔宗的“心欲无痕”远比想象中要霸道得多。感觉到四周那高速运转的精神异力波,正飞速的侵蚀自己的防御罩,文不名不得不加强护体光罩的强度,以护住自己的身体。
同时,文不名也开始反击,强大而纯正的“浩然天罡”全力施展,使得身外烈焰腾飞,一道红光顿时照亮整个树林。随即,至阳至刚的滔天烈焰夹着骇人的高温,将文不名三丈之内都化为一片火海,一切阴森诡异的魔气都在那烈焰化为灰烬。
看着半空中对抗的双方,百灵拉着圆木的手,轻声问道:“木头,你说他们谁要厉害一些呢,那文不名会不会胜利呢?”
淡然的看了一眼打斗的双方,圆木微一沉思,开口道:“这一战有点意思,恐怕不是轻易可以结束的。以文不名的修为是不会输,但要想消灭那冷残缺,恐怕并非易事。而且,此时此刻,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谁能说得定了。”淡淡的移开目光,圆木眼中闪过一丝神秘之色,停留在那冷宿与心儿身上。
百灵看了他一眼,眼底微不可见的闪过一丝惊讶,似乎在震惊什么。目光顺着圆木的眼光看去,只见地面的那对有情人,此时都还在吃力的向那映月井爬去,速度十分缓慢,情形却让人见了,有几许伤感。或许这一刻的他们,已经不再是什么魔域的魔头,而是一对快死的情侣。
月光透过稀疏的枝叶,正慢慢的移到那映月井上空,银黄色的月光一步一步移向井底。看了心儿一眼,冷宿苍白的脸上带着淡淡的柔情,轻弱的道:“心儿,坚持住,你看那圆月已经照进井中了,马上那传说中的情天圆月就会出现了。只要我们能在那里面看到彼此的身影,就算今生死去,来生也一定可以开心的相聚在一起。”
深情的看着冷宿,心儿苍白无血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浅浅的微笑,低声浅笑道:“一定会的,这一生我们虽然没有白头谐老,但我们的心却永远连在一起。不管是来生,还是后世,我们都会快乐的在一起,因为今生我们吃了太多的苦。现在时间不早了,我们加油吧,只要死前看上一眼,那也就足够了。”
含笑的看着冷宿,心儿开始吃力的加快速度。冷宿英俊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此时此刻,一切的仇恨因果都已经忘记了,心中所留的仅仅是那今生最美的回忆。虽然那很短暂,但却足够他一生去珍藏,一生去珍惜。
林中,此刻那展玉缓慢的从地上站起,眼神仇恨的看着正与文不名交战的冷残缺。不远处,戒禅也摇晃起身,目光看向两丈外的白长松,眼神中带着几分关切。见白长松只是重伤,戒禅不由将目光移到了展玉身上,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轻声道:“展兄,这家伙的实力,恐怕与当日出现在你们太玄山上的魔仙有拼。以我们三人的实力想要消灭他,恐怕是有些困难。”
冷冷的看了那冷残缺一眼,展玉眼神中露出一丝阴森之色,冷声道:“这魔头我们虽然暂时消灭不了,但你看那浩天府的高手,恐怕他能收拾他。到时候我们只要在从旁协助,相信一定可以消灭掉他们的。现在,我们可以趁机消灭另一对魔头,你说是吗?”看了戒禅一眼,展玉的目光移到了冷宿与心儿的身上。
静静的看着那对执着的垂死之人,戒禅道:“或许任由他们自生自灭,那也是一种很好的决定,展兄觉得呢?”
阴冷一笑,展玉冷森的道:“邪魔歪道,人人得而诛之。对付这等魔物,岂能留情。我这就去消灭他们,也好为人间除害,保百姓安宁。”话落的同时,展玉的身体腾空而起,直射那地面的冷宿。戒禅看着展玉的身影,微微摇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叹息。
大树下,圆木冷漠的看着展玉的身影,脸上露出一丝不肖之色。百灵在一旁偷偷注视他的神情,见他有些不悦,不由问道:“木头,那人好可恶,你要不要去阻止他,不然那对情侣就死定了。”
静静的看着冷宿与心儿,圆木面无表情的道:“救与不救,不过是时间长短而已。而且有些事情是注定,谁也无法改变。就像那人一样,他想杀那两人,可谁知道上苍是怎么决定的呢,或许会出现意外也不一定。”意外,什么意外呢,他没有说明。
飘身落在冷宿身前,展玉脸色冷酷的开口道:“魔头,你们的死期到了。既然你们想死在井里,我就成全你们,告别吧,人间不欢迎你们这些魔头。”手中长剑一弹,一道剑吟夹着玄青色光芒,斜斩地面的那女子。
冷宿看了展玉一眼,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肖之色,完全不于理会。目光柔和的看着心儿,冷宿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惋惜,或许是因为连最后的心愿都无法完成,而心有遗憾。看着那剑芒临体,冷宿突然一笑,身体猛然爆发出一股力量,迎向那长剑。很明显,既然要死,他也要用自己的身体为自己一生心爱的女人,多争取一点生机。哪怕很短,那至少也是一种存在,是一种胜利。
轻呼一声,心儿右手动了一下,想抓住冷宿,可惜没有抬起。扭头费力的看着上方,心儿眼神在这一刻显得那样的沧凉,似乎一生的希望就将远离。没有开口,没有哭泣,她的眼中不过多了几丝柔情与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