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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殊途志-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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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霉啊!白寂偊恨得泪花直冒,这是她梦中事,她很清楚,自己只怕是又疼又累得直接昏睡过去了!

然而此次又不同,这九条光带中颜色厚重的土褐色光带竟然缓缓脱离了她的身体,但显然并不仅仅如此,它绕着白寂偊的身体不停盘旋。

白寂偊一动也不敢动,眼睛滴溜转着,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条褐色光带,总觉得它是在寻找什么,不会是在找哪儿比较好下口吧?这样一想,她立时觉得光带像条吐着信子想咬她的毒蛇。

最终还是咬了,褐色光带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如破竹的速度,在白寂偊凄惨的叫声里直接窜向了她的胸口!

不要啊,我不要心痛!

却没有半点痛楚的感觉,直到这条褐色光带消失在她心口。反而,一股让人不由自主便感觉踏实、可靠、很安全的窝心暖意慢慢弥漫开来,扩散到她全身!

这是怎么回事?!

“嘻,偊卿因祸得福了喔!”

白寂偊听得这声音,顿时恶向胆边生!脑子一热,从一动不动的跪坐式直接蹦了起来,一惊之下,还好还好,那些光带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

她也无心去管那些光带子,循着声音转个身。城门大的镜子静静地悬着,徊仍旧坐在那块白玉台上,托着腮,浅笑着看她。

他一袭白衣,清远出尘,乌发飘逸,彩瞳多情。他笑吟吟的,面庞上满是很得意的喜悦:“卿果真逃出生天,吾好生替卿心喜。”

“喜你个头,喜你个大头!”白寂偊状如疯虎,扑上镜面,无法真人PK,只有将镜子捶得咣咣作响,大声吼道,“这叫小苦头吗?!我都要被那些树枝抽死了!你看,你看……”她指着自己的伤处给徊看,像个小孩子一般大声埋怨。

徊仍是轻笑着,隔着镜子在她的伤处抚mo,还装模作样地轻轻吹几口气,白寂偊不依不饶,又撒娇又发嗔,逼得徊说了几车好话才作罢。

白寂偊突然转身,背对着徊,徊知道她是为了肿胀的脸庞,柔声唤了她好几声,不住安慰。她又突然转过身来,将脸贴在镜面,不说话,眼泪却源源不断地流出来,滴在镜子上便奇异的消失不见。许久,她才闷声道:“徊,谢谢你!”

“傻偊卿!”徊叹息一声,“卿可往北边去,吾观那方似乎通往尘世。”

“唔。”白寂偊沉沉应了一声,她抬头看了一眼徊,找准位置,让她的头部可以贴在徊的膝上,她轻声的叫:“徊……”还好有你!

镜子里,徊怔怔望着白寂偊,缓缓张开手心,那里面有几颗晶莹圆润、如珍似珠的小圆粒静静躺着,他用手指拨了拨,那些小圆粒滴溜溜旋转,就像这小姑娘活泼泼与他说话时不停转动的黑眼珠子。

“这……就是眼泪么?”他轻声地呢喃,举手将那把眼泪吞入喉中,彩瞳微眯,“咸咸的。”

白寂偊回魂现实,好生懊恼忘了问徊,为什么说自己因祸得福。唉,算了算了,下次见了再问罢。

往北边走,哪里是北?白寂偊发傻地看着前后左右的丛林,徊为什么不说说清楚呢?她一面腹诽,一面看天,约摸估算了下,现在可能已经到下午了,那么太阳在西,嗯,左面大概或许是……北边!?

可是……肚子好饿!还有,这山里有没有豺狼虎豹这类嗜好肉类的东东?白寂偊耙了耙乱发,自己的想法越来越古怪了,东东?这又是什么说法?!

她环顾四周,寻了一棵手腕粗细的小树下手,用力一掰一段粗枝,咯巴……差点摔一跤,貌似有些用力过猛,似乎不需要用到那么大的力气。她挠挠头。

将树枝修理的只剩一条光杆,试了试,比较满意,可以用来拄着走,必要时还可以当武器。

披荆斩棘,她踽踽独行。

白寂偊几乎以为自己前生便是山里的野人,她对这大山不仅有莫名的亲切、熟悉感,就连山里生着的野果,她竟然很能肯定哪种可以吃哪种吃不得。她甚至仅凭直觉便找到了一条小溪,在溪里捉了两条肥美的大鱼,虽然没有火,但一者饿极了二者消耗了太多体力,所以一通生啃,竟也觉得鲜嫩可口。

我在山林中有种野兽般的直觉。白寂偊给自己作了鉴定,一时信心大涨。她将伤口细细清洗了一番,自然免不了疼得直眦牙,而后就在溪旁寻了棵大树,用野兽般的直觉辅助手脚,爬到树杈子上,安然过了一夜。

这是一条单行道,凭了一往无前的勇气,白寂偊在大山里跋涉,好在,她还有个不时出言相陪的伴儿,这荒山野岭、莽莽森林倒也不寂寞。

第一卷 身在他乡尤不知 第二十七章 有你相伴

第二更!

“噗……piu……”

唉呀!白寂偊懊恼地跺脚,又使力过头了,到嘴的午餐变做天边一颗黯淡的流星,一去不复返啦。

脑海中徊笑得开心,白寂偊可以想像得到他前仰后合的模样……仍是风华迫人的。她挫败地叹口气,一屁股坐在路边大石上,唉声叹气道:“徊……徊,别笑啦!讨厌!”

她扯过背上兽皮做成的小包袱,从里面掏出个野果,“吭哧”一声啃下去,口齿不清地抱怨:“都在这山里转了二十多天了,怎么还没出去呀?我好想吃米饭……我要吃香喷喷的大米饭……”

她耍赖般大嚎,空谷深林里响起哀怨万分的呼唤“米饭……米饭……米……饭……”

这二十多天,她已经变成了野人,头发是兽筋束挽,身上的衣服早换成兽皮的,光着的脚上也包裹着两块柔软的兽皮。

捕兽割肉,是她主要的食物来源。初几日,她根本不能控制身体内那不知何故突然无比强大的力量,原本只是轻轻一拳,想把某兽扇个半死,却往往给天空送去了一颗流星。

使用“武器”时这种情况更严重,有一次面对一只山熊时,因为些许的紧张,她猛力一巨石生生将这有她一人半高的猛兽的脑袋给砸飞,白的红的乱七八精喷了一身,恶心地两天吃不下任何东西。

这种情况,在徊教给她一种神奇的控力方法后得到改善,在习练熟悉后,她发现,这种控力方法分明便是一套精妙奇特的武技。

名为“惊鸿步”的轻盈步法闪展腾挪、轻松如意,而“小擒拿手”是用少少的力气专攻猎物诸如颈下动脉、脑后软骨、肢足关节等等关键之处,只需轻轻一拍一扭一踹,便足以令猎物嘶心惨嚎,却不至于将其扁飞……还要翻山越岭去找。

学习这套武技,是白寂偊赶路之余唯二的爱好和消遣……另一个是和徊谈天说地。她果真是天才,只听徊详解了一遍,自己再琢磨了几次便已融会贯通。有时候她在想,这武技……莫非自己以前学习过……这是很可能的,因为她失忆了。对她的疑问,徊笑而不答,每每顾左右而言它……气煞我也!

每天吃的不是兽肉就是野果,遇上条小河捉几尾鲜鱼算是打了牙祭。开始几天,没有火种,只能生吃,她基本上是一面吃生兽肉,一面吐,直到吐啊吐的吐习惯了,才能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

后来一日雷雨大起,她在徊的提醒下,想方设法保存了火种,这才开始了吃熟食的日子……同样很难吃,但比起茹毛饮血的狂野人生,已经好太多了!

如今,经历了几次三番火种差点熄灭的“危险”,混到现在,她总算能小心翼翼的唯系着这一丁点、却无比重要的火光。

对白寂偊此时孤独的山中野人生活而言,徊无疑便是她唯一火光。是他,教给她奇妙绝伦的惊鸿步,让她的身形变得轻盈如飞燕,可以在十几头山狼的围攻中游刃自如;是他,教给她虽然有些刁钻毒辣却很实用的小擒拿手,让她不至于空有强大的力量却无法使用……如宝藏在面前却没有钥匙,是多么悲哀的事,他说虽然“一力降十会”,但既有好招又有一把子力气,岂不是更美?

是他,在她辛辛苦苦跋山涉水时,妙语趣言聊解她的寂寞;是他,在她因为思念亲人无法入眠时,海阔天空、漫淡古往今来;是他……是他……是他唯一令她有些惴惴的是,徊这家伙神出鬼没,天知道她……洗澡……以及那啥啥时,会不会在一旁偷看?呃……这个问题还是藏在心里不要问好了,光想想都觉得很尴尬。

排除这唯一的不方便之处,白寂偊总是想,如果没有他一路扶持,一直相伴,教她艺、解她惑、慰她心,她这一路走来,会不会变成傻子?会不会发疯?

她的无限感激、无限依赖都没有宣诸于口,她深信徊是知道的。他,不需要她过多的言语,或许,他了解她,更胜于她自己。

歇了一会,为了咕咕乱叫的肚子——随着力气变大,她的饭量也增大,只是小身板还是没有二两肉,也不知道都长哪去了,白寂偊再次踏上寻“肉”之旅。

失控的状况属偶发现象,对于力度的控制,她现在已经很有心得了。不多久便打了一只山兔,拎到一处小山涧清洗干净,又聚了一堆干燥的枝叶以后,这才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石筒——以她如今的蛮力和施力技巧,足以自造一个带小盖子的石筒。

从小石筒里,她倒出两块黑红色小石块,这是雷击过后能蕴含一些火能的雷击石——感谢徊的教导才能在雷霆万钧时于冒火的大坑里找得到。雷击石互击,将枝叶引燃,而后把雷击石埋在火堆中——这是令雷击石保存火能的方法,等火烧旺后,架上山兔烤将起来。

没有任何调味品自然别想滋味有多好,更何况吃了这许多天。白寂偊一面吞着烤兔肉,一面和徊有一句没一句乱扯。

吃罢歇了歇食,又观察了一会天气……同样是徊所授观测方法,从风向、风速以及云的变化等等自然现象来判断天气。山里面由于地形复杂,天气变化莫测,再加上这本就是夏季,天色那是孩儿面,为了让自己少吃点苦,白寂偊不得不成了半调子气象观测员。

知道下午晴好利于赶路,白寂偊再不迟疑,大踏步向北方继续前进。

翻过一座大山,进入山坳,再出去就会遇到一片原始森林,徊说,穿过森林离见人烟的地方就真的……真的……真的不远啦!

白寂偊心中充满了对香喷喷大米饭的渴望,完全忽略了一座原始森林的面积。她心情激荡,用徊教给的步法如飞鸿般在山石间跳跃。

当她来到了森林近前,张大嘴昂着头眼珠都要掉下来。这……么高,这……么粗的树……组成的森林,要什……么时候才能横穿出去?

看来,前面这二十多天只是为了给穿越丛林做铺垫而已。

“徊……我说,下次能不能说得精确一点?”白寂偊无奈叹道,回答她的是徊一连串的轻笑。

认命的重重跺一跺脚,她毫不犹豫地踏入森林。这里,可不像外面荒山野岭那么空旷——有危险很容易发觉。而森林里,放眼过去,全是绿莹莹一片,枝丫藤萝牵牵扯扯,遮天蔽日的厚重枝叶挡住了阳光也挡住了视线,白寂偊不得不格外小心翼翼起来——看不见的危险,才是最可怕的!

事实如此,这座深藏于万寿山脉的莽林,似乎根本没有人迹到达,森林里面的各种毒虫猛兽比起被挡在大山之外的野兽更凶悍、更野性十足。

它们不怕人类,对这种新奇的两脚兽感到好奇且兴奋,一些动物明目张胆地跟在白寂偊身后,让她很是无措。如果……她饿了,要杀兽取肉,这些紧跟不舍的家伙们一定会暴走吧?

无奈,白寂偊只好驱散它们,在委实忍不住饥肠辘辘时,开了杀戒……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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