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问天-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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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顿扎错活佛本来的深厚修为,使他没有得竟全功,成了现在的样子。
由于八巴思幼年即获大神通,少年时就遍游全藏各寺院,所以对不同的藏传佛教密宗流派都有所了解。在他手抄的《宝箧经》后面,也记述了别的密宗流派的功法;碍于门派之分,他没有可能得到具体的修炼心法,但天资聪颖的八巴思,仅凭自己的得到的一些简单的功法,对于那些功法的修炼方式也做出了推断和点评。
八巴思闻名全藏的时代,另一个流派噶举派的活佛——噶玛·拔希,是和八巴思齐名的密宗宗师。洛桑看到过一些关于他的记载:1253年,噶玛·拔希应忽必烈诏见离开西藏前往内地,在绒域色迪与忽必烈相见,时年噶玛·拔希五十岁。当时忽长必烈让噶玛·拔希长期追随白己左右,说:“因为萨迎派的八思巴年纪很轻,所以希望年龄大一些的噶玛·拔希能对蒙古皇室治理西藏发挥作用”。但噶玛·拔希未允,而是前往今四川、宁夏、甘肃,蒙古等的一些地区传教,新建和维修了武威幻化寺等许多寺院。1256年,当噶玛·拔希准备返回西藏时,得到元宪宗哥汗的诏书,召他相见,他前往翁金地方的色拉乌尔多渴见蒙哥,并留在蒙哥身边,成为蒙古王室的应供上师,受蒙哥封国师,赐他以金缘黑帽及金印。这种黑色僧帽与一般国师帽所不同的就是金色边缘,这就是噶玛噶举派黑帽系的黑帽之真实来源。
噶玛·拔希主修《那若六法》之《脐轮火》、《幻身》、《光明》和《大手印》等噶举派特有的密法,曾和八巴思谈经七天七夜,互相引为知己。洛桑推想,所谓谈经,应该就是两大高手间的切磋比试了,八巴思对于噶举派的《那若六法》,应该就是借这个机缘才有了很深的了解。
洛桑想起《宝箧经》中关于《夺舍法》的故事:噶玛·拔希圆寂后本来想用“夺舍法”,寻找一个新的躯壳,继续完成未完成的事业。他看到楚布帕尔仓地方有个刚死的三岁男孩尸体,就立即使自己灵识进入其尸体,并转动眼睛,其母看到了此情形就说:“死人看活人,是凶兆。”用针刺瞎了眼睛。噶玛·拔希觉得没有眼睛难有作为,就再去寻找新的尸体,但没有找到。正当噶玛·拔希对投尸转生人间之事感到灰心,准备融入法界时,二十五空行母出现在他面前,力陈六道众生之种种痛苦,劝请噶玛,拔希转生人间,普度众生,宏扬佛法。于是噶玛·拔希采取重新投胎转生的办法,来到人间。
噶玛·拔希按空行母的所传授的功法投胎到一个孕妇的身体内,降生人间时刚一落地就端坐着看月亮,显示出种种与众不同的奇异现象,三岁时就自己缝制黑帽。母亲因丢失布匹而痛苦时,他对母亲说:“在楚布寺我有几大箱绸布,我送给你一些。”父亲心中总担心羊群时他对父亲说:“在多康我的马群都比你的羊群多,我送给你一些。”父亲问:“知我内心者是谁?”他说:“是仁波且噶玛巴。”于是其父母首先知比自己的孩子是噶玛·拔希的转世,但秘而不宣。有一次父亲高兴过头,喝醉了酒,就泄露了秘密。结果乡人都前来朝拜供供。拉堆地区著名的亲教师斯康巴也前来看究竟,并确认他是转世灵童。五岁时他来到楚布寺,楚布寺的住持邬坚巴为了考验其真伪,入金刚手菩萨禅定,但没有威慑住他。他进殿后也不向邬坚巴顶礼,拿起金刚铃就摇起来,随后径自走到法座上。邬坚巴问:“你是谁?”他说:“我就是噶玛·拔希。”接着邬坚巴问过去他们师徒二人间的事情,他一一做了回答。最后邬坚巴问:“你曾给我什么东西?”他说:“黑帽和经书。”然后从法座上下来,向邬坚巴顶礼说:“虽然以前我是你的上师,但现在请你护佑我。”到这里为止,应该说认定过程很顺利,但事情还没有完。当邬坚巴知道其出生年月后就问:“我的上师是羊年九月三日圆寂的,而你生于猴年一月八日,怎么中间只有五个月?”他说:“我把灵识投入到已怀孕四个月的胎儿身上。”邬坚巴问:“其它还有什么记忆吗?”他把曾试图在楚布帕尔仓施夺舍法未果之书告诉了邬坚巴。为辨真伪,邬坚巴立刻派人核实,结果一切真实无疑。
八巴思没有得到《夺舍法》的心法,但他凭借莫大神通,在《宝箧经》内记留下了自己推想的修炼方法。恩扎格布大喇嘛一定是在逃离的过程中受到了伤害,没办法转生,才借《夺舍法》进入了顿扎错活佛的体内,洛桑凭借自己在恩扎格布大喇嘛身上留下的印记,确定进入顿扎错活佛体内的这股能量,就是恩扎格布大喇嘛。
想清楚了一切,洛桑退出了顿扎错活佛的身体,静静看了顿扎错活佛一会儿。顿扎错活佛是个四十出头的藏族汉子,脸上的肌肤比一般的藏民白净一些,明亮的双眼中满是沉着冷静,似乎他所遇到的一切是发生在别人身上一样。洛桑从胸前取下佛珠,举到顿扎错活佛的眼前,那一刻,顿扎错活佛的眼光迷离了,他似乎在回想一些熟悉的东西。
洛桑解开顿扎错活佛的法衣,把佛珠按在他的胸口。佛珠闪烁起了荧光,一道道的五彩光华把两人笼罩了起来。半晌,五彩光华消散了,洛桑取下佛珠,静静看着顿扎错活佛。
刚才,洛桑激活了恩扎格布大喇嘛残存在佛珠内的信息,输送到恩扎格布大喇嘛残留的能量体内,并强行运用自己的真气在顿扎错活佛胸前打通了心轮所属的穴道;顿扎错活佛的修炼方法洛桑一点也不了解,只有先给他的气息找一个根据地,别的,就看他的造化了。顿扎错活佛和恩扎格布大喇嘛融合后的内息虽不太强大,但是存在的方式太奇怪了。只为他打通心轮,洛桑就有力竭之感。
顿扎错活佛就这么入定了,看顿扎错活佛一时间还不会醒来,洛桑也开始修炼刚学会的“道果法”了,他需要补充刚才消耗的真气。
刚加和扎尔额尼大喇嘛回来了,他们看到洛桑和顿扎错活佛的样子,奇怪的守候在一旁。一会儿,洛桑收功起来,笑笑对扎尔额尼大喇嘛说:“恩扎格布大喇嘛回来了,他就存在于顿扎错活佛身体里,顿扎错活佛醒来后,你们要好好看护,可能他需要在这里修炼一段时间了。”
密宗对于这些奇怪的事情,早已习惯了,洛桑一说,两人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扎尔额尼大喇嘛殷勤的把洛桑请到白殿深处的一间僧房里,一进僧房,就看见小活佛在一个戴眼镜的老喇嘛陪伴下,端坐在黄绫坐上。
看到洛桑和扎尔额尼大喇嘛,小活佛有些惧怕的挺直了小腰,努力作出庄严神圣的姿态,只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平时扎尔额尼大喇嘛对他是多么严厉。但是,洛桑还是从小活佛异于常人的宽阔的前额和漆黑的双瞳里看到了异样。
洛桑知道扎尔额尼大喇嘛请他到小活佛这里是什么意思,但昨天晚上的奇迹是不可能随时发生的,到现在洛桑还以为那是在六个长老和金刚伏魔阵的配合下,机缘巧合才成就了莫大神通。虽然后来六个长老都极力推崇洛桑的功绩,但洛桑一直以为自己只是把密宗心法和本门心法结合运用,通过佛珠的放大施加到众人身上,才使他们有了这么快的进境。
洛桑把小活佛从黄绫宝座上抱下来,放在自己腿上。这还只是个孩子啊,虽然看起来比同龄的孩子沉稳聪慧一些,但洛桑断定,这都和他所接受的活佛教育有关;感觉了一下,小活佛的体内还真有股不常见的气息在流动,这股气息和小活佛本体先天真气不同,静静的盘旋在顶轮和眉见轮之间,看起来似乎十分强大,却是以一种安然自得的方式,只护卫着小活佛的头部;看来,小活佛只要头脑不受到攻击,即使把小活佛干掉,它们也不会理会。
洛桑深感诧异,以前他以为所谓活佛转世也是个骗局,很可能是权利争斗的产物;但这个小活佛却使他感到,真有一个能量体存在于小活佛幼小的体内。这么脆弱的躯体承载着那么强大气息,的确不可思议。
静静的想了一下,洛桑冲扎尔额尼大喇嘛摇摇头,“对于他,我不能帮你们,他还是用你们以前的方法来修炼的好,等他体内的气息和本体融合了,才能修炼别的心法。”洛桑尽管功力深厚,但还没狂妄到认为自己是万能的上帝;对于那么多他不熟悉的东西,还是心存敬畏。对于密宗心法接触的越深,洛桑就越感到诧异;密宗是个自成体系的精神修炼系统,几乎所有的修炼,都是为了能把精神体锤炼的更强大,最后达到脱离肉体的大圆满地步。洛桑一直在考虑的问题是,那么多的精神体飞升后究竟是以一种什么方式存在的?都存在在什么地方?
洛桑对于小活佛体内存在的气息,根本不能理解,或许密宗有什么奇怪的功法能使两者尽快的融合?自己还是不要多事了。
扎尔额尼大喇嘛点点头,把洛桑送回去。到了卡瓦轮寺后,扎尔额尼大喇嘛好像也练起了“闭口禅”,对洛桑恭敬有加。
接下来的几天里,洛桑和刚加一直呆在恩扎格布大喇嘛融的僧房里,刚加刚达到现在的境界,洛桑担心他有什么意外发生,就利用这几天把太极功法细细的传授给他,并护持着他,开始系统的修炼。等到刚加步入殿堂后,洛桑才有时间和扎尔额尼大喇嘛交谈。
但当洛桑要离开卡瓦轮寺时,刚加坚决要求追随洛桑前往,洛桑好容易才说服了刚加;在这一点上,扎尔额尼大喇嘛表现的就比较淡然,他知道洛桑不会是不会在乎卡瓦轮寺的一切的,什么样的溢美之词也感谢不了洛桑对卡瓦轮寺的帮助。他把卡瓦轮寺的密宗典籍密室对洛桑开放了,凭洛桑任意翻阅里面的书籍。洛桑只是对也记载金刚伏魔阵和金步摇的典籍仔细研究了几天,就离开了。
洛桑走时,是一个晴朗的早晨,扎尔额尼大喇嘛把洛桑送出寺外的鲁瓦山谷,就和洛桑作别了。
刚加陪着洛桑走在草原上,乌云盖雪轻打鼻息,似乎催促着洛桑,它已经十几天没在草原上撒野了。
离卡瓦轮寺已经十多里了,洛桑停下脚步,对依依不舍的刚加说:“回去吧,你直接去修道场去吧,什么时候我来叫你,你什么时候再出来。”
回到地区的当天,嘎布吉县长就给洛桑送来了某某学院的录取通知书。洛桑请嘎布吉县长吃饭时,两人都没有说什么话。临走前,嘎布吉县长才握着洛桑的手说:“洛桑,真难为你了,为了草原,你差点死在卡瓦轮寺里了。”洛桑听到嘎布吉县长的话,心里开心的想:自己被金顶圣衣活佛一掌打吐血,使嘎布吉县长认识到自己是个凡人了,扎尔额尼大喇嘛这个佛门高僧,还真能说谎话啊。
洛桑谁也没告诉,在地区的欢送会一完就悄悄的离开了,他要骑着乌云盖雪,穿过青藏高原,翻越昆仑山,跨越千里戈壁滩,去北京上学。现在的洛桑已经能慢慢的适应现代的生活了,他把四十多万元钱存入银行,身上只留下少量的现金。
翻越昆仑山脉时,洛桑停留了一天,终于在海拔六千多米处采到了两朵并蒂雪莲。
雪莲与雪有着不解之缘,不贪肥美的沃土,不恋湿润的春风,不选安逸的河谷,偏偏扎根冰雪之乡。它生长在海拔4800米~5800米之间的高山上,在雪线附近的岩石缝里安家落户。牧民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