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问天-第41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舒月上楼换衣服时,洛桑走到书案前看吴帆写的字,竟只是一个“清”字,反反复复大小写了满案都是。
“你师父就是这样教你的?整天闷在这里写字?”洛桑看着吴帆微汗的容颜,随口问到,别墅里气温本高,吴帆穿着身柔贴绸服,身段显露无余,当真诱人遐思。
面对洛桑,吴帆尚有些拘谨,听这一问就有些紧张,脸也微红,汗珠渐聚,只低头回答:“我只叫她姐姐,这是舒姐姐说的,观音门只有姐妹没有师徒。”
“是吗?这到新鲜,来,写几个字看看,我可是内行,看到门前的字了没有,天马集团那四个字就是我写的。”
“我知道,姐姐说,那几个字太张扬,不适合我们。”吴帆说着,凝神片刻,在一张宣纸上慢慢起笔,动作间气息流转神态庄严,仿佛换了个人一般;这时洛桑才明白,原来这写字就是一修炼的法门。
这个“清”字写完,舒月也下来了,看洛桑在体会吴帆写字时的修炼心法,就顺势道:“这个字还是只写好了半部,右边没气势就静不下来,想是基础太弱;快叫老板帮下忙,他能让你少写十个字。”
洛桑回头,看到舒月已经换了身正装出来,除了眉目如画,满身都是工作时的模样。
“一点由头也没有,叫我怎么帮她,舒月小姐,至少说说你这个妹妹在修炼什么法门?”洛桑叹口气,又看一样吴帆,她如今还没入门,想是在修炼入门的功夫。
“无垢清净光,慧日破诸暗,能伏灾风火,普明照世间。就这二十个字就是我观音门的入门途径,吴帆才写到清字,最关键处就是清静,有清才有浊,有动方有静,天清地浊,天动地静。她如今就是静不下来,所以就写不好这清字;你能帮她写完这些,回头自有好处。”舒月展颜一笑,把洛桑愣了下,想起清静就强打精神,想了想回道:“清静是最难的了,不怕我教坏了你的姐妹?我只知道:男清女浊,男动女静;降本流末,而生万物。咦?这怎么是道家法门?”
“法门就是路引,分什么道家佛家?老板,你只知其表,不明其里;还有话说:男清女浊有先天,不晓根基亦枉然;女斩赤龙男降虎,何愁俗子不成仙。打根基时,没什么本末之分。”舒月说着,脸现妩媚,洛桑明白七分,吴帆只知道三成,这几句的意思竟与那道家阴阳功法有牵连。
“舒月小姐,这可怪不得我放肆了。”洛桑呵呵笑着,拉着吴帆的手就地坐下,微微存想片刻,低声吟道:“阴阳动静在人天,皇极中空守真心。识得浊清升降法,明灯不昧照三千。这是翻转阴阳,忘了你的性别,忘了你的身份,守住清静菩提心。”
舒月知道洛桑会的东西杂乱,听他说出翻转阴阳,就看到吴帆被摆出了兰花印,与她相向而坐的洛桑手捏翻转手印;一点荧光从两人间升起,围绕着一个奇异的圆转起来。
洛桑身体散发出清冽的蓝色光华,围绕成一个圆,正中心就是吴帆的那点[wrshu]微弱的荧光菩提。
大半夜过去了,洛桑结束了这次修炼,拉着吴帆站起来时,原本孜弱的吴帆竟一派温文自若的气度,而洛桑修为明显有了降低,境界却有个提高。
“谢谢水月菩萨点化洛桑,我本痴人一个,受教了。”
当着舒月的面,洛桑竟抱起吴帆深吻下去,把毫无准备的小美人弄了个面红耳赤,却不抗拒,双臂轻扬环住了洛桑的肩背。
舒月似乎早明白这个结果,转身出了小客厅,轻轻带上门走了。
刚才的经历与在钓鱼岛时一样,只不过这次是两个人都感觉到销魂动魄,虽然洛桑损失修为成全了吴帆,却明白了一个道理,清静不是真清静,观音门之所以能以弱小操纵强大,凭借的就是这能容纳万物的清静菩提心。
吴帆入门本难,被洛桑用翻转阴阳牺牲自身修为成全的清静菩提心尚不圆满,加上原本就对洛桑崇敬有加,早就情动不已,门一关上就激烈的回应着。
这时,洛桑却犹疑起来,带动吴帆修炼时感觉到难言的缠绵是实,还没性急到这样,他是在试探舒月的反应,如今感觉到舒月的镇静,就彻底死了这条心,舒月一定是有目的而来,她的心里也许只有使命没有别的。
想到也许会被舒月或别的观音门人禁锢或干掉,洛桑荒唐起来,吴帆正迷乱时,胸前的稠衣一声轻响,白皙娇美的乳峰已然暴露在空气中。
“女斩赤龙男降虎,何愁俗子不成仙。吴帆小姐,斩我这赤龙你就成仙了。愿意否?”
门外的舒月听到色狼的这段话,噗嗤一声笑出来,又微簇秀眉叹息一声,就在客厅的茶几上打坐入定了。
天将晓时,小客厅里的呻吟声停止了,不远处的香山上传来一声悠远的狼哮,如簧如萧,经久不绝。
舒月从沉静中缓缓醒来,姿势未变,人已经出了别墅,手中一条杨柳枝,翠绿晶莹,带一道绿芒击中面前的一道黑影。
小客厅里,洛桑也感觉到外面的异动,宽大柔软的牛皮沙发上,吴帆也从狂热中冷静下来,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汗水和身边男人的动作,羞得面红耳赤。
淡黄的灯光下,吴帆肤似羊脂,乳如椒发,遍体似玉,全身如绵;更难得是骨肉停匀,恰容怀中一抱;真个是落水仙子。任铁石心肺,一见犹怜。
“后悔吗?”洛桑理理吴帆散乱的头发,轻吻一下;心神倒有一半觉察着外面的情形。
“从第一天起,姐姐就说,早晚我是你的;她说,如果她走了,能救你的就只有我,还叫我好好修炼,但一想起你,心思全乱了。”吴帆找不到东西遮盖自己,就放弃不理,仰头看着自己崇拜以久的英雄,眼含泪水;“你会有危险吗?天一亮我就要去另一个地方了,姐姐说,如果今天你不要我,就是我们没缘分;我们还是有缘分的,是吗?只是时间太短了。”
这番话说完,洛桑心思就全在吴帆身上了,稍一体会,自己与她竟有了血肉相连的感觉;似乎那翻转阴阳把某种东西种植在两个人体内,也许就是自己损耗修为成全吴帆的副产品。
舒月究竟是什么打算?洛桑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大,起身穿起衣衫,看吴帆轻软的绸衫已经不能遮体,把外衣留下盖在她身上。
“不论你想不想成仙,想要见我,就不要上天界。”
吴帆点点头:“你不上天界吗?听姐姐说,那里很美,也能活好久,不好吗?”
“我不想变成傻瓜,如果有人让你喝什么仙汤,就要小心了,喝下去就再记不得我了。”洛桑说着,晃身离开了小客厅,下一刻已经出现在别墅外的草坪上。
晨光微露,正是最冷的时候,整个草坪都被一黑色结界围绕着。
舒月正舞蹈着轻巧的步伐,在黑色中抹出一道道绿光;绿光闪烁中,洛桑看到了一柄三尖两刃刀在霍霍穿刺,但总被舒月轻松躲过。
尖利的刀光一聚一散,飞扑洛桑而来,红色的光芒闪出,洛桑身边缭绕起七道光环,五股降魔杵吞吐这金色烈炎与三尖两刃刀撞在一处,洛桑喉咙一甜,翻滚着装开房门跌进别墅里,刚穿好上衣的吴帆扑过来抱起他。
别墅里“呜”的一声鸣叫,一道红光射出来,追逐着三尖两刃刀,终于一声响,三尖两刃刀破开一道豁口,远远的离开了。
舒月终于回到别墅,看着吴帆正用手纸擦着洛桑嘴边的血迹,挥挥衣袖:“你先上去换衣服,不叫你先别下来。”
吴帆应一声,转身上楼,洛桑勉强站起来,膨胀沸腾的内息依旧在经脉中乱窜。
刚才那一下震动太大了,这是洛桑见识到的最高明的对手,竟连对方的面也没见到就被伤了,奇怪的是,这时竟丝毫感受不到灵秀峰的云王云使门的踪迹;由于是新年,狂潮骑士们今天是都放假了,但东方的神仙过的是农历新年不是基督历。
“知道厉害了?洛桑,今天你不该出手,让他记仇是可怕的。”舒月伸手按在洛桑胸前,引导这他的真气,劝解着他。
“那是谁?如此厉害,实在是太可怕了。我的朋友们呢?他们怎么样了?”
舒月抬头看一眼,很快的说:“马上就回来,是我请他们暂时避开,你的朋友看私厉害,面对梅山兄弟,没什么用。就是他们,历来护卫天界秩序的二郎真君,九重天第一战神,西王母的亲弟弟,这几个名头那个你的云王们都惹不起。那是条蛮龙。”
“他为什么找上我?”
“二郎真君找上你只有一个理由,他要杀了你永绝后患,明面上的理由是,你与那罗浮公主之间有了些不清楚。”舒月说着,放开纤纤玉手;“你能活着很不容易,好好享受生活吧。”
看来,舒月对自己的前途也不看好;洛桑怔了怔,才想明白,还是天上那个快出世了,九重天的强硬派开始行动了。
“我明白你的感受,暂时你还没太大的危险,实在不行,先去罗浮公主那里躲些时候;外面的事情我来替你操心,你不是在香港搞出了点名堂吗?我这就去香港。”
有必要吗?洛桑怀疑其中有诈,迟疑着不肯决断。
舒月有些着急,站起来走动几步去关上门,抽出杨柳枝布置下一个绿色结界。
“你不能再在外面了,不只是二郎真君他们要杀你,舍利弗和弥须山的明王们也要行动,他们这回不会像以前那样客气,肯定会不择手段的把你禁锢起来,或许会把你抢上弥须山,那样一来,整个九重天就要乱了,也许整个天界也会乱,会死很多神仙,也会牵扯上很多凡人。你不知道的时候,我们已经为你挡了几次追杀了,在西方时,你还安全些。”
得意、自豪、自大等良好感觉瞬间飞离了洛桑的身体,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曾几何时,自己这个自以为是天界宠儿成了可怜虫。
“我能知道为什么吗?水月观音,不要骗我,洛桑再糊涂也知道,你们这样护着我,不全是为了我身体内的大圣或者佛祖如来。”
舒月犹豫片刻,从茶几下取出洛桑曾经用过的围棋盘,瞬间摆出一个局谱。
“这是千古名局:一子解双征;记好了。”
说完,又抹去棋子,轻声念道:“方如棋局,圆如棋子;动如棋生,静如棋死。方如行义,圆如用智;动如呈才,静如遂意。这是另一局:迷仙踪。”
“啪!”舒月在迷仙踪上拍下一字,正在空虚的中腹天元位置;“高者在腹,中者在角,下者在边;这是常人理解的围棋,但这一步不是为了活,也不是为了赢。我只能说怎么多,洛桑,请谅解,我发过誓,不能泄露天机。能参研透这两局棋,或许你能明白些。”
看洛桑在仔细看着棋局,舒月又笑着说:“也不必那么紧张,一块棋至少两个眼才能算活。有人说狡兔三窟,你比兔子还狡猾,怎么也应该有两个心眼。如果需要你出面,我就去接你出来,不过你要躲在你的莲花境界内,相信也没谁能伤害你。如果你想见你什么人,也会给你送过去。等你的宗教有了规模,会得到尊重的;那时,你就安全了。”
说是这么说,舒月看洛桑的表情却充满了怜惜。
“这就是你一直不对我说的原因?是怕我没有信心做任何事,呆在这里等死?”洛桑说着,真是心如死灰,如果早知道会是如此下场,他真有心情到处折腾吗?一切似乎都是徒劳的。舒月说得也许是实情,也可能是一种把自己限制起来的手段,实际情形究竟是怎么样?洛桑还有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