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妖之途-第2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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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三头蛇王朝覆灭后,他们就躲在大沼原里,世世代代守候下去,等待他们的主人从坟墓里苏醒,重新统治这片土地。但是三头妖蛇一直都没有出现,他们只能在壁画上留下自己的形象,懊悔地死去。他们就仿佛是被洗脑地机夔战士,活着就是为了守候自己的主人。
想到这里,鲁克心中一动,他从角落里拾起一截尖利的石块,在空白的石壁上歪歪扭扭画了穆莱和塞缪尔的肖像,然后指给阿孛看。阿孛点点头,表示他明白了。
穆莱明白他是想用图画跟那自称阿孛的家伙交流,这是个好主意,但他绘画地水平实在太糟糕了,把他们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简直是惨不忍睹。
“还是我来画吧,我在南华国当水手地时候,常年在潜艇里,闲着无聊,也学过一点绘画。”他从鲁克手里接过石块,随手刻绘了几下,塞缪尔嘴里含着鹅卵石的形象呼之欲出。
“这样最好了!嗯,把剩下地人全部画上去,一个都不要漏掉。”
“他们也被抓了吗?”穆莱吃了一惊。
“是的,我回到山谷时,他们都不见了,有打斗的痕迹,似乎有人受伤了。”
“好像不是他们干的,应该是另有其人。”
“别管他,先画出来再说!”鲁克感到一阵焦躁不安。穆莱的速写很有基础,他飞快地画出苏标、顾清翥、曹静文、雪容、尹北貘、狄秦六人的头像,指给阿孛逐一辨认。
阿孛频频摇着头,表示他没有见过这六人。
穆莱问道:“会不会是军方追上来了?”
鲁克没有立刻回答他。过了片刻,他沉声说:“告诉阿孛,驱使铁丝线蛇去寻找他们,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穆莱心中一凛,他开始在石壁上刻画复杂的图像。阿孛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手里的石块,努力理解王想要他们做些什么。王身上散发出特殊的气息,那是王者之气,君临天下的霸气,象征着杀戮和死亡的煞气,这种气息已经渗透进他的血液里,让他本能地畏惧和崇敬。他相信,三头蛇王朝的中兴已经为期不远了。
不过阿孛做梦也不会想到,他所敬畏的王,早已成为鲁克肚子里的食物!
铁丝线蛇像潮水一样涌进沼泽中,转眼就消失无踪。
鲁克站在悬崖下,坦然接受着“仆人”侍奉。他们战战兢兢奉上所谓的美食,全是血淋淋的生肉,大部分是蛇,也有少量剥去毛皮的鸟兽。
鲁克耐心地等待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这让阿孛惶恐不安,他猜测,王是不是认为他们太过怠慢了?不过在荒凉的大沼原里,这已经是他们所能提供的全部了。
第三百二十章 心灵的危机(1)
苏标和曹静文潜伏在丛林中,竭力让心跳和喘息平静下来。半个小时前发生的一幕,像晕眩的镜头,不停地在眼前摇晃,血腥味像无形的魔爪,扼住他们的咽喉。
苏标突然想起在很久前看过的一本电影,手提摄像机拍摄的,整整十分钟的画面,充斥着暴力和蹂躏,拨撩起内心深处骚动的欲望。那些欲望被所谓的道德和理性压抑得太久,迫切需要发泄。
他禁止自己去想,但却始终忍不住一遍遍地去想。
…………他们正在山谷里休息,一边洗剥半死不活的小猎物,一边享受这“饱”和“悠闲”的感觉。阳光懒洋洋地照在身上,让人的心骚动起来。也许是春天了吧,他们的视线不自觉地被曹静文和雪容的身姿吸引,就连一向不苟言笑的尹北貘都不能免俗。
但是没有人在意顾清翥,男性的目光总是总她身上掠过,毫不停留。她已经不再是青春年少了,失去了嗜血机夔,衰老像河底的淤泥,逐渐翻滚泛滥,把清澈的河流变成了臭水沟。
短短的一个多月,对顾清翥来说就像是二十年。身材变形,脊柱开始弯曲,皮肤失去弹性,干燥,缺乏光泽,脸上的皱褶逐渐增多,长出大小不等的褐色斑点。最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这具身体里蛰伏着一个天真幼稚的灵魂!
苏标长长叹了口气,心中充满遗憾。他深深体会到。一旦植入了机夔系统,就再也不能失去它了,无论在肉体还是精神层面,谁都承受不了这种巨大的落差。
就在他呆呆想着心事地时候,灾难在一瞬间降临。
没有任何先兆。一个矫捷的身影从山谷上方掠过,伸展出无数银光闪烁的液态KU合金触手,像嗜血的牒荼树的枝条,铺天盖地向众人袭来。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危险。无处可逃!柔弱地身体立刻被触手洞穿,仿佛是篝火上的烧烤。
苏标本能地张开能量盾,挡住了这突如其来的袭击。他被巨大的冲击力推到山谷边缘,整个人陷进岩石里,像被一双坚硬地手臂抱住,动弹不得。他抬起头,绝望地发现顾清翥已经无法幸免于难,要害被七八条触手贯穿,头颅,胸腔。小腹,鲜血汩汩涌出,迅速染红了地面。
狄秦也遭受了同样的命运,触手从他的天灵盖插入,穿过大脑和胸腔,从尾椎骨强行钻出,把他牢牢钉在地上。狄秦死得很干脆,没有任何痛苦,前一时刻还在整理药箱。后一时刻变成了没有意识的死物!
凶手是蒋羝藩,第四代机夔战士。他像漂浮在海里的水母,伸出无数致命的触须,肆意攻击着下方的鱼虾。他的左胸还留下拳头大小的伤口,但很明显,那并不致命。
苏标猜想,有些人的心脏天生就长在右边,先天地畸形并不总是缺点,在某些特殊的场合能挽救他们的生命!
曹静文、雪容和尹北貘侥幸活了下来。这跟运气或实力无关,蒋羝藩接到命令要生擒他们。液态KU合金触手像有生命的绳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他们捆得结结实实,高高举到跟自己齐眉的高度。他等着欣赏他们的神情…………双脚离开了地面,任谁都要惊慌失措,这是人类的本性。
但是蒋羝藩失算了。曹静文并不是他想像中那么柔弱。嗜血机夔释放出高度压缩的固化能量,在她的体表形成能量铠甲。她奋力一挣,触手被硬生生推开几分,露出一丝缝隙,曹静文立刻像滑腻地鲶鱼一样钻出来,稳稳落在山谷中。
“咦!”蒋羝藩大吃一惊,曹静文竟然把能量实体铠甲化!
“砰”的一声响,苏标挣脱了岩石的舒服,夹带着狂暴的极度寒气,冲到蒋羝藩的下方。在他经过的地方,液态KU合金触手迅速萎缩,碎成一棵棵细小的冰珠。
蒋羝藩的处境有些尴尬。他的胸腹要害暴露在两名机夔战士地直接攻击下,稍一疏忽就会重蹈滥川一战的覆辙。
夔核高频震动,把她全身的鲜血尽数吸干,转换为暗红色的血浆,夹带着汹涌的能量流,再次注入血管。曹静文仰天尖啸一声,肋骨粘连在一起,形成一块平板,心脏被三块硬骨保护起来,肌肉和骨骼极度强化,指尖长出了利爪,嘴角突出獠牙。她彻底变身为一名强大的吸血鬼!
他们保持着原来地姿势,谁都不敢稍作移动。机夔源源不断释放高度压缩地固化能量,扩散到体外,形成三个不同性质的能量场,彼此交织在一起,相互影响,相互干扰。
苏标突然产生一种错觉,站在他身边,跟他并肩战斗地,不是曹静文,而是他过去的亲密爱人顾清翥!她们的容貌是那么相似,苍白,像玉石一样光滑,隐约透射出晶润的光泽,她的嘴唇是那么薄,没有半点血色,让人忍不住像拥她在怀中,温柔地亲吻……
夔化程度缓缓下降,能量场产生了没由来的紊乱…………他走神了!蒋羝藩对能量的变化极其敏感,他立刻挥动触手,向苏标发起暴风骤雨般的攻击,速度之快,力量之大,令他根本无从抵抗。
雪白的能量盾被连续不断击碎,苏标双膝跪地,七窍中渐渐渗出了鲜血。他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了!
眼看形势危急,曹静文纵身向上一跃,直扑向蒋羝藩。液态KU合金触手立刻翻卷回去,形成一朵绽放的花的形状,像如来佛的巨掌,当头罩住曹静文。
意外接二连三地发生。就在蒋羝藩的注意力完全被曹静文和苏标吸引住的时候,雪容突然圆瞪双眼,现出了七翼人形鸟的原形,张开利喙,对着蒋羝藩的发出一串穿云裂帛的尖啸。
啸声箭一般穿透鼓膜,撕扯着他的每一条神经。距离实在太近,蒋羝藩没有提防,后脑像被铁锤连续不断击打,眼珠凸出,舌头也不自觉地吐了出来。夔化程度急剧下降,液态KU合金触手失去了能量的支持,软绵绵融化为液体。蒋羝藩支撑不住体重,从高空重重摔下来。
曹静文看准他的咽喉,张开利爪迎了上去,锋利的爪子刺进他的血管,却仿佛陷入一层黏稠的液体里。那不是鲜血!那是……液态KU合金!
第三百二十一章 心灵的危机(2)
蒋羝藩的血管里竟然流淌着液态KU合金!
曹静文还没有从震惊中恢复过来,蒋羝藩闪电般抓住她的手腕,向反方向用力一扭,“咯咯咯”一连串清脆的声响,她的手臂像麻花一样不自然地弯曲着。
“住手!”苏标的心一阵剧痛,他奋力扑上前,左手一挥,超导型机夔化作遍布倒刺的狼牙棍,重重砸在蒋羝藩的脊背上。
蒋羝藩像麻袋一样摔倒在地,整个脸埋进了砾石里,身体一动不动,貌似已经断了气。
雪容展开翅膀,接住了下坠的尹北貘,在山谷上空盘旋了半个圈子,稳稳地落下来。尹北貘牙关咬得咯咯响,强忍住尖叫,直到双脚接触到地面,才一屁股坐倒,脸色苍白,受惊不小。
剧痛锥心刻骨,曹静文捧着自己的手一步步后退,额头上渗出豆大的冷汗。她完全慌了手脚,不知道该怎样治疗如此严重的伤势。苏标急忙凑上前来,焦急地说道:“没事吧?来,让我看看!”他完全没有意识到,眼前的女子是曹静文,而不是他的顾清翥。首发
“哈哈哈哈……哈哈哈……”蒋羝藩突然爆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大笑,他的肩头剧烈耸动着,似乎遇到了极其可笑的事,无法克制。
苏标猛地回过头,他差异地发现,蒋羝藩的背上密密麻麻布满了伤口,却没有一滴鲜血流出来。
蒋羝藩慢吞吞爬起来。转动了一下头颈,浑身骨骼劈啪作响。他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嘴角露出诡异地狞笑。“我生气了,你们让我很生气!”
寒意从心底生起,苏标不由自主退后半步。整个人笼罩在一层雪白的寒气里,山谷中的温度急剧下降,水蒸气凝结为冰珠,簌簌落下。在砾石上蒙上了一层严霜。
与此同时,曹静文也感觉到对方透露出的杀意,警惕地摆出防守的姿势。吸血鬼强大地再生能力发挥了作用,手臂自发地向反方向旋转,受伤的骨骼和血肉以极快的速度愈合。
“吸血鬼!完全形态!”蒋羝藩大吃一惊,他伸出长长的舌头,舔了一下干裂地嘴唇。眼前的女子已经全面超越机夔战士顾清翥,她几乎把嗜血机夔的威力发挥到极致,这是军方自开发机夔系统以来一直孜孜以求的突破,她究竟是怎样办到的呢?
蒋羝藩一颗心变得火热。他本来已经放弃,现在又看到了战胜鲁克的希望。然而还没来得及动手,内心深处突然腾起一股异样的慌乱,流淌在血管里的液态超导化KU合金开始沸腾,蒋羝藩的全身凸起一道道银色的经脉,纵横交错,显得狰狞而可怖。“见鬼!怎么现在发作了!”蒋羝藩变了脸色,急忙把手伸进衣袋里,掏出一只扁平地金属酒瓶。哆哆嗦嗦才凑到嘴边,整个人一下子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