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龙魂-第16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云八太爷脸忽然沉了下来,冷冷道:“不管你是谁,来了这里,就休想再走出去。”他眼中冷芒一闪:“都给我上,流星阵,三号!”
将杨天行等人围住的那数十条大汉一听指令,立即向前踏出一步。手中链子锤,呼啸如流星划破空间,飞往杨天行与沧州懒丐。
“丐兄,钟锤先交给你了。”杨天行将钟垂推入沧州懒丐之手。以懒丐的实力,固然逃不出这流星阵,但自保却无虞。如今多了一个钟垂需要照顾,立时有些坐支右拙起来。杨天行却是嘻嘻一笑,凝望着四面八方飞窜而来的银光,竟一动不动。就在那些银光快要触及他的身上时,他的身形忽然化作一团五彩光华。光华如雾,蠕动翻滚一番,急向流星阵外飞掠而去。
一声惨叫响彻整个云宅,一名护卫却已被不知何时已到了他身后的杨天行抓住脖子,轻轻往前一推。那名护卫哪里能禁得住杨天行这一推,立时踉跄着往阵法中跌去。其他护卫们眼见这突然变化,大惊失色,但手下的链子锤力道已经施至顶,如何还能及时缩回来?
噗噗噗——
数十道银光链锤,毫无顾忌地砸在那名护卫头颅,胸膛,以及足踝。刹那间,他整个身体已经撕裂开来,血肉喷飞,鲜血激溅,内脏洒了一地。
经这一下,诸多护卫们心中猛地一阵紧缩,手上自然软了些,原本圆满如意的阵法,立时空门大开。正自难以支撑的沧州懒丐立即一声清啸,身形犹如一阵清风,飘向阵法之外。手掌挥落之间,只见一股飓风凭空而起,接连几声惨叫,有三名护卫被飓风扫中,立时如一片落叶被吹往天际,然后重重摔落下来,浑身骨骼已被摔得粉碎。
云八太爷面色倏变,没想到一直用作杀手锏,无往不利的流星阵,此刻竟然如此轻而易举地被人破掉。他本身已是一名秘境高手,自然知道这流星阵非同小可,数十位戊盛高手组成阵法,即使是秘境己形的高手也难以逃脱。此刻竟然被这年轻人一招之间破去,他如何不惊,又如何不怒?
“都镇定下来,重新归队,不许乱!”云八太爷总算也是见过世面之人,眼看危机乍现,急忙暴喝一声,强令队伍重整。
“一号流星阵!”
在他的指挥下,久经训练的护卫们渐渐镇静下来,开始重新组成队伍。但是杨天行如今的战斗力,虽然比庚变初期要弱,却也已超越己形巅峰。倘若是数十名秘境高手组成流星阵,他固然难以应付,但区区戊盛所组成的阵法,却是再多也奈何不得他。
只见他哈哈一声大笑,双手连挥之间,金铃之声大作。数道金光流星电闪,每一道金光闪过,必有一名护卫惨叫倒地。片刻之间,原本生龙活虎,满脸精悍的护卫小队,全都成了软骨虫。
云八太爷面色大变:“金铃奔石之术……你……你是龙家的人?”
杨天行淡淡一笑,却并不理会他,忽然转头对着正自满脸呆滞看着他的钟垂道:“你可知道,是谁杀死了你的爷爷?”
钟垂一愣:“我爷爷……不是死在那神秘蒙面人手中么?他老人家临死之前,也一掌将那黑衣蒙面人的脑袋打成了碎片。”
听得钟垂的话,云八太爷神色中,忽然闪现一阵得意嘲弄之色。只是这奇异的感情波动一闪而逝,却并未引起别人的注意。他向来自负聪明人,聪明人施出些小手段,将所有人玩弄鼓掌之间时,他便自然而然会升起这种嘲弄轻蔑之心。
杨天行缓缓道:“那蒙面人的容貌被毁,你又怎能确定就是那人杀了你爷爷?须知,只要是人,都可以披上那一身夜行衣。”
钟垂面色一变,云八太爷也惊了一下,脑海中转过无数念头,阴沉地盯着杨天行。仿佛要从杨天行脸上的神情中,提前得知些什么。
杨天行瞟了他一眼,似乎早已看出了他心中所想,笑嘻嘻道:“云八太爷,你说我说的对么?”
云八太爷冷冷道:“垂儿,此人来历不明,莫要听他胡说八道。倘若真如他所说,那黑衣蒙面人为何杀了钟老爷子之后,就再也不出现了?”
杨天行仰天大笑:“那蒙面人之所以再也不出现,只因他杀了钟老爷子之后,已可独霸封仙镇。云八太爷,如今纵观整个封仙镇,再无一人能与八太爷分庭抗礼,近来可有高处不胜寒之感?”
云八太爷
钟垂身体晃了晃,脸色苍白,他盯着云八太爷,颤声道:“果真如此吗……”
云八太爷的眼睛如毒蛇一般在杨天行身上扫着,沉声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杨天行淡淡一笑:“云八太爷为何不敢回答钟垂的问题?”
云八太爷忽然纵声狂笑:“不错,事情的确都是我做下的,那又如何?你以为你们三个,今天能活着走出我这庄园吗?”他的手,背负在后面,食指轻轻一弹,一缕淡红色烟雾自他的指甲内飘出,红雾瞬间消散在空气当中。
杨天行嘻嘻笑道:“那么云八太爷又想怎么招待我们呢?难道就凭你悄悄在背后弹出去的红雾?”
云八太爷浑身一震,难以置信地看向杨天行。他的手明明负在后面,这年轻人又是如何发现的?
他冷笑一声,猛地仰头一声清啸:“八方朝仪,血色侍者!”声音甫落,一道红光自后山冲天而起。血腥的气息,随着四散的红雾,铺天盖地而来。
杨天行等人微微一惊,抬目看去,却见红雾飘来,将朝阳掩盖,血气弥漫,翻滚涌动中,有两只骷髅人自红雾中缓缓落下。这骷髅人浑身赤红,连眼睛里的火焰,亦是赤红之色。
杨天行暗忖:“原来这就是骷髅邪教的人。”至此,他才知道阻挡他进茗域城,救走衣修的,就是骷髅邪教。只是他实在不知,自己是何时惹上骷髅邪教的?
云八太爷仰天大笑,忽然十分恭敬地对着那两只骷髅人鞠躬,满脸谄媚道:“此三人对我教不敬,不得已之下,才请两位侍者大人出山。请侍者大人施展□□力,将此三个异教徒火焚作齑粉,以镇群恶。”
天上已彻底被红雾遮掩殆尽,整个院子里躺满了尸体,鲜血如小溪一般流淌。这里好像已不是人间,而是炼狱。
那两名骷髅侍者呆立不动,若非他们眼洞中那红色的火焰在不断地跳跃,杨天行等人一定以为他们是一名伟大的雕刻家所雕出的雕像。
杨天行心知这些骷髅十分古怪,战斗时非要等到别人出手,他们才会出手。暗忖:“这两只骷髅侍者不是弱者,此刻不趁他们落单灭了他们,还等什么?”他与沧州懒丐交换了一下眼神,彼此心意俱已明了,两人的身形几乎同一时间消失不见。
那两只骷髅眼洞中的红色火焰猛地跳动了一下,也随之而消失不见。
杨天行手提着钟垂,兔起鹘落间,已纵出数百米。沧州懒丐速度也不慢,紧紧蹑在他后面,那两只血色骷髅人,却明显慢了一拍。
速度,本就是不死族人的弱项。但是他们毫无感情波动的眼睛里,却仍是充满平静,似乎无论追到还是追不到,他们都并不在乎。
“好了,就这里了!”杨天行的身形倏地落在一个座小土丘上。
这里人迹罕至,草木荒芜,的确是杀人越货的好地方。
秋风如刀,飒飒吹来。两只血色骷髅人也同时落在地上,眼洞中红色的诡异火焰,牢牢地定在杨天行两人的身上。云八太爷也跟来了,他已决心,无论用什么手段,都一定要将这三个发现自己秘密的人留在这里。
杨天行转头对着钟垂道:“你站的远一些。”钟垂心知秘境级别的战斗余波,非同小可,只需碰上一点,便有灰飞烟灭之祸。一听杨天行的话,急忙撒腿往远处跑。
云八太爷冷哼一声,双臂一展,便如一只苍鹰般飞起,倏地身形在空中一顿,猛往钟垂坠扑过去。这三个人既然也不打算放弃任何一个,那么先杀掉一个,自然就少了一份危险。尽管这个仅有乙生实力的小子,在他眼中如蝼蚁,但只要有一丝可能,他也要将蝼蚁硬生生的踩死。
杨天行如何不明白云八太爷的意思?当即身体一晃,竟已站在云八太爷的前面。低喝一声:“滚回去!”挥起一掌,往云八太爷的胸膛拍去。这一掌看似轻飘飘的犹如落叶,实则蕴含极其刚猛的力道,掌未至,云八太爷已猛地感到一股罡风撕裂而来,扯得他脸皮如刀划一般的痛。
他大吃一惊,急忙将冲出去的拳头,硬生生地收回。同时身形在空中那个一翻,竟避开了杨天行那一掌。
杨天行本也没打算凭这一掌就能将他杀死,如今被他躲开,心中却也没多大吃惊。双手负背,冷冷而笑道:“云八太爷,你不是高怀仁义,收留故人之子么?怎么此刻却要痛下杀手?”
云八太爷为杨天行方才那随意一掌的威势所慑,一时间竟然不敢贸然冲山前,只得眼睁睁地望着钟垂不断跑远,脸色阴沉得要滴出水来。
杨天行一声长笑,笑声中充满嘲弄轻蔑之色。忽然双脚一错,身形却已如醉汉般向着云八太爷的胸膛倒过去。左拳上包裹里一层五彩色五行元气,拳头所过之处,留下一路绚丽彩虹。
云八太爷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不敢与杨天行单独交手,急忙往后倒退。大叫道:“两位侍者,快来助我!”
秋风起,落叶纷飞,荒草披靡。
那两只骷髅侍者仍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根本就没有听到云八太爷的呼叫声。抑或是听到了,却并不打算真的来帮助他一臂之力。
杨天行大笑道:“云八太爷,您誓死效忠的教派,似乎并不将你放在心上。”
云八太爷惊怒交集,猛地大喝一声,从腰间抽出一柄碧玉软枪。枪身碧绿如翡翠,枪尖虽然也是翠绿色,却是寒光四溢,让人一望之下,便有种心悸之感。一抖碧玉软枪,软枪立时如一根竹竿般挺得笔直,倏忽之间,已如一条毒蛇往杨天行的胸膛攒刺过去。
杨天行却长笑一声:“米粒之珠,也放光华!”只见他左手手指轻弹,右手握拳在腰后一顿,一道能量波问自他左手手指上喷发出来,与放在腰后的右手拳头链接一起,形成一道奇异的菱形防护罩。
这是自真空九衍大阵的九中衍变中演化出来的御变,专门用于防御。
轰隆一声巨响,整个山丘都颤动了一下。云八太爷的软枪硬生生地刺在了杨天行的防护罩上,发出一阵嗤嗤尖锐之声,犹如一把钢刀在强划玻璃,听之令人头皮发麻。软枪扎防护罩里去,那防护罩却似有极强弹性,被刺入一寸之深,恁是没有被刺破。
云八太爷大惊失色,只感到自己枪尖仿佛刺在了棉花上,打心底升起一股使不上力之感。
噗——
杨天行突地眼中神光一闪,身形已蓦地向前滑移一尺。一只冒着青光的拳头,硬生生地轰击在云八太爷的胸膛。云八太爷一声惨叫,仰头跌倒在地,鲜血喷出三尺之高。他不过己形中期的实力,与杨天行接近庚变初期的实力相差不可以道理计,杨天行自可以在一招之间就将他收拾了。
对付这种人,杨天行一点也未曾留手。刚才那一拳,看似没有多大威势,实则却已将云八太爷身体内的所有内脏,尽数轰击成了齑粉。此刻便是天王老子在世,也救不了他。
杨天行满是轻松地拍了拍手,沧州懒丐惊疑地望着他,忽然长长叹一口气:“长江后浪推前浪,杨兄,你小小年纪便已达到这样成就,实在是让老夫汗颜不已。”
杨天行哈哈一笑:“只是杨某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