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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归来的亡者-第5章

小说: 归来的亡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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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放下了手中的羽毛笔。他重新把信看了一遍,然后放入一边准备好的白色信封。他拿过一只银灰色的勺子在蜡烛上烤了一会儿,待到里面的固体融化,他把这烧滚的液体倒在信封的封口处。然后他拿起那枚镌刻着白玫瑰章纹的火漆章,对准位置小心地压了下去。

做好了这一切的时候,他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然后把封好的信笺放入一边等待着的邮差手中。邮差没有接。

他仿佛被定住了一样直直站在那里,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神情。他的手指仍然向前伸着,指尖还是柔软的,但它们已经永远不会合拢了。月光透过窗棂照在邮差的脸上,他的眼睛睁着,他的嘴唇微微地张开,鼻翼似乎还在微弱地瓮动,但是他的心脏已经停止了跳动。没有一点声音,也没有任何前兆,他就那样站在写字台前,站在男孩身边,然后静静地去了,沉睡在了一望无际的白玫瑰花田里,沉睡在了他最美好的梦境中。他永远也不会醒来。

男孩轻轻叹了口气。他把那封信从邮差僵硬的手里抽了出来。

“唉,你太慢了,还是让我自己去送吧。”

带着那封刚刚写好的信,男孩离开了自己的房间。

第四章 梵蒂冈的驱魔人

伦敦东区,雾气弥漫。

渐渐的,浓雾中现出一个高大的身影。一个穿长黑皮衣的男人,独自走在夜晚的街道上。煤气灯把他的身影拖得老长,和身后的黑暗融为一体。

一团潮湿的冷雾被风吹了过来,夹杂着些微的细雨,倏地扑到男人的脸上。男人神色一凛,他停住了脚步,他的手探入怀中。在下一瞬,他从皮衣里掏出一柄乌黑的重剑,以瞬雷不及掩耳之势朝那团冷雾猛劈了下去!

剑气所及,无形的雾气竟然被硬生生劈成了两半,一声尖厉的惨呼穿透了这雾,水花四溅,然后,笼罩整条街道浓重的雾气倏地全部散开了。煤气灯幽暗地发着光,清澈的夜空下,雨丝飘到了男人的脸上。男人伸手抹了一把,用舌头舔了下手指。一股血的浓腥在舌尖上缓缓弥漫开来。

男人冷笑一声,收起了长剑。浓雾散去的街道上开始出现了行人,三三两两的醉汉放肆地拉扯着妓女的衣襟,笑骂的声音充斥了空寂的街道,紧接着,路边小酒馆的灯也亮了起来。

男人眯起了眼睛,锐利的视线像射线一样扫视着整条街上的行人。然后,他的目光落在了正前方不远处一个刚拐进这条街的女子身上。

那是一个妓女。

她穿着时下流兴的深红色小碎花的廉价缎子,领口开得很低,露出胸部迷人的曲线;头上一顶崭新的宽边沿帽遮住了她的脸,看不清楚面貌,但从她纤细高挑的身段可以看出这是个年轻的女子。应该也相当美貌。

街上开始有人向女子搭讪,但是女子都拒绝了。

东区这样的妓女非常少见。男人咧开了嘴,似乎是笑了一下。他跟了上去。

女子走进了一家小酒馆。

一个普通的、在东区随处可见的便宜酒馆,里面充斥了码头工人、鱼贩、放债者还有屠夫。女子犹如羊入虎口,刚踏进门槛就被团团围住。廉价的酒精和鱼腥味、还有油腻在混浊的空气里交汇,女子皱了下眉头。

|5|一个醉眼惺忪的汉子拉住了她的手。“四个便士,帮我吹一下。”

|1|“我出两个弗罗林!”一个渔贩从身后抱住了她的腰,恶臭的嘴巴糊在了女子白皙的后颈上。

|7|女子略微挣了一下,随后就安静了。

|z|周遭一片大哗。在当时,两个弗罗林对街头妓女来说是相当高的价钱。

|小|正当鱼贩把女子拖出门口,一只戴着黑皮手套的大手抓住了他的肩膀,然后,这强壮的鱼贩就像一只小鸡一样被丢了出去。“我出两个克朗,”来人说。他搭上了女子的手腕。

|说|两个克朗是十个先令,比鱼贩出的价钱高了一倍不止。人群沸腾了。但是看到来人高大结实的身形,几个跃跃欲试的家伙退了下去,没有人再说话了。

|网|但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个女子竟然甩开了他的手。

“对不起,我没有兴趣。”

男人笑了一下,他用一种复杂的神色注视着面前的女子,眼中射出一股锐利的冷光,“如果你要扮妓女,就麻烦你扮得敬业一点。”

女子抬起头,毫不畏惧地迎上了对方的眼神,灰绿色的眼睛里带着一抹戏谑的微笑,“梵蒂冈的神父竟然允许嫖妓,这世道还真是变了。”

男人变了脸色。他的手落在面前一张方桌上。女子回身挡住了桌子。两股强大的力道在这张可怜的木桌上交汇,桌子开始猛烈地摇动了起来。幸好酒馆里一片混乱,没有什么人注意这边。人们喝得酩酊大醉,趴在桌子上打着很响的呼噜。

突然啪的一声,方桌上的空酒瓶无故碎裂,碎片飞到了人们的身上。有的人被割伤了。人们从沉睡中惊醒,开始大声地喧哗咒骂,寻找着事故的来源。

这时候,那个刚被丢出大门的鱼贩哼哼唧唧地起身,眼睁睁地看着本该属于自己的女人被那个高大的男人从门口拽走,他骂了一声,灰溜溜地蹭回桌子,大口大口地灌着酒。酒馆里依然一片混乱,同桌的人开始放肆地取笑他。

“你还真他妈的不知足,有了玛莉珍还和弟兄们抢女人,”一个声音响起,带着明显嫉妒的成分。

听到这个名字,鱼贩突然发怒,手中半满的酒瓶在椅子腿上被摔成粉碎,廉价的掺水杜松子酒流了满地。“别跟我提那个婊子!总有一天我要宰了她!”

当时没有人意识到这句话的严重性,同桌的几个人只管嘻嘻哈哈地笑成一团。

外面的街道上,朱塞佩死死地盯着罗莎,盯着对方发光的灰绿色眼睛。他的手探入怀中。

“一个吸血鬼,怎么会跟警察混在一起!”

“恐怕我们的目的是相同的,”罗莎笑了一下,“最近伦敦出了太多的事情。”

“你以为我会听信你的谎言!一个卑劣的吸血鬼?”朱塞佩敞开了大衣,银色的十字架在幽暗的煤气灯下发出眩目的光,他举起了手中乌黑的重剑。他的嘴微微开合,似乎在念诵着复杂的经文,他以极快的速度向罗莎扑了过来。

罗莎跃上半空躲开了攻击,深红色的裙下有什么东西一闪,一只银色的箭矢从上而下破空而至,直取朱塞佩咽喉。

明亮的血珠迸射了出来,朱塞佩的手被箭头划伤,但是他毕竟抓住了箭尾。他冷笑,“真是讽刺,一只吸血鬼竟然会选择十字弓作武器!”

罗莎没有回答。在对方的问话里她似乎有些恍惚,下一个瞬间,朱塞佩已经欺近了身。他用强有力的大手把罗莎顶在了墙上。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渴望看到对方惊慌的眼睛,但是从那对摄人心魄的绿眼睛投射出的,仍然是一抹绝然的戏谑微笑。

他愣了一下,心脏似乎在对方的逼视中漏了一拍,他感觉女子顺势依进了自己怀中,冰冷的触感让他不自觉地放松了手。然后,他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怒斥。

“你在做什么!”

朱塞佩一惊回头。身后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两个全副武装的夜间巡警,他们用枪指着他,神色间有一抹不自然的惊慌,但是乌黑的枪管离自己只有一步之遥。

“我是梵蒂冈的……”朱塞佩把手探入怀中,然后完全僵在了那里。他的证件,有着教皇印戳和贝尔托内教枢亲笔签章的珍贵证件,不见了!

“救命!”罗莎扑到巡警身上,灰绿色的大眼睛无辜地眨动着,“他要杀了我!”

巡警变了脸色,他们吹响了警笛。瞬间,更多的警察从街道上围拢了上来,他们抓住了朱塞佩。有的警员认出了罗莎。“你是高尔医生的助手?”

罗莎点头,“为了尽快查出凶手,高尔医生特地让我装扮成这样在街上巡视,谁料突然碰见了这个可怕的家伙。”

“你这样太危险了!”先前在地下室被朱塞佩甩出去的那个警官凑上来,担心地看着罗莎,“你没受伤吧?高尔医生也真是的,怎么能让你一个人走夜路!”他转向在一边怒目而视的朱塞佩,犹豫着,“但是……他说,他是教皇的人……”

“你让他拿证件出来啊!”

被压制的朱塞佩死死地盯着罗莎,漆黑如夜的眼睛里似乎要喷出火来。警官做了个手势,开始有警员搜他的身。

“这家伙身上带了无数的刀,”负责搜身的警员报告,“他没有证件。”

警官火了。“此人有重大嫌疑!立刻把他带回警局!!”

警察们押着朱塞佩离开了,午夜的街道上平静了下来。罗莎静静地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从怀中掏出了那张橘红和紫色交织的织锦牌证。

朱塞佩。阿莫特,梵蒂冈“正义暨和平委员会”下属一级驱魔人。

罗莎看着上面的字笑了一下。她随手把证件扔入了泰晤士河。

清晨,天渐渐地亮了,开始有小商贩出现在黎明的街道上,下层工人们也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劳作。只有大小贵族还在暖衾被裘中熟睡,甚至慵懒的家仆们也还没有起床。伦敦的雾气似乎越来越重了,在太阳出来之前,朦胧的冷雾笼罩了一切。

突然,御医府的大门被轻轻的推开,一个女孩站在那里,垫起脚尖眺望着远方。那里白茫茫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秋风的凉意吹透了女孩单薄的身子,她把那条羊毛披肩裹得又紧了一点,痴痴地站在那里等待。

因为今天是邮差来的日子。

御医家的二小姐夏洛特一大清早就起了床,偷偷跑出了门去——如果父亲看到自己这个样子,难保又会挨骂——不过她才不管。她和庶出的弟弟迪克兰不一样,她是父亲的掌上明珠。她聪明美丽,知书达理,虽然那个时候女性还不允许进入皇家医学院学习,但是她在父亲的教导下,已经领会了绝大部分的医学知识。她一直是父亲的骄傲。

清晨的风很冷。夏洛特都开始打喷嚏了,但是她仍然没有回屋的打算。她顽固地等在那里,直等到那歪戴着帽子的小邮差从浓雾中出现,她欢呼了一声迎了上去。

“夏洛特。高尔小姐。”邮差递过了一封纯白的信笺。信封还未到手中,夏洛特就闻到了那股熟悉的淡淡的白玫瑰花香。她兴奋地接过信,然后迫不及待地拆了开来,一边看一边迈上了家门口的台阶。

她沐浴在白玫瑰的香气里,如饥似渴地读着信纸上面热情洋溢的花体字,她低着头跨过了台阶……突然,有什么东西一闪。在台阶旁边的柱子后面,有什么东西在那里,有一些奇异的深色东西在流动着。

夏洛特放下了信,她凑过去,看清了那个东西。然后,一声惊恐的叫喊,划破了清晨冷冽的空气。整座御医府的人全醒了过来。

那是一只狗。一只死去的狗,一只死去的体无完肤的狗。去清理现场的仆人呕了出来。

御医府的看门狗艾利,它四仰八叉地躺在那里,腹部全部用利刃划开,可怜的内脏都被掏出来堆放在尸体周围。更惨的是它的头颅似乎被人用铁锤砸过,凸出的眼珠以一种奇特的角度死死盯着天空。原本顺滑发亮的皮毛浸泡在浓稠的血液里,一簇簇地结成了块,黑紫色的血液在墙角散发着刺鼻的腥臭,透过石砖渗入地底,仆人用水洗了好几次都去祛除不掉那个气味。

是谁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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