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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战天荒-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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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声怒吼惊醒沉思中的叶云,抬头望去,只见赖强脸色灰黑油腻,眉毛一抖一抖,从丑陋变作猥琐,十分滑稽,此刻正满头大汗手忙脚乱地收拾着饭菜。

看到他此种模样,叶云险些笑出声来,好在及时忍住,低头加起柴火。

直到月华初上,叶云才算结束一天的活计,只感觉腰酸背痛,疲累异常,若不是巫族之人本来就身强体壮,任谁也无法相信一个十岁孩童体内竟蕴藏着如此惊人的力量,堪比一个强壮的成年人。

拖着疲惫的身体,叶云一步步朝着陋舍踱去。只有在这个小小的残破的陋舍之内,他才能够卸下一身的伪装,全身地放松自己,获得一丝安全的慰藉。

躺在床铺之上,映着摇曳的烛火,朝着墙角之上望去,那里立着一块长方形的石头。盯着那块石头,叶云冷漠沧桑的双眼中流露出一丝柔和,那是他为逝去的老奴立的碑。为了不引起他人的注意,是以石头之上光秃秃一片,什么也没有,但却是叶云的寄托。

七年的相依为命,比起那名义之上的母亲更加令他心生思念。

片刻之后,叶云挣扎起身,再次练起功来,他要赶在那监视之人到来之前,练习几遍养生诀。这种事情,他已经坚持了一年多的时间,因为白日没有时间,是以只能在夜晚偷偷练习,而且时间有限。虽然仍旧看不到聚精的希望,但坚持下去总会找到出路。

一番练习酣畅淋漓,全身再也没有丝毫的力气,好似把连日以来的压力尽数发泄,一股轻松之意涌上心头,叶云此刻只想躺在床上睡他个昏天黑日。

吹灭灯火,天地陷入黑暗,今夜乌云密布,不见半点月光,寂寥中带着一点渗人的诡异。

模模糊糊中,就在即将入梦的刹那间,忽然听见房门传来一阵低沉的声音,瞬间惊醒了叶云。全身绷紧,全力放开自己的灵觉,叶云微眯双眼,透过眼角朝着门口望去。

只见一个黑影鬼鬼祟祟地闯了进来,行走间如同鬼魅,轻飘飘,没有一点脚步声,瞬间就来到叶云身边。

“唉,可惜一身好根骨。”黑影轻声低喃几声,然后并指朝着叶云脖间点去。

“是他!”虽然天地昏暗无光,叶云无法看清黑影的容貌,但却从其话语中认出来人的身份。苗寨年轻一辈锋啸、云峰等人的导师沧浪,叶云在经过教习巫族子弟习武的练武场之时听过沧浪的咆哮声。

就在叶云内心惊疑的时候,忽然瞥见沧浪伸指朝着他的脖颈急点而来。心脏一紧,瞬间的反应就是抵挡,但却被他生生遏止住。沧浪可是神级的强者,岂是他区区一个连聚精都没有成功的人能够对敌的。

“锋夜终于发难了。”这是叶云晕厥过去之前,脑海中最后闪过的念头。

当叶云清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身体僵直难动,周围一片黑暗,被人套在麻袋之中,正夹着前行。

就在叶云不明所以的时候,前方突然出来阵阵水声,然后点点火光透射而来。

“哈哈哈,圣女,你想明白没有,今夜你必须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否则就别怪我心狠了。”陌生而熟悉的时常在噩梦中出现的锋夜那嚣张的声音回荡在洞府之中,久久不歇,显得是如此的森冷诡异。

“老贼,想要谋夺我巫族至宝圣血石,做梦!”一尖锐而沙哑女子声音接着响起,夹杂着浓浓的怨恨,令人惊惧。

“圣女?是,是母亲!”黑暗中,叶云蓦然色变。

正文 第四章 抉择

“何必说得这么决绝,老夫已经给了你整整十年的时间考虑,算是仁至义尽了,若再如此执迷不悟,伤害的可不止你自己。”负手而立,火光映照中,锋夜的面孔阴森而可怖。

“你,你把我的孩子怎么样了?”闻言,圣女面色一变,死死地盯着他,眼中的怨毒摄人心魄,咬牙切齿地喊道。

“这你放心,你的孩子老夫照顾的很好,带上来。”扬手一挥,锋夜吩咐道。

片刻,卫士拎着一个麻袋走了进来。麻袋打开,现出一十岁左右目光呆傻的孩童,正是叶云。

望着近在咫尺的孩童,那种源于血脉的连接,骨肉的脉动,一遍一遍敲击在她的心怀,片刻间圣女已经泪流成河,想要伸手抚摸,却被手脚之上的锁链紧紧地束缚住,只能发出阵阵声嘶力竭的呼唤。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我是娘亲啊,我是娘亲啊!”

透过昏暗的火光望去,只见一块圆台形的岩石之上跌坐一披头散发的女子,倾城的容颜渐渐与睡梦中的女子重合,虽只见过一面,此刻却是如此的清晰,只是曾经的青丝变成了今日的白发,眉宇间凝结着化不开的愁苦与凄然,泪眼朦胧,带着浓浓的惊喜、愧疚与慈爱。

“娘亲,这是我的娘亲!”内心轻声的呢喃慢慢变成了疯狂的呐喊,望着那双如夜空一般深邃充满着浓浓的母爱的眼眸,叶云未曾一刻像现在一样渴望,渴望亲情,渴望关怀,渴望痛哭。他前世不过是一个连社会都未踏入的懦弱无知的宅男,何曾想到有朝一日竟然要承受这突如其来的惨烈经历,无处倾诉,无处逃避。前世的种种早已离他而去,他只是一个无助悲惨的十岁孩童。母亲,或许是他融入这个陌生而危险的世界的唯一的借口。

血脉的共鸣,久违的关爱,慢慢融化伪装十年而凝成的坚硬麻木冷漠孤寂的外壳。虽然幼小的身躯内寄居的是一个成熟的魂灵,但是,当剥去一切伪装之后,剩下的不过是一颗单纯地渴望臂膀的心。不知何时,泪水迷湿了双眼,止不住流淌而下,什么伪装,什么尊严,什么恐惧,什么死亡,叶云此刻只想统统丢弃,然后扑入女子的怀抱,放声痛哭一场,喊一声娘亲。但是,整整十年未曾说过一句话的喉咙却好似被铁石堵住一般,欲语泪凝噎,越是焦急,反而越是发不出半点声音。双拳紧握,指甲都深深嵌进肉里,叶云却感觉不到疼痛,只有痛苦与仇恨时刻烧灼着他的心灵。

“我的孩子,不要哭,有娘在这里,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隔空抚摸着那稚嫩的脸庞,圣女若雪声声温柔的话语好似天籁一般不断回荡在这个幽暗潮湿的洞穴之内,抚慰着叶云累累的伤痕。

曾经受万人瞩目的天之骄女,却沦落为今日骨肉分离的阶下囚,望着女子脸上的凄苦与悲怆,沧浪等人不忍地撇开目光,只有冷酷无情的锋夜,双眸中透射着森冷的光芒。

“圣女,老夫是看着你长大,对老夫来说,你就像女儿一样,实在不忍心看你们骨肉分离。只要你交出圣血石,老夫发誓绝不会为难你们母子。”锋夜不合时宜的森然声音打断了心情复杂的众人。

“休想,圣血石蕴藏巫祖盘古的精血,威能莫测,若被你这种心术不正之辈得到,定会使得天荒生灵涂炭,我巫族被百族所唾弃,走向毁灭。”看着变得一脸温和的锋夜,圣女若雪只觉得恶心,不为所动地断然讽刺道。

“危言耸听,有了巫祖的精血,老夫修为定能突破道境,称皇称帝,TF人族,重现我巫族荣耀,甚至与仙族一角雌雄也是指日可待。”对于女子的讽刺,锋夜不以为意,眼中闪着异样的光芒,疯狂而灼热,好似看到自己驰骋天荒叱咤风云的模样。

“狂妄,人族钟天地之灵秀,虽然本身弱小,但是智慧超群,善于开拓创造,英杰之辈更是层出不穷,即使没有仙族扶持,终有一日也会君临天荒。而我巫族信奉强者为尊,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树敌众多,现在更是四分五裂,即使出现了一个盖世英杰能够统一巫族,那也不是你,更难敌天荒百族。你的野心,终会令我巫族陷入万劫深渊。”目光闪动,圣女若雪掷地有声地说道,这一刻,她似乎又成为那个俯视苍生的巫族圣女。

“所以你就与人族私通,败坏我巫族圣地威严。”锋夜面色微变,眼中杀机一闪而逝,声音冰寒如狱,“我巫族顶天立地,岂能忍受人族的统治,老夫看你还是指望你那个情郎前来搭救与你。老夫劝你不要再做梦了,人族负心薄幸,整整十年不见他的踪影,估计他早就把你忘记了。”

“胡说,他不会忘记我的,一定会前来搭救我们母子的。不会的,一定不会的。”面上露出一丝慌张,说到后来,圣女若雪的声音越来越小,眼中露出一丝惊慌,泪水止不住再次流淌而下。无尽的等待时刻煎熬着她内心的期望,到最后或许只能化为无穷的迷惘。

望着圣女眼中的惊慌,锋夜嘴角微扯,讥讽之意尽显,等到她平静下来,才温和地说道:“人族两面三刀,不值得你如此维护,难道你就不想看到我们巫族再次雄霸天荒的盛况吗?”

“不要再说了,我已经触犯圣地铁律,令巫族蒙羞,绝对不会再错一次,让你的野心带领巫族走向毁灭,成为整个巫族的罪人。”摇摇头,圣女若雪说得斩钉截铁。

“难道你就不管你的骨肉了吗?他可只有十岁。”锋夜眼中怒气一闪,冷声问道。

转头看向呆滞不动的叶云,圣女脸上显现出挣扎与痛苦,内心的纠结使得她浑身颤抖不休,一面是整个巫族的生死存亡,一面是自己的亲生骨肉,此刻却需要她一个女子做出抉择,无论选择哪一方,都在摧残着她那颗已经伤痕累累的心灵。

“孩子,对不起。”

良久,一声轻微的低喃,充满浓浓的歉意,圣女终于做出了抉择。

听着那若不可闻的悲苦的声音,叶云浑身一震,眼前一阵发黑,险些晕倒在地,心中五味杂陈,分不清是痛苦悲伤还是怨恨无助,只知道片刻前才铸就的那唯一的温暖心房顷刻间轰然坍塌,无情的碾碎一切美好,只剩下阴冷孤寂的黑暗。

“孩子,有娘在,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温暖的话语仍历历在目,结果却证明这不过只是一种廉价的施舍,叶云好似失去了全身的力气,此时此刻,他很想要仰天大笑一场,嘲笑这个懦弱的孩童,耻笑这个残酷的世界,然而,却连起码的声音都发不出丁点。虽然情有可原,但是那种被抛弃的感觉却是如此的刻骨铭心,难以泯灭,终会一生紧紧束缚着他那颗孤独的心。

“若你还有一点人性,希望你放过他,所有的罪过,我一人承担。”不敢去看叶云那双悲伤的眼睛,圣女无力跌坐在地,声音落寞而凄凉。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夫已经给了你十年的时间,仍不见半点悔意,那就不要怪老夫心狠手辣了。”锋夜神色阴沉可怖,眼中杀机森然,显然已经没有耐心再等下去了,冷哼一声转身朝着洞外行去。

在即将走出洞穴之时,只听一声阴冷地话语远远飘来。

“明日,祭天!”

“祭天?!不,不可以,锋夜,我求求你,放过他,他只是一个无辜的孩子。”圣女一脸的惊恐,好似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发出声声苦苦的哀求,但却换不回半点回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再一次将自己的骨肉从自己的面前带走,那种凄凉无助的痛苦时刻折磨着她,到最后尽化为歇斯底里的恶毒的诅咒。

“锋夜,你不得好死!”

“我的孩子——”

怨恨的咆哮久久不歇,但却闯不进叶云那颗孤寂的心,在圣女做出抉择的那一刻,他知道,他已经被整个世界抛弃。

火光渐渐离他而去,正如那被幽禁在深洞中的牵绊,被无情的黑暗所淹没。

双眼无神而呆滞地望着前方,叶云脑海一片空白,没有伪装,没有麻木,连被带到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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